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0|新差使~
此為防盜章, V章購買比例50%, 防盜時間36小時!!!!! 秦老爺道,「虧得你這樣的實誠人, 還燉什麼補湯, 他又不在家吃飯。」
「不在家吃在哪兒吃?」兒子這不在家休養身體的嘛。
秦老爺, 「這剛結拜了兄妹, 他能在家呆著?」
不得不說,知子莫若父啊!秦鳳儀跟他爹要假期,還真不是為了在家歇著,這不,那啥么, 他跟他媳婦做了兄妹,他得更疼他媳婦些才好。說來他媳婦也命苦, 家裡娘不是親娘, 爹雖是親爹吧……其實,秦鳳儀「夢裡」也沒見過老丈人,主要是,「夢裡」他與媳婦都是在揚州城過日子, 根本也沒去帝都城拜見過老丈人。可有句話說得好「有後娘便有后爹」了, 他那老丈人, 縱是沒見過, 也覺著不是太靠譜。就看他媳婦穿戴,雖然也不差,但離奢華還是有些差距的, 而且,夢裡他媳婦的嫁妝就不大豐厚,也是真的。哎,想來岳家不大寬裕。秦家雖自己是經商的,卻也時常跟官宦門第打交道,知道有些官宦之家,也就是個面兒光,內里其實挺一般。說不得,他岳家也是如此。
秦鳳儀這麼琢磨著,就去了銀樓,準備給媳婦定幾樣好首飾。
是的,秦鳳儀不要現成的那些大街貨,他給媳婦弄幾個獨一無二的。秦鳳儀甭看學問上不咋地,但他自小就是個愛臭美的,眼光不錯,再加上頗知媳婦的喜好,不過,夢裡他可是沒有這樣為媳婦盡過心的。如今也做不成夫妻啦,秦鳳儀決定對媳婦再好一點。挑了些寶石,秦鳳儀又瞧了瞧玉器,秦鳳儀不甚滿意。夥計笑道,「秦公子您的眼光,不一定看得上咱們這兒現成的擺件。我們這裡有好玉,要是您相中哪個,您畫了樣子,叫師傅按您的意思雕琢也是一樣的。」
秦鳳儀便又去瞧了玉料,結果,還真相中了一塊,那塊玉料原是塊羊脂玉,本身便是極好的玉材,不過,這羊脂玉上偏生了一抹粉紅,平添了幾分嫵媚。秦鳳儀笑,「這料子還成。」
「公子您真是好眼光。」
秦鳳儀道,「叫你們這兒最好的玉工師傅來。」
秦鳳儀把首飾玉料的事交待好,就已是中午了,他沒去館子里吃飯,一個人,在館子里吃沒意思。也不想回家,現在他娘就一門心思的琢磨他的親事,一回去他娘就叨叨。秦鳳儀想了想,乾脆去找他媳婦一道吃飯了。
秦鳳儀趕得巧,李家兄妹正在用午飯,聽聞秦鳳儀來了,李鏡還以為有什麼事呢。不過,看秦鳳儀笑眯眯的樣,李鏡也跟著高興,問他,「什麼事,這麼歡喜?」
秦鳳儀笑,「好事,但現在不能告訴你。」他簡直不用人讓,便道,「阿鏡,我還沒吃午飯呢。」
李鏡忙讓人加椅子加碗筷,又令廚下加菜,秦鳳儀看桌上不過四五樣小菜,兩道湯品而已,的確不大豐盛,想著岳家日子怕當真不大寬裕,心下更心疼媳婦。秦鳳儀心疼媳婦菜錢,怕超支,忙道,「菜不用加了,這也夠吃了。」
李鏡道,「早上做什麼了,午飯都顧不得吃。」
秦鳳儀險就把給媳婦打首飾的話說出去,不過,臨到關門,他還是牢牢的管住了嘴,秦鳳儀一幅神秘兮兮的模樣,「你少套我話,現在還不能告訴你。」
待侍女擺上餐具,李釗,「用飯吧。」
秦鳳儀極有風度的先給媳婦布了一筷子菜,自己這才吃了起來。李家兄妹畢竟是打京城來的,故而,這菜多是帝都菜色,秦鳳儀也挺吃得慣,尤其一道焦炸丸子,秦鳳儀直拍大腿,「唉呀,我怎麼忘了這道菜。說來,我們揚州人吃,都是吃獅子頭。你們京城人,就會吃這種焦炸的小丸子。這樣焦炸出來的小丸子,又酥又香。我怎麼忘了,等我回家,也叫廚下做,給我爹娘嘗嘗。」
李鏡笑,「你們揚州人,也會做這焦炸丸子?這可是有講究的,有些不會炸的,炸出來跟石頭一樣,既不焦也不酥,只剩一個硬了。」
「這倒是。」秦鳳儀跟媳婦半點兒不客氣,「阿鏡,要不,一會兒叫他們給我炸一盤,待我走時帶走,回家再過油炸一遍就好吃了。」
李鏡笑,「成。」
李釗道,「難得你也喜歡京城菜,在京時,有許多你們南方人到京城做官,總覺著我們吃得咸。」
