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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她有沒有鳳命?

  給他生兒子?天下最悲慘的事莫過於此了。


  她歪在書案邊上看書,練字,努力研習醫術,如今也就這點事能打時光了。寶珠給她續了茶,眼看天色漸晚,便過來點著了燭,用燈罩攏著,端來放到她的面前。


  「娘娘歇會兒吧。要不要奴婢差人去問問,皇上是否來用晚膳?」


  「多事,問什麼問,不來最好。」顏千夏頭也不抬,順口責備了一句。


  「您就別和皇上對著來了,他這麼寵著您,您就把大國師忘了吧,全天下的女人都盼著有您這樣的命,您不能自個兒害自個兒啊。」寶珠苦婆心地勸著她,顏千夏只聽不進,轉著筆在桌上敲著。


  「派人去看看老和尚在哪裡,長什麼模樣。」半晌,她突然開口說道。


  「啊?」寶珠怔了一下。


  顏千夏抬眼,筆就敲到了她的胳膊上,「還有,就你話多,不如你來當貴妃,你去生兒子好不好?」


  「奴婢哪有這個福份。」寶珠又苦起了臉,「公主,您就好好惜福行不行?夏國一旦被皇上打下來,您可是連娘家都沒有的人了,若不死死拽著這恩寵,以後要怎麼過?」


  「多嘴。」顏千夏掃她一眼,小臉也拉長了,「你這麼想要恩怨,不如回月貴妃那裡去,端貴妃那裡也成,或者我乾脆向他提個意,讓你也給他做妃子去,你自己來爭這恩寵去吧。」


  「娘娘恕罪,奴婢不敢。」寶珠撲嗵一聲跪下來,連連磕頭。


  顏千夏看著她的臉急得通紅,快哭出來了,這才擺了擺手,小聲說道:「算了,你就在這裡呆著,我出去走走,蓮兒,跟我走。」


  她喚上另一個看上去老實本份的小宮女,快步往外走。


  寶珠不敢再多嘴,隻眼巴巴看她走了,這才勾下腦袋,垂頭喪氣地領著人收拾桌子。


  顏千夏帶著小宮女蓮兒一口氣走出了老遠才放慢腳步,前方還有好幾群鶯紅柳綠的隊伍匆匆往前趕。


  「怎麼了?」顏千夏喚住了一個小太監。


  「皇上開恩,令國師在園子里給娘娘們看相。」小太監見是顏千夏,忙不迭地就跪下行禮。


  國師、國師……除了池映梓,誰還配這兩個字?


  聽著這兩個字顏千夏就百般不是滋味。不過,能讓慕容烈請他出山,這老和尚應該很厲害吧,她也想問問老國師,池映梓現在有沒有投胎去了,會不會像她一樣,也魂穿到了別人的身上。


  顏千夏不想當個情痴,只是一個活生生的人突然沒了,只要一想到他在面前倒下的樣子,顏千夏的心就極不舒服,從最初的山呼海嘯般傷痛,到現在的有如針扎般密密的暗痛,那個人居然是刻在了心裡,怎麼都抹不去了。


  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就是這種意思吧。


  前面越來越熱鬧,隱隱能看到一群女子中那胖胖的人影,不屬於宮中任何一人。


  池映梓天人之姿,可這國師怎麼……像個油漆桶!大紅金線的袈裟披在老和尚的身上,胖胖的腦袋上頂著九隻戒疤,還有那雙白眉毛下因為胖而眯成一條縫的眼睛……


  這個形象瞬間就擊碎了顏千夏關於靈山上全是美男的幻想。


  也難怪,長成池映梓那樣子,必要修上幾生幾世的福份。


  也不對,紅顏薄命,池映梓就是長得太好,所以折壽!

