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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1章 執迷不悟

  顏千夏伸出了腳,在他的腿上輕輕亂踢,「我問你,我哥哥說立后的事,讓我緩緩,是不是朝廷里的人不樂意呀,要麼真的再緩緩吧,反正這皇后也就是個稱呼,你若不愛我了,我當個皇后也無趣,還得被你廢掉。」


  「不會廢。」他湊過來,環住了她的腰,唇在她的眉心親吻著。


  撩起的火還在,急於帶著她一起去歡海遨遊。


  「癢。」她笑起來,腰往後仰去,上半身被他拱出了水面,他的唇往下移來,咬住她的下巴,微微用力。


  漸漸的,他胸中的火越燃越旺,竟也似中了合|歡散一樣的感覺,燒得他有些無法控制。


  雖然是在水裡,顏千夏也被他這突然而來的襲擊弄疼了,掙扎著要從他懷裡掙出來,卻毫無辦法。而慕容烈卻絲毫不管她的疼呼,那模樣,像是想把她撕碎一樣。


  「慕容烈,痛呢。」她慘呼起來,伸手去抓他的手腕,手指按上之後,心猛地一沉,不是中了什麼葯,而是他體內的邪火居然比以前更重了!甚至已經在控制他的心神,再這樣下去,定會走火入魔。


  慕容烈腦子裡似有什麼在呼嘯,什麼都聽不見……


  有血在水面上淡淡散開,顏千夏知道,她被他撕壞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顏千夏才醒過來,他一臉懊惱地坐在榻邊,雙手撐在膝上,獃獃地看著她。


  「你醒了。」見她醒來,他連忙伸過手,輕撫在她的眉眼上,「對不起,把你弄傷了,昨晚有些控制不住。」


  顏千夏嘴角抽了抽,挪動一下,身子立刻就牽動了一波疼痛,又有清涼的感覺從那裡散開。


  「給你上了葯……那個……撕壞了,你躺著別動。」他很是懊悔,摁住她的肩,低低地說道。


  「我瞧瞧。」顏千夏伸出了手,搭在他的脈上,那火正在往高處竄,已經不是她能控制的了。她的呼吸緊了緊,小聲說道:「你去上朝吧,我睡會兒。」


  「我陪你一會兒。」慕容烈給她掖好了被子,把她的手放到唇邊,「對不起,舒舒,以後我會注意。」


  顏千夏此時猛然醒悟過來,只怕此時再注意也不行了。道家有陰陽雙修之說,可那是互相調和。而慕容烈修練了至剛至陽的內功,而她的碧晴血毒卻是至陰至寒之物,顏千夏的心猛地一沉,邪火入侵,人必成魔。


  三年後一統天下的暴君,難道真的是慕容烈?

  可是,這邪火也會要了慕容烈的命呀!


  她把手抽回來,翻了個身,背對向他,一時間心亂如麻。慕容烈以為她在生氣,也不敢惹她,默默地坐了會兒,悄然起身離開。


  顏千夏躺了會兒,心實在難靜,便從枕下摸出了畢老先生的書,開始尋求新的解決方法。


  殿外響起了匆忙的腳步聲,緊接著寶珠的聲音響了起來,「娘娘,殊月貴妃被接回宮了。」


  她回來了?顏千夏忍痛坐起,訝然地看向寶珠。


  「是的,還有端貴妃不知道怎麼衝撞了皇上,被發落進了冷宮,貼身侍婢都被仗斃了,小皇子抱去了蘇錦惠那裡,說是要過繼給蘇錦惠,娘娘,您說端貴妃到底犯了什麼事呀。」寶珠一臉茫然,看著顏千夏。


  「叫魏子進來。」


  「您還睡著呢,於禮不合……」


  「去叫。」顏千夏厲聲喝斥一聲,寶珠嚇得一抖,連忙去喚進了魏子。


  「昨晚,端貴妃見皇上了?」顏千夏開門見山,魏子一臉尷尬,輕輕點了點頭。顏千夏瞧著他的表情就知道出過什麼事,端貴妃一定是又引|誘過慕容烈。端貴妃在這種時刻還接連用藥物,難道她不怕慕容烈怪罪?


  顏千夏擰了擰眉,強行下了榻,「走,去冷宮。」


  「去那裡作什麼?」寶珠不解地問。


  「少羅嗦,抬輦來。」顏千夏也不更衣梳頭,只攏了攏頭髮,扶著寶珠的手就走。每行一步,下身都痛得像刀割一樣。


  魏子讓暗衛親自抬輦,快步到了冷宮外。


  端貴妃一襲白衣,端正地坐在院中,漠然地看著顏千夏,冷冷地說道:「你來了。」


  「你要幹什麼?」顏千夏也不繞彎子,直接問她。


  「本宮倒要問問你要幹什麼!顏千夏,皇上被你媚|惑,是你想害死他,我也沒辦法。」端貴妃站了起來,微抬著下巴,語氣尖銳起來。


  「誰教你這樣做的?」顏千夏握緊了拳,向前走了一步,因疼痛,額上開始冒汗。


  端貴妃卻上前一步,一手抓住她的手腕,聲色俱厲,「你不必問這麼多,誰教本宮的,和你無關。但是你要知道,吳國若失去魏國,他定會腹背受敵,別說天下江山,連性命都堪憂,你以為你真能和他去江湖上逍遙?顏千夏,他對你如此厚愛,你卻要他性命,你太自私了,只想著自己,從未為他著想,你這也叫愛?」