「你們吃得本來就咸,我也是好些日子才習慣的。」說著,還朝李鏡眨眨眼。
李鏡一笑,問,「難不成,我還逼你吃京城菜了?」
「哪裡用逼,每回看你吃得津津有味,我就想嘗嘗。開始覺著有點咸,其實,吃慣了還好。尤其這焦炸丸子,特別好吃。」秦鳳儀先歌頌了回京城的焦炸小丸子,夾了一個放在嘴裡,搖搖頭,「這不是阿圓做的,阿圓炸的最好。」阿圓是媳婦身邊的丫環。
李鏡道,「阿圓沒同我一道來,在京城呢。待什麼時候,叫她炸了給你吃。」
「嗯嗯。」秦鳳儀壞笑,「阿圓還那麼圓么?」
李鏡瞪他一眼,「阿圓那是福相。」
「福相福相,一臉的福相。」秦鳳儀嘿嘿樂了幾聲,他忙了一上午,又正是長身體的時候,委實餓了,足吃了兩碗飯才算飽。當初還假惺惺的不必加菜,結果,加的兩盤子菜都給他吃了。要是不加兩盤菜,估計得不夠吃。
李鏡還關心的問他,「可吃飽了?」
「飽了飽了。」秦鳳儀把肚子給媳婦瞧,「看我,肚子都吃鼓了。」
「怎麼累成這樣?」
「嘿嘿,我是不會告訴你滴。」秦鳳儀這等無賴樣,招來李鏡免費送他一大白眼,「不說就不說,看還不憋壞了你。」
「我就憋著,也不說。」
其實,依秦鳳儀的文化水準,他也說不出啥有水準的話,就是這些口水話,硬是把李鏡逗的不成。還有,這飯都吃過了,姓秦的怎麼還不告辭走人哪。
李釗真是好奇死了,這秦鳳儀臉皮也忒厚了吧。
人家秦鳳儀半點不覺自己臉皮厚,這原就是他媳婦、他大舅兄,現在大家結拜了,就是他哥、他妹,這又不是外處。而且,秦鳳儀下午沒有計劃,便打算在李家消譴了。
這秦鳳儀死賴著不走,依李釗的教養,也做不出趕人的事,他就是喝了一盞茶又一盞茶,端茶好幾次,偏生秦鳳儀跟瞎似的,就瞧不出他「端茶送客」的意思。倒把一向伶俐的李鏡險笑出個好歹,李鏡忍笑,與秦鳳儀道,「阿鳳哥,咱們去我院里說話吧。」
「好啊好啊。」
李釗將茶盞一放,與妹妹道,「你中午都要小憩片刻,阿鳳過來,與我說說話。」
秦鳳儀平生最不愛與大舅兄說話,他連忙道,「大哥,我也有點困,我——」他險說跟媳婦去歇了,虧得沒說,不然又得得大舅兄教訓,秦鳳儀道,「阿鏡,你安排個地方,我睡一會兒,待下午,你醒了,我有話與你說。」
李釗看這白痴還瞅他妹呢,一把拉過秦鳳儀,皮笑肉不笑地,「那正好,到我書房去歇吧。」
秦鳳儀做最後掙扎,可憐巴巴的看向大舅兄,「能不去嗎?」
大舅兄火冒三丈,「不能!」
秦鳳儀內心很糾結地:大舅兄這麼拉拉扯扯的拉著他往書房去,不會是對他圖謀不軌吧?
同時,秦鳳儀默默表示:那啥,要是大舅兄對他圖謀不軌,他可是死都不會從的!他是他媳婦的!
李鏡笑道,「我們是前些天知道珍舅舅要來揚州任御史的,提前打聽說珍舅舅得過兩天才能到。昨兒得了消息,說珍舅舅已是到了揚州,得信兒時已是過晌,想著珍舅舅遠來,舟車勞頓,便未過來打擾。」
平珍道,「我是不耐煩接官的那一套,便提前下船,讓隨扈其後,我帶著阿寶先來。」
寶郡主道,「我昨兒就想去找姐姐,偏生剛來,還要收拾屋子打掃庭院,各樣雜事,便沒去得。今兒姐姐和釗哥哥來了,鏡姐姐,我可就靠你做嚮導了。」
李鏡笑,「這是自然,揚州城雖不若京城氣派,倒也有幾處可玩的地方。」
大家在一處說話,平珍留兄妹二人用過午飯,兄妹二人便告辭了。
這寶郡主一來,李鏡要給寶郡主做嚮導,便叫小廝跑了一趟秦家,給秦鳳儀送了封簡訊,讓秦鳳儀明日不要過來。李釗道,「要我說,你乾脆叫上阿鳳,這外出遊玩,阿鳳陪著,是一把好手。」
李鏡道,「平家人素來高傲,要知道阿鳳哥是鹽商出身,寶郡主不一定怎麼想。阿鳳哥那樣熱情的心腸,他是好意相陪,倘寶郡主覺著請鹽商子弟是侮辱了她,豈不是好心做壞事?我約上阿澄,哥你再叫上阿悅哥,一道逛逛還罷了。」
「這也行。」
李鏡說有事,秦鳳儀自然就未到李家。不過,秦鳳儀琢磨著,估計阿鏡妹妹是要陪平家人。平家,秦鳳儀突然想到了小郡主,想到那明艷可人的小郡主,秦鳳儀不禁心下一盪,不過,他迅速的念了兩聲佛。他都不能害他媳婦,何況人家小郡主呢?
