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六章 月玨吃醋
“王?您怎麽來呢?”緊張的站起身子,結結巴巴的話從獨孤冷櫻的口中吐出,零零散散的語調,讓白淺舞半天才反應過來獨孤冷櫻說的是什麽。
此時的獨孤冷櫻穿著很隨意,並不如昨兒見的很正式一般。
淡黃色的長裙著地,裙邊繡著淡白色的雛菊,金色的絲線勾出幾朵黃色小花,魅力而又莊重;裙擺則是用黃色為主料,黑白相間的山水畫,胸前是淡綠色錦緞抹胸,精致的衣衫將獨孤冷櫻美好的身材勾勒出來。
如此這般的人兒,少了一份高貴,多了一些清新;少了一份冷眼,多了一絲狡黠。
“怎麽,本王不能來嗎?”月玨犀利的眼神打量完獨孤冷櫻之後,拉著白淺舞徑直坐在軟榻上。
顯然,月玨並不將眼前的人兒放在眼中。
“不……冷櫻的意思是,怎麽沒有丫頭通報?好讓冷櫻去接您。”獨孤冷櫻佯裝鎮定地道,眼神不安地撇著桌上的繞紫藤。
順著獨孤冷櫻的視線,月玨露出一個鄙夷的笑容,嗤笑道:“如果通報了,本王怎麽可以看到本王的王後有這般能耐呢?居然得到了繞紫藤,還有能力提取它。你可真強悍。本王都有些佩服了。”
“爺,奴家不過是提煉著玩兒罷了。”獨孤冷櫻解釋的語氣雖然略有一些輕快,但是更加顯得解釋蒼白無力,嘴角那抹苦澀是久久不能去。
“玩兒?怕是說給任何一個妖精聽,都覺得是天大的笑話吧。”月玨也忍不住笑了起來,嘴角那抹輕蔑的笑意久久不能散去。
“王……”獨孤冷櫻更加惶恐了。王一般那般笑著,一般預示著他很有耐心以及決心與她周旋到底。
“廢話少說,本王問你,你打算將這繞紫藤用來對付我呢?還是白淺舞?”月玨冷冷地看著已然額頭冒著冷汗的女人,心中對她的厭煩和反感越來越強烈。
如果不是她,王後的位置他會為白淺舞一直留著;如果不是因為她,他也不會處在這般兩難的境地;如果不是她,他此時也不會猜不透,看不透白淺舞那顆猶豫不決的心。一切的一切都是因為眼前這個看似楚楚可憐,實則暗藏心機的女人。
他會讓她付出代價的!月玨咬著牙齒心中暗暗下著決心。
“噗通”一聲,是獨孤冷櫻下跪的聲音,她低著頭,咬著牙齒,眼淚就如洪水一般傾斜而出,散落在軟軟的羊毛毯上,消失不見。
“王,冷櫻怎麽敢對付您和白淺舞呢?即使給我天大的膽子,冷櫻也不敢。不是嗎?王……”一聲聲的解釋,一聲聲的抗議都在訴說獨孤冷櫻心中的苦澀和痛苦。
“那你倒是說一說著繞紫藤的用處?”月玨一步一步的緊逼著獨孤冷櫻,大有不讓步的姿勢。
一旁的白淺舞,此時宛如一個外人一般,站在一旁看著獨孤冷櫻和月玨,聽著他們的對話。
聽到月玨這般問,獨孤冷櫻低著頭的眼神一轉,磕磕巴巴地道:“王,請您別問,好嗎?冷櫻不能說,不能說呀!”
說著,委屈和不甘的眼淚再一次滑落,漂亮的臉上灑滿了淚珠,宛如落在玉石上的珍珠一般漂亮。讓人心中頓時升起幾分憐惜。
可是這般楚楚憐惜的獨孤冷櫻卻不能讓月玨的心腸軟下來,隻見他直勾勾地看著那張令他厭惡的臉,惡狠狠地道:“那麽本王就當你要用它對付本王!來人!”
一聲落下,隱藏在黑暗之中的落悠翩然而至。依舊是麵無表情,一襲銀杉著地,手中握著一根長不過十二裏麵的銀白色的戟。
“王!”落悠雖沒有單膝跪下,但是語氣之中包含了對月玨的尊重。
“呀,落悠,你終於變成了人呢?”白淺舞一聲驚呼,將剛剛沉悶和陰暗的氣氛打破。
“嗯。”落悠點了點頭,嘴角扯出一抹淡淡的弧度,算是承認了。眼神之中很平淡,怕是他早已經見過她了。
“嗬嗬,月玨。我已經三年沒有見過落悠了。他還是那麽俊秀。”白淺舞拉著月玨的手臂,眼睛亮晶晶地看著落悠,心情莫名地高興起來。俗話說,秀色可餐,怕是就是這個道理。
俊秀?落悠忍不住滿頭黑線,還是第一次有人將他的外貌用俊秀形容。似乎帶著一點女氣。
而一旁的月玨,用一隻手臂勾住白淺舞的脖子拉直自己的眼前,一手擒住她的臉,滿臉陰沉地問:“難道我不俊嗎?幹嘛看著落悠的眼神比看我的眼神還要亮堂三分?”
吃醋!兩個字蹦入白淺舞的腦海,眨巴著眼睛看著眼前放大的黑色俊臉,白淺舞吞了吞口水,艱難道:“爺,你看錯了。”
可是月玨卻不是那麽認為,他搖了搖頭道:“你敢懷疑爺的眼神嗎?”
“額?不敢。不過,小白敢提醒爺今兒來的目的。這事情,我們今晚好好討論,可以不?”眨巴著眼睛,白淺舞做出一副楚楚可憐的表情看著月玨。
好吧,其實白淺舞有一特點,就是每當想不到什麽話去反駁或者應對月玨時,她總能夠想到辦法去轉移月玨的注意力。
“好吧。今兒就放了你。晚上再去收拾你!”最後的話是咬著白淺舞的耳垂道的,隻有白淺舞一人聽到。
不過,就憑月玨剛剛的話,足以震撼獨孤冷櫻和落悠。
鬆開了白淺舞,月玨又將視線轉到獨孤冷櫻的身上。
“冷櫻,你說本王送你回狼族還是冥界深淵呢?”話語從月玨的薄唇中吐出,與之前麵對白淺舞的語氣完全判若兩人。
“不要。王,冷櫻哪裏都不要去。”獨孤冷櫻的頭如撥浪鼓一般搖個不停。
“落悠。”
一揮手,落悠就來到獨孤冷櫻的旁邊。落悠低著頭看著跪在地上狼狽不堪的女人,心中不禁徒然升起幾分歎息。何必一直呆在不愛她的人身邊呐?這不是委屈自己嗎?
哎,落悠用微不足道的聲音輕歎一聲,即使惋惜,但他還得將自己的事情做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