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5 你可以試一下有沒有用
掛了電話繼續走,一團黑影直衝了過來。
莫醉往邊上挪了一下,打算避開,發現這東西壓根就是沖著她來的。不知是什麼鬼,全身都籠罩在濃濃黑霧當中,壓根看不清楚內里。
感覺不是很好,就把板磚拿出來擋了一下。
Duang!
彷彿兩塊無比堅硬的金屬撞到一塊,發出金屬所擁有的低鳴聲。
黑影倒地,一下子漏出了真容。
莫醉的手也麻了一下,發現對方是個『人』,不由得懵了一下。
什麼人這麼牛逼,竟然練就了不壞金剛之身。
後知後覺地,又感覺不對,這個所謂的人沒有任何的生命氣息,渾身上下充滿了一種道不明的晦暗不祥。
這種氣息甚至比死亡可怕,比瘟疫恐怖,能玷污世間萬物。
酸菜罈子驚叫:卧槽,怎麼會有疫魔出現?
莫醉:那是什麼鬼?
酸菜罈子:那才不是鬼這種弱雞玩意,你快弄死它,否則這個星球要完蛋。
莫醉:……
又要本仙子拯救世界,真以為本仙子是個好人不成?
酸菜罈子:快呀,它要逃走了,要是讓它躲進深山裡頭去,過個十年八年的,傷好了咱們都得完蛋。
這玩意記仇,剛吃了虧,肯定沒完。
莫醉:……
一時手賤,悔恨終身。
還有什麼好說的,追呀!
莫醉扭頭追了上去,好不容易才追上,輪起酸菜罈子狠狠砸了過去。
逃跑中的疫魔被砸中腦袋,撞斷了三四根樹,才摔倒在地上,僵硬地扭頭。
雙眼如淬了毒,無比怨恨地盯著莫醉。
酸菜罈子滾了開來,在莫醉腦子裡大叫著晦氣,全宇宙最無敵最帥氣的仙王鼎差點被污染,各種嫌棄嘔吐。
莫醉:……
這看著是個人的玩意有那麼噁心?
真有那麼噁心,誰碰著誰倒霉,你小心點別碰著,酸菜罈子跟吃了瘋葯似得,用力點頭。
於是莫醉把酸菜罈子又扔了出去,這種晦氣的東西不能讓她的寶貝武器板磚給碰了,只好讓酸菜罈子委屈一點。
酸菜罈子簡直嗶了狗,王八犢子肯定是故意的。
可它能咋辦?
一口火噴了出來,燒死丫的。
火拐了個彎,朝疫魔飛了過去。
酸菜罈子:……
一下子蔫了,虧損厲害,連滾都滾不動了。
莫醉吹了吹手指頭,抱著化為水桶大的板磚衝上去,對著疫魔腦袋一頓狠砸。
疫魔好不容易逃出來,遇到個靈性大的,以為能夠補充一下自己的消耗,沒想到踢到了鐵板子。
它修為不足千分之一,強悍的軀體剛經歷了數次炮轟,受傷極為嚴重,顯然不是莫醉的對手。
莫醉也是這麼認為的,打算趁它病要它命,一下又一下地往它腦袋砸。
一直不吭聲的板磚……不,是小紅狗,剛告訴她疫魔腦袋裡有塊晶核,它吃了能大補,以後更加牛掰。
疫魔很想還手,可腦袋被砸得狠了,一直處在懵逼狀態中,有種縹緲之感,這一次恐怕真的栽了。
早知道,早知道……一定會躲這個瘋子遠點。
咔嚓!
腦殼碎裂聲,莫醉彷彿看到了晶核,伸手就想去掏。
砰!
一顆子彈飛來,打進疫魔裂開的腦袋裡,莫醉下意識縮手,朝後面看了回去。
尼瑪,什麼時候來了一群人。
「不能碰,有毒!」說話的人是個頭,身穿迷彩服,一身正氣,又似乎夾雜了一絲邪氣。
莫醉:「不能碰就不能碰,你們拿槍懟著我幹嘛?懟它啊!」
兵哥們槍口沒動,下意識看頭兒一眼。
鹿鳴是個兵王,是這群特種兵的頭兒,一個月前接了個任務,帶了一隊人追回實驗品,連炮彈都用上了,也沒能把試驗品帶回。
眼看著試驗品逃進大山,以為這次任務要失敗,將會是他從軍人生的一個不可磨滅的污點。
然而峰迴路轉,沒想到會是這種結局。
此刻他的感覺跟手下的兄弟一樣,這個兇殘的女人比試驗品還要危險,要不是還有職業道德,都想開幾槍試試會不會也刀槍不入。
「抱歉,這是我們這次出使的任務,可不可以把它交給出來?」鹿鳴說道。
「能不能先把槍口挪開?老用槍口懟著我算什麼事啊。」莫醉繼續說道。
鹿鳴遲疑了一下,還是覺得這兇殘的女人好危險,自己把槍放下了,卻沒叫後面的兄弟把槍放下。
莫醉:……
當她眼瞎的不成,還有十三把槍呢。
鹿鳴:……
「你把兇器放下,我們自然也會把槍放下。」
莫醉嘴角抽了幾下,狠狠地將板磚扔下,站起來:「這樣行了嗎?」
咔嚓!
