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五章 一朵桃花一份情
“煙塵真的可以救得了渣渣嗎?”白淺舞虛弱地倚靠在月玨的肩膀上,此時她沒有過多的力量去思考任何問題,隻得將心中的疑問留給月玨解決。
月玨那灰暗不明的眼神死死地盯著結界,腦海中努力地思索著古老而又神秘的傳說,希望從中可以找出花煙塵所采用搭救渣渣的辦法。
可是,思索很久終究不能想到原因,隻得抿了一下薄唇,堅定地再次將白淺舞緊緊地攬入懷中道:“會的,他一定會!”
堅定的語氣連自己也不敢相信。
妖齡最大的睚眥突然此時沉默不語,眼中湧動著不明的色彩,似感動卻那般的悲涼,似喜悅卻那般的傷痛,似熱烈卻那般的孤寂。總之,孤寂一世的他,是無人能夠讀懂的天書。
世人總說他爭搶好鬥,然而又有幾人能夠明了,他是太寂寞了,而為自己尋找的唯一的樂趣呢?世人總說他喜好殺戮,可又有多少人知道,那些妖一心想要得到的是他萬年的靈力球,他不殺伯仁,伯仁卻要殺他!
殺的妖多了,自然就成癮,他豈能夠戒掉這毒癮?繼而,妖力總是一步一步地增加,他也越來越猖狂。
然而比起結界的男子,他……
視線如畫卷上的水一般,一圈又一圈地彌漫開來,想要看清晰卻又是那般的模糊。
“喂,睚眥,你知道花煙塵在做什麽?對嗎?”一旁的落悠早已經發現睚眥的不正常,狐狸特有的精明的眸直勾勾地看著睚眥。
睚眥不理會落悠,他隻沉默著看著遠處。
落悠見在睚眥處得不到自己想要的答案,於是隻得悻悻地將頭轉向結界。然而心思去跑到了其他地方去,此時此刻有些人更值得他擔心!
“花煙塵!”睚眥的嘴角勾出一抹讚賞的笑容。
時間如細沙,在人們手指尖不經意地溜走,當人們有所察覺時,才發現他們已經浪費了很多時間,內心從而變得焦急萬分,因為他們還有夢想還沒有完成,還有心中的人沒有看,還有喜歡的地方沒有去。此時,他們宛如孩子一般想要努力地抓住時間的影子,然而抓住的卻是殘酷的事實—時間是上帝,總是公平地將自己分給每人,沒有多一分也不曾少一秒。
此時的白淺舞也在內心感歎時間的流逝,如果,還有如果的話,她定然好好珍惜與月玨和渣渣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管他什麽愛情的,隻要能夠在一起,便是最大的幸福。
時間流淌,不知過了多久,久到白淺舞真想叫月玨衝進去看一眼,然而還是理智壓製住了她的感性。
心中明了,妖界的規則不是她一個人類可以完全了解的,看了那麽多的電視劇,也該知曉,妖界的療傷是容不得外人打擾。
所以,她隻得緊緊握住月玨的手臂,探著頭看結界之內的情況,盡管她看不到。
突然,“嘭……”的一聲將白淺舞的心驚得有一絲的顫抖,她緊張萬分地看著結界。
隻見結界隨聲而碎,化成了塵埃落入土中,再也尋不到蹤跡。
“渣渣……”此時的渣渣小臉上有了紅潤的色彩,起身正努力地穿著自己小小的衣衫,臉上不是死而複生的喜悅,而是一種無盡的悲傷。
“母後!”渣渣一聲輕呼,他就跌入在一個溫柔的懷中。而後被白淺舞緊緊地摟入,直到感到呼吸不順暢,白淺舞才將他放開,而後細細地打量著。
“渣渣,你徹底沒事呢?傷好了嗎?你到底哪裏傷呢?”
一連串的疑問讓渣渣招架不住,他搖了搖頭道:“母後,渣渣知道您很關心我。不過,你瞧,煙塵叔叔已經治好我了。所以,之前的事情您就甭問了,別給您添不快,好嗎?”
白淺舞看著如此懂事的孩子,內心被幸福填的滿滿的,哪裏還會計較什麽不快呢?她神情略帶激動地道:“好!一切都聽渣渣的。那花煙塵呢?我們得好好感謝他一番,對不?”
白淺舞抬起頭在四周掃了一眼,並未見花煙塵之人,他會去哪兒呢?
“煙塵叔叔?”帶著哭腔,已經通紅了雙眼的渣渣小心翼翼地從懷中逃出一朵奄奄一息帶著凋零顏色的桃花,抽泣道:“煙塵叔叔,為了救渣渣,他耗盡了他的修為,終究變成原型。他……”
剩下的話渣渣因為太過於悲傷而怎麽也說不出來,他撲在白淺舞的懷中,肩膀不斷地顫抖著,眼淚瞬間清洗著白淺舞翠綠色的衣衫。
依舊處於震驚中的白淺舞,她呆呆地望著渣渣手中的桃花,怎麽也不敢置信,剛剛還笑若桃花,對她關懷備至的人此時居然要消失嗎?
是她的錯覺還是她的幻想?
今兒或許她已經經曆得太多,而不敢去相信眼前的一切都是真的。然而清泉卻不知不覺中從她的眼中流出。
“不……這不是煙塵!渣渣那麽小的傷,怎麽會要了煙塵的百年修為呢?不是的!”
白淺舞宛如一個失去保護的孩子,一麵狠狠地抹掉臉上的淚水,一麵又不停地搖著頭,質疑身邊所發生的一切。
渣渣驚慌失措地看著情緒波動太大的母後,他知道她今兒經曆很多,讓她相信是很難的。可是他不得不讓她麵對事實。
渣渣一手緊握住桃花,一手牽著白淺舞的手,他在的引導下,白淺舞的手碰到了桃花。
隻接觸了一下,她就攸地縮了手,然而她卻不哭不鬧騰了,一會兒之後,她從渣渣的手中接過了桃花,小心翼翼地捧在手心。
看著那生命耗盡的桃花,喃喃自語地道:“即使你變成了花,為什麽還要讓我感受你的炙熱的生命呢?你總是在於命運鬥爭,不滿足於命運讓你成為一株桃花。可是這次呢?你主動地交予自己的生命。是為了我?還是渣渣?不管你是為了誰,我白淺舞都不會忘記你!一輩子都不會!”
說完,白淺舞早已經泣不做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