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9章 你是打算將整個皇城都納入你名下嗎?
「知道了。」席瑾城覺得,不是席利重心情不美麗,而是他聽到席利重在他的辦公室里,一大早美麗的心情都在這一瞬間被毀盡了!
晦氣!
「我給你泡杯咖啡。」到門口的時候,劉燦又說了句。
「好。」席瑾城看了他一眼,點頭。
看著劉燦轉身離開的身影,他笑了:久違了!劉助理!
推開門,席利重就坐在他的專屬位置上,手裡把玩著那塊刻著「席瑾城總裁」的水晶條。
席瑾城看了他一眼,走進去,放下手中的東西,又脫下大衣掛在衣架上。
「席瑾城,你是打算將整個皇城都納入你名下嗎?」席利重傲慢的抬起眼皮,眼神嘲諷。
「席董事長如果還沒睡醒,就回家繼續,別在這裡打擾別人上班。」席瑾城連看也沒看他一眼,掛上衣服,解開袖扣,挽著袖子。
慵懶的姿態,修長漂亮的手指,白皙的肌膚與暗紅色的襯衫相得益彰。
每卷一下袖子,都像一場手指與絲綢的舞蹈。
「這次對付了林氏,下一次,你又想要對付誰?祖家?施家?還是厲家?」席利重的手指輕撫著水晶上的「席」字,不緊不慢地接著問。
「不知道席董事長有何高見?」席瑾城懶懶的看向他,本該屬於他的位置被席利重坐去了,他便走到沙發上,恣意的交疊起雙腿。
「席瑾城,你要不就直接把整個皇城都收了!要不,你就把林氏給我交出來!」席利重猛的把水晶拍在桌子上,發出一聲「砰」的巨響,桌子上的東西都跟著震了震。
劉燦剛端著咖啡走到門口,聽到這聲音時,嚇了一大跳,手中的咖啡都跟著蕩漾起來,濺了一些在外面。
一時間,三個人各佔據一方。
席瑾城低垂著眼瞼,纖長而濃密的睫毛擋去了那雙湛冷冰寒的眸子,微微勾起的唇角,讓整張俊臉都覆上了一層邪氣。
席利重喘著氣瞪著席瑾城,胸口劇烈的起伏著,握著水晶的手跟著顫抖。
劉燦站在門口,進退兩難,尷尬的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
一時間不知道是該明哲保身的退出去迴避一下,還是該冒著生命危險的走進去,假裝淡定的將咖啡放到席瑾城面前去。
「你那杯咖啡如果不打算自己喝的話,拿過來。」席瑾城側頭,目光平淡的看著劉燦,眉宇間,卻隱隱的泛著戾氣。
劉燦又被這眼神殺給狠狠的嚇了一跳,感覺一段時間沒在席瑾城身邊,突然有些無法應對這種彷彿下一秒就會將他殺於無形之中的眼神。
「好的,席先生!」劉燦看了眼劉利重,低垂著頭,用力閉了閉眼睛,硬著頭皮走進去。
心裡不停的祈禱著:菩薩保佑,保佑董事長手裡那個水晶名牌不要朝他砸過來啊!就算砸過來,也不要砸他的頭啊!他才剛剛從醫院出來,不想又因為頭部被砸而二進醫院!
直到巍巍顫顫的將咖啡端到席瑾城面前的茶几上,那塊水晶也沒如恐懼中那樣砸過來,他暗暗的鬆了口氣。
「席先生,席董事長,你們慢慢聊!」說完,他以著飛一般的速度跑出了辦公室。
保命要緊!
董事長和席瑾城坐得離得那麼遠,就算董事長一怒之下將手裡的水晶砸向席瑾城,應該也砸不到席瑾城身上去!
跑出辦公室后,劉燦拍著胸口腹誹著。
梁秘書走過來,小心翼翼的探頭往總裁辦偷瞄了一眼,一臉慶幸的拍了拍劉燦的肩膀:「劉特助,你簡直就是我的救命恩人,再生父母啊!你要今天不回來,估計我就死在裡面出不來了!」
「……」劉燦瞪著他,半天說不出話來。
「席瑾城,你有沒有在聽我說話!把林氏給我!」席利重又徒手拍了下桌子,怒聲大吼。
席瑾城拿了張紙巾,輕輕擦拭著杯子外壁上剛才被劉燦濺出的咖啡漬,直到上面看不到咖啡漬了,這才將紙巾揉成一團,準確的丟進垃圾筒。
一系列的動作做完,他也沒回答席利重半個字。
悠然而然的端起咖啡,聞了聞香味,閉上眼睛,享受著咖啡濃郁的香味。
席利重咬了咬牙,一臉恨不得衝過去打翻了那杯咖啡,揪起席瑾城的衣襟揍他一頓的慾望。
「席瑾城……」
「我沒聾,董事長說話不需要用吼的。」席瑾城緩緩掀開眼皮,不咸不淡,溫淡的開口。
席利重深吸了口氣,沉澱著自己波濤洶湧的怒氣。
席瑾城斜睨著他,真是難得,難得看到席董事長事還有這麼溫順的、會遷就他的一面。
「把林氏給我。」席利重看著他的側臉,平靜的開口要求。
雖沒有吼的,也不算大聲,但語氣里卻依然是他慣有的命令與強勢。
席瑾城涼涼的一笑,搖頭,帶著若有若無的嘲弄。
喝了口咖啡,還是回憶里的味道,不甜不膩,絲滑香郁。
劉燦那腦殼子還好沒被打殘,否則,他可就再難喝到這麼能讓他順口的咖啡了。
「我有件事挺納悶的,不知道席董事長能不能給我解解惑?」席瑾城抿了抿唇,舌尖輕輕將唇上沾了一點的咖啡舔凈,說不出來的魅惑。
「說。」席利重根本沒心情,也沒那個情懷去欣賞席瑾城那個神情、那個動作有多誘人犯罪。
「我弄一個林氏,在弱肉強食的商場中是天經地義,為什麼你卻三番五次從中阻撓?你、陳青山合力抵抗我,幫助林氏,你真以為我不說,就不知道了?
阻撓不了,實力不夠,我也就不說什麼了。只能證明你沒用,那就該有點道德,輸了就是輸了,如此死纏爛打又是為何?
請問,林家於你到底是什麼樣的存在?林家女兒嫁給你了?還是兒子繼給你了?亦或是……你是林家老太爺的私生子?」
席瑾城放下咖啡,一手搭在沙發背上,一手隨意的擱在交疊的腿上,涼薄而平淡的彷彿在陳述著什麼事。
只是字里話間的諷刺與嘲笑,讓席利重好不容易壓力的怒氣,再次「騰騰騰」的上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