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4 他家娘子,你家夫君
思想微動,空間里的金針便被她拿到了手中。
望著手裡的金針,蕭十七趁著那夫人出去之際,摸到了鎖骨處的水滴形胎記。
空間沒消失,她的記憶應該也不會斷層才對,再看了一眼身上穿的白色裡衣,還是昨天的?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這時,那收拾了碗勺出去了的中年夫人又走了回來。
「哎呀小娘子,你怎麼還沒打開包袱看呀?」
那夫人說著便走上前,將包袱解開,從裡面拿出一套蔥綠色繡花寬袖對襟長裙。
「來來,先試試這一套!「
面對這夫人的熱情,蕭十七默默收回金針,順從地在她的幫助下,將衣服穿在了身上。
繫上有些略寬的腰帶,穿上鞋襪,蕭十七也不知道好不好看,只是比起男裝的錦袍,這女裝穿在身上一點也不方便。
「小娘子,你坐到椅子上來,待給你將頭髮梳起,就可以出門了!」
說著,不知從哪兒拿出了一把木梳和兩條淡綠色的絲帶纏在手腕上,示意蕭十七坐下來。
想起她見到的那些成過親的小娘子們的束髮,心底不免有些惡寒。
她才不要讓臉的兩邊吊著兩坨鬢!醜死了。
還是她自己來吧!
蕭十七這樣想著,便從那中年夫人手裡拿走梳子,又將兩條絲帶也扯了過來。
指了指自己的頭,然後坐下來自己開始梳理起來。
對稱地編起了兩根髮辮!
編髮從兩邊一直垂在身後,每根髮辮尾端用一根絲帶纏起,這種髮辮在現代被稱為楊桃辮。
非常小清新,也非常淑女化!配這樣的一身淑女似的裙裝,應該不差了!
雖然沒有鏡子,但蕭十七對自己的手藝還是很認可的。
果然,當她站起身來時,那站在一旁目睹了全程的中年婦人對蕭十七梳的辮子連連的誇讚起來!
「哎呀,你和你夫君還真是郎才女貌!這身衣服穿在身上真好看,我看呀就不用去換了,包袱里還有一套淡紫色的裙裳,尺寸也差不多。」
她說著走到床前將包袱系好交到蕭十七手裡。
「走吧!我剛才進來的時候,你家夫君已經在外面等著了!這會兒說不得就等急了呢!」
夫君?之前不是說相公嗎?
蕭十七眸光閃了閃!
若是沒猜錯的話,只是過了一夜的話,說的應該是楚夙那傢伙吧!
他什麼時候成她夫君了?她怎麼就不知道?
這一覺醒來,突然就被人當成小娘子,還多了個夫君!真是讓人無語!
她還是雲英未嫁的黃花大閨女呢!
她倒不在乎名聲什麼的,但楚夙那傢伙就不一定了!這位夫人這樣叫,楚夙那傢伙不會當場翻臉吧!
她要不要提醒一下這位夫人呢?
剛想張口,突然又想起自己這會兒說不了話!
她只能祈禱這位夫人見到楚夙后不要再亂說話。
蕭十七拎著包袱跟在中年夫人的身後,出了房間的門,她才恍然,這跟本就是醫館的後院嘛!
和南家醫館一樣,所有的醫館都是後院留一部分房間給病人居住,這規律幾百年來幾乎不變。
從後院走了不一會兒便到了前堂的大廳。
此時楚夙正百無聊賴地坐在前堂大廳的一角,等著蕭十七。
眼角的餘光瞄到從後堂的方向走進兩個人影,他便站起身看了過去。
蕭十七這時如有感應似的,也看了過來!
兩人四目相對!
只是一眼,兩人便雙雙移開了視線。
蕭十七:果然是楚夙那個騷包傢伙!
楚夙眼眸微閃:他會不會看錯了,那個人是蕭十七?
「公子,讓你久等了,你看我把你娘子給帶過來了!」中年夫人輕笑著,將蕭十七推到楚夙面前。
楚夙眼皮跳了跳,娘子?
蕭十七面無表情地看著他,他為什麼不反駁?誰要當他的娘子?
「不要一副佔了便宜的樣子!」
楚夙睨了蕭十七一眼,對那中年夫人點了點頭,一把拽住蕭十七的胳膊便離開了醫館。
他發現,自從蕭十七出來后,大堂里有不少男人的目光都停留在她身上,且不懷好意!
一股說不出的憤怒憋在胸腔,讓他把所有的怒火都發泄在了罪魁禍首蕭十七身上。
「打扮的花枝招展,準備勾引誰呢?」
兩人出了醫館,走在大街上,楚夙鬆開了蕭十七的手,一陣冷嘲熱諷。
蕭十七揉了揉被楚夙抓疼的胳膊,看也未看他一眼。
楚夙暗惱,感覺蕭十七無視他了!
「以為不說話,本王就不知道你的那點小心思嗎?」
楚夙停下腳步等著蕭十七走到他面前,居高臨下地看著她。
「你是想憑著你這副樣貌回去勾搭沈言詣?然後讓他幫你救人!你再做為回報去當她的小妾?」
楚夙聲音低沉的可怕!還有股酸酸的味道在裡面!
蕭十七隻是瞪了他一眼!
這人的腦子有毛病吧!
想像力也未免太豐富了!
「不回答是吧!不回答就表示本王猜中了!」
楚夙攔住蕭十七的去路,眼裡閃過一絲厭惡之色。
「女人一般有點姿色的,都是用自己的身體征服男人!本王還以為你是個另類,沒想到你和那些女人也沒什麼兩樣!」
蕭十七連連翻了幾個白眼!指了指自己的嘴巴,張了張,沒發出一個音節出來。
將蕭十七這一系列的動作看在眼裡,他愣了一下!
然後突然想起什麼,有些不自在地在蕭十七身上點了一下。
「那個,本王也是為了你好,才點了你的啞穴!可能……」
「我要是把你下面給閹。割了,也說是為了你好,你會不會生氣?」
蕭十七終於找回了自己的聲音,一臉怒意地瞪著楚夙。
為了她好?她怎麼就不知道哪裡是為她好了?
「你還是不是女人,那麼噁心的話也說得出口?不知羞恥!」
楚夙銳利的雙眸,直射向蕭十七。
落雨已經夠彪悍了,沒想到蕭十七更加的肆無忌憚!
「多說無益,已經耽擱不少時間了,趕路吧!」
蕭十七緊了緊手裡的包裹,想著京都大牢里的蕭謹諾一家,心裡就沉重萬分。
時間拖的越久,救出來的希望就越渺茫。
到現在,她都還沒想好到底要找誰幫忙救人。
有誰能夠幫她呢?
她一個無權無勢,又對這個君主制度一無所知,兩眼一抹黑的人,該如何去救人?
「你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