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7 一見傾心,誤了終身
毒醫望著誇誇而談的蕭十七,雖然不懂她說的激素是什麼,但她卻對她救小書充滿了信心。
「那老夫就先去給你點兵了,你快去幫小書治療吧!」
不等蕭十七說些什麼,他便大步流行的離開,哪裡像是六十多歲的老頭。
蕭十七搖了搖頭,起身招來玉紗,與她一起去了夏侯書的房間。
都這會兒了,她應該睡好了吧!
誰能想到夏侯書還有起床氣這麼孩子氣的一面!
等她去了夏侯書的房間,用了強硬的手段將她從床上拉起來時,她才深知,有起床氣的人,真是惹不起。
「蕭十七,我夏侯書哪裡得罪了你,你竟是來擾我春夢?你若是不陪我一個美女,你就自己來頂替!」
夏侯書咬牙切齒地穿好衣服,一臉的憤然之態。
蕭十七無奈道:「我都生過孩子了,你也不用惦記!」
玉紗在一旁竊笑不已。
直覺得主子自從生下小主子后,不僅性子變了很多,連說話都能噎死個人。
「什麼?你?」
夏侯書眼神中滿是不可置信!
她才離開容城多久?一年多的時間吧!蕭十七就生了孩子?
她張了張嘴,想問是哪個畜牲乾的好事!又癟了癟嘴,將頭扭到一邊。
顯然是被她突然曝出這樣的事實給氣到了。
「你氣個什麼勁兒?等我將你的身體調理好,正常了后,你也會成親生子!」
蕭十七不以為意地道。
顯然她不能理解夏侯書此時的心情。
「蕭十七,你成親了嗎?」
夏侯書突然回過頭來,怨念無比地質問著。
玉紗眼神閃了閃,看向蕭十七。
「沒成親!」
蕭十七渾不在意地開口。
「哈,你沒成親就生子,你知道這代表著什麼嗎?」
夏侯書冷笑了一聲,聲色俱厲。
「你作踐自己,也要為自己的孩子著想!」
她快要被蕭十七給氣死了,她還想著將蕭十七留給自己呢!
「夏侯書,你夠了啊!」
蕭十七趁其不備,一根金針扎在她的穴道上。
夏侯書一個不查,便一下子動不了,氣的連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
「你這樣的人,就該這麼對待!」
她自己的事,自己都不在意,任何人都無權置喙。
「蕭十七!」
夏侯書咬牙道。
「玉紗幫我把她抬回床上,不是喜歡睡覺嗎?那就睡個夠好了!」
蕭十七眼看著夏侯書又要張口,拿起一邊的帕子塞進了她嘴裡。
請原諒她不懂得憐香惜玉。
看著她那瞪大的想要吃了她的眼神,蕭十七笑了。
「我會治好你的病,以後你成了正常人,可一定要記得感謝我哦!」
她說著便將早就準備好的葯遞到玉紗手裡。
「喂她嘴裡,一個時辰一粒!記得少喂點水!我晚一點兒再來給她扎幾針。」
她交待好玉紗,便離開了夏侯書的卧室。
將解毒的藥方給全部寫了下來。
要帶那麼多人離開,不可能一個月就能回來,若是超過一個月他們毒發,那便是得不償失,還是先將這些人的毒給解了吧!
她還得從毒醫那裡要了保障,才能將這藥方交出去。
若不然,萬一毒醫拿到方子,又反悔了,那就竹籃打水一場空。
她剛出了宮苑,便見毒醫風風火火的跑來。
「小丫頭,忘記告訴你,小書她自小被餵了絕育的葯,還從小被誤導成男孩來養,恐怕她的身體調理好了,心裡卻依然是顆男兒心!」
蕭十七愕然地看著毒醫,
「你們竟是連自己的老大都不放過?絕育的葯都敢給她吃?」
毒醫微窘道:「當年是她母親拿著刀架在自己脖子上逼著老夫這麼做。要是不這麼做,小書可能和她一起死了!」
上一任的主上,就是一個瘋子,她什麼事都做得出來。
「她為何給自己的女兒喂這種虎狼之葯?都說虎毒還不食子呢?」
「哎!」
毒醫有些難以啟齒。
招手讓蕭十七跟著她一起下山。
只聽他幽幽地道:「當年小書她娘,還是小姑娘的時候,下山遇到了風流倜儻的南諾國太子,一眼便誤了終身。太子將她娘帶回了宮中,新鮮了幾天便不再待見。她娘卻情根深種,無名無份地跟在太子身邊。
直到懷孕生下小書,太子一見是個女孩兒,又對小書她娘這樣糾纏著他頗為厭煩,為了打擊小書她娘,便指著小書說她不吉利,說是,若是生的是男孩,他會直接納她為妾留在身邊。
小書她娘便信以為真,小書也成了她的眼中丁,後來她努力了很多次,便再也沒懷上孩子。
太子登位后,小書她娘連一個名份也沒有,還要處處受到後宮女人的排擠,後來她不知道聽誰說,可以將女孩用藥變成男孩的事,小書在五歲的時候,她帶著她回了北山。
後來她如瘋子般威脅著老主上,讓老夫給小書喂葯,活活將老主上給氣死!
再後來,小書被她教養的不男不女,她終於看清南皇的真面目后,回到北山便再也沒出去。
等她再出現在老夫面前時,便如瘋子般,燒了所有記載著解藥的方子,大笑著要將整個「血剎」覆滅!老夫和大家阻攔不住,她便與那些醫藥典籍同歸於盡。」
說到前塵往事,毒醫眼裡有著深深的惋惜。
不知道是惋惜夏侯書的娘,還是在惋惜那些被燒了的典籍。
老主上死了,他們這些老人也沒能保住他的女兒,還讓他唯一的外孫女也被坑害如此。
這麼多年來,他一直在努力研究解藥,想要保住小書的命,保住老主子身邊留下的老人,可受資質的限制,他再怎麼努力,依然無能為力,幸而老天開眼,出現了蕭十七。
蕭十七沒想到夏侯書的身世這麼坎坷,受了這麼多苦,一時間也不知該如何出口安慰毒醫。
「這個是號令整個「血剎」的尊主令,你收下吧!老夫一輩子為「血剎」操碎了心,終於可以安享晚年了!」
交出了令牌,他的身心從沒有過的輕鬆。
蕭十七拿在手裡,感覺特別的不真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