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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深62米 今兒右眼跳個不停!(一更)

  「少夫人?您怎麼不進去?」


  背後突然傳來一道清脆的女聲拉回了伊凝的思緒,回頭瞪了那丫頭一眼,隨即伸手將門推開。


  屋內的幾人齊刷刷的將視線投注在她的身上。


  原以為這白少卿娶自己是迫於無奈,跟公雞拜堂更是為了羞辱她,所以她當場將公雞宰了,然後燉湯還給他。


  可她沒想到,她竟然聽到了這樣爆炸性的消息。


  白少卿騎馬的時候也受傷了?所以當時他說有事要離開?


  這男人,要是她今天沒有聽到,是不是他準備要瞞著她一輩子?要不要這麼作?

  他所謂的真心娶她,到底是幾個意思。


  楚靜柔看著她從屋外裊裊走了進來,手中還端著一碗熱氣騰騰的湯。


  「你!」


  看清那碗里的東西,楚靜柔伸手指著她,一口氣哽在了喉頭。


  「那個……」手中的雞湯有些燙手,氣氛有些尷尬。


  白少卿看了她一眼,淡淡道:「爹娘,你們先出去吧!」


  「卿兒!」楚靜柔生怕兒子被她給欺負了去,涼颼颼的目光落在她的臉上。


  「娘!」白少卿的聲音一冷。


  「好,你別激動,大夫讓你好好休息,我們先走!」楚靜柔見他那般,只得點頭答應,臨出門那會,她回首說了句,「郡主,卿兒他是為你受傷的,無論如何,你都該好好照顧他!」


  屋內恢復了安靜,尷尬持續上演。


  「給我吧!」


  白少卿突然開口,伊凝愣了愣,有些不明所以,「恩?」


  「給我補身子的湯,給我吧!」


  伊凝嘴角一扯,「這……」


  她還沒反應過來,白少卿卻是突然將她手中的碗給奪了去。


  「喂,白少卿,那湯!」


  他還真的敢喝啊,她根本就是隨便弄的,因為她沒想過他會喝,她原本以為他會直接將它掀翻,最有可能的是乾脆不理她,反正她也習慣了白少卿對她冷言寡語!


  只是,她從來沒有想過,他居然要喝,而且還是主動的,白少卿這幾天神經有問題吧?

  是不是從摔下馬的時候撞到了頭?

  喝了一口,白少卿總結道:「火候不夠,鹽太多,不過,還算鮮美!」


  伊凝聽完,嘴角又是一扯,她還特意嘗了一口,那酸爽,簡直是不能下咽,這白少卿的味覺有問題吧,竟然說還算鮮美。


  本來是想找他晦氣的,被他這句話堵得頓時沒了那念頭,氣氛更加的尷尬。


  「那個,你的傷沒事吧?」


  「恩,沒事!」


  「哦!」有事昨晚還能那麼搞,翻了個怪眼,她又道:「那個,你那天騎馬也受傷了,怎麼沒跟我說?」


  「不是什麼大事。」他的聲音依舊冷漠。


  伊凝瞥瞥嘴,「我剛才聽到你說,娶我是真心的,到底是什麼意思?」說完她還補充一句,「那個,我不是故意偷聽的,而是不小心聽到的。」


  「昨夜發生了那事,自然是要娶你!」


  伊凝翻了個白眼,這丫的不就是因為責任嗎?是不是昨晚換了其他的女人,他也一樣會負責?


