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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 西北之難

  林慶聽了趙子慕的這句話之後果然安靜了下來,定定地看著趙子慕道:「三年,說好了三年,如果三年一到你還是沒有回來,那麼你就要放棄一切回來陪我。」


  否則,他一定會用盡各種方法逼她回來,誰也不能阻止。


  趙子慕沖他點了點頭道:「嗯,我答應你的事什麼時候沒有做到過。」


  在說完了這句話的時候趙子慕突然就想起了前世的最後一刻,心中忽然就湧起了一絲難過,看著林慶的臉色也變得有些蒼白。


  她從前世追到今生,不想再錯過了。


  「你怎麼了?是不是哪不舒服?」望著她突變的臉色林慶有點焦急地道。


  趙子慕笑了笑突然對他道:「林慶,你似乎很少用親密的語氣叫我的名字,為什麼?」


  林慶無言,只是看著她沉默。


  「算了。」趙子慕低聲道:「等到你想說的那天在告訴我吧。」


  林慶的手心被自己掐得死緊,卻始終沒有開口來解釋。


  不是他不想說,而是他不敢說。


  林慶始終覺得這一切就像鏡花水月一樣,深怕自己一個不小心觸碰就會使這一切如夢幻泡影般破碎。


  林慶這一輩子什麼都有了,也什麼都沒有,他有的別人終這一生也渴望不可及,別人有的他也永遠得不到。


  因此他小心翼翼,步步警惕,深怕自己的一個失誤上天就要將他現在所有的一切都收回,他可以什麼都不要,但她必須是他的。


  因為他太過小心,所以甚至連她的名都不敢大聲說出口。


  看著陷入沉默的林慶,趙子慕站起身吩咐眾將士道:「所有人聽好,休息一個半時辰之後就立即出發回往大梁!」


  所有人都不由自主地發出了一聲歡呼,立即變得精神煥發。


  一個半時辰之後眾人便開始啟程,兩天之後便到了一個離大梁邊鎮不遠的地方,所有人都興奮得恨不能立即回到大梁的營地好好地慶祝一下,這種死裡逃生的激動讓他們實在是需要好好地發泄一下。


  然而趙子慕卻沒有馬上命令他們加快速度前進,反而讓人停了下來,並且派出了幾名優秀的伺候前往前方去偵查。


  面對所有人不解的目光,趙子慕輕輕地開口道:「匈奴人能從你們的背後偷襲第一次就不能偷襲第二次嗎?所以如果你們想要好好的保住性命回到大梁的話那麼就聽我的話,沒有我的命令不得擅自行動。」


  這話尤其是對張信說的,所有人心中一驚都恭敬的點頭應是,沒有任何的質疑和疑問,就連張信也不例外。


  因為經過了半個多月在草原上的奔波張信清楚,在領兵作戰這方面聽眼前這個人的不會有錯。


  其實趙子慕是多慮了,林慶和月一等人知道她在防範什麼,但現在他們手裡面足足有差不多五千人,在沒有任何準備與借口的情況下,任何人想吃掉差不多五千戰力幾乎完整的禁軍,必須以比他們更多的人數或者戰力差不多相等的軍士才能艱難地滅掉他們,更別說是想要將這件事做的悄無聲息了。


  這種有一定規模的戰爭只要一開始就會驚動別人,到時候恐怕那些「匈奴」人就得擔心自己被發現后的處境了

  因此只要趙子慕將這些人完整地帶回來她幾乎就等於立在了不敗之地。


  不久之後探子回來向趙子慕稟報在離她們大概三十里的地方發現了許多小股的人馬在臨近大梁邊鎮的地方遊盪。


  趙子慕想了想道:「他們可曾都是大梁的將士?」


  探子疑惑地看著她回道:「是!」


  也是,林慶不見了,那麼陳靳就算是只做做表面功夫也會派出人馬全力去找,如果那些人想要在這個時候阻止她們回到大梁簡直是自不量力。


  招呼了所有人一聲之後便傳令前進,一直等到到了大梁一個邊鎮的地方便停了下來,所有大梁士兵用像見了鬼一樣的目光看著他們,似乎對看見這一隻人馬十分不可思議似得。


  趙子慕她們的動作太快了,以至於她在匈奴王庭做的事還未傳回草原,大梁這邊還什麼消息也沒有得到,因此這些人感到這麼的不可思議也是理所應當的。


  畢竟是認為早就已經認為不可能回來的人了,現在竟然神奇的回來了又怎麼不令人不敢相信呢?


