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輾轉廝磨,一個長長的吻結束,兩人都有些喘息。
雲荍眼睛朦朦朧朧的泛著水光,康熙的眼睛也溫溫潤潤的,扣在雲荍後腦勺的手不知何時滑落,用手背摩挲著雲荍光潔的臉龐。
看著雲荍微微腫起的唇瓣,康熙又湊近輕啄了一口,退開后開口道:「荍兒可喜歡?」
喜歡啥呀?雲荍嘴唇微微嘟起,就知道給她挖坑,咱敞敞亮亮的把話說明白不行嗎。
康熙輕笑,大拇指按上雲荍的唇瓣輕輕撫弄:「可喜歡朕為你挑選的封號?」
雲荍嘴巴微張,就為這個?額,可以說不喜歡嗎……
康熙手指感受到雲荍的動作,眉頭微微蹙起:「不喜歡?」
雲荍猛搖頭,本來環住康熙的雙手也抽出來搖晃:「沒有,沒有。」
康熙也不說話,就笑吟吟的看著她,挑了挑眉。
雲荍很快敗下陣來,眼神四處亂飄,無意識的將兩根手指對著點點點:「就是,就是,就是淑字太常見了嘛,好多人都用過。」抬眼看康熙,鼓起包子臉,「溫僖就沒人用過啊。」
康熙沒憋住,笑彎了腰,雲荍被他順手埋進懷裡,感受著他胸腔的震動。康熙笑夠了,才將雲荍放開,臉色通紅,眼角還有溢出的淚花,抬起手捏雲荍的臉頰:「朕的荍兒真可愛,恩,比寧楚格還可愛。」
雲荍皺鼻子,很是嫌棄這個誇獎。
康熙以為雲荍還在吃醋,親親她的臉:「好啦,小沒良心的,朕可是挑著最好的給你
。你倒好,還嫌棄用的人太多,大家都爭著用不是更能證明這是好的么。」
雲荍眨眨眼,好吧,看在男色的份上,勉強接受這個解釋。露出個笑容,在康熙臉上香了一下。
康熙壞笑:「荍兒就打算這樣打發朕?朕可是不依哦。」
雲荍嬌媚的橫他一眼,雙手主動環上他的脖子,康熙哈哈大笑,抱著人就進了內室。
這個正月雲荍過的不算累,究其原因,不過是皇貴妃手握鳳印、將宮權收回了。雲荍樂的一身輕鬆,交的特別乾脆。惠妃和榮妃本來還不甘不願的,私下裡打算挑唆一下雲荍跟皇貴妃杠上,哪知道雲荍交的這般快,兩人一番心思瞬時落了空。只能恨恨的罵了一句「沒出息」,滿身不情願的將手上握著的東西交了出去。
康熙今年心情特別好,在上元節宴上詩興大發,揮毫潑墨,博得了滿堂彩,也算是志得意滿了。
正月剛過,康熙就以雲南底定、海宇蕩平的理由帶著胤礽,在福陵和昭陵舉行了一場告祭。
這次告祭好似打開了康熙出巡的開關,不過一個月,康熙就在朝堂上表達了要巡視盛京的意思。朝臣們議論紛紛,一個文質彬彬的文官站出來:「啟稟皇上,有道是天子不坐垂堂、君子不立危牆,盛京與京城相隔甚遠,還請皇上三思。」
康熙看著底下那個人模狗樣的文官,心裡很是不爽,你丫去那些暗窯子的時候怎麼沒想著不立危牆呢:「愛卿此言差矣,去歲北夷頻頻犯我大清,與百姓們在前方受的苦相比,朕又有何臉面言危險。朕此次去一是給予夷狄警告,二也是視察當地百姓的疾苦。」
康熙說的很是偉大光明正確,那酸儒一時無話可講,只得躬身道:「皇上愛民如子,微臣羞愧難當。」
康熙心中輕哼,就你們那臉皮厚度,還能感受到羞愧就有鬼了。
有了光明正大的理由,群臣也不好在說什麼,紛紛表示皇上英明、皇上愛民如子。於是這件事就這麼定下,至於出行的一應準備,康熙就扔給了常寧去做。這貨一天在家裡閑得發慌,不拉出來使喚使喚實在是對不起每年發給他的那些俸祿。
後宮眾人得到消息后很是高興,這皇上出行,只要不是打仗,肯定得帶人伺候著呀。一去幾個月,不用跟宮裡的大部隊搶,多好的機會,不爭一爭都對不起自己。
別處都忙著使出各種手段爭機會的時候,有兩個地方還是一如既往的淡定。
景仁宮皇貴妃得到消息,只嗯了一聲就沒有了下文。舒嬤嬤看一眼皇貴妃的表情,明智的閉上了嘴。自主子接到封皇貴妃的旨意后,好似一下看開了許多,心思一半分給了胤禛阿哥,一半分給了宮事,再也不見從前時刻將皇上掛在嘴邊的樣子。舒嬤嬤雖有些心酸,卻覺得這樣也好,主子總算不會再在皇上歇在別處的時候徹夜難眠、以淚洗面了,這麼多年終於能踏踏實實的睡覺了。
