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所謂奸佞罪臣
「愛卿有何異議不妨直說。」景惠帝饒有興趣地看著他,要知道林慶雖然跟在他身邊時日不短,但對他的決策向來是追捧的,今天竟然有疑意,還真是稀奇。
所有人都覺得林慶是個奸宦佞臣,因為他是九千歲,大內總管,是最貼近皇帝的人,而皇上又十分寵信於他,他說的話有時甚至比臣子們的更好用,這在群臣看來是亂政。
除了總管以外他還是緝事府的提督,有監察百官,緝拿謀逆的權利,只要他想就可以直接在皇上面前參他們一本。
這對他們來說是一把刀,還是一把致命的刀,誰願意讓一把刀整天懸在自己腦門上呢?
還得擔心哪天就會削了自己的腦袋。
而且聖上十分很看重他,信他更甚至於他們這些臣子,什麼重要的事都是吩咐林慶去辦,那這還要他們這些臣子做什麼?
有時候聖上對他的寵愛連皇子都比不上,所以皇子們同樣不喜歡他。
說到底就是因為你是個宦官所以做什麼都是錯的,皇上寵信你信任你依靠你都是不對的,因為你是個閹臣。
閹臣沒有這種權利,只配當奴才。
不管林慶有沒有做過什麼禍國殃民的事他都是錯的,因為他的存在本身就不對。
所以文武百官厭憎他,皇子皇孫痛恨他,他是所有人都想除掉的人,他有罪,是奸佞。
而這些林慶都知道,只是他是林慶,自打景惠帝還是個小太監的時候他就已經跟在身邊了,那時候的景惠帝還是一個小王爺,在於眾皇子爭奪皇位的腥風血雨中,身邊充滿了無數的兇險,是他一步步陪著景惠帝走過來的,經歷的得到的自然比一般的大臣多的多,而這些得到的東西也不是他說不要就可以不要的,可笑現在這些人卻因為他是宦官而對他百般刁難。
他所得的一切都是理所當然的,他問心無愧,那些人既然不服氣那就讓他們服氣,他是林慶,他有自己的驕傲。
林慶似乎思考了一下,然後恭敬地道:「奴才覺得三皇子說的有理,那刑部主事家的公子,奴才也是見過的,那真真是少年英才,年輕有為啊,而且奴才覺著我們的禁衛軍就是需要像這樣的新鮮血液,將刑部主事家的公子安排在左林衛真是再適合不過了。」
群臣一驚,都詫異地看著站在景惠帝身邊的林慶,難道這林慶要站在三皇子那一邊了?
三皇子黨的人則心中狂喜,二皇子一派的人卻是露出了失落的神色,東宮太子的人瞬間苦了臉,司徒元囂忍不住跳出來指著林慶道:「你本是一個閹臣,這裡哪有你說話份,請父皇治林慶之罪!」
「退下!」景惠帝喝道,他的這個兒子很是不喜林慶,這讓他有點不快,難道朕看中的人會有錯?
景惠帝覺得林慶說得很有道理,將司徒元囂喝退之後道:「林愛卿說的很有道理,如今禁衛軍中主將正當壯年,此時讓他帶一帶年輕人正是合適的,況且人總會老,禁衛軍中不能都是用一些老人。」
「聖上英明,相信聖上此舉一定會讓禁衛軍更進一步,皇城守衛定會更加森嚴,護我梁都萬世不朽。」林慶感動地道。
「嗯,說的好!我大梁基業必會萬世長存。」景惠帝也有些激動。
「吾皇萬歲,我大梁必將千秋萬代,永世長存!」群臣似乎比景惠帝更加慷慨激昂,不過是真這麼激動還是假的就只有他們自己清楚了。
司徒元囂也跟著麻木地喊道,他看了看自己的大哥二哥三哥也一派平靜的樣子心裡好像被什麼堵著似的。
司徒元囂正式參與政事的時間並不久,一些出格的場面並沒有見過,所以今天才會有這種反應。
這……這真是跟那王什麼婆似的,儘管司徒元囂不敢說他父皇的不是,但嘲諷嘲諷這些大臣他還是毫無壓力的。
司徒元囂覺得這簡直是無恥之極,見過不要臉的但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這牛皮都吹到天上去了你們怎麼不把天吹破!
滿朝文武儘是虛偽之人!
目光投向了林慶,林慶似乎若有所感,也將目光投向了他,明明帶著笑意他卻感到了一絲陰寒。
這讓司徒元囂再一次下定決心,這個人必須除掉!
早朝結束了之後林慶便跟著景惠帝離去了,留下了一殿的文武大臣。
此時司徒文瑞湊到了司徒耀華和司徒元囂的跟前道:「大哥和五弟昨天怎麼不去我府上坐坐呢?畢竟我們很久沒有一起聚聚了,我對大哥和三弟很是想念啊,更和況昨日還是小弟的生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