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深38米 措不及防的吻
雨還在持續下著,一間破廟內。
「阿白,你為什麼要對那個黑衣女子手下留情?」
將剩餘的人安排好,父子倆坐在火堆,想著今晚的行動,慕容長歌問出了心底的疑惑。
慕容白冷峻的面上並無任何波瀾,只是抬眼瞥了他一眼,淡淡一笑,「爹,她雖是女子,卻是身法詭異,我的確不是她的對手!」
聽他這般說,慕容長歌微微一頓,原本以為是他故意放的她,以他的身手,別說一個女子,放眼諸國,誰能沾的他半片衣角。
「此女是誰?」
慕容白自然不會告訴他,她不僅是千姿王,更是蘇嫵。
見他搖頭,慕容長歌眼中晦澀不已,半晌后,他才道:「這千姿王公開選夫,阿白,以你的條件,定能拔得頭籌!」
慕容白眉眼一跳,說得好像選花魁一樣。
「爹,我立即出發去桐城!」
見他竟然沒有反抗,慕容長歌心中微沉,卻是隨即斂眉,「阿白,此次刺殺失敗,我們只能依靠千姿王的精良武器了,所以,此事只許成功不許失敗。」
「恩!」他自然知道這事不能失敗,否則他不是綠帽子漫天飛了。
此時,扶疏帶著受傷的攝政王在雨中前行,前不著村后不著店,他傷口被雨水衝擊的泛白。
「哥哥,你怎麼樣?」
此時,她自己全身冰涼如雪,可軒轅玄凌卻是渾身滾熱,心裡不好的預感更甚。
「沒事,扶疏,你看看附近可否有供我們休憩的的地方!」
扶疏四周張望,借著點點月光,似乎沒有看到有供人休憩的地方,搖搖頭,她道:「哥哥,我們前面去看看!」
可才走了幾步,腳下一空,整個人極速往下墜落,而軒轅玄凌卻在她落下之時將她整個人抱在懷裡。
落地時,扶疏整個人壓在了他的身上,所以她沒有任何損傷。
「哥,你沒事吧!」扶疏趕緊從他身上離開,抬眼望了一眼,這地方似乎是獵人挖的一個陷阱,只是這坑有點深,以她的能力別說帶著軒轅玄凌出去,她自己單獨爬上去都是困難,還是保存體力,等待救兵吧。
他沒有應答,扶疏端眸望去,見他俊臉蒼白,沒有一絲血氣,眼眸緊閉,扶疏心下一沉,「哥哥,哥哥,哥哥!」
她使勁的搖晃著他的手臂,見他沒有任何反應,急得眼淚直流。
「唔……」軒轅玄凌徐徐睜眼,「丫頭,沒有被刺客的刀劍殺死,要被你吵死了!」
見他蘇醒,扶疏破涕為笑,「扶疏還以為你……沒事就好,就好!」
見她淚眼婆娑,一副梨花帶雨的模樣,軒轅玄凌心底一片柔軟,「記憶中的扶疏,可不是個愛哭鬼!」
一般人見了他,哪個不是退避三舍,生怕惹了他,可這扶疏在他面前從初次見面至今,她對他都沒有過半分的懼意。
扶疏噗哧一笑,玩笑道:「哥,你若是出事,我以後還找誰白吃白住的?」
軒轅玄凌也不生氣,有些虛弱的笑了笑。
扶疏笑罷,湊過身子來看他的傷勢,被利刃刺穿,雖然現在已經沒有再流血,傷口卻是從裡頭翻卷出來,甚是嚇人。
「哥,都是我連累的你,你若不是為了救我,以你的武功,豈能被他們所傷!」
「你救我一次,我救你一次,那便是還清了!」
扶疏癟癟嘴,這些年他給了她一個家,讓她過著錦衣華食的生活,若不是他,此刻她指不定在那員外家裡當小妾,過著生不如死的日子,哪裡能像現在這般恣意。
忍住心底的酸澀與感動,從前有給小花包紮的經驗,現在他在發熱得趕緊給他治療。
「哥哥,你身上可有治療傷勢的葯?」
「嗯!」
扶疏二話不說便伸手入懷,從裡頭掏出一個小瓷瓶。
「是這個嗎?」
軒轅玄凌點點頭,扶疏將瓷瓶打開,「我先幫你塗點葯!」然後便是將他的衣襟扯開。
