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 炸毛小雞(一)
沒想到一本正經的你醉了以後是這個樣子的,說好的大冰山呢?你還我冰雪男神。
「忘了大師兄。」韓笙抓住莫醉的手。
莫醉簡直嗶了狗,這傢伙是有多執著,她喜歡秦昊礙著他了?
「少廢話,醉了趕緊睡。」莫醉用力抽手。
尼瑪鬆開,知不知道什麼叫男女授受不親,你再介樣……再介樣……信不信窩非禮你啊。作為一個男人長得這麼好看,本來就是一件大錯了,偏生你還用這張臉來勾引人,好像不非禮你都對不起自己了。
韓笙嫣紅的唇輕啟,吐言:「不放。」
麻賣批,欠收拾,嫌身上穿太多了是不?
莫醉一時衝動去扒韓笙的衣服,打算豁出去把韓笙給睡了算了,反正男朋友已經成為別人家的,自己現在成了沒人要的。眼前有美人,還不如先把那層膜給破了得了,要知道在現代到三十歲還沒破膜,可是會遭人笑話的。
一想到自己奔三的年紀,莫醉這心裡頭也是酸的。
只是剛扒開了領子又把手縮了回來,一臉的忐忑,這貨是喝多了才這樣的,要是醒來以後知道自己發生了什麼事情,會不會想要打死她啊。
要問男色重要還是命重要,莫醉肯定選自己的小命啊。
「算了,這一次放過你得了。」莫醉一把將韓笙推開,順便還踹了一腳,這才四仰八叉地躺下去,嘴叼著根草仰望天空。
這都什麼事啊,男人被人叼走了,自己就自暴自棄了?
雖說自己身處的那個年代思想開放,一夜情什麼的處處皆是,閃婚閃離的不是少數,哪怕是有了孩子的,也有分道揚鑣的,可莫醉還是對感情有那麼點期待,總希望能找到那麼一個跟自己相伴到老的人。
而不是……
莫醉扭頭看了韓笙一眼,還想感嘆來著,卻見這妖精沖她妖魅一笑,嚇她差點沒把自己的節操都給丟了。
狠狠地啐了一口,尼瑪玩弄感情是不對的。
「我,不會放過你。」韓妖精一個翻滾,滾了過來,直接壓在莫醉身上。
莫醉:……
老臉都紅了,這是要妖精打架了嗎?
一般來說一個人的皮膚狀態再好,那也經不起近距離觀察,可挨得近了莫醉就發現,韓妖精這皮膚真得好得不得了,跟剛扒了殼的雞蛋似的,光滑潤澤,讓人好生嫉妒,恨不得狠狠咬上一口。
韓笙俯身看著莫醉,一直看著,不知不覺地就低下了頭……
莫醉心臟怦怦直跳,看著近在咫尺的俊臉,那一瞬間彷彿身體已經不是自己的一般,不受控制。
然而就在他的唇將要落到她的唇的一瞬間,她還是別過了頭。
韓笙腦袋『吧嗒』落下,卡在了她的頸窩那裡,隨著呼吸的不斷起伏,敏感地泛起了雞皮疙瘩。這種感覺對她來說有些陌生也有些熟悉,彷彿與秦昊在一起的時候,有過這般感情,只是當時沒這般強烈。
莫醉:……
吱!
「喂,真有情況!」莫醉僵著沒敢動,安奈住心頭那種古怪而又有些失落的感覺,眼珠子悄悄轉了轉,瞥向動靜傳來的地方。
韓笙似乎真的醉了,一點動靜都沒有,很安靜地壓在莫醉身上。
莫醉忍了忍沒忍住,還是一把將韓笙推了開來,伸手狠狠地搓了脖頸處,一直到搓紅了才收回手。
不是嫌臟,是嫌那感覺太撩人,想著搓疼了就好了。
莫醉一邊搓一邊往聲音傳來的地方看,不知為什麼總覺得那裡有東西,想去看又不太敢去,就把鴕鳥給放了出來。
「去,那裡有好吃的。」莫醉一本正經地忽悠。
鴕鳥酒還沒怎麼醉,正暈了吧嘰的,聽到有好吃的想都沒想就沖了過去,沒多會就叼了只窩回來,窩裡頭還有顆蛋,長得跟鴕鳥蛋似的
莫醉頓時驚訝:「我說鴕鳥,你找到你鴕鳥媳婦了?」
鴕鳥一臉懵逼,媳婦是啥?
很快鴕鳥就把蛋給推過去,管它媳婦是什麼東西,先把這蛋給烤了吃再說。
莫醉把蛋抱起來看了看,對鴕鳥說道:「我說這蛋還是甭吃了吧,瞧著跟你是同類,說不準能給你孵出個媳婦來,省得你老去禍害人家靈雀。」
鴕鳥根本不知道媳婦是什麼鬼,只知道自己很委屈,分明是看那靈雀長得好看,想學它們怎麼長腿跟脖子上的毛才去的,誰想到那靈雀不安分,自己跑出去找了野鳥,回來還賴在它身上。
別看銀家個頭大,事實上還沒成年好嗎?
