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7章 你真的去洗冷水澡?
「你怎麼這麼沒同情心!」舒苒捶了下他的胸口,小聲嘀咕。
「這樣才能襯托出你的善良。」席瑾城握住她的手,放在唇邊親了一口。
「我的善良還用你襯托嗎?不過,我也不喜歡這樣對生活妥協的人!既然過得不好,就早該起來反抗了,非得把自己逼到絕境!」舒苒皺了皺鼻子,她是一個不會對命運認輸的人,所以也不贊成別人對生命消極處理。
生活就像給你一塊未經雕琢的石頭,至於想要雕成什麼樣,就看你怎麼雕。
也許這雕刻的過程會很艱辛,若是放棄,那麼依然是一塊什麼都不是的石頭。若是堅持到最後,一定會有你預想的,或者說更好於你所能想象的結果。
「所以說,那個神秘的收購林氏股份的人,是陳靜?」舒苒還是有些不敢相信,她一直以為是席瑾城自己,要不就是施郁言或是厲輝煌他們幾個。
估計全皇城的人都做夢也不會想到,收購的人是陳靜!
「我們幾家都在陳青山的關注範圍內,他肯定是死盯著我們的。陳青山現在是明著暗著在幫助所有被我打壓的公司,他不會讓我在皇城獨大的。只是他不可能會想到,幫助我對付他的人,是他的親生女兒!」
席瑾城陰惻惻地笑,若是日後被陳青山知道,擺了他一道的人是他女兒而不是別人時,不知道會有什麼樣的想法?
「我也沒想到!」舒苒無奈地說道,不得不再次承認,身邊躺著的,是一隻不折不扣的老狐狸!
人家是與狼共舞,她這是在與狐共舞,指不定哪一刻,就被他給算計。
「林氏集團就這麼沒了,你說,他們就這樣善罷甘休的放過你嗎?他們會不會暗地裡找人暗算你,報復你?」舒苒把這兩天來擔心的事情問了出來,惴惴不安的過了這幾天,林氏徹底倒閉,林家人不可能就這樣什麼事都不做的。
「報復我?如果他們夠聰明的話,就該珍惜現在擁有的,畢竟,我答應過他們,會讓他們在公司里有個職位。」席瑾城不放在心上的輕嗤了聲,區區一個林家,他還沒放在眼裡。
「你不懂什麼叫明槍易擋,暗箭難防嗎?」舒苒對他這種狂傲不羈的個性很多時候都會覺得很無奈,卻又那麼該死的迷人!
「放心吧,一切我都有安排。」席瑾城揉了下她的發頂,笑著安撫她。
「我想想也知道你一定在他們身邊有眼線的,不過,一切還是小心一點為好。就當是為我、為了慕宸,你也要好好的保護自己,不能再以身涉險,我不希望你再受傷了,好嗎?」
舒苒仰著頭,不無擔心的看著他。
「好。」席瑾城凝視著她半晌后,才鄭重的點頭,沉聲答應。
「螞蟻尚可撼樹,不要小瞧了任何一個對手。哪怕你再怎麼能遠謀深算,有時候也可能就敗在一個不經意間。」舒苒不得不說,有時候聽別人說千萬遍「可以為你去拚命」,也不及一句認真的「我會為你保護好我自己」來得更感動。
「舒苒,別擔心,我會記住你說的。林家那邊,我早有防備,不管他們會有什麼舉動,一切都將在我的掌控之中。」席瑾城憐惜的親吻了下她的額頭,他知道,她是真的在擔心他的安危。
「老狐狸!」舒苒忍不住的嘀咕了聲。
「嗯?」席瑾城挑眉,捧起她的臉,皮笑肉不笑的看著她:「再說一遍。」
「我是在誇你足智多謀,聰明!」舒苒露齒一笑,小眼神里放大的討好與崇拜。
「嗯,很好!這才乖嘛!」席瑾城勾唇一笑,靠近她,覆在她的唇上。
兩個人的呼吸再一次混合、不分彼此。
「別了,我懷孕呢!」舒苒在烽火燎原之際推了他一下,喘息著提醒道。
「舒苒!」席瑾城忍得一頭的汗,不悅的看著她。
「你要實在忍不住,就去洗個冷水澡吧!大不了你感冒發燒了,我照顧你!今天已經運動量超標了,萬一有什麼閃失的話,你我都會後悔!」舒苒捏了捏他的鼻子,柔聲的像哄孩子般哄著他。
席瑾城悶哼了聲,翻身下床,站在床前哼了聲,往浴室里走去。
「你真的去洗冷水澡?不是吧?這麼冷的天!」舒苒見狀,對著他的背影喊道。
她也就開個玩笑而已,他該不會來真的吧?
「你以為我蠢呢?」席瑾城頭也沒回的拋下一句,關上了浴室的門。
舒苒愣了一下,坐在床上眨了眨眼,半晌后才反應過來什麼,臉上一陣燥熱,拉起被子蒙頭蓋住自己。
席瑾城洗了個澡出來,舒苒似乎睡著了,兩隻手呈投降勢的擺在頭兩側,臉偏向一左側,閉著眼睛。
他放輕了步伐走到床前,看著她的睡顏,不禁莞爾一笑。
輕手輕腳的掀開被子躺上去,驚動了她,她半睜著迷茫的睡眼,看到他時,笑了笑,又閉上眼睛,朝他靠過來。
「我還以為你洗了冷水澡呢。」他的身上溫熱的舒服,不可能是冷水澡。
「睡吧!」席瑾城捏了下她的臉頰,伸手關了燈,擁著她調整了下睡姿,讓兩個人舒服些。
「席瑾城,你會幫助她離開嗎?」舒苒睡意綣綣的聲音里,透著好奇地問。
「不會。」席瑾城搖頭,他現在是得出真理了:凡是與其他女人有關的事情,他一概否認就絕對不會錯的!
「那她能逃過陳青山和她老公嗎?」舒苒也不知道自己該不該說他太無情,不過聽到他毫不猶豫的和其他女人撇清關係,她還是打心裡開心的!
「你關心她幹嘛?」席瑾城摟著她,拉好被子:「睡覺!」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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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好眠。
席瑾城睜開眼睛,映入眼帘的是舒苒依然甜睡的睡顏。
素凈的一張臉,安靜而又柔和,微微的晨光灑在她臉上,帶起一層反光的細絨。
在他的大腦察覺時,他的手指早已不知何時撫上了她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