  只不過,她沒有再多問,她還是有些自知之明的。


  「那個,雖然那隻公雞被我殺了,但是既然拜堂了,那麼我們就是夫妻了,我不管你是要每日念經還是要怎麼的,我都不管,但是有一點,我要自由,你不許干涉我!」


  白少卿淺淺一笑,「嗯!」


  見他答應的這麼乾脆,伊凝也不再彆扭,這白少卿總比白少軒能掌控,至少她還能自由自在,想想還不錯。


  「晚上怎麼睡?」


  白少卿身子一頓,「我去書房。」


  「你有傷,你就睡那吧!」


  「你呢?」


  伊凝指了指不遠處的軟榻,「就那吧!」


  雖然兩人已是發生了那事,彼此親密無間,但是同住一個屋檐下,其實還是相當尷尬的,不過還好,誰叫她的麵皮厚呢。


  **

  蘇府。


  剛參加完伊凝那場鬧劇的婚禮,回來時,她便聽到消息。


  曲元德通敵叛國,證據確鑿,已下了詔獄,判了斬首之刑,曲家眾小發配邊疆。


  好久不見,她倒是很想見他最後一面。


  「王妃,爺有吩咐,您若要去探望英國公,便拿著此令牌!」


  蘇嫵雖然沒有開口,心漣卻是掏出了懷中一塊金燦燦的令牌遞給她。


  這男人倒是真的很懂她。


  「王爺呢?」


  心漣回答:「回王妃,太子即將大婚,鄰國的使臣紛紛前來祝賀,王爺在招待使臣!」


  一旁的蒼堇月插嘴道:「聽坊間傳言,王爺最近跟一個什麼『盈澤國』的公主走的很近,那公主似乎喜歡我們王爺,天天纏著他!」


  蘇嫵抿唇一笑,「你這丫頭,背地議論主子是非,小心他饒不了你。」


  這蒼堇月的性格跟伊凝相似,都是大大咧咧的那種女子,雖然來的晚,卻是自來熟。


  「王爺那麼疼王妃,王妃那麼疼堇月,王爺愛屋及烏,肯定不會怪罪奴婢的!」


  蘇嫵徑自搖頭,「你啊!」


  這伊凝要是和她在一起,她不得被煩死了。


  「王妃,要備轎子嗎?」賀蘭傾舞也是一顆七巧玲瓏心,蘇嫵沒有說,她已經知道她要去一趟。


  楓韻人比較寡言,就是默默站在身後。


  這四人,倒是各有千秋。


  「嗯,準備吧!」


  詔獄暗黃的燈火下,蘇嫵下了台階,長長的甬道盡頭,是一扇破敗的大門,一股幽冷的風吹的人心裡發毛。


  「王妃!」暗處的獄卒低頭請安。


  蘇嫵點點頭,「英國公呢?」


  「王妃請,仔細腳下!」獄卒在前頭領路。


  「王妃,到了!」


  蘇嫵移目望去,見那鋪著乾草的角落裡,坐著一個蓬頭垢面的男子,這與往常曲元德的形象大相徑庭。


  她看了一眼獄卒,低聲道:「你去外頭等著吧!」


  「是!」


  牢房內的男子聽得聲音,他目光一瞥,渾身止不住顫抖起來,隨即他大步奔來。


  「拂兒,是你,是你,你沒事?」


  蘇嫵沒有說話,只是看著他輕笑。


  見她沉默無言,曲元德抓著牢房的柵欄,一雙黑眸緊緊盯著她。


  「你是拂兒,乖女兒,你沒死太好了,你不知道爹爹這些日子,每天以淚洗面,沒想到你真的還活著,你救救爹!」雖然沒有那雙標誌性的紫眸,但是眼前的女子,確實就是曲拂,而且,如果她不是,她為什麼會來到此處。