莫醉好心給鴕鳥解釋了什麼是媳婦,鴕鳥聽后就死命搖頭,覺得自己長得已經夠丑的了,要再找個媳婦跟自己長得一樣的,那生出來的蛋仔得多難看啊。
堅決不要,打死也不能要。
鴕鳥覺得自己就是要找媳婦,那也得找跟靈雀那麼好看的,那樣生下來的後代才有可能會變得好看。
莫醉斜眼,撇嘴,都這樣了,還說對人家靈雀沒企圖。
不過鴕鳥既然不想要這媳婦,那就把這蛋給燒了吧,反正只是長得像而已,又不一定就會是鴕鳥。
結果莫醉拿了幾塊炭出來,又割了幾把草,都點燃準備烤蛋。
剛還安靜躺著的韓妖精突然就發起酒瘋來,爬起來將莫醉摁倒親了下去。來不及反應的莫醉被親了個正著,整個一臉懵逼,手裡托著顆蛋扔也不是,繼續托著也不是。
撕拉!
衣服都被撕破了,莫醉哪裡還顧得上蛋,趕緊扔了護住自己的衣服。
然而這衣服料子真得換,被靈力這麼輕輕一震,就徹底報廢了去。
「韓笙你個王八蛋,到底想鬧哪樣?」莫醉感覺自己要瘋了,用盡了力氣才勉強把這八爪魚給推開。
只是看到韓笙的雙眼,莫醉整個人就愣住了。
我去!
這是又中毒了?還是之前中的毒尚未清除,現在又要犯瘋了?
莫醉伸手摸了摸韓笙的臉,感覺上面燙得很,是真的察覺到了韓笙的不對勁,並不是一時犯了酒瘋。
可她要怎麼辦,她也很絕望啊。
此情此景,她一個內心無比騷動的女人,如何去拒絕一個帥得驚天動地的男子的求愛,要不然就放放水?
莫醉眼神變了又變,終是嘆了一口氣,伸手去砍韓笙後頸。
手剛伸出去被截了,韓笙俯身一口咬了下來,鎖骨處的痛得莫醉臉都抽了,趕緊伸手去扒開韓笙的腦袋。
一陣腥甜味入口,韓笙自瘋狂中醒來,不由得怔住。
這是……
「疼疼……尼瑪屬狗的,竟然咬人。」莫醉好不容易推開韓笙,趕緊檢查了一下自己的鎖骨處,發現傷口深到都能看見骨頭了。
說不定骨頭上還有牙印,莫醉倒霉地想到。
一隻修長的手伸了過來,莫醉頓時嚇了一跳,趕緊躲了開來。
「你想幹嘛,還想咬我不成?」莫醉一臉防備地看著韓笙,心想韓笙這人比狗厲害多了,要知道自打修鍊起她的皮就厚了不少,有時候就是用刀也不一定能劃得破。
韓笙怔怔地看著莫醉,面色似乎更紅了幾分,伸出去的手就這麼僵在那裡。
莫醉覺得倆人靠得太近,實在不太安全,就想著往後再躲躲。
而韓笙見莫醉往後退,不知怎地就急了起來,伸手一把將莫醉扯了過來,緊緊摟在懷裡,沉聲說道:「別怕,我會對你負責。」
莫醉還想掙扎來著,聞言就僵在了那裡。
吸,肯定是聽錯了。
「這個印記屬於我,而你……」韓笙伸手摸著莫醉鎖骨上的牙印,良久才收回手:「一定要忘了大師兄,日後要想,也只能想我一個。」
莫醉感覺牙印一陣酥癢,不知韓笙在上面做了什麼,想要伸手去摸卻被阻止。
等到牙印那裡不癢不痛了,莫醉卻突然想起自己的衣服。
這一次是真的光了,里裡外外都十分憋屈地犧牲了。
莫醉心裡頭別提有多鬱悶,衣服報廢了不少,肉卻一口都沒吃著,感覺也太虧了點。然後又後知後覺地想起韓笙的說話,一時間又愣住了,挖了挖耳朵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
「韓師兄,你莫不是還藥性未除吧?」莫醉趕緊推開韓笙,在儲物袋裡拿了塊獸皮裹住自己。
現在也沒辦法了,她只有這個。
韓笙從自己的儲物袋裡拿出一套衣服,朝莫醉遞了過去:「剛的確有一絲殘留的藥物,但現在已經消耗盡。我說的都是真的,等回到宗門我便會對師父稟報,娶你。」
莫醉接過衣服的手一哆嗦,一時間也不知該說些什麼才好,總感覺在做夢似的,趕緊拿著衣服竄進毛草叢裡。
等換好一衣服,又在裡頭坐了一會,莫醉才走出來。
「其實吧,咱們倆也沒發生什麼事情,頂多就是被你咬了一口而已,你沒必要委屈自己娶我的。」莫醉說完后鬆了一口氣,剛聽到韓笙要娶自己時,內心是很激動的,但到底是理智佔了上風。
韓笙冷下臉:「你還是放不下大師兄?」
莫醉:……
有一隻小船它說翻就翻,說好的深情不悔呢?
好吧,是她在做夢,剛竟會在韓笙眼中看到了情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