長春宮一如既往的淡定,倒不是她們都知道了康熙要帶雲荍去的事,這件事只有雲荍貼身伺候的幾個人知道。她們只是認為,就憑自家娘娘的寵愛,不帶誰都不可能不帶她們娘娘。龍鳳胎可還在那兒杵著呢,剛剛辦完抓周宴,就算想忽視都忽視不了啊。
景顧勒這會兒正纏著雲荍,他也聽說了康熙要出巡的消息:「額娘,額娘,阿瑪說帶咱們出去是不是就是去盛京啊?」
雲荍讓他晃得頭暈,連連點頭:「是是是,你先放開額娘
。你再不放開,額娘就不帶你去了!」
這警告果然有效,景顧勒立馬乖寶寶一樣依偎在雲荍身邊,眼睛睜得大大的賣萌:「額娘最好了,額娘最喜歡景顧勒了,額娘肯定帶著景顧勒對不對?」
雲荍點他額頭,羞他:「多大了,當著弟弟妹妹也不害臊。」景顧勒才不管,這時候撒嬌耍痴才是正經,至於面子,那是什麼?能吃嗎?再說,就那兩個小不點,記事情超不過一個時辰就忘了。
景顧勒用餘光喵了一眼正在旁邊滾成一團的雙胞胎,轉過頭接著剛才的攻勢,可憐兮兮的看著雲荍,雲荍被他打敗,伸出小拇指:「帶你去可以,但是你要跟額娘拉鉤鉤,保證路上乖乖的、聽額娘的話、不到處亂跑,還要幫額娘照顧弟弟妹妹。」
景顧勒忙不迭的勾上去:「拉鉤,上吊,一百年不許變。」不用說,這又是跟雲荍學的。
雲荍滿意的點頭,嘿嘿偷笑,空手套白狼不要太爽。其實康熙一開始跟她說的時候,就說要帶著三個孩子一塊去的。盛京離薩布素駐紮的地方近,到時候康熙過去了,薩布素肯定要過來接駕兼述職,康熙的意思,是讓薩布素見見雲荍和孩子們,也算是對薩布素這些年盡忠的獎賞。另外嘛,也有一點點哄雲荍開心的小心思嘍,不過康熙大爺不會承認就是了。
被忽悠的景顧勒完全沒有意識,還疑惑的問:「弟弟妹妹也去嗎?兒子聽李嬤嬤說路上很遠很累啊。」
雲荍摸摸他的頭,決定先跟他說說薩布素的事情,以前雖然也說過,不過都是一帶而過:「盛京離這裡是很遠呢,額娘當初來的時候,可是在路上走了近一個月呢。」那時候進京選秀,薩布素和常德都沒有辦法陪著一起,馬佳氏為了穩妥,都是白天趕路,天還沒擦黑就停下了,所以才走的這般慢,「弟弟妹妹必須跟著去啊,不然你皇阿瑪、額娘、還有你都走了,留弟弟妹妹兩個人在家裡不是很可憐,沒有人照顧她們,額娘也不放心啊。景顧勒能放心嗎?」
景顧勒想想那場景,果斷搖頭,當然不放心啦,那時候他兩個月不能見額娘都覺得很傷心。弟弟妹妹這麼久見不到額娘還聽不到額娘的聲音豈不是更傷心。
「所以啊,弟弟妹妹要帶上的。而且這次去盛京,景顧勒的郭羅瑪法也在,郭羅瑪法還沒見過景顧勒和弟弟妹妹呢,這次正好一起見了。景顧勒還記得郭羅瑪法嗎?」雲荍問道。
景顧勒點頭,眼裡冒星星:「記得,郭羅瑪法是將軍,是打勝仗的巴圖魯。」
雲荍笑笑,到底是男孩子,明明隨口提了很多,他卻偏偏就記得這個:「是啊,郭羅瑪法一直在黑龍江跟北邊的毛子打仗,將毛子打出去好多回。不過那些毛子太懶了,他們自己不種糧食,回回都來咱們這裡搶。就跟老鼠偷糧食似的,搶一回換個地方,你郭羅瑪法一直在到處逮他們,所以一直不能回京來看你們,只能咱們去看他啦。」
景顧勒握著拳頭憤慨:「毛子都是壞蛋,我長大了也要跟郭羅瑪法一樣,把他們打出去!」
雲荍看他發願,也不打擊他,就這小身板,能幹啥。而且等他長大,薩布素早該把毛子打的不敢來了吧。
雲荍對薩布素總有一種迷之自信,薩布素這些年坐火箭一樣的升遷速度總讓雲荍感覺他才是位面之子,而自己是位面的孫女,沾了薩布素的光才在後宮平平穩穩的活到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