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6:夜尋月蕪言

  屋內一片漆黑,沒有武力值的月蕪言並沒有能第一時間看清突然出現在她屋中的黑影是誰,但饒是如此她卻依舊鎮定自若的沒有發出半點驚叫,就好似此時此刻屋內不曾出現陌生黑影一般。


  僅是這份鎮定就讓木槿極其欣賞,說到底月蕪言也算是鄢陵城裡長大的大家閨秀,而在鄢陵城長大的大家閨秀能做到這般的,怕是說獨一無二都不為過,畢竟不是誰都有那個勇氣置身於男子之中去做那拋頭露面的太醫的。


  「木槿。」木槿站定身形的瞬間便輕吐出兩個字表示了自己的身份,畢竟她是來傳達某隻花蝴蝶的意思的,而不是來嚇人的。


  月蕪言看似鎮定卻也是緊繃著全身的,此刻在聽聞了木槿的自我表明之後當下鬆了一口氣,並開口道:「隨意坐,請恕我不便招待。」


  「客氣了。」此情此景還談什麼招待,木槿說著當下便尋了離月蕪言最近的那張椅子面對著她坐了下來。


  「我最近事多沒能多加關注,你最近可好?」木槿倒沒一上來就拋出重磅炸彈,而是先敘起了家常。


  「月家與太醫院兩端跑,沒什麼好不好的。」


  月蕪言的話乍一聽沒什麼不對勁,但細細一品,不免品出了幾分落寞,而這落寞的出處……


  「可是擔憂墨睿?」之前墨睿出事的時候,月蕪言就有不顧一切的相幫之意,所以要說月蕪言對墨睿一點心思都沒有那是絕對不可能。


  「明日便是最後一審了。」月蕪言沒否定也沒肯定,但這樣的一句話卻是間接的告訴了木槿答案。


  「你可想他好好的?」


  「我當然想他好好的。」


  木槿的這一問可謂很是隨性,然月蕪言緊跟著的這一答卻顯示出了她的急切,幾乎是木槿話落的瞬間就迫不接待的接了話。


  「明日不會太順利。」木槿並沒有因為月蕪言的真情流露而有半點異樣的情緒,而是繼續平淡的敘述著。


  也是在這一刻月蕪言才後知後覺的察覺到自己剛剛有多失態,然木槿的淡然瞬間讓她靜了心不至於變得窘迫。


  「我知道。」深吸了一口氣,月蕪言應了木槿一聲,隨即沉默了一下接著開口道,「需要我做什麼嗎?」似乎覺得這一句表達的不夠清晰,在話落之後月蕪言又接著敘述道,「只要是我能做到的,我都可以配合。」


  屋內一片漆黑,但卻不影響此時此刻木槿將月蕪言那眸中的深情看得一個清晰。


  她早就知道,月蕪言對墨睿是有情的,要不然今夜她也不會來這一趟。


  「嫁他呢,你可願意?」


  月蕪言大概沒想到會聽到這樣的一個要求,一時間就那麼愣在了那。


  「墨睿對你的情意已經使你成為了別人眼中他的軟肋,不過即便如此他也是不願意勉強你的,你不用覺得愧疚,這是他作為一個男人該承擔的,你只需要遵循自己的意願便好。」


  木槿只來傳達,而不是來逼迫,甚至不願意看到月蕪言的半點勉強,救墨睿的方法不止一個,沒必要犧牲一個女子的幸福來達到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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