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4章 無處可逃
半晌,安文夕的小手輕輕的在他的胸前撩撥著,北宮喆雙眸頓時染上了一層迷離。
軟香在懷,他好不容易壓制了心中的慾望,然而安文夕輕輕地撩撥瞬間讓他所有的剋制全部土崩瓦解。
北宮喆喉結暗滾,他一把捉住了那張勾人的小手,聲音暗啞道:「別惹火!」
誰知,安文夕低喃道:「北宮喆,我想你了。」
這一聲似嬌似嗔,讓北宮喆所有的意識頓時迷離,他立即翻身將安文夕壓在了身下。
「你要為你的行為負責!」
「北宮喆,把你的面具摘了吧。」安文夕小心翼翼的祈求道。
然而,這一句猶如一盆冰水,頓時熄滅了北宮喆眼底的慾望。
怪不得她會主動來勾引他。
北宮喆看了眼滿含期待的安文夕,抿了抿唇翻身躺在她身側,淡道:「睡吧。」
「北宮喆……」
「夕兒,聽話,好好睡覺。」他說著,將安文夕緊緊鎖在懷中。
安文夕似乎是委屈的咬了咬牙,抬手覆到北宮喆的青銅面具上,淺聲道:「北宮喆,我不害怕,讓我看看,好么?」
「夕兒……」
北宮喆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安文夕捂住了嘴巴,她掙脫了他的桎梏,爬到他的胸膛上,在他的脖子里落下一記細密的吻。
「喆,別拒絕我,好么?」
「真是個妖精!」北宮喆低吼一聲,這樣魅惑的她,讓他如何拒絕?
他握著她的手輕輕覆到他的青銅面具上,輕聲道:「很醜。」
「我不怕。」
「好。」北宮喆深吸了一口氣,帶著她的手穿過墨發,摸到系著面具的帶子,輕輕拉下。
「拿下來吧。」
安文夕抿了抿唇,緩緩從北宮喆臉上取下青銅面具,待看到那幾乎遍布整張臉的燙傷皺皮,眸光輕輕顫了顫。
「這麼丑,嚇到你了吧。」北宮喆眸光輕垂。
「沒有,一點都不醜。」安文夕微微笑著,眼底卻濕潤了。她的指尖輕輕掃過北宮喆臉上的傷疤,生怕觸疼了他一般。
北宮喆聞言,嘴角慢慢彎起一道弧度,那雙美麗的桃花眼依舊那麼的耀目。
「疼不疼?」
安文夕伏在北宮喆胸膛上,輕輕的吻了吻北宮喆額頭上的傷疤,依次流連到他的薄唇上。
這些傷,一點都不可怕,她只是心疼他所受的傷!
北宮喆低喃一聲,和她纏綿起來。
「夕兒,朕想要你!」北宮喆猛地翻身將安文夕壓在了身下,吻去眼角的淚水。
須臾之間,二人身上的衣服早就滑下了床榻,安文夕如白瓷一般的肌膚在燭光下泛著盈盈光澤,彷彿鍍上了一層柔光。
北宮喆伏在她的耳畔,低喃道:「夕兒,可以么?」
安文夕臉上浮現一抹緋紅,雙臂攀著北宮喆精瘦的腰身,淺淺點頭,嘴唇里溢出一聲嬌呼,「好。」
得到她的許可,北宮喆再也忍不住,逐漸開始攻城略地。
床幔輕搖,掩了一室旖旎。
第二日,安文夕醒來,發覺自己躺在北宮喆的臂彎里,心頭驀地湧出一陣安心。
昨天那一切都不是夢,他就在她的身邊,真好!
