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0 恨之入骨,不得不服
這個時候,毒醫有了繼承人,不管她來之前是什麼心態,無論之前蕭十七想要從「血剎」得到什麼,這一刻,已經得到了他們的認可。
「血剎」要錢有錢,要權有權,要人脈四國隱藏的到處都是,想要報仇他們有的是人!
話說到這份上,蕭十七也沒再矯情,直接用金針扎破手指,滴了一滴血到印章里。
血紅色的印章,有拇指那麼長,上面雕刻著紫色的鸞尾花,正中央毒醫二字非常醒目。
「好了,以後老夫終於可以功成身退嘍!」
毒醫一副解脫了的模樣兒,惹得大家大笑不止。
蕭十七望著大家,出聲道:「還有十一位長老沒在,他們會不會對我繼任毒醫有意見?」
她也是醜話說在前面,要是這些人分成兩派,她夾在中間當炮灰,她可不幹。
「小丫頭,你想太多了,我們「血剎」核心人員向來團結,還有三位長老等著解藥解救,其他八位長老都各自忙著沒時間回來,老夫也去了信通知了他們,等你下次回來,一定能見到他們。」
毒醫說著,眼神變得越發和藹起來。
「那我要做些什麼?」
蕭十七才不會覺得這天上掉餡餅的事,是好事!
再怎麼樣,也肯定要剝一層皮出來。
「哈哈,其實你要做的事非常簡單,就是繼續研究更厲害的毒藥和解藥。以前老主上在的時候,每年還會拿出解藥,放一批人出去,當然是吃了消除記憶的葯后,才會放心地將人放走。」
自從典籍被燒后,消除記憶的遺忘丹便再也沒配製出來過,這就導致了「血剎」這二十幾年來,人數越來越多,任務越來越少,有很多外圍的殺手分配不到,就沒有解藥。
小李子他們完全相反,當時由於任務沒完成,拿不到解藥只能慢慢等死。
且外圍的殺手這些年由於很多接不到任務沒有拿到解藥,導致不少人死亡,這就至使整個外圍人員對「血剎」恨之入骨,卻也無能為力。
雖然蕭十七一直以來就想著將「血剎」顛覆,直到見過毒醫和這些長老后,她才深覺自己以前是多麼的單純。
「丫頭,你急著下山,我不阻攔,可你也要配製出半年或是一年的解藥出來,若不然你帶著他們不是去幫忙,而是去送死!
至於全解的葯,在沒研究出遺忘丹出來前,千萬別意氣用事,「血剎」不能毀在這個上面。」
即使毒醫不這麼說,蕭十七也知道他的好意。
畢竟人心易變,「血剎」存在了四百多年,若不是靠著藥物控制早就出了事,這個世上,沒有絕對的忠誠。
「這樣的話,我就要回去研究一下一年份的解藥。」
不在其位不謀其政,身在其位,諸事都要重新考慮了。
蕭十七覺得,他們對她如此的信任,她也應該給以相應的回報。
這會兒,也要去看看夏侯書怎麼樣了!
「丫頭啊,你研究解藥的時候,能不能讓老夫在一旁觀看?」
毒醫厚著臉皮,諂媚地說道。
蕭十七好笑的看著眼前的老頭兒,要是別人這麼說,她定不會答應,現在都是一條船上的了,她自然也不會私藏著了。
她痛快地道:「好啊!不過,你得給我專門拔出一間房來!還有我帶來的那些人,你們也不要再過問他們之前的事,以後他們就只聽我的,不算是「血剎」的人,還有那個之前帶我進來的那個右使,你也一併給我吧。」
若是按照「血剎」里的規矩,小李子他們這些人沒死的話,回來就要受到嚴厲的懲罰,他們跟著她那麼久,她才不想看到他們受罰呢!
「丫頭,以後這「血剎」你作主就行,想要誰就要誰,不用問任何人,拿,你將印章用這個繩子串起來掛在腰上,這「血剎」上上下下,見了此物,沒一人敢不聽你的話。」
毒醫不知從哪弄來一根紅繩遞給蕭十七!
所有的長老都點頭附和。
「有很多事還需要和你交待,恐怕來不及,老夫等會帶你去密室,那裡面全是「血剎」里主要核心人員的檔案,你一時記不住,但要先了解一下再下山。」
蕭十七點頭,她確實沒有多少時間消耗在這裡。
姬如烈現在已經與隨風暗地裡斗的你死我活。
若是所有被威脅的官員都站在了姬如烈這邊,隨風這邊孤助無援,非常的危險。
且,姬如烈與她的仇怨,也是不死不休。
不管是為了隨風也好,為自己和死去的那些人報仇也罷,這姬如烈是必死無疑。
她下山,第一個要找的,必然就是他。
「走走,時間緊迫,老夫現在就帶你去密室!你們這些人,該幹嘛幹嘛去!」
毒醫嫌棄地對那些長老揮了揮手,像是趕蒼蠅般。
蕭十七對大家告辭,便跟著毒醫又是走的密道,來到一間封閉很好的密室。
「你自己看吧!這裡面幾十萬冊竹簡,看完了按右牆邊的那個按鈕,通道直達小書的宮苑。」
毒醫說完,無所事事地在密室里亂晃了一圈,便背著手走了出去。
蕭十七被這比一個籃球場還要大的密室驚住了,看著四周碼放的整整齊齊的書簡,蕭十七捂臉。
這要看到什麼時候啊!那老頭兒也不給她說一說重點!
胡亂地翻找了一下,走馬觀花地都看了幾眼,一個上午就耗在了密室里。
肚子餓的時候,她才按了機半,從密道里直接回到了夏侯書的院子里。
她剛一露頭,就遭到了不明飛行物砸中腦袋。
「拍」的一聲,一本書自她頭上掉地。
「蕭十七,能耐了啊你!你現在就算是毒醫,我也不怕你!」
夏侯書瞪著一雙眼睛,還在為早上扎她穴道,讓她動彈不了的事生氣。
「你想怎樣?」
蕭十七淡定地看著她,感覺她就像是小孩子無禮取鬧一樣好笑。
夏侯書見她這樣子,氣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直覺得自從認識這蕭十七后,她在她面前,從沒討到一點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