洞內光線昏暗,銀色的月光灑在他那張冷峻的臉上,雖是因為失血過多而有些泛白,卻是好看的如同神仙一般,那一片緊繃結實的肌理,隨時他的呼吸上下起伏,扶疏臉上微熱,雖然他是自己的哥哥,但是畢竟是一個成年男子,她這輩子也沒與別的男子這般的靠近,心差點從嗓子眼蹦躂而出,一雙小手抖得不行。
終於將藥粉撒好,然後又拿出手帕為他包紮好傷口,做完這一切,全身都出了一身的虛汗。
不過,緊張的何止是扶疏,正襟危坐的軒轅玄凌亦是止不住的輕顫,他雖早有王妃,這些年卻終日沉迷政事,從來未曾想過兒女之事,可如今只是因為她的靠近,聞著那撲鼻而來的淡淡花香,便是覺得心神紊亂。
兩人之後或許各自心裡都有些小尷尬,便是沒有再說話了,軒轅玄凌也閉上了眼假寐,只是迷迷糊糊似乎感覺頭很重,渾身有些無力。
「哥哥!」冷熱在交替,耳邊是扶疏焦急卻好聽的聲音,意識有些渙散。
「哥哥,你冷嗎?」扶疏見軒轅玄凌身子在不住的顫抖,他本就淋了雨,他如今還在發燒,沒有猶豫,她便是湊近了他,將他整個人抱在了懷裡。
現在晚上溫度很低,她也凍得瑟瑟發抖,不知那些屬下們多久才能找到他們,她也顧不得所謂的男女授受不親了。
那白瓷般的肌膚,那沁人心脾的芳香撩的他不自覺的喉結滾動,雙臂不自覺的抱緊了她,似乎要將他納入骨血一般。
扶疏被他抱的有些喘不過氣了,心想哥哥此刻是否是太難受。
伸手探上他的額頭,感覺比之前更熱了,扶疏心中大急,「哥哥,你是不是不舒服?」
見懷裡的男人仍是沒有反應,心中的懼意更甚。
「哥哥,你再堅持一下,我們一定能離開這!」
「你不能死啊,哥哥,你還有很多大事沒做呢!」
「你還沒有子嗣呢,你這死了,就絕後了!」
「哥哥,我真是太笨了,我什麼都幫不了你,怎麼樣你才能好受點?」
她絮絮叨叨的說著,聲音已經帶了哭腔,可就在下一秒,他卻突然抬頭,一張帶著火的蒼白的唇就這樣落在了她的唇上。
「呱噪!」
只是想閉眼好好休息一下,可這女人一直在耳邊喋喋不休,原本只是想小小懲罰下她。
可才觸及到她軟軟的唇,竟然有些讓人不想放開,扶疏睜大了眼,長長的睫毛快速的顫動著。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他和她竟然在親嘴。
反應過來,她驚呼一聲,在她張嘴的同時,他的舌便是乘著空檔長驅而入。
心砰砰直跳,眼前俊逸的男子緊閉著眼,臉上仍是一片潮紅,這一切發生的太快,以至於根本沒有給她時間想清楚這是為什麼,這個她所尊敬的哥哥,竟然在對她做這些事。
全身好像被悶雷擊中,完全無法動彈分毫,只是睜著圓圓的眼,被他吻著,身體隨著他的溫度在不斷的攀升。
「王爺!」
突然,頭頂有道低沉的聲音傳來。
兩人愈加深入的親吻被阻斷,睜開眼,軒轅玄凌有些不支地倒在了一處,扶疏有些尷尬地將兩人的距離拉開,他正在發熱,估計是意識模糊,還好,這一切只有她知道而已。
穩定心神,朝了洞口大聲喊道:「我們在這!」
衛西染派了人將兩人救了上來,軒轅玄凌一直閉著眼,其實他並未昏迷,只是不知道睜開眼該是如何面對,方才,他竟然吻了她,那個他一直以來被當作妹妹的女子。
「小姐,你沒事吧?」衛西染見扶疏俏臉微紅,一雙眼眸如天上的星辰,瑩潤亮澤,再瞧她有些紅腫的唇,袖下的手心狠狠地攥緊,唇角冷意翩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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