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56:拉老臣下水

  墨翎卻是半點焦急的緊張感也沒有,而是開口道:「聽聞兩位大學士的闡述,臣今日方才知臣的字跡有如此多的特點。兩位大學士不過是一夜的時間就研究的如此透徹,若是有心人想要研究臣的筆記,這又有何難?想要模仿寫出一樣的字跡就更不難了。不信陛下此刻可以讓兩位大學士模擬臣和北堂大皇子的字,便是不能十分像,有個六七分相還是可以的。至於十分像,多加練習便可。」


  想墨翎立刻被就地正法的人只會覺得墨翎在狡辯,然公正心的卻是能聽出墨翎的話之公正的,這最多只能算是闡述。


  「本皇子不才,對字畫也頗有些研究,辰皇可以隨意找一人的筆記給本皇子觀看,不用太久,半柱香的時間便能模擬出六七分像,就像翎將軍所言,多加練習,假以時日十分像也是可能的。」


  風堯也在這個時候開了口,雖然不能立刻脫身,但不被隨意定罪總是可以的,而他們要的就是不被隨意定罪,要的就是拖時間,拖拖這戲就拖精彩了。


  且不說趙學士和喬學士心中是否公正,就說風堯這話擺在這,即便他們想偏幫都是不可能的。


  畢竟他們能在一夜將這兩種字跡給研究的這般透徹,說不精通是完全不可能的,要是在他們說完不精通之後這北堂大皇子當場演練,那麼他們的信譽將在瞬間全無,甚至剛剛的那一番說辭都要遭到質疑。


  這不是重點,重點是這有欺君之嫌,這可是大罪。


  故,在風堯說了這麼幾句讓他們無法退縮的話之後,喬學士與趙學士只能相繼開口。


  「翎將軍所言無誤,臣能做到。」先開口的是喬學士,這個時候已經沒了計較誰先開口誰后開口的意義了。


  「臣亦能做到。」趙學士雖慢了一步,卻是緊隨喬學士之後,半點也不拖沓。


  兩位內閣學士都這麼說了,還有北堂堯的話,墨諢還能說什麼。


  「帝師大人與葉閣老如何看?雖然兩位久離朝堂對此不做研究,但鑒定基準總是還記得吧。」


  帝王這是直接拉兩位老臣下水了。


  這一次葉閣老倒是沒躲,而是開了口。


  「回稟陛下,模仿字跡只要對字畫頗有研究的人都可以,唯一的差別就是像與不像的問題了,一般情況下模仿就是模仿是能找出痕迹的,而找不出痕迹的就叫做高仿,這種高仿不是一時半會兒就能找到差異的,需要好些時候的仔細研究,將每字每句都拆開來,每筆每畫都細細對比,方才能找出微薄差異。而這高仿,非一般人所能做到,即便再精通想要模仿到毫無差別也是需要許久的功夫去練習的,所以光憑短暫的字跡鑒定,並不能徹底斷定一件事。」


  葉閣老的開口很是公正,完全沒有偏頗。


  而葉閣老說完了,就輪到蘇博雄了。


  「臣贊同葉閣老的話語,但臣還有一點需要闡述,那就是有可能出自同一人手中的字跡也是會有偏差的,有的人會的不僅是一種字體,且因為某種目的而故意改變字跡的也是有的,但唯一無法改變的就是寫字的某些習慣,只要找準的這些去對比,就應該無法出錯了,即便是高仿,總也不能仿得絲毫不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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