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8鋒芒微露,寵辱不驚2
陳家前院里,陳老爺子看著兒子焦躁地在他面前走來走去,心頭憋著一股悶氣,無處可發。
董老大夫再次被請到了陳生的面前。
「快快,董老,快看看我兒臉上的傷!這小子從大早上開始就有點不對勁兒,估摸著是為臉上的傷煩惱,還董老給仔細看看。」陳老爺子說著,一把將陳生給按到了椅子上做好。
六七十歲的董老大夫,顫顫巍巍地走到陳生面前,眯著眼看著用手遮面的陳生,搖了搖頭。
陳家父子心裡一驚,這搖頭是啥意思,難道是治壞了?不成了?
「我說陳家小子,你不把手給拿開,我怎麼給你看?」董老大夫輕嗤了一聲。
陳生從指縫裡看了一眼董老大夫,手更是下意識里遮擋的更嚴實了。
他做這個動作多時,手都要僵住了,卻沒想過要拿下來!
「生兒,你就給董老大夫看看,無論結果如何,我們都接受現實吧!再不濟,臉真的給毀了,爹就是傾家蕩產,尋遍四國,也要將你的臉給治好。」
陳老爺子愛子心切,看到這樣的兒子,心裡很不是滋味。
在陳老爺子和董老大夫的規勸下,陳生才慢慢的移開了自己的雙手。
「嘶……」
董老大夫震驚的看著陳生的臉。
「嘶……」
陳老爺子被陳生那一側臉上一道道的蜈蚣給嚇的震驚住。
陳生下意識地就要再次遮住臉,董老大夫一聲大吼:
「太不可思議了,太完美了,太讓老夫佩服了?陳家小子,快說,是誰,是誰幫你治的臉,快請出來讓老夫去拜會。」
「董老大夫,您這是怎麼了?」陳老爺子見董老大夫激動的臉紅脖子粗,有點擔心他這麼大歲數了,要是在陳家有個好歹,他們家可是說不清了。
「還愣著做什麼,快去請來呀?哦,不!老夫親自去拜訪,老夫要親自去!這種醫治手法,雖與南院首相似卻又不同,老夫今天一定要見一見這位堪比南院首的高人。」
董老大夫說著就往外走,走了兩步,一回頭見兩父子還在發愣,恨鐵不成鋼地指著兩人便罵道:「我說老陳頭咋就生了你們這樣的後代,都是拎不清的,有這麼厲害的人在家裡,還請老頭子來,真是暴戾天物啊!」
陳家兩父子對視了一眼,還是陳老爺子手快,一把將董老大夫給拉了回來。
「董老大夫,您說了那麼多,那生兒的臉上的傷這一道道的,是好是壞呀!」
董老大夫兩眼一瞪指著陳生:「我說陳家小子哎,你當初臉上的傷有多重,別人不知道,你自己感覺不出來嗎?現在別看臉上有幾道難看的疤痕,這用不了多久啊,上面的線一拆掉,這臉不用一個月也不用擦什麼去疤的葯,這臉就恢復如初了,還不趕緊的帶路,老夫要去請教一二。」
「這,這,這……」陳老爺子聽懂了,就是聽懂了才感覺到了不可思議。
陳生一臉茫然地看著董老大夫:「爹,董老大夫這是怎麼啦?是不是被我臉上的東西給嚇壞了?」
陳老爺子又是一愣,這孩子不會是高興傻了吧!怎麼說話的這是?
「我說你們?太讓老夫失望了!」
董老大夫瞪了一眼兩父子,自己找了個小丫鬟問了一些話,連看也不看一眼陳家父子,便朝著客院的方向去了。
「生兒啊!我們可能真的遇到神醫了,快,跟為父去感謝一番。哦,對了,診金,對,診金一定要重。」陳老爺子也不管陳生如何反映,拉著陳生跟著董大夫身後。
此時的客院里,蕭十七正在院子里僅有的石桌上整理著一些醫用刀具!安娘在一邊搭手。
安娘的意思,蕭十七手裡的手術刀太過精緻,在四國境內,很少有人能打造得出,必須要保管好,還親自按照這些刀具的大小縫了個手術包。
這會兒所有的手術用刀都一一擺放在了包里,這樣放在外面拿著也方便。
「大涼鎮董家醫館董千葵前來拜訪神醫!」
董老大夫剛進了院子的門,便謙恭地大聲唱喝道。
陳家父子兩人跟在董大夫後面,眼神閃爍,心思不明。
蕭十七看了一眼安娘,這誰啊?這裡哪來的神醫?
「說你的吧!」安娘調侃道。
「我什麼時候成了神醫了?」蕭十七收起醫包,扭頭看向已經到了眼前,眼神明亮鬍鬚花白的老頭子。
「這位想必就是神醫了吧!再下董千葵,是這小鎮上一個醫館的坐堂大夫,冒昧前來拜訪請恕神醫見諒,老夫實再是好奇神醫是如何想到在陳家子小臉上用這種與南院首相似的縫合術醫治的。」
董老大夫說著,雙眼不眨地看向安娘。
蕭十七憋著笑,看向安娘。
安娘一副莫名其妙地看著這文鄒鄒的老頭。
搞什麼啊?看我做什麼?關我什麼事?
陳老爺子見場面有些尷尬,扔下陳生從後面走上前來,對著安娘鞠了一躬:「多謝神醫治好了犬子臉上的傷,之前若有得罪之處,還請原諒。這位是小鎮上最好的董老大夫,想就犬子臉上的傷請教一二!不知……」
「錯了,錯了!」陳生不等他爹說完,衝上前來,攔住董老大夫和陳老爺子,指著蕭十七。
「是她給我治的傷,你們弄錯人了!」陳生說完,不好意思地看了一眼蕭十七。
之前是他太魯莽了,錯怪了蕭十七,還說了那麼難聽的話,若不是董老大夫,他可能會將蕭十七給得罪死吧!
「什麼?」董老大夫和陳老爺子不可置信地看向蕭十七。
安娘似笑非笑地看著這幾人,別過臉去,笑的肩膀都在抖動。
「這,這怎麼可能?不可能的,這小哥兒才多大,還沒陳家小子大吧!怎麼可能有這麼厲害的醫術?不可能,不可能的……」
董老大夫搖著頭,看著蕭十七!他不相信,也不想相信!
陳老爺子更是嘴巴張的比雞蛋還要大,一臉的不可思議。
誰能告訴他,這到底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