安文夕朝著北宮喆的胸膛靠了靠,感受到懷中小人兒的動靜,北宮喆收緊了手臂,輕聲道:「醒了?」
安文夕點點頭,沒有要起床的意思,依舊窩在北宮喆懷中。
北宮喆的大手放在安文夕的纖腰上,感受到那隻大手越來越不規矩,安文夕一把推開了北宮喆,嗔道:「不正經,我要起床了!」
北宮喆長臂一伸,將安文夕再次圈到了懷中,「再睡會。」
安文夕看了眼桌上的沙漏,嗔道:「都辰時了,還不起床,你不怕一會月清絕來敲你的門?」
北宮喆倒是沒再折騰她,取過了她的衣服一一為她穿上。
剛下了床榻,安文夕發覺渾身酸脹不堪,沒好氣的瞪了眼正在起身的罪魁禍首。
「你先洗漱,朕讓店小二將飯送過來。」北宮喆說著再次帶上了青銅面具,出了房門。
安文夕點點頭,洗漱完畢,還不見北宮喆回來,心中放心不下,忙出了房門。
結果,剛走了不願,她被身後的人不小心撞到,身子一個趔趄。
「怎麼出來了?」
「我來看看你。」
「朕又丟不了。」北宮喆上前攬住了她的纖腰。
「趕緊走,再不走我們都得死!」一個粗啞的聲音刺痛了安文夕的耳膜。
另一個婦人啜泣道:「這裡是我們的家,有我們的祖宗,現在我後悔了,我不想走,我要回家!」
前面的那一個漢子急道:「你不走,要等著要妖怪來吃你么!」
「這是怎麼回事?」安文夕看著眼前這一幕蹙了眉。
北宮喆似乎對這種情況習以為常,淡道:「這一帶晚上有妖怪出沒,專門吃人心肝,已經死了不少人了。」
他說著,已經攬著安文夕進了房間。
對於有妖怪的事情安文夕是知道的,她抿唇道:「人們口中的妖怪有什麼特徵?」她自然是不相信世上有什麼妖怪的。
「聽說是一個女人,但是沒有人見到過她的真面目,因為但凡見到過的人,都已經死了。」
「女人,難道是她!」
「夕兒也猜到了么?」
安文夕點點頭,「我只是有些不確定。」
她突然抬眸對北宮喆道:「不如,我們晚上去守株待兔,我們不是剛好也在找她么?」
「朕也這麼想,你晚上老實待在客棧,朕去察看虛實。」
「不要,我要跟你一起去。」
「這太危險了,夕兒,聽話。」
「不,失去你的那種痛苦,這輩子我都不想再經歷。」安文夕決絕道。
北宮喆無奈的嘆了口氣,將安文夕擁在懷中,抿唇道:「好,朕答應你一起去,不過你得答應朕老實待在朕的身後,絕不能逞強。」
安文夕皺眉,「我是不知分寸的人么?」
入夜,清幽的月光灑下,周遭的景物都渡上了柔和的月華,四周一片幽靜,只有低低的蟲鳴在寂靜的夜裡顯得十分清晰。
安文夕和北宮喆已經在這裡等了足足兩個時辰,仍然沒有任何動靜。
「啊!」突然前方傳來一聲凄厲的聲音,頓時吸引了二人的注意。
北宮喆眸光一凜,握緊了安文夕的手,輕聲道:「走!」
「凌瑤,你殺了我吧!」一聲悲涼的女聲傳了出來。
弋陽白衣墨發,臉上露著絕望。
她的雙手沾滿了鮮血,猩紅的血液順著她的指縫流下,污了她的一襲白衣。
然而最令人毛骨悚然的是她右手上那顆血淋淋的心臟,此時在她的手心中似乎還在跳動。
她的腳下,是一具男人的屍體,因為死前太過驚悚,他的雙目大睜,死不瞑目!
「怎麼,這就受不了了,還是你那顆慈悲心又發作了,受不了內心的譴責了?」
弋陽無力的閉上了眼睛,原本絕麗的面容有些蒼白,靈動的雙眸也一片死氣沉沉。
看著弋陽一副絕望的神情,凌瑤無聲的扯出一抹譏笑。
「當年在你的手上死去的人何其之多,你可有眨過眼睛,反倒是現在區區幾條人命就受不了了,弋陽,你可真是虛偽!」
凌瑤看著弋陽手中還跳動著的心臟,嘴角綻開一抹狠戾的笑,「你看,它還在跳動,你剛剛就是這樣活生生的將它從那人的身體里掏出來的!」
弋陽聞言,她握著那顆心臟的手頓時劇烈的顫抖了起來,緊緊咬著下唇。突然,她驀地收緊了右手,揚起一道觸目的鮮紅,彷彿是使出了極大的力氣一般,身子正微微發顫。
然而,她最終還是沒有扔掉收掉手中的心臟,就被凌瑤及時制止。
凌瑤看著身子瑟瑟發抖的弋陽,從袖中摸出一隻泛著森森寒光的骨笛,她愛不釋手的摸著,嘴角勾起一抹陰狠。
「我記得這是你最喜歡的樂器了,你總能這笛子吹出動聽的曲子,當然,你還會用它來控制人!」
「我這個骨笛是由肋骨所制,小巧玲瓏,我可不會從哪些俗不可耐的小曲兒,我只會用它來操控人!」凌瑤走進弋陽,然後緩緩將骨笛放在唇邊。
笛音起,一陣冰涼森寒的笛音頓時纏住了弋陽的耳膜,讓她無處可逃。
儘管離得遠,安文夕也被那陰寒的聲音所攝,心裡一陣發寒,湧上來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這時,有兩隻大手捂住了她的耳朵,安文夕扭頭去看北宮喆,他的雙眸微眯,緊緊盯著前方。
「這就是南昭的祭司?」安文夕指著凌瑤道。
北宮喆略略點頭,「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