不知什麼東西又碎了一下,莫醉眼角斜了斜,不知小紅狗有沒有本事把晶核給偷了。
眼前這群不是普通兵,給她十個膽也不敢跟國家作對,只能委委屈屈咯。
疫魔應該死了吧?
這玩意留著是個禍害,不能放過啊。
這麼想著,還想拿起板磚再砸幾下。
鹿鳴眼皮跳了跳,瞳孔微縮了一下,裝作一臉淡定,揮手讓兄弟們把槍口挪開。
槍口挪開,莫醉舒了口氣。
好可怕,差點被槍殺了。
酸菜罈子懟她:別裝逼,趕緊把疫魔弄死!
莫醉不淡定了,腦殼子都碎了竟然還沒死,開什麼國際玩笑。
要不她再補上一磚頭?
剛彎身要把磚頭拿起來,十四個槍口瞄準了她腦袋。
莫醉:……
「別激動,我是想幫你們把大磚搬來,這玩意很沉,你們十四個人一起也搬不動。」
鹿鳴一臉嚴肅:「不管你是什麼人,希望你不要再插手這件事,將它交出來,並且忘了這件事。」
莫醉:……
mmp遇到表子,要不是她出手,再給他們十條腿也追不上。
「要臉不?」莫醉看著鹿鳴的腿問道。
鹿鳴:……
為什麼要看著他的腿來問?雖說他不打算要臉了,可也不能把腿看成臉好嗎?除非是第三條腿。
菊花突然一緊,眼神眯了起來。
「為祖國拋頭顱灑熱血,自然也可以不要臉。」鹿鳴一臉正氣簡直無懈可擊,還帶霸氣側漏。
身後十三個特種兵也被激起了血氣,形成了一股無形的勢,讓人無端感覺要壓迫。
莫醉:……
有種嗶了狗的錯覺,不知無語了多少次。
「行啊,我不動了,有本事你們搬啊。」莫醉讓了開來,靠在一旁樹上嘚瑟抖著腿。
板磚三萬斤,等你們搬不動以後來求。
鹿鳴看了一眼莫醉,只覺得著女人長得很好看,很乾凈,還帶著仙氣,如果不是目睹她的兇殘,自己可能會對她一見鍾情。
揮了揮手讓兄弟們去搬磚頭,結果兩個人沒搬動,五個人上去也紋絲不動。
再人多,卻擠不下了。
鹿鳴不信邪,把槍收起來自己搬,有種去搬一百層高樓牆角的感覺,真的是紋絲不動,螞蟻干大象,很驚悚。
扭頭看那兇殘女人,那鄙夷的眼神讓人喜歡不起來,簡直就是破壞她在他心目中的形象,女神變成了大魔頭。
「能幫忙嗎?」鹿鳴問,面上沒有半點不好意思。
「求我啊!」莫醉說道。
鹿鳴咔嚓把槍上了膛,十三個兄弟立馬心有領會,槍口懟了過去。
莫醉:……
「沒幾把用裝什麼大頭蒜,你這是求人的態度嗎,再用槍口懟我,信不信我把你們的槍搓成廢鐵?」
鹿鳴有點信,畢竟這個女人太詭異,可這是他的任務,哪怕死了也要完成。
反正不管莫醉怎麼說,槍是不能放下的,
莫醉無語,發現自己被當成了敵人,雖說她不會煉器,但她真的好想把槍搶過來揉幾下,說不定真能揉出個新型武器來呢。
眼睛一眯,就要行動。
鹿鳴從身後拿出來個炮彈筒扛在肩上,足有她手臂那麼粗,塞進去的彈也有嬰兒手腕粗。
莫醉眼皮子一跳,呵呵笑了兩聲,把板磚撿了起來。
酸菜罈子大罵:尼麻痹有病,怕他干毛,就那破爛鐵,老子一口能吞好幾億,趕緊把疫魔弄死。
莫醉發現自從回到這裡,酸菜罈子越發愛說髒話,而且特別順口,帶著濃郁的家鄉味,完全提現了什麼叫沒素質。
「幾把有沒有用,我可以讓你試,多少次都行,但這實驗品我得帶走。」鹿鳴一本正經地說著。
兄弟們眼珠子一瞪,下巴都要掉下來,這是他們隊長說的話?
莫醉瞬間看向鹿鳴的臉,這是被人一本正經地調戲了?不自覺地就順著話看了下去。
啥也沒看到……
呸,有沒有用關她屁事。
「帶走帶走,趕緊帶走!」莫醉又用板磚捶了疫魔好幾下,聽到酸菜罈子說好像是沒氣了,這才揮手讓人帶走。
鹿鳴看得眼皮直跳,這女人就是個變態,他能不能收回剛才的話?
幾輛悍馬搖搖晃晃開進來,從車上跳下幾個抬著透明棺材的白褂子,戴了幾層手套,小心翼翼把疫魔抬進去。
莫醉伸手摸了一把,感覺像玻璃,但感覺比鑽石還要堅硬。
白大褂瞪了她一眼:「別亂碰!」
莫醉翻了個白眼,收回手,站在一旁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
白大褂路過鹿鳴的時候,無比嚴肅地說了一句:「記得清理乾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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