456 皇家玉蝶,請封王爺
宴會進行到現在,已經算是接近了尾聲,晟帝和沈皇后賞賜了一些宮用的珠寶首飾給之前獻舞的千金,表彰了一些為朝廷做了貢獻的有功之臣,又封賞了這次隨楚夙征戰的幾位年輕小將,宴會的氣氛也空前高漲了起來。
做完了這些,晟帝本打算離開讓大家去御花園賞月,不想賞月的這個時候是可以離宮回家,這也是每年中秋佳節一貫的安排。
他剛一站起身,楚夙便站了起來,朝著晟帝淡淡地道:「父皇,您老是不是忘記什麼了?」
所有該封賞的人都封賞了,晟帝不覺得忘記什麼,他不悅地瞪了楚夙一眼:「老七,你又想耍什麼幺蛾子!」
「父皇,蕭十七還未上皇家玉蝶,我兒無恆還未封王,您老要是覺得沒必要,那自此我楚夙便不再是皇家人,您直接將這戰王的封號拿走得了!」
「父皇,七弟媳確實該上皇家玉蝶,還有王妃的朝服和金印也要賜於她,七弟如今是超品親王,他的兒子本該封王。」
太子楚昱站起身朝著晟帝拱手贊同道。
「怎麼,老七還在乎這些?不是說入贅給蕭十七了嗎?」
晟帝沉著臉又坐了回去。
「入贅又怎麼了?難道就因為入贅的關係,父皇就不想承認我女人和孩子的存在?」
他必須要為自己的女人和孩子爭取相應的福利,以免日後父皇又不承認蕭十七。
他即使帶著蕭十七離開京都回南家村居住,他也要先將該得到的東西先拿到手。
「老七,做個閑散王爺的話,朕會考慮你的請封,若是……」
「不就是想要兵符嗎?給!」
楚夙咧開嘴,譏誚地將虎符拋到了晟帝手裡。
晟帝看清手裡的東西,詫異地吃了一驚。
他今晚之所以一直想要找蕭十七的不是,也是因為百萬大軍的軍權掌握在楚夙手裡。
故意不冊封他的女人和兒子,也是想要逼他交出虎符,本以為還要花費不少時間和精力,卻不曾想,他就這麼輕易地交了上來,實再是讓他不敢置信。
「父皇,現在滿意了嗎?」
楚夙嘴角帶著嘲諷的笑。
以為他稀罕呀!
以後就是主動給他,他都不會再要。
百萬大軍里都是他的人,有沒有虎符都不再重要。
晟帝對他主動交上虎符還是很滿意的,但當著這麼多人,特別是他國來使的面,楚夙做的這麼明顯,還是丟了他的面子,這讓他有些惱火。
不過,竟然老七這麼上道,他也不好再為難他,做的太過了,會讓人覺得他這是在威脅自己的兒子就不好了。
他重重地哼了一聲:「擬旨,封蕭十七為超品戰王妃,上皇家玉蝶,賜戰王妃朝服和金印,冊封楚無恆為恆王,享一等親王爵,賜紫金蟒袍,上皇家玉蝶,賜王印。」
蕭十七站起來屈膝謝了恩,便看向楚夙,小聲地朝他嘟囔:「不是蕭無恆嗎?」
說好了兒子姓她的姓,怎麼就要姓楚了?
要是以後有人發現了無恆不是皇家血脈,豈不是要治他的罪?
他知道楚夙這樣做是想要保護她和兒子,可是恆兒的身份是經不起推敲的。
她下意識地就看向了隨風。
他自己的親生兒子叫別人爹,還被封了他國王爺,他就一點感覺也沒有嗎?
對上蕭十七的目光,隨風愣了一下,看著她眼裡的傷感和悲痛,不自覺的就緊張了起來,心底的那股怎麼也揮之不去的疼痛再次出現,他好想不顧一切地衝過去,去撫平她眼裡的悲傷。
可理智告訴他,他不能這麼做,他已經傷害過她一次了,她現在又有楚夙寵著,以後一定會過的很好,只要她過得好,他就滿足了,他不能再讓她傷心一次,而她現在或許也再不需要他的安慰了。
「十七,不要擔心,有我在恆兒無論是姓楚還是性蕭,他都是我楚夙的兒子,我不會讓你們娘倆出事!」
他看著她看姬如風的眼神,就知道她在想什麼,若是可以,他真想大聲的告訴她,他才是恆兒的親生父親,與姬如風無關。
可話到嘴邊,特別是看著姬如風看她的眼神,他又慢慢地吞了回去,這個時候若是讓姬如風鑽了空子,得不償失的人就是他,還是再忍忍吧!等兩人的感情穩定了,再說不遲。
「楚夙,我生恆兒的時候難產,差點就死掉了,我以後也不想再生孩子了,你……」
「那就不要生了,有恆兒一個孩子足矣!」
想到當初蕭十七生孩子時的驚險,他就後悔沒在她身邊。
也幸好她還活著。
他是寧願不要孩子也希望她好好的。
蕭十七被楚夙的話感動的差點哭了出來,在這個無後為大的古代,他竟然縱容著她不為他生孩子,這該是下了多麼大的決心和犧牲。
「謝謝你楚夙!」
謝謝你的包容和諒解,也謝謝你在我最傷心最心灰意冷的時候出現在我面前,這輩子也許不會再有一個男人像你一樣對她這麼好了,她知足了。
「真是個傻丫頭,只要是你不願意做的事,我決不會強求!也會尊重你的意願!」
伸手彈了一下蕭十七的腦袋,寵溺地看著她笑的見牙不見眼。
等閑公公將兩道聖旨和兩個裝著金印的盒子送過來,整個宴會也結束了。
因超品王妃服和無恆的小蟒袍是從無僅有的,還需要趕製,要等過幾天制好才能送去戰王府,便沒一起拿來。
晟帝和沈皇后都走了,大家也開始三三兩兩的聚在一起說笑,有些不想早點回去的就乾脆去了御花園賞月,大殿里的氣憤空前的熱鬧起來。
而等著看蕭十七發瘋的南昔兩姐妹,這會兒氣的就差捶胸頓足,她們就不明白了,明明兩人親眼見到蕭十七喝了那帶著料的酒,為何到現在還不發作?
這等的時間也夠長了,怎麼一點反應也沒有?
想起當初那人給她們這包葯的時候說過的話,不由的在心裡打鼓!
難道是蕭十七發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