  蘇嫵一聽,冷冷一笑,這曲元德還真是本性不改,親情之於他,除了利用便沒有其他了。


  「通敵叛國的罪名,恐怕不是那麼好救得呢!」


  「拂兒,你去求求吳王殿下,讓他放我一馬,這事都是他下的套,心漪那個賤人,竟然指控我,那些跟敵國的信件根本不是我寫的!」


  「吳王與你有何冤讎?他為何會對付你?」


  曲元德搖搖頭,眼中迷茫,「爹也不知!拂兒,吳王上次在爹的生辰宴上對你似乎頗為上心,只要你願意犧牲一點,爹一定能獲救,爹要是出來,一定會好好感謝你的。」


  「犧牲一點?讓我去勾引他?」


  「好女兒,爹也是為了你好,不知道有多少女子想入他的銷金帳!」


  蘇嫵嘴角微勾,淺淺一笑,「沒問題,今晚,女兒就犧牲犧牲!」


  曲元德聞言,面上登時一喜,「好女兒,真是難為你了!」


  「不難為,反正晚上也會見面!」


  曲元德微微一愣,不明所以,「女兒,你……」


  「哦,忘記告訴你了,如今我名為蘇嫵!」


  「蘇嫵?」曲元德看著她,忽的想到什麼,他睜大了眼。


  「爹爹真是一點就透,沒錯,現在的吳王妃,便是我!」


  聽她這般說,曲元德不敢置信,她搖身一變,竟然成了北涼的小公主。


  「什麼?你說,你是……蘇嫵公主?」


  「沒錯!」


  見她承認,曲元德便覺得這次終於是有救了,「那就好,拂兒,你不是有塊免死金牌嗎?你拿它救爹出來!」


  蘇嫵滿臉疑惑,「免死金牌?」


  「就是陛下賜給你的那塊!」


  「一塊金牌而已,女兒自然捨得!」


  曲元德幾乎不敢置信,今天被冤入獄,還未曾受審就被判了罪行,這一下子樹倒猢猻散,那些從前有些關係的哪個不是明哲保身,他原本以為這次肯定是在劫難逃,想不到已經死去的女兒竟然突然出現,還手持免死金牌。


