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命的東西(補欠)
凌昊宇住院期間公司里壓了很多公事等他處理,但他為了塗星辰的事又從公司跑了!
東吳集團總公司的副總裁施學偉覺得自己掉進了一個大坑裡!而挖這個大坑的人就是他親親表弟凌昊宇!
說得好聽是請他過來接替凌重宇那個不著調副總的工作、輔助凌昊宇,事實根本就是公司所有的事都扔給他去解決、去處理,總裁和原副總裁則逍遙自在的在外面泡妞兒!更要命的是,施學偉還要幫凌昊宇隱瞞真相,欺騙姑媽施雅月!
五分鐘前,施雅月用十分譴責的目光看著施學偉,語重心長地提醒他:學偉啊,昊宇剛出院,工作上的事你幫他多分擔點兒,不要總讓他出去商談事情。
苦悶的施學偉從秘書手裡接過新送上來的文件,認命的翻開。誰讓他當初拍著胸脯說「沒問題」的,現在有問題也被無視了!
辦公桌上的電話響了,施學偉頭也不抬的隨手按了接聽。
「施總,一樓大廳的保安打電話來說……說有個五六歲的小姑娘要找凌總。」前台小姐遲疑的聲音響起。
「五六歲的小姑娘?」施學偉不耐煩地道,「這種小事也要打電話?讓保安把東西先收下,或是你們誰下去取上來不就好了?」
「但是……施總,那個小姑娘說必須是凌總本人去取,否則她不會交給任何人。而且還說……」
「你說話怎麼吞吞吐吐的?能不能一次性說完!」施學偉不悅地把手中的筆拍在桌上,對著話機里的前台小姐喝斥道。
「是!」前台小姐拔高的應了一句,然後道,「那個五六歲的小姑娘說,她送來的東西關係到凌總的生死,所以一定要凌總本人下去取,她才會給!」
施學偉剛拿起來的簽字筆掉在桌子上,臉上是驚呆的表情!
是誰利用一個五六歲的小姑娘來做這種事的?太缺德了!
「好,我這就下去一樓,讓保安穩住那個孩子。」施學偉沉聲道。
前台小姐應了一聲,然後掛斷了電話。
施學偉抓過衣架上的外套,匆匆地離開辦公室、乘電梯到一樓。
果然,一樓的大廳一側的大廈訪客登記台後的椅子上坐著一個穿白毛衣、紅背帶裙、戴著白色護耳毛線帽的小女孩兒。
走到近前看清這個小女孩兒的時候,施學偉心中驚嘆:這個小女孩兒長得真是太漂亮了!
保安認識施學偉,見他走過來就迎上去把情況說明了一下。
「孩子的父母或家裡大人沒跟過來?」施學偉挑眉問。
保安搖了搖頭,「我們還問過這個小孩兒是不是走丟了,她堅稱是來給凌總送東西的。我們……要不要報警?」
施學偉擺了擺手,「先等等。」
說完,施學偉走到小女孩兒面前半蹲下來,仰頭看著大眼睛、小紅嘴兒、肉嘟嘟臉的她,溫聲地問道:「小朋友,你爸爸媽媽……」
「我是來給凌昊宇送東西的!」小女孩兒皺著臉大聲地道,「他怎麼不下來?他敢小看我?」
施學偉差點兒被小女孩兒說話的語氣逗笑,緊了緊麵皮撐住后,他才接著道:「凌總外出了沒在公司,我是公司的副總、也是他的表哥,如果你能夠信任我,我可以把東西轉……」
「副總?表哥?」小女孩兒用傲嬌的視線打量了一遍施學偉,「東吳集團的副總不是凌重宇嗎?他終於惹惱凌昊宇被踹回家吃自己了?」
「呃……」施學偉被小女孩兒的話噎住,一時不知道怎麼回答。
小女孩兒從隨身的小皮包里拿出一個用餐巾紙包著的東西遞給施學偉。
「你一定要把這個東西交給凌昊宇,最近兩個月讓他只要是離開家門就要隨身攜帶!」
施學偉臉色一正,感覺到眼前這個看似五六歲的漂亮小姑娘兒並不簡單!他伸出雙手鄭重地接過來放進衣兜里,並沒有好奇地打開看一眼。
小女孩兒滿意地點點頭,從椅子上跳下來,然後抬時肉肉的小手兒拍了拍施學偉的肩膀。
「如果你幫凌昊宇和他的戀人渡過這次生死劫,你將會有福報。否則……嘿嘿。」
看著小女孩兒明明很純真的笑臉,聽起來卻詭異的「嘿嘿」,施學偉想迅速掏出口袋裡的東西扔掉!
