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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章 月下做媒

  聽著白淺舞訓斥渣渣的話,月玨,睚眥都不一而同地滿頭黑線,無一例外地歎息道:上帝總是公平的,給得了長相,給不了智慧。


  “母後!渣渣傻可以了吧!”渣渣嘟著嘴,鬱悶萬分地說道,如果他再不承認,還保不齊自己的母後再說出什麽驚天地的話來。


  “恩,這才差不多!那你跟我細細解釋一番,是不是月玨不可能讓這件事情算了,對嗎?”摟著渣渣,白淺舞邊慢步跟上月玨,邊與渣渣低頭細語。


  然而渣渣卻眨巴著漆黑如墨的眼睛,神秘地對白淺舞道:“母後,等一下不管發生什麽事情都不要說話,一切聽父王的指示便是了!你隻需記住,父王一定不會這般輕易地放過狼王的!”


  渣渣的話挑起了白淺舞的好奇,可是之後的一段時間裏麵,不論白淺舞如何的詢問,渣渣都不願意透漏一二,這讓白淺舞更加鬱悶萬分,有一種自己的寶貝被奪走的感覺,一點都不跟她貼心。


  於是,當白淺舞走到月玨身後與落悠匯合時,她都是如老雞護小雞一般,杏目圓瞪,全身處於警備狀態地看著月玨,生怕他一個轉身就奪走了渣渣。


  然而,月玨卻沒有白淺舞那般多心思,他的心裝的除了他們還有整個妖界,所以麵對落悠的第一句話是:“獨孤冷櫻便交給你了!”


  一句話足以說明一切。其一,月玨說的是獨孤冷櫻而不是王後,那麽她獨孤冷櫻便與月玨再無任何瓜葛;其二,給交落悠的語氣猶如父親在女兒的婚禮上,親自將自己心尖上的寶貝給予另外一個男人的強調。其三,他明確地讓落悠與獨孤冷櫻在一起。


  三點暗含的意思,讓在落悠手中的獨孤冷櫻放棄了掙紮,她明媚的雙目裏麵的光彩閃爍不定,讓人琢磨不出她的心思;而落悠的臉色全部變成了黑色,急急地甩開獨孤冷櫻的手臂。


  語氣一改往日的冰冷,帶著一絲表明自己心態的急迫情感直視月玨的目光道:“王!您這是何意?難道懷疑落悠的忠誠度嗎?”


  這一次落悠用的是“您”而不是宛如之前那般隨和的稱呼。


  月玨也注意到了這點,他耐著性子,拍了拍落悠的肩膀道:“落悠,月玨自打記憶開始,你總是如如影隨形地伴著月玨。如朋友,如親人一般待月玨。曾經,月玨覺得以你愛待見人的性子,終究會孤獨終老的。然而,你卻在與獨孤冷櫻的相處之中慢慢地轉換了性子。現在你的冰冷外表下麵也會對她流露出些許的溫柔和不忍。落悠,我沒有說錯,對嗎?”


  落悠如青鬆一般站在月玨的麵前,抿著唇,眼睛之中露出震驚,他冰冷的臉上出現了一絲龜裂,宛如冰山崩塌一般,是那般的震撼人心,也是那般的讓人心生恐懼。


  不是恐懼落悠的威脅,隻是擔憂他會對自己做出什麽事情罷了!

  話題轉回,落悠的沉默算是一種默認。


  月玨繼續道:“而自從冷櫻來到妖宮之後,你總是在一旁默默地關注她,努力地在一旁為她抹平她自己製造的後果,然而你的精力有限,經常顧此失彼,以至於造成了不可挽回的錯誤之時,她總是將自己的過失歸咎於上天的不公平,而無視你的付出和努力。”


  月玨的話讓獨孤冷櫻一陣沉思,低著的頭在不經意之間瞄向落悠,眉目之間包含著除了愧疚還有絲絲愛慕。


  “王,別說了!這些都是落悠自願的,落悠的責任除了保護王之外,還有保護王後,不是嗎?”落悠的神情略顯激動,似乎在極力地辯駁什麽,也極力地撇清什麽。


  落悠的話讓獨孤冷櫻眼底一陣失望,眼淚順著眼角一滴一滴地落下,低著的頭似乎再也不想抬起來。


  這一次,她的臉,她的心碎了一地!

  “是單純的保護嗎?難道你就不想保護一輩子嗎?落悠,你這是在欺騙自己還是欺騙別人呢?那無數的日日夜夜,是誰站在屋簷下呆呆地望著那抹俏麗的身影;是誰每當擦亮銀戟時,總是看著它發呆,心裏琢磨著那個想要保護的人呢?是誰每當看到獨孤冷櫻時,嘴角都不經意間劃過一絲苦澀笑容呢?是你-落悠!你還不承認嗎?”


  月玨的步步緊逼讓落悠節節敗退,他終究無力地垂下極力反駁的臉,低著頭,似乎在嘟囔,也似乎在呢喃道:“王,落悠不敢!她是那般的美好,落悠怎麽可以去汙染那美好之物呢?她是王後,落悠怎麽可以棄你我之間的協議呢?落悠怎敢這般做呢?”


  一向眸中閃爍著智慧和理智的男人,此時宛如打敗的士兵,滿臉都是沮喪和悔恨。


  有幾次白淺舞都想插入兩人的對話,可是都被渣渣阻止了,所以她此時隻得慢慢地看著劇情的發展而不能去做任何改變,也不想改變。


  月玨被落悠這般消極的低迷的情緒所討厭,他上前一步,雙手鉗製住他的手臂,讓他的眼睛可是直視他的。看著落悠閃爍的眸,月玨一字一句地道:“落悠,這個世界上除了你再無任何人可以給她幸福,我也不行!”


  隻一句便讓落悠認清了所有,迷蒙的視線穿過時代的變遷,停留在那日日夜夜等候一人的身影上,那時的他知道她注定孤寂一輩子,然而今兒月玨卻給了他個理由,讓她不再孤寂,那他是否可以呢?


  想到此處,落悠轉過頭看著聚精會神看著他的獨孤冷櫻,四目交匯,一切都在不言之中。


  “落悠,帶她走吧!去尋屬於你們的幸福,去過屬於你們想要的日子吧!”月玨鬆開了落悠,中肯地道。


  “真的可以嗎?”疑惑的眼中些許的不肯定和擔憂,他作為王的守護者,怎可以越過道德的底線?與王的女人在一起呢?


  “為什麽不可以?你難道不知道,當我從妖宮出來尋白淺舞時,早已經廢了王後嗎?她現在是自由自身,你們都可以去幹自己想做的事情!”


  原來,一切都在月玨的計劃之中!


  落悠隻得帶著獨孤冷櫻千恩萬謝月玨之後,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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