  五千人馬幾乎整數回來,而且大半個月後還從草原帶回了林慶,這簡直就像是天方夜譚一樣。


  所有不知道真相的人看著張信的目光都變了,變得敬畏又崇拜,因為他們自然的以為這一切肯定是這支部隊的領頭人才有能力做到,但卻沒有人注意到張信的馬落後了隱隱落後了一個不起眼的小兵半步,不過也沒有人現在會在意這種事。


  消息很快就傳了出去,整個西北軍都轟動了,陳靳在林慶回來的當天便收到了消息,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負荊請罪,因為相當於欽差大臣的林慶畢竟是在他的地盤上出的事,如果林慶真的回不來了還好,沒有人會追究他的過錯,可是林慶現在回來了,那麼這件事不管怎麼說就都有他的幾分責任了。


  陳靳在當天就給林慶設下了宴席接風洗塵,並親自在林慶的面前請罪,而且所有的西北文官武將都到了場。


  可笑陳靳太天真,以為如此林慶便不好意思降罪與他,可是陳靳錯了,就算是整個西北的官員都到場了又如何,林慶本來就不是像那些文臣一樣注重君子之道的人,又怎麼會拉不下面子責怪他。


  不陰不陽地刺了陳靳幾句之後,便把陳靳弄得臉色通紅,鬍子亂抖,而且林慶竟然將懷有異心的帽子戴在了陳靳頭上,嚇得滿桌的文武臉色蒼白連吱聲都不敢了。


  陳靳終於坐不住了,他已經年紀一大把了,不想老了不僅不能戰死沙場反而被奸臣陷害而亡留了一身的污名。


  要知道陳敬手上現在掌管的直接兵馬就有十萬,而在西北這塊地方,只要他想做什麼都一呼百應,不管手上有沒有,他能號召起來的兵馬絕對不止字面上的十萬。


  如果真的被景惠帝懷疑他別有用心,那麼陳靳就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要知道自古皇帝因為功高震主而殺掉大臣的例子數也數不清,陳靳不想成為其中一個。


  匆匆忙忙地散了宴席,陳靳便和林慶單獨留了下來,向他解釋自己絕對已經派了人馬盡心儘力的去營救他,只是沒有成功而已,希望林慶念在他還能為大梁效點力的份上不要與他為難。


  陳靳是個武人,也不會說什麼好話,因為官清廉所以手上也拿不出什麼好東西去討好林慶,而且他的這些說辭也實在好笑,讓一個奸臣為他的國家著想並放過得罪他的人聽起來就像一個笑話一樣。


  奸臣若那麼好說話還是奸臣嗎?

  林慶不陰不陽地看著他道:「陳將軍,這麼多年來你在西北打你的仗,我在梁京干我的活,每一年你向朝廷為將士請功要糧的摺子哪一次沒有實現?我可曾為難過你?可是為什麼每年的糧草我都是按你手底下的人頭數撥給你的,但為什麼還是不夠?而且每逢冬季無論戰還是不戰,你們請求增調糧草的摺子都會按時送到內閣和司禮監的案牘上,你倒是給本千歲解釋解釋啊!」


  陳靳的額頭冷汗冒了出來,林慶說的一點也沒錯,這些年他向朝廷要糧要餉的摺子越來越多,除了和匈奴作戰增多的原因外卻還有另一個原因。


  他已經無法完全掌控他手下將領了。


  陳靳的年歲已經大了,軍中的後起之輩中不乏有野心者,而他們漸漸滋長的野心並不滿足所給的俸祿,所有他們只能從那些將士們的身上奪取。


  雖然這些人做出的事情讓人髮指,可是他老了,他一個人面對不了幾十萬的匈奴,他需要他們為他領兵作戰保衛大梁的疆土,而他又沒有那個魄力將他們全部斬除重新培養一批人,所以陳靳願意對這些人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可是士兵們的糧和餉還要發,他總不能眼睜睜地看著那些為了大梁拼死拼活的士兵們連飯都吃不飽吧?

  所以陳靳只能向朝廷一次次的遞摺子,一次次的用這個苯法子來填補這裡的虧空。


  陳靳不敢相像如果有一天這個法子不管用了,或者他死了,那麼還有誰能制服得了他手下這些野心勃勃的虎將們,而如果朝廷拿不出餉滿足不了他們的胃口的話,那麼未來的西北將會變成什麼樣陳靳真的不敢想象。


  林慶又看著冷笑著道:「前年渭水泛濫河堤需要鞏固修建,去年耗費的人力物力不用我說你猜也應該能猜到有多少吧?可是就算這樣我有斷過你們的餉嗎?可是你們呢?」


  林慶一拍桌子冷冷地對陳靳道:「去年匈奴人假意向我們示好,因此冬季的時候根本就沒有對我們發動戰爭,可你們的摺子還是按時被送到了司禮監來?當我是傻子嗎?!!


  不但如此,你們向朝廷要糧要餉便罷了,可是你們能告訴我為什麼匈奴向我大梁使出的詭計你們竟一點都察覺不到嗎?!!讓我大梁賠了夫人又折兵!

  你告我,我大梁的鎮西將軍就這麼點本事嗎?啊!」


  林慶幾乎是沖陳靳吼道,而陳靳無言以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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