一個晃神間,小女孩兒已經走到了大廈的轉門旁。
施學偉連忙站起來追了兩步,大聲問道:「小姑娘,你叫什麼名字啊?」
小女孩兒在走進轉門前回頭朝施學偉邊擺手邊道:「我叫果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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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護展品?」伏亦安看著手裡的畫冊,抬頭皺眉望著祖父伏天行,「我們伏家又不是干保鏢的,怎麼保護展品這種事也找我們?」
坐在大書桌後面、手裡也拿著同樣一本畫冊的伏天行淡聲地道:「你翻到第三頁,看一看那面銅鏡。」
伏亦安不耐煩地把畫冊往回翻得嘩嘩作響,最後停在第三頁。
那是一面上了銹的銅鏡,正面、背面、兩個側面共拍了四張照片印在畫冊上。正面用來照人的那一面因為年代久遠,已經失去了光澤、布滿了划痕,但鏡子正中那個紅色硃砂指印卻格外清晰!
「封鏡?」伏亦安把畫冊湊近仔細看了看,「這面銅鏡有問題?裡面封了什麼東西?」
伏天行把手裡的畫冊放到一旁,點了點頭道:「這面銅鏡現在的主人姓唐,據他說銅鏡是祖輩一代一代傳下來的東西,家中對這面銅鏡最早的記載源於明朝。族中紀事上寫著唐家人必須妥善保管這面銅鏡,若有遺失、損毀,族中男丁必會受累而亡。你不覺得聽起來很耳熟嗎?」
伏亦安已經怔了神,聽伏天行問自己,眨了眨眼后遲疑地道:「您的意思是說,這面銅鏡也帶有詛咒,並且與鬼眼的詛咒很相似?唐家?我們三家好像從來沒與他們有過交集吧?」
「唐家的祖先早前就是居住在H市,而且是一個大戶。」伏天行道,「但因某個沒有詳細記載的原因,清末時期的唐氏主家突然舉家移居海外,其他族人也分散各地,離開了居住數輩人的地方。當時族長給當地鄉民一筆錢,委託鄉民在唐氏族人居住的舊址上建一座三重柱塔,取名歸鄉塔。也就是現在H市的西塔。唐先生這次回歸祖籍辦古玩展,也算是歸鄉探望,並與市政府合作幾個項目」
「這跟請我們保護展品有什麼關係?」伏亦安指著畫冊上的銅鏡問道,「怕有人來偷這面銅鏡?」
「你也看到銅鏡上的硃砂封印了。」伏天行沉聲道,「你學會茅山道術,應該知道這是什麼封印吧?」
伏亦安又看了一眼那個封印,皺眉道:「看背面那張照片,狐雕的雙眼鑲嵌著紅寶石,其實是與鏡面那個硃砂指印相應結成稜柱獄,把封在鏡中的東西囚.禁在稜柱獄中。能用到這個封印,想必鏡子里被封著的是十分強大和危險的東西!」
「沒錯!具體是什麼東西,唐先生也不清楚。祖上流傳下來的族中紀事同樣也有缺失、沒記載。」伏天行道。「三個多月前,在P市的一場展覽中,有件和這面銅鏡一個時期的古物被偷了。」
「是什麼東西?」
「唐先生沒說丟了什麼,只說那場失竊非常奇怪。沒有人看到盜竊者長得什麼模樣,監控也沒拍到那個盜賊!伏天行站起身,雙手負在身後在桌後來回走了兩圈后才道:「唐先生懷疑是非人類所為!而這次來H市開展,唐先生又感覺到心慌意亂,與上次在P市時一樣!所以,他找到我們家,想請我們幫忙保護幾件真品古玩,特別是這面銅鏡。」
說白了,唐先生請伏家人是對付「非人類盜賊」!
伏亦安也站起來,面色冷淡地問道:「您為什麼選我來保護這些展品呢?」
伏天行繞過書桌,走到伏亦安面前,炯亮的目光望著令自己又愛又氣的孫子。
「亦安,你也覺得關於這面銅鏡的傳說與詛咒和鬼眼太像,有沒有想過,唐家的祖先很可能認識我們三家的先人!」
伏亦安面色一凜,眉毛不受控制的挑了挑!這表示他對祖父的話題很感興趣!
