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8 恩報相抵,就此分離
這是蕭十七對這人的第一映象。
她原以為隨風說的劉掌柜會是一個大腹便便的老頭兒,沒想到會是一個年輕俊秀的男子。
似是感覺到有人在看他,他轉過臉便鎖定住了男子裝扮的蕭十七。
好敏銳的洞察力!
蕭十七暗自心驚。
這樣的人也只是一個酒樓的掌柜,會不會屈才?
他是隨風的朋友呢?還是隨風的……
若是隨風的下屬,那隨風的身份,又要重新估量了!
不過,這會兒她腦子裡突然就產生了一種對隨風的嫌棄感來。
認識的雖然不久,但兩人相處的時間也不短,可那個傢伙卻從沒和她說過實話。
他會是容城裡的一個商人那麼簡單嗎?
這樣想著,她突然就想斷了和隨風的聯繫!
於是她站起了身,叫住了劉掌柜。
見劉掌柜看了過來,蕭十七輕聲對林妹妹道:「我有事找這劉掌柜,不用等我,等會兒飯菜來了你先吃!」
見林妹妹好奇地看了一眼劉掌柜,然後點了頭,蕭十七才走到劉掌柜面前。
「不知掌柜的可有時間,我這裡有一樣東西想給你看看!」
蕭十七從空間里拿出那枚令牌握在手心裡,看著那劉掌柜。
「哦?劉某並不認識這位公子,自然是沒時間的!」
那劉掌柜輕眯著雙眼,一臉淡笑,回絕別人都是讓人厭惡不起來!
蕭十七將手裡的令牌露出一角,在他眼前一晃。
劉掌柜雙眼一縮,露出肅穆來。
「跟我來吧!」
說著便當先一步往二樓的樓梯處走去。
蕭十七斂下眸子,跟了上去。
在二樓的一間雅間里,兩人相對而坐。
「說吧,有什麼事要找他辦?」
劉掌柜一改外面的商人嘴臉,一副公事公辦,眸子里流露出嘲諷的意味。
「你能聯繫上他?」
蕭十七確認道。
劉掌柜看了蕭十七一眼,不屑回答,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樣。
「我想見他!今天,或是明天都行?」
她不了解這人與隨風的關係!也只能這樣說!
「這恐怕不行,他已經離開了,不要說一天兩天,就是一個月兩個月,或者更久,他都不會出現!」
劉掌柜冷冷地說道。
蕭十七一愣,她怎麼感覺這劉掌柜自從見到她手裡的令牌后就隱隱地對他有一股敵意呢?
「他什麼時候離開的?」
蕭十七緊了緊手裡的令牌。
劉掌柜冷著臉說道:「這個就不關你的事了!說吧,有什麼重要的事要他辦的?」
這是打算不告訴她了嗎?
是隨風交待的?還是他自作主張?
其實她更傾向於前面一個!
從那晚隨風的態度和舉動就可以看出。
既然如此,她也沒什麼好說的了。
「這個還給他吧!」
蕭十七說著,將手裡的令牌放在了桌子中間。
「我曾經救過他,他也救過我。除了這些外,那些物質的東西我現在沒法還給他,但這東西我卻不能留在手裡了!」
蕭十七說這些的時候,不知道為什麼,心裡還是有點難過的。
劉掌柜詫異地看著蕭十七。
並沒有去拿桌子上的令牌。
「你告訴他,我蕭十七謝謝他曾經的相助,從此兩不相欠!」
蕭十七說著,站了起來,對劉掌柜點了點頭,便推門而出。
她也是在今天才知道,原來南家的那二十六家醫館的鋪子,根本不需要三十萬兩黃金。
最多十五萬兩黃金就能夠解決。
可那時候隨風卻不聲不響地要了她三十萬兩黃金的金票。
後來再見面也提都未提。
既然從一開始就不能做朋友,那就直接斷了聯繫吧!
反正隨風也不待見她了。
沒有了令牌,兩人之間也再無牽絆,以後也不會再有交集。
之前承諾的談戀愛,也就不作數了!
這樣也好,她可以安下心來做自己的事情!
下了樓,見飯菜都上齊了,蕭十七也沒心情再吃東西,便拿著筷子每樣夾了一點兒嘗了嘗,米飯一口未動!
看出蕭十七心情不好,林妹妹也無心再吃下去,招來了店小二,讓他幫忙打包帶走。
回去的路上,林妹妹擔心地看著蕭十七:「你與那劉掌柜並不認識,找他作甚?」
而且找過劉掌柜之後,就一臉的陰鬱,讓她難免會多想。
「我將隨風的令牌還給了他!」
蕭十七悵然地說道。
林妹妹抿了抿唇瓣,看著心情不好的蕭十七一陣嘆息。
「你是想撇清關係了嗎?」
「這樣也好,他的身份並不是那麼簡單,曾經覺得你們兩人很相配,現在卻感覺,你們並不合適!」
「呵呵……」
蕭十七一陣輕笑,搖著頭。
「瞎點什麼鴛鴦譜?我可是要找一個入贅的男人!達不到這個要求,一切免談!」
「呃……」
林妹妹一陣無語。
這年頭,特別是在容城這地方,誰會想著入贅!
有手有腳,又有吃有喝的,一個男人恨不得多取幾個女人,誰會想著入贅?
以前說說,還以為蕭十七是說著玩的,現在看來,因為隨風的事,是下定了決心了。
入贅這樣的事,可遇而不可求,就連容城三大家族之一的華家,不也是招贅不易嗎?
她們還是女人當家做主的家族,這些年聽說華老太君膝下的孫女兒很難找到家世相當的男人入贅!
「咦,這家酒樓,為什麼這麼早就關門了?」
蕭十七感覺很奇怪,這個點兒雖說吃飯的人少了些,但也還是有的,可這家酒樓卻靜悄悄的,甚至連門都緊閉著。
林妹妹側頭一看,果然如蕭十七所說的樣,這才午時就關了門,酒樓前更是一個人影也無。
這酒樓雖沒景月樓那麼高檔次,卻也差不了多少,主要是位置很好,在主街道的岔口處,一眼便能望到。
「可能主人家有什麼事才過早的關門吧!」
蕭十七吶吶地說道。
這時從她們身後走過來一個中年人,聽到兩人的對話便插嘴道:「你們一看啊,就知道不是容城本地的人!像這家連牌子都沒掛的酒樓,都關門半年多了。
除了經營不當,連連虧本外,這家酒樓里還吃死過人!」
那人說著,朝身邊四處望了一眼,低聲又道:「像這麼晦氣的酒樓,誰願意再進來?這不就一直無人問津嗎?」
「哦?」
蕭十七抬高了音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