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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章 東風無力

  「你不走了吧……」林慶遠遠地看著趙子慕道。


  顯而易見的事,城奪回來了,林慶也該走了,可是趙子慕將會留下。


  一個人,一個在西北,一個在京城,以後的每個日夜便只能是一個人了,不論是他還是她。


  林慶走的越快越好,趁著朝中的那些人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因為這樣便能大大的降低他回程路上的風險。


  趙子慕走進他,幫他把頭上束著的玉冠摘下來,輕輕地放到了一旁的桌子上,然後把醒酒湯端到了他的面前的道:「喝吧。」


  「我明天要走了。」


  「……」


  本以為他會為了她一拖再拖,卻沒想到他卻沒有絲毫的猶豫,果然不愧是九千歲啊,行事無跡可尋。


  點了點頭,然後道:「好,我送你。」聲音低緩而又柔順。


  「我不想喝這湯,都說醉生夢死,不如一醉。」


  她知道他是什麼意思,醉中生,夢中死。


  「林慶……」趙子慕有點艱難地道,林慶轉身迅速地拉過寬敞地金絲薄被,然後將衣服全部脫下了之後鑽入了裡面,

  又露出頭對趙子慕道:「進來。」


  趙子慕依言而行,也脫了衣服與他一同蓋上。


  故意拿被子將兩人全都蓋得嚴嚴實實,外面的燭光透射到了薄被裡,熒光下兩人都沒什麼遮掩,可以清楚地看到對方的每一寸肌膚。


  趙子慕笑道:「千歲爺,您就不怕這樣被悶死嗎?」


  「說那麼多廢話幹什麼,讓你做你就做。」


  「你讓我做什麼了?」趙子慕笑眯了眼睛。


  林慶瞪了她一眼,然後著迷地往她的脖子以下吻去,柔軟寬敞而又華麗的薄被中,趙子慕道:「千歲爺今晚想要怎樣?」


  林慶看了她一眼,然後又看向了一個位置,趙子慕撇了一眼后,點了下頭,然後依言向他靠了過去。


  林慶要走了,這消息迅速地傳了開來,讓所有人都覺得很突然,雖然所有人都知道他最近肯定是要離開的,卻沒有想到會這麼快,一點停頓都沒有,這個九千歲果然是忍受不了這裡枯燥的生活啊,還是梁京中的權勢更加的誘惑人。


  而司徒元囂和陳敬也應該走了,不過他們卻不像林慶,還要必須整軍停留兩天,才能全軍出發。


  所有文官武將紛紛出來為他送行,雖說迎接他並非真心,可是為他送別絕對是真心的。


  長亭外林慶的儀駕漸漸地走遠,所有的文武官員都已經離開了,身側只有一人依舊沉默地相伴,騎著馬緩緩的伴他而行。


  原本林慶是想將幾千禁軍全部留下,讓他們陪著趙子慕在西北征戰的,但趙子慕拒絕了,林慶回去至少要半個月,如此遙遠的路上必須有強大的力量來震懾一切心思不軌的人,因此這些禁軍林慶必須要帶走。


  而且這些人是皇城的守衛軍人,要把他們留下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一件事,在景惠帝那裡也不好交代,保不準還會被司徒耀華那一群人抓住這一點作文章。


  遠處綠草茵茵,青山無盡,趙子慕乾脆鑽進了林慶的馬車裡,抱住了他,林慶的身體欣長而勁瘦,極品順滑的衣服布料子外的溫度溫暖如春,林慶輕聲對她笑道:「別人至交好友都是十里相送,你這是要送幾十里呢?」


  「二十里。」趙子慕道,我送你二十里,從此相思恨相見。


  二十里啊,林慶默默地想,似乎也挺短的。


  感受到身後的人雙手開始不安分了起來,林慶乾脆放鬆了身體任她作為,敏感的的感覺到她不安分的手正在自己隱秘處溫柔地撫弄,似在訴說著自己的不舍。


  因為昨晚的遺蘊覺得全身酸軟又呼吸急促地林慶不忘叮囑她道:「你,你,你以後自己一個人,嗯」


  林慶悶哼了一聲身體便突然一下子往前伏了下去,腰部的酸軟麻木一下子從脊椎處涌了上來,讓他身體一下子緊繃了起來,舒適的感覺像電流一樣竄到了他的頸椎。


  又將他掰回自己身前讓他靠在自己身上,她知道昨夜的兩人已經折騰的夠嗆了,林慶更甚,此時挑撥他很輕易就可以引起他的反應。


  身前的人急促地喘息著還不忘自己的目的,用惱怒的眼神盯著她道:「你要敢出牆,我就砍了你的枝!」


  林慶說到做到,這話他可不是說著玩的,趙子慕要真的敢找別的男人,他覺得可以斬了她的四肢讓她永遠只能成為自己的玩物。


  趙子慕也沒有懷疑,只低低地道:「這世上沒有第二個林慶。」


  林慶咬住了她的唇,立刻扯開了一點皮,鮮血立刻流了下來,警告地對趙子慕道:「這世上是只有一個林慶,可是還有千千萬萬個比林慶更好的人,可是無論他們有多好,你都不許搭理他們,否則我就讓他們全部消失。」


  「林慶,你今天醋味有點大。」


  「哦,要出門了,吃點醋壓壓驚總是好的,你要嗎?」


  「……不用了」


  二十里很快便到了,趙子慕替林慶穿好衣物,然後為他整理好了凌亂的頭髮,叮囑他道:「梁京水深,你要時刻防備著所有人的明槍暗箭,不要將自己孤立在所有朝臣之外,做了好事也不要不屑於傳開,白白地讓那些大臣冤枉了你,還在你的頭上亂扣帽子……」