伏天行繼續道:「唐先生跟我說的唐氏一族歷史肯定有所有保留,我還真想看一看他們唐家的族中紀事真本!」
「怎麼才能做到呢?」伏亦安冷笑地問。
伏天行拿起被伏亦安扔在桌面上的畫冊,翻到銅鏡那一面後端詳了一會兒,然後手指一捻、把封了膜的畫冊單頁硬生生撕成兩片!
「我在想,如果這面銅鏡能壓制唐氏忌諱的強大東西,有沒有可能也可以壓制和封印鬼眼?展覽前的酒會、展覽的兩天,這三天的時間裡,我們不如把塗星辰叫來試一試。」
伏亦安喉間快速的滑動了兩下,沉默了一會兒后道:「爺爺,您別忘了。誰對塗星辰或鬼眼起了傷害的心思,家裡就會有男人……」
伏天行伸手拍了拍伏亦安的肩膀,嘆息地道:「我們沒有想傷害它們,鬼眼封在銅鏡里不死、不滅!塗星辰沒了鬼眼就恢復成正常人,不是皆大歡喜嗎?」
伏亦安知道伏天行這番話說得漏洞百出,但他還是垂下眼帘沒再提出疑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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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東吳集團總公司的員工在下班前,有幸見到總裁凌昊宇及原副總凌重宇兄弟再次同時出現在公司!這種畫面真是很少見!
施學偉的辦公室門被人粗魯的推開,凌氏兄弟一前一後闖了進來!
「威廉,果兒到公司來了?」凌重宇年輕又英俊的臉陰沉得能滴水!「你為什麼不打電話告訴我?」
「果兒讓你交給我的東西是什麼?」凌昊宇來到辦公桌前,坐到了椅子上皺眉看著施學偉。
忙了一天的施學偉也很火大!這對兒兄弟如果不想打理東吳集團就直接跟施老爺子說嘛,這樣說甩手就甩手的做法也太不負責了吧!但他現在沒力氣發火。
拉開抽屜,施學偉從裡面拿出用餐巾紙包著的東西、原封不動地放到桌上推到凌昊宇面前,又把果兒的交待也一字不落的重複給他聽!
「保命的東西?」
凌昊宇伸手想打開看,但凌重的動作更快,他一把抓過餐巾紙包、快速的打開。
「珍珠……釵?」凌重宇拿起紙巾里包著的那個小巧物件,疑惑地出聲。
紙巾就是餐廳里普通的餐巾紙,那隻珍珠釵也非常的普通,但看著顏色應該是老物件了。
凌昊宇站起身拿過珍珠釵仔細看。
珍珠釵大約六七厘米長、三厘米寬,珍珠也只有三顆,而且已經發黃。
施學偉看到這個東西也是一愣,他沒想到那個叫果兒的小女孩兒一再強調是給凌昊宇保命用的東西會是這種「便宜貨」!
「怎麼給你送支釵防身?」施學偉開玩笑地道,「遇到危險用它來扎襲擊你的人?」
凌昊宇想了想,拿起桌上的餐巾紙把珍珠釵重新包好放進衣袋裡。
「威廉,這陣子辛苦你了。等我幫星辰安頓好她的母親,我回來就給你放個長假。」凌昊宇道。
施學偉擺了擺手表示不必客氣,然後用眼神朝凌重宇的方向示意了一下。
看到弟弟失魂落魄的樣子,凌昊宇皺緊了眉頭。如果他沒記錯的話,施學偉說來送東西的人是個五六歲的小女孩兒,她說自己叫果兒……弟弟今年二十四歲了,不可能戀……癖吧?
「重宇,你到我辦公室來一下。」凌昊宇沉聲喚凌重宇跟自己走。
凌重宇沒說什麼,乖乖地跟在凌昊宇的身後進了總裁辦公室。
「怎麼回事?」待凌重宇關上門,凌昊宇便迫不及待地問道,「果兒不是人類這一點我早就知道了,但她化為人形只是個五六歲的孩子,你……重宇,你怎麼想的?」
凌重宇抬起頭看著凌昊宇,眼神竟然是羨慕、妒嫉!
凌昊宇撫了撫額頭,有些無奈地道:「果兒給我送保命的東西,難道不是提示我最近有危險嗎?這也能令你羨慕和妒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