  「是殊月教你的?昨日你用的合歡散也是她給你的?」顏千夏眼睛瞪大,連聲逼問。這合歡散的解藥只有池映梓有,她試過那滋味,十分難受。


  「笑話,本宮用得著別人教?本宮自然知道你這毒婦心中藏了什麼毒計,一定是你與奸黨合謀,要害皇上性命,本宮一定會親手除掉你這毒婦。」端貴妃毫不畏懼,手抓得愈發緊。


  鬼面人說過的,要讓她幫他做完最後一件事——只怕就是這件了,讓慕容烈邪魔之氣入侵,他用慕容絕,不過是下了雙保險,讓慕容烈內憂外患,心火更旺。


  又或者,鬼面人實質只是想用她來羞辱慕容烈?


  想來這位殊月貴妃只怕也是他的人,可是殊月明明是慕容烈的結髮之妻,與他同過甘苦,為何會改投於鬼面的門下?

  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一萬個為什麼在顏千夏心裡盤桓著。


  她慢慢坐於石桌邊,端貴妃也在她身邊坐下,兩個女人都不出聲,只盯著前面那大槐樹看著。院中有槐,引鬼入宅。冷宮才會種這樣的樹,以鎮著冷宮冤魂不散的冤氣。


  良久,顏千夏才抬眼看端貴妃,「殊月並非善類,端貴妃你莫要上當。」


  「誰善誰惡,本宮心知肚明,貴妃還是走吧,本宮從來都與你話不投機,但是你要記著,本宮對皇上的心,可詔日月,屬於本宮的東西,本宮一定會拿回來。」端貴妃冷笑一聲,拿起了一邊的綉筐,取出錦線,開始縫製小皇子的新衣。


  顏千夏起了身,慢慢往外走去。


  與鬼面人前幾次的比斗中,她都能解了鬼面人的毒藥,這一次,她也能。


  她慢慢挺直了背,一手扶著寶珠,一手扶著魏子,輕聲說道:「給千機去信,讓他回來,本宮要他幫忙,去請年錦速速進宮。」


  「是。」魏子從來不多言,立刻著人去辦。


  顏千夏怕死,但不怕事,她只是不懂,鬼面人又如何會猜出慕容烈會對她動真心?她決定去和慕容烈認真談談,關於邪火和殊月。


  穿過紫藤花架,顏千夏猛地看到了慕容烈正和殊月並肩走來,懷裡抱的是殊月生的那個小公主,殊月正抬頭看來,目光和顏千夏對上,靜看片刻,便從慕容烈的懷裡接過了孩子,轉身走向薔薇花叢。她生完孩子,胖了好些,殊月卻依然這樣瘦弱,那孩子看上去也瘦,完全不像小公主那樣活潑,很靜,像她娘親一樣靜。


  「你怎麼出來了?」慕容烈走上前來,低聲問道:「我只是和她說幾句話,你不要亂想。」


  「我不是醋瓶子,亂吃你的醋,只是殊月你絕不能留。」顏千夏搖頭,小聲說道:「你昨兒那樣,已是邪火大盛的癥狀。」


  「什麼邪火邪魔的?」慕容烈拉了拉她的小手,笑著說道:「昨兒是端貴妃用了些藥物,我才沒能控制住,我已把她送去了冷宮,以後不會再發生這樣的事。至於殊月,她不會和你爭什麼,我已經交待過她要恪守本份,她生性就安靜,不會隨便出宮來惹你,你也不用在意她。」


  「你以為我是亂吃醋,不信你?」顏千夏蹙起了眉,慕容烈一臉的平靜,看樣子根本不信她的話。


  「你讓御醫……」她收住了話,御醫若能覺察出,便不是鬼面人做的事了。


  她此時真想見見鬼面人,問他個清楚明白。


  「回去歇著吧。」慕容烈揮揮手,令人送她回去。


  顏千夏回頭看去,他站於薔薇花叢前,陽光落在他的肩上,身形挺拔,俊朗霸氣,只是眉心已漸漸侵起淡黑的色,分明,邪魔之氣已漸成。


  ——


  她故意讓傷口癒合得慢一點,慕容烈也沒敢再碰她,她正好能想想如何破解這兩兩相剋的難題。


  「娘娘,皇上在宮門口等您,要帶您去看戲。」順福笑眯眯地走了進來,給她行了個禮。


  「什麼戲?」顏千夏抬眼看去,一臉訝然。


  「名滿天下的名角兒進京唱戲了,皇上帶您去逛逛,衣裳已經備好,請娘娘換上。」


  順福讓人捧上一套男子衣裳,顏千夏這一養傷,在宮裡悶了大半月,法子沒想出來,人倒瘦了一圈,想必是慕容烈心痛,又對她愧疚,這才想法子要逗她開心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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