秦鳳儀念了一晚上佛,這蕩漾的心方清靜了些。第二天,繼續跟他爹去鋪子里做事。他爹還說呢,「你不去找李姑娘了?」
「阿鏡有事,近來不得閑。」
秦老爺此方不再問。
也不知是不是就有這天定的緣法,秦家父子去鋪子里,向來是騎馬的,秦老爺一副圓潤潤的富家翁模樣,在揚州城並不罕見,基本上,揚州城富戶財主,多是這一款。但,秦鳳儀不同了,這是揚州城大名鼎鼎的鳳凰公子,秦鳳儀出門,向來是多人圍觀的。還有傾慕秦鳳儀的,知道秦鳳儀現在時常去店鋪,出行比較有規律,然後,每天在他必經之路上等著瞧他呢。
便如瓊宇樓,就是在秦鳳儀去往商鋪的路上,如今瓊宇樓臨街的包廂,都漲價啦。因為,每天一早一晚都有人包了,一面吃早點一面看鳳凰。
李鏡因近來多是與秦鳳儀在家裡說話,她出門時不多,故不知此事。瓊宇樓又是揚州茶數一數二的茶樓,這一大早,李家兄妹就約了平家叔侄來瓊宇樓吃早點。既是請平家叔侄,自然要最好的包廂。一行人早起過來,早點剛上,就聽得茶樓上下皆竊竊之聲,便是街上,亦不大寧靜。四人往窗外看去,便見秦鳳儀騎著他那匹照夜玉獅子從容而來,秦鳳儀就是正常同他爹去鋪子路過,其時,正值清晨,秦鳳儀一襲銀色紗袍,偏生右衽前襟露出一截寸寬的大紅紗色,連帶著秦鳳儀這件銀紗袍所用腰帶,亦是銀紗嵌了紅邊,這一抹艷色,在有人喊「鳳凰公子」時,秦鳳儀對著瓊宇樓微一回首,陽光下秦鳳儀那一張帶了微微淺笑的臉龐,彷彿清晨的陽光都褪色成了一抹暗色的背景,世間僅存這一張絕世容顏。這樣的一回首,也只是短暫一瞬,秦鳳儀笑笑,隨父遠去。
李家兄妹饒是見慣,這好幾日未見,都覺秦鳳儀這張臉,當真是舉世無雙。如第一次見的平家叔侄,平珍讚歎,「傾國傾城,不外如是。」
寶郡主亦道,「若不親見,怎能信世間竟有此等絕色人物。」
寶郡主與李鏡打聽,「剛我聽有人叫『鳳凰公子』,鏡姐姐,這位公子叫鳳凰嗎?」
李鏡笑道,「倒不是叫鳳凰,他姓秦,上鳳下儀,叫秦鳳儀,是我與大哥的結拜兄弟。因他生得好,便有此雅號,揚州城的人都叫他,鳳凰公子。」
「唉喲,什麼樣的人竟能叫鏡姐姐和釗哥哥結拜?這樣的人物,鏡姐姐定要引見我認識才好?」寶郡主是真的有些好奇了。
李鏡道,「他是揚州城鹽商子弟,你要不嫌,我就介紹你們認識。」
寶郡主一愣,繼而笑道,「姐姐和釗哥哥都能與鳳凰結拜,我嫌什麼?姐姐認識我這些年,哪回見我就依門第來看人了?」
「知你不是那樣的人,只是得先跟你說一聲。」
「姐姐就是細緻太過。」
女孩子說著話,就聽李釗道,「珍舅舅,你不吃飯啦?」
平珍起身,擺擺手,「不必理我,你們自己玩去吧。」匆匆下樓走了。寶郡主見有隨扈跟上,嘆道,「小叔這一準是回去作畫了。」又是一笑,「說不得是鳳凰勾起小叔的畫癮來。」
李鏡笑笑,不再提鳳凰的話題。
待得下午回家,李鏡面色就不大好,李釗還以為她不大喜歡陪寶郡主,李釗道,「若是累了,就歇一歇,過幾天再同寶郡主出門是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