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8 糾纏不清,怪她心狠
現在說這些,已經沒有什麼意義,他們來此的目的,本來就是想幫著她在西隨站穩腳根,可如今的形式,對蕭十七非常不利。
兩人也不知道該如何向蕭十七說明他們的目的。
「我們來找你,也是想幫你,就當是為了退婚的彌補!」
沈言詣斂下眸子,收回盒子,淡淡地道。
或許,只有這樣,不近不遠的,她才會放心!
「當初不是給過了三十萬兩銀子的補償了嗎?」
她信他的話才有鬼。
「那三十萬兩銀票是假的!」
沈言詣看著蕭十七,眼裡有著無奈。
他平生做過最後悔的事,莫過於退了她的婚,還用假的三十萬兩銀票來騙了她。
不過還好那三十萬兩銀票被蕭家老太太給拿走了。
陸阡塵不可置信地看了一眼沈言詣。
當初他竟是用了這麼損的一招來騙蕭十七。
「呵!」
蕭十七一聲冷笑。
「我已經不需要任何補嘗了,你還是回去和蕭謹韻好好過日子吧!」
她沒找他們的麻煩,已經是看在原主的份上,若是沈言詣還想要糾纏不清,也不要怪她心狠。
「陸阡塵,你呢?」
這兩人沆瀣一氣,這麼大老遠的跑來,也不知道打的什麼鬼主意。
什麼狗屁補償,她稀罕?
「以前是言詣不對,現在他想通了,如果有用得著我們的地方,我們會萬死不辭。」
聽著蕭十七言語間的諷刺,兩人只覺心底不是滋味。
「你們走吧!我不需要你們的幫助,我自己的事,自己會處理,還有,前事種種譬如昨日,日後,最好不要相見。」
她這是因為沈言詣,而遷怒陸阡塵了。
兩人見她說的這麼冷硬和堅決,以及對兩人的不待見,不由的苦笑著,對她告辭離去。
蕭十七疲憊地摁了摁眉心,坐在座椅上,望著外面毒辣辣的太陽出神。
直到不知什麼時候出現在她面前的夏侯書拿手在她眼前晃,她才回過神來。
「你這樣子,我是否認為,你已經對變了心的姬如風心痛了?」
蕭十七不想和她討論這個問題,逃避似地搖頭道:「我現在很累,想去休息了,告訴老頭子,那兩人走了!」
她起身走了出去,眼裡的茫然,讓一直躲在外面的落雨心疼至極。
她想要跟上去,卻被夏侯書拉住了胳膊。
「不要去,讓她自己好好想想吧!」
落雨抽回自己的胳膊,朝天翻了個大大的白眼。
「這種事,能想得通嗎?我想說的是,沒有他姬如風,不是還有……」
「還有你的上一任主子楚夙對吧?」
這回換夏侯書翻白眼了。
落雨被猜中小心思,不自在地彆扭道:「嗯哼,我是說,這世上又不是只有姬如風一個人可以讓她喜歡,不是還有其他男人嗎?」
「你就裝吧!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是楚夙派在蕭十七身邊的細作。」
「我們換個話題吧!不要說這些沒有意義的東西。」
落雨差點要舉白旗投降了。
她怕再說下去,夏侯書都能將蕭十七孩子親生父親的名字給曝露出來。
「血剎」里的人多牛啊,什麼是他們查不到的。
她不怕他們查,就怕他們查到后鬧的人盡皆知。
夏侯書往四周掃了一眼,賊兮兮地壓低了聲音:「我們要不趁這個時間,去找一找姬如風?」
落雨愕然:「找他做什麼?他現在馬上要被封為太子,還要大婚了,我們去不是自取其辱嗎?」
「你笨啊,我們去問清楚原因,也好讓蕭十七死了心!」
她們兩人去,總比讓蕭十七自己去面對要好吧!
落雨搖頭:「我們代替不了她!」
有些事,只有自己去面對,才能徹底死心。
「哎!我也知道,可是我見她這死樣子,就惱火!」
落雨趕緊作了個「噓」的動作。
就見蕭十七面無表情地走了回來。
「你們不用再費心思猜來猜去了,我相信隨風他不是那樣的人,他一定是有苦衷的,我明天就去見見他。」
出自別人口中的,永遠當不得真。
如其自己胡思亂想,還不如當面問清楚。
「你?」
夏侯書想問,她來多久了,聽了多少兩人的對話,見蕭十七那雙亮閃閃的眸子,話又問不出口了。
「我來是想問你,我若是傳消息回容城,從「血剎」內部走,是不是會快一些?」
出來這麼久,她也該報個平安回去了。
「你現在是毒醫,只要蓋上你的印章,你的信件傳送的速度,要比其它人的快十倍。」
蕭十七眼睛一亮,拍了拍夏侯書的肩膀:「那我現在就去寫好信,今天就發出去!」
她說著,邁著輕快的腳步走了出去。
夏侯書與落雨相視一眼,無奈地搖了搖頭。
翌日一大早,蕭十七便帶著落雨和玉紗去了雲王府所在的那條街。
眼瞅著就看到了雲王府了,從後面突然衝出一輛豪華的由四匹馬拉著的馬車。
三人忙讓到一邊。
馬車疾馳捲起的塵土,讓蕭十七幾人不由咳嗽了起來。
馬車後面跟著一路囂張地喊著「滾開,滾開」跑的湍急的待女和待衛。
落雨「呸」了一聲,吐掉落入嘴裡的灰塵,雙眼冷冷地看著這群人,右手按在了腰上。
「落雨!」
蕭十七向她搖了搖頭,她今天是來找隨風的,不是出來鬧事的,雖然她對剛剛那些人也不喜,但忍一忍就能過去,她不想給隨風惹麻煩。
說話之際,三人便見到那輛馬車停在了雲王府門前。
馬車上走下來一個穿著火紅裙裝的女人。
「天啦,蕭十七,那女人竟和你長的一模一樣!」
夏侯書驚呆住了。
落雨也是一臉獃滯的模樣。
這世上,怎麼會有兩個長得這麼像的人呢?
「雖然像,但不一樣!」
蕭十七淡淡地說著,心卻不由的沉了下去。
「你說,姬如風會不會把她當成了你?」
夏侯書冷靜下來后,猜測道。
「她與主子一點也不一樣,主子的眼神清澈宛若星辰,那女人一看眼神就充滿了算計,而且眼睛長的也不一樣,主子的眼睛是大大的杏眼,那女人的眼睛狹長上翹,像狼眼一樣,一看就不是好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