  趙子慕仔細搜索了許多想要說的話,到頭來發現已經沒有什麼可說的了,因此沉默了一下,然後在林慶的脖子上印個紅印子,便打算出去了。


  林慶抓住了她的手對她道:「我把月一等人留給你吧。」


  「不用。」本來這十人便是她特意訓練出來保護林慶的,她不需要,而且他們若跟了她林慶遇到高手怎麼辦?因此她是絕對不會接受的。


  林慶沒有管他,只拍了一下手,馬車外便出現了三道人影跪地的聲音,趙子慕看向他,林慶道:「我將月五月六月七留給你,你必須收下,否則你便和我一起回去吧。」


  看出了他眼中的一絲期待,看來自己是真的不能拒絕了,否則這個人真的可能把她綁回去。


  該說的已經說了,該交代的也已經交代完了,她們也該各自離開了。


  迅速地鑽出了馬車,趙子慕清楚地感受到自己一片衣角被一股巨力攝住又被她抽離的力道,鼻子被一股氣流沖得發酸便迅速地逃開了。


  是逃,逃得有點狼狽,此生從未如此怯懦過,她怕自己再不走就真的走不了,騎上馬便迅速地飛馳而去了。


  林慶雙手緊扣住馬車的車壁,盯著那個絕塵而去的身影,暗淡的雙眼中晦澀一閃而過,神色恢復了平時的冰冷冷酷,陰冷地道:「走吧。」


  人生無奈的時候十之八九,有些事不做不行,有些人不得不分開,而有些分離只是為了相聚。


  即使天涯相隔,他們也總有相聚的那一天。


  ……


  ……


  再說另一邊,陳敬已經整軍準備再出發了,但陳靳依舊將他關在小黑里,用陳靳的話說就是:「好好反省反省自己到底錯在哪裡,否則哪天自己的小命丟了都不知道為什麼。」


  陳敬的確聽了他老爹的話在認真地反省自己,但他已經反省了一夜也沒有想到自己究竟是錯在哪了,除了瞞著他到草原溜達了幾圈之外也沒做什麼錯事啊,他老爹為什麼關他這麼久。


  不過令他沒有想到的,竟然有人來看他。


  陳敬咳嗽了一聲,然後問鈴兒道:「你怎麼來了,你不陪著九千歲回京嗎?」


  鈴兒上下打量了他一下,舒了一口氣然後道:「你沒事吧?」


  陳敬被狼咬了一口,又白他爹踢了一腳,怎麼說都不像無事的人。


  「你怎麼沒有跟著千歲爺離開?」陳敬奇怪地道,照理說林慶都已經走了,趙重肯定也會走了,玲兒怎麼會留下呢?


  「我哥沒走我自然要留下啊!」鈴兒不在乎地道,趙子慕才是她跟的人,只要趙子慕在這裡她便會一直在。


  「說這真,」陳敬嘆了一口氣對她道:「趙重真的是你哥嗎?」


  這是陳敬一直以來的疑問,堵了他很久,他必須問出來,否則他心中不甘。


  鈴兒很奇怪他為什麼這麼問,但她道:「比親哥還親,她是世界上對我最好的人,誰也比不了她。」


  「那你會嫁給他嗎?」陳敬終於問出了最想問的一句話,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她,等著她給出一個答案。


  陳家家規甚嚴,凡陳家男子需立業才能成家,因此陳敬至今也沒有什麼婚事,而且,陳靳也就只有這麼一顆獨苗,就連陳靳也很疑惑,陳家祖先是怎麼想的,就不怕影響了陳家子嗣的興旺嗎?


  但祖先已經做古,而家規還存在,他們必須遵循,也因此陳家一直沒有為陳敬提什麼婚事。


  而陳敬已經弱冠之齡了,人家五皇子司徒元囂連孩子都有了,而他還是光棍一個,說他平常沒做什麼春夢還真不可能。


  鈴兒瞪大了眼睛看著,陳敬有點緊張,深怕她說出什麼他不想聽的話,只見面前的人小嘴一張,就沒心沒肺地笑了起來,對陳敬大笑道:「你是不是腦子進水了,你是怎麼想的呢?都跟你說了,她是我哥,你是不是傻了?」


  鈴兒笑得眼淚都掉了出來,這事如果讓她小姐知道會不會也嘲笑她呢?鈴兒樂呵呵地想。


  陳敬臉色一沉,黑著臉道:「你才傻!當我看不出來嗎?那小子不是你親哥!」


  「說你傻你還不信,不是親哥難道我就一定要嫁給她?哎,算了,我才不跟你這傻瓜說話,我看你也沒有什麼事我就先走了。」說著便放下了帶來的東西,蹦跳地離開了。


  陳敬突然想哭,她帶那些東西來幹嘛啊!不知道他被關著嗎?!走之前也不會讓人把東西給他送進來,故意的吧!

  這時小黑屋的窗口幽幽地飄過了一個高大威武的身影,嘆了口氣,然後對門內的陳敬道:「誰說不是呢,我們家千頃地里怎麼會就出了你這麼一根獨苗呢?不但膽大包天,而且傻氣衝天,你說呢小子?」


  陳敬呆了,沒想他老子竟然還有聽牆角的愛好!剛才的話他都聽見了吧?陳敬心裡第一次有股想罵他爹的衝動。


  這個為老不尊的傢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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