  「拂兒,你真是爹爹的乖女兒!」


  掩嘴輕笑,蘇嫵冷冷看著他,「英國公,跟你開玩笑呢,你也信!」


  曲元德氣得臉上青筋暴起,「你!你到底是誰?」


  蘇嫵看著他臉上的表情在一點點龜裂,心中大快,「你不用管我是誰,我只是喜歡看一個人,從天堂掉到地獄的樣子!」


  「你!」曲元德咬牙瞪目,「為什麼?」


  「沒有為什麼,個人愛好而已!」蘇嫵懶懶地轉身,扯了扯肩膀上雪白的狐裘,離開前,她說,「我其實,並不是曲拂!」


  曲元德看著她的衣擺,好一會兒才茅塞頓開。


  「你這個賤女人,不得好死!」


  出了牢房,抬頭看了一眼天空。


  心中想起一句詩,碧海青天夜夜心。


  曲拂,還剩下兩個。


  「蘇嫵公主好興緻!」


  正在出神之時,突然聽到不遠處傳來一聲男子清亮的聲音。


  端眸望去,見軒轅允寒手裡持著一把油紙傘踏雪而來,傘下的男子五官精緻,長身如玉,氣質若蓮,而他的身邊站了一位窈窕的女子。


  真是說曹操,曹操就到了。


  將傘收好,兩人走到她的身邊。


  蘇嫵淺淺一笑,「真巧,太子殿下陪夫人散步呀,真是恩愛呢!」


  「不巧,本宮等你半晌了!」


  「哦?」蘇嫵挑眉,「太子殿下有事?」


  「本宮知道,曲元德出事,你肯定會來瞧他。」


  「嗯,太子殿下真是神機妙算!」


  見她禮數周全,聲音不咸不淡,軒轅允寒眉毛一擰,「今日本宮與綰兒前來,是為了英國公一事!」


  蘇嫵瞥了一旁眼圈微紅的女子,「哦,對哦,這英國公怎麼說也是太子殿下的岳丈,那就不打擾了。」


  說完,她正要轉身,曲綰卻是走到她面前,聲音弱弱,「三妹妹,若是爹爹出了事,這整個曲家就完了。」


  蘇嫵看著她梨花帶雨的模樣,真是恨不得給她一個耳刮子,「夫人恐怕找錯人了吧,你若是要求,應該也是求你身邊的太子殿下,我只是一個什麼都不懂的婦人!」


  「三妹妹,你真的不管爹爹了嗎?他一向最疼的就是你了!」


  「大姐姐似乎並非曲元德親生,你這般關心他,是顧念他的養育之恩吧,大姐姐真是孝順,佩服佩服!」


  蘇嫵勾唇,轉身欲走,軒轅允寒卻是突然道:「等等!」


  停住腳步,她回頭一看,「太子殿下還有何指教?」


  「綰兒,你先去輦轎內等一會!」


  見她又要將自己支開,驀地想起那夜與他纏綿之時,他情到深處呼喚的名,心中狠狠一痛。


  「嗯,殿下!您與三妹妹聊!」


  面上還是淺淺一笑,便是慢吞吞地離開。


  軒轅允寒看著熟悉卻又陌生的女子,向來溫潤的面色,微微一變,「我們就不能像從前那般?」


  「不能!」


  「為何?」


  「因為,你不是韓雲,而我也不是蘇三!」


  「好,我們不談從前,那麼,曲元德呢,你真的不想救他?」


  蘇嫵移目望向他,「你打算如何救?」


  「你求我!」


  彎出一抹嘲弄的笑容來,蘇嫵不咸不淡地掃了他一眼,「這恐怕有點難!」


  軒轅允寒手心微微一攥,「曲拂,我真想劈開你的心,看看是什麼做的,你竟然這般無情!他是你的爹!」


  「哈哈!」蘇嫵抿唇笑了笑,「太子殿下跟我講人性,一下子沒忍住,真是抱歉了!」


  「你!」軒轅允寒被他氣的牙尖痒痒,「曲元德下獄,全是吳王一手策劃!你現在應該知道,他只是在利用你!」


  「利用我?」蘇嫵挑眉,「那是我的榮幸!」


  「你,你……。」軒轅允寒唇角掛著一抹涼比夜風的冷意,一拂袖,「很快,你就會來求我!」


  蘇嫵淡淡看了不遠處那雙怨恨的眸子,她見軒轅允寒氣憤的正要離開,她突然歪了頭去,「等等,太子殿下!」


  軒轅允寒還未曾開口,便見蘇嫵突然靠近了他,踮起腳尖,那隻素手攀上他的肩頭,另外一隻手輕抬往他頭上移去。


  他不知道蘇嫵要做什麼,但是她突然的靠近,那清香異常的撩人,幾乎瞬間便是讓他有些呼吸紊亂。


  「太子殿下頭上有片樹葉,我幫你拿下來了!」


  她吐氣如蘭,溫熱馨香的氣息在身旁繚繞,他的心,他的魂便是不屬於自己一般,微微怔了片刻,他啞然一笑,「多謝!」


  福了個禮,蘇嫵莞爾一笑,「告辭!」


  離開時,她又是不經意的瞥了不遠處,從她的角度,看到的應該是自己攬住軒轅允寒的脖子,兩人在那裡親吻和擁抱。


  而曲綰這邊看到那一幕,心臟被狠狠剜過了一般,他那夜的行為他還可以理解為,他只是因為自己原本的未婚妻被搶走,所以太子心有不甘,可現在,這吳王與曲拂那般恩愛,這太子竟然還對那女人念念不忘。