  那些女人問的大約都是些命好命薄的問題,有几子,有幾女之類的。顏千夏躲在樹后,只想等她們都散了,上前去問問自己的事。


  不管這和尚長啥樣兒,能忽悠住這麼多女人,也應該是有本事的。


  好容易等著眾女散了,顏千夏正忐忑時,那老和尚居然朝她躲的方向看了過來,「娘娘,請出來吧。」


  顏千夏慢慢兒走出來,看著胖和尚,「國師你好。」


  「娘娘很辛苦吧。」老和尚微微一笑,莫名其妙地說了句。


  這一句立刻戳中了顏千夏的心,她快步走過去,焦急地問道:「國師可以辦法讓我回家?」


  「你不是已經找到辦法了嗎?」老和尚還是淺笑,那胖胖的臉,根本和「仙」字不搭邊。修行的人,是如何長這麼胖的。


  顏千夏伸手,隔著衣衫握住那枚珠子,疑惑地看著老和尚,

  她只知這珠子有異,還不知如何使用,現在更是不方便問出口,正琢磨著如何想個適當的說辭時,慕容烈的聲音從身後傳了過來。


  「國師,也給她瞧瞧,可有鳳命?」


  「天機不可泄露。」大和尚雙手合十,向慕容烈微彎了下腰,還是笑眯眯的。


  「國師不是已說了很多天機?」慕容烈的聲音平平淡淡,聽不出是嘲諷還是什麼。


  大和尚的脾氣也不是一般地好,又呵呵笑了幾聲,胖乎乎的手指轉動著佛珠,宣著佛號。


  「明日貧僧要開壇講法,先行告退。」


  「送大國師。」慕容烈淡淡一笑,令順福親自送和尚出去。


  「問了什麼?」看他走遠,慕容烈才轉過頭來看向顏千夏。


  「沒什麼。」顏千夏揉了揉鼻頭,順手摘了朵花放在下鼻下聞著。


  「你這是辣手摧花?」慕容烈開了句玩笑。


  顏千夏想也未想就抵了一句,「那是你擅長的。」


  「掌嘴。」慕容烈抬手就拍了一下她的後腦勺,顏千夏被拍痛了,抬眼就瞪他。


  「大膽,敢這樣直視朕。」慕容烈擰住了她的臉,把她往樹上摁。


  「痛……慕容烈……鬆手……」顏千夏連聲尖叫,慕容烈卻越擰越緊,看她的眼神也越來越銳利,像利箭般扎向她的眼底。


  慕容烈今天收到的密信,是那白衣鬼面人向他下的戰書,說要在十日之內一定會讓他身邊的人親手毒殺他。


  身邊的人還能有誰,不就是顏千夏?還會有誰比她更喜碰那些稀奇古怪的毒物?還有誰比她更討厭和他在一起?別忘了,她可以對他下過一次手了!

  他從未受到過這樣的挑釁,這挑釁比顏千夏的不屈服給他帶來的刺激更讓他熱血沸騰,他倒要看看,顏千夏又有什麼手段能拿走他的命。


  「告訴朕,你會不會乖乖聽話?」他的身子壓上來,把她擠在懷裡,低沉的聲音穿過她的耳膜,震得她難受。


  聽什麼聽?喜怒無常的,又來找她麻煩!

  她最討厭的就是他拿她當玩具一樣,動不動就讓她乖,聽話……


  「告訴朕。」他捏緊她的下頜,另一手作勢要拉她的衣衫,迫她立刻順從。


  「會。」顏千夏的唇挪了挪,擠出一個字。


  「舒舒,朕對你還不好嗎?」他盯著她的眼睛,低低地問。


  「好。」


  「那為何你的眼睛至今還充滿厭惡?難道朕給你的還不是最好的?朕還不夠順著你,寵著你?」他又問。


  「是你誤會了。」顏千夏抿抿唇,想趕緊混過去。


  「但願愛妃記得自己的話。」他慢慢鬆了手,盯著她看了好半天,才帶著人大步離開。


  顏千夏鬆了口氣,隱隱地察覺到慕容烈今天的態度不同,剛才的話像試探,又像威脅。她想到了吃飯時他收到的密信,裡面到底是什麼內容,是針對她嗎?

  一路想著,慢慢往回走。


  「妹妹。」殊月的聲音在身後響起,她扭頭看,只見殊月一襲月白色的舞裙,一臉汗珠地走了過來。


  「月貴妃。」顏千夏打了聲招呼,轉身想走開。


  「下月初是皇上生辰,我正在排練新舞,妹妹要不要一起,若妹妹肯獻舞,皇上一定會很開心的。」殊月卻走過來,拉住了她的袖子,微笑著問道。


  顏千夏抖開殊月的手,唇角一彎,笑得忒假,「姐姐自個兒跳吧,皇帝想必更愛姐姐的舞姿。」


  「妹妹……一定要和這樣敵視嗎?」殊月輕嘆,退了兩步,「你以前推我下崖,我可以不計較,你來搶我的相公,我也不計較,可是妹妹,皇上這段時間為國事憂勞,我只是想讓你跳支舞給皇上,讓他開心一下,你就把你我的恩怨拋到一邊,好不好?」


  「月貴妃,想怎麼討好他是你的事,你想跳舞,後宮還有許多想爭寵邀愛的妃子,你找誰一起都可以,不要找我,我們最好井水不犯河水。蓮兒,走。」


  顏千夏想也不想就拒絕了,滿後宮的女人都假,明明都討厭她,可是看到她還是笑眯眯地假親熱,可只有殊月一出場,就假得讓顏千夏反胃。


  天色已晚,璃鸞宮中已經亮起了燈籠,她從薔薇花上重重踩過,果真是「辣腳摧花」,一點兒也不憐惜。


  「娘娘,皇上說,今兒歇在月貴妃那裡,不來了。」


  這是慕容烈一個月來第一次去別的女人那裡歇著,顏千夏懶懶地應了一聲,又回到書案邊上去寫寫畫畫。


  最近的她,比跟著池映梓學習時更刻苦努力,一本厚厚的葯書翻了大半,許多常見病的方子她都進行了改良。


  「娘娘,歇著吧,都晚了。」寶珠小心地勸她,子時都過了,她還坐著看書。


  「你們都去歇吧,我還看會兒。」顏千夏淡淡地說了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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