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4章 潘鑫居然會算計她!
席曉欣不知道自己到底喝了多少杯,只知道這種味道,讓她停不下來。
中途,有兩個男的過來,跟分別坐在了席曉欣和潘鑫旁邊。
一個男的提出光喝酒太悶了,不如玩骰子吧!
席曉欣不會,潘鑫便跟她一組,結果,兩個人輸得多,贏得少。
「鑫姨,我喝不下了,我頭好暈啊!」席曉欣眼前的景象變成一直在旋轉,分裂,明明潘鑫就坐在她隔壁,她卻覺得距離好遠一樣。
「那我們就回去吧!」潘鑫看了那兩個男的一眼,拍了拍席曉欣的肩膀說:「你先坐在這裡等我一下,我去一下洗手間,馬上回來,不要亂跑哦!」
「好的,我就坐在這裡等你!」席曉欣分不清方向,聽著潘鑫的聲音,卻找不著她人在哪。
潘鑫離開后,席曉欣便閉上眼睛,往沙發上一靠,昏昏沉沉。
沒過一會兒,只覺得像是被人扶了起來,她睜開眼睛看了一下,卻怎麼也看不清對方的臉,模糊一片。
「鑫姨,我們回家了嗎?」席曉欣迷迷糊糊的呢喃了聲,被對方半摟半扶著往外走去。
…………
第二天,席曉欣被一聲聲的手機鈴聲吵醒,睜開眼睛,對上陌生的天花板,半天反應不過來。
「這是哪?」席曉欣喃喃自語。
耳邊,手機鈴聲依然像催命符般的響著。
坐起身,卻發現頭疼得跟被抽了筋般,身體也像是被卡車輾壓過,特別是下身……
目光落在布滿皺褶的床單上,那鋪開的一堆照片上時,她的腦子「轟」一聲被炸空了。
照片上,她正和兩個陌生的男人……
不!並不陌生!
這兩個男人,分明就是昨天晚上和她們一起玩骰子的那兩個男人!
她被他們給……
席曉欣不敢置信的拿起那散開的照片,一張張的翻看過去,臉色越來越蒼白。
一把掀開被子,果然,身上青青紫紫的痕迹,就跟照片上分毫不差!
「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為什麼……」席曉欣揪緊了照片,死咬著唇,淚水撲嗽嗽的往下流。
為什麼她的人生一定要都被這種骯髒的、不堪的黑暗和痛苦填充?
她原以為看到了一線光明,她以為可以忘記過去所有的一切,可以重新開始一段全新的生活……
她以為……
「啊!」心底那道防線被崩斷,她用力扔掉那一疊照片,扯拉著自己的頭髮,聲嘶力竭的尖叫,痛哭失聲。
手機還在執拗的響著,席曉欣仿若沒有聽見般,自顧自的哭著。
直到發泄夠了,哭夠了,平靜下來了,也笑了。
被奸一次跟一百次又有什麼區別?不就是一張人工膜嗎?大不了再去補一張就行了!
只不過,既然他們做了,還拍照片,應該不可能這麼簡單就當作佔了便宜后便當作沒發生過的!
想必,他們還會來找她的,到時候,便是談判或是要挾她什麼的時候吧!
那又如何?
那又如何!
只不過,她沒想到,潘鑫居然會算計她!
就說怎麼好頓頓的,潘鑫突然這麼好心的帶她一起又是做美容,又是吃飯,還去酒吧……
原來所有的一切,她早就被潘鑫往坑裡帶了!
抹了把淚,她血紅著仇恨的雙眼,拿出旁邊包里的手機。
十幾個未接,全是一個陌生號碼。
吸了吸鼻子,她照著號碼回撥過去。
「曉欣,是你嗎?」電話那邊,是潘鑫透著關切的聲音。
席曉欣冷哼了聲,這種時候還需要用這麼假惺惺嗎?直接說她到底需要她幹什麼,不是更合適嗎?
「鑫姨啊,有事嗎?」席曉欣忍住了想要破口大罵的念頭,若無其事地問。
「你在哪呢?我找了你一個晚上,怎麼連個電話都不接?我都擔心死你了!」潘鑫著急的問著,聲音有些嘶啞,幾乎要哭出來了。
席曉欣看著被她飛得到處都是的照片,心裡狠狠的擰起,牙齒咬破了嘴唇,拳頭緊緊的揪著床單,手背上青筋暴露。
「我沒事啊!昨晚喝多了,也不知道怎麼回來的,就睡著了,手機開了靜音,沒聽到。」她舔了舔嘴唇上的血珠子,咸腥的味道在舌尖上暈染開來,帶出一抹陰寒的冷笑。
潘鑫,今天你讓我失去的,我會一一的討回來!
我今天遭遇過的,我會讓你同樣遭遇一遍!
加倍的!
「真的嗎?唉喲你嚇死我了都!我就去上了個洗手間回來,結果就找不到你的人了!我都急哭了,問了所有人都說沒看到,你知不知道我找了你一整個晚上啊!」
潘鑫明顯的鬆了一口氣,念念叨叨的說了一通。
席曉欣沒打斷她的話,只是安靜的聽著。
「你說你第一次喝酒,我昨晚也是太糊塗了,怎麼就沒阻止你呢?唉,真的是覺得對不起你,我沒照顧好你,還枉你這麼信任我!你頭一定很痛吧?」潘鑫也沒在乎席曉欣有沒有回答,只是自顧自的說著。
「有點痛。」席曉欣輕輕地說道。
「曉欣,那你出來開一下門吧!我就在你家門口,我給你煮碗醒酒湯!」潘鑫關心地說道。
「不用麻煩了,鑫姨,我沒睡在家裡呢!」席曉欣分明聽到那邊真的在敲門的聲音,心裡閃過一絲疑慮。
潘鑫到底是演戲太逼真了,演了全套的?
還是真的像她說的一樣,昨晚的事情,並不是她策劃的?
「那你睡在哪裡了啊?一個人嗎?有沒有人照顧你呀?」潘鑫驚訝地問。
「鑫姨,你別擔心我了,有人照顧我!」席曉欣不露聲色的回道,在潘鑫是敵是友的身份未明前,她並不想得罪了。
「那你告訴我,你到底在哪裡,我去接你!你一個女孩子喝醉酒,又露宿在外,都是我害的,我不放心你!都怪我……」
「明月商務賓館。」席曉欣閉了閉眼,看著床頭柜上那裡有個LOGO,她照實的報了。
「行,那我這就過來!」潘鑫說完,便掛了電話。
席曉欣看著床單上那一灘灘曖昧的痕迹,咬著后槽牙,咬出了血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