  看著軒轅允寒依依不捨的眼神,她心裡狠狠一窒。


  「走吧,綰兒!」


  「允寒,你是不是對她上心了?剛才你們在親熱。」


  「你胡說什麼?」軒轅允寒眸子一黑,有了惱意,可想了想,終究又是將她攬在了懷裡,一邊兒輕順著她的後背,一邊兒輕聲哄著解釋。


  「沒有的事,綰兒,方才她只是幫我拿頭上的樹葉而已!」


  「是這樣嗎?」曲綰冷笑,「那麼,你那天晚上將我當作是曲拂,又是怎麼回事?」


  這女人懷疑的種子一旦發芽,那便是如雨後春筍一般瘋狂的生長。


  但男人卻不同,即使他對她的確寵愛有加,但像他這樣一個身居高位被眾星捧月的男人,被人指責,更是脾氣也沖了上來。


  「不可理喻!」


  他從未對她這般大聲,對她從來都是細心呵護,生怕她受了一點委屈,可他今日卻是為了那個女人,他說她『不可理喻』。


  臉色瞬間慘白,身子顫抖的如風中飄零的樹葉,那委屈的淚水掛在了臉上。


  「允寒。」


  見她這般,軒轅允寒又是心下一軟,畢竟是愛了這麼多年的女人,

  「好了,綰兒你一向是最識大體的!」


  「允寒,對不起,我只是一時傷心過度,爹爹他……」


  軒轅允寒目光一沉,「這曲元德證據確鑿……這父皇已下旨,恐怕……」


  「沒關係,綰兒知道你已經儘力了!」


  救曲元德,她才沒有那個心力,不管她是否是他的親生女兒,如今的曲家已經沒有任何的利用價值了。


  蘇嫵回到家,軒轅慕白正慵懶地躺在一張軟塌上,前頭擺放著一盞茶,一盤棋,一卷書,一個人靜靜在那,面色如雪,眉目朗清,好似從畫中走出來的人物一般,風華唯美,讓人賞心悅目,心底里翻起萬千波濤。


  或許,被伊凝感染了,她覺得自己也有些犯花痴了。


  「怎麼?被爺的美色所迷?」


  那軟塌上的男子見她進來,邪邪的眯了眯鳳眸。


  蘇嫵淡淡走近,「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不用陪什麼公主嗎?」


  軒轅慕白臉面一抽,「誰跟你亂嚼舌根,爺拔了她的舌頭。」


  站在身後的蒼堇月咬了咬舌頭,背脊一寒。


  「扯開話題?」


  見她不依不饒,軒轅慕白微微一笑,將她輕輕攬在懷中,聞著她如蘭的清香,半眯著眼睛,貓兒一般的神態,甚是享受。


  「爺不是急著回來陪家裡的公主嗎?」


  「自古家裡的不如外頭的!」


  「阿嫵,爺可以認為你是在吃醋嗎?」


  「嗯,你要這麼認為也可以!」


  軒轅慕白將她攬緊,「怎麼了,看你似乎有些累!見了曲元德了?」


  「嗯,見了!」


  「噢!」


  「你不想知道我們聊了什麼?」


  「你想說,自然會說!」


  「他問我要免死金牌!」


  軒轅慕白輕笑,「猜到了!」


  蘇嫵饒有興趣地問道:「你覺得我會給嗎?」


  「不會!」


  「為何?」


  「因為你跟我一樣,想他死!」


  這句話倒是讓蘇嫵有些愣怔。


  軒轅慕白,他似乎知道很多。


  見她沉默,軒轅慕白又岔開了話題,「晚上,宮內有宴席,你早點休息,這幾日,辛苦了。」


  蘇嫵臉上一紅,瞥了一眼這不知節制的男人,「算你有點良心,不過,你萬事小心,今兒右眼便是跳個不停!」


  「嗯,那不是還有你的免死令牌嗎?」


  「你覺得,我會給你嗎?」


  軒轅慕白狀若委屈,反問,「不給嗎?」


  「不給!」


  蘇嫵說的堅定,心裡卻是補充了一句。


  希望永遠用不到。


  ------題外話------


  最近不敢看評論區了,怕寫文受影響,一個不舒服就斷更了~唉唉唉,定力還是不夠。


  二更在中午,別的不多說了,謝謝支持俺的寶寶們!

  推友友文,《蝕骨纏綿:琛爺的心尖寵》花生粒著。


  他擒住她的下巴,讓她被迫抬起臉。「你叫什麼?」


  她星眸帶著倔強,下巴被他捏的生疼,咬牙道:「簡折夭。」


  他聽言,竟勾唇一笑,輕笑道:「折夭?」


  她不解的看著他。


  他惡劣一笑,「你怎麼不叫夭折?」


  她眸子一瞪。


  縱使高高在上,受萬人追捧的他,也沒有想到,有朝一日會為了她盡折腰。


  寵文,一對一,身心乾淨,歡迎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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