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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4章 夜幕偷襲

  「公主……」歡涼聽到瘟疫二字,眼眶一紅,淚水止不住的往下流。然後怒視北宮喆道:「都是你害了公主,都是你!」


  北宮喆利眸掃了過去,歡涼並無半點懼色,捂著嘴嗚咽啜泣,「沒有你的時候,公主什麼事情都沒有,自從你滅了大安,公主便不斷的受傷……遭受各種各樣的罪……公主以前是皇上的掌上明珠,真正的金枝玉葉,所有的委屈全都是你給的,你給的!」歡涼說道最後激動地一把拔出了腰間的長劍,抵住北宮喆。


  北宮喆難得的沒有動怒,聽歡涼一一說完,看著那冰冷的劍鋒朝他刺來,亦不躲不避。


  歡涼說的沒錯,她這十六年都沒有這半年多受的磨難多,她以前是安國君最寵愛的小公主,誰敢讓她受委屈。的確,她所受的委屈都是他給的!

  「歡涼,你不要衝動!」襲勻立即攔住了歡涼手中的長劍,「你就是殺了他也無濟於事,現在當務之急就是救小師妹。」


  歡涼咬了咬唇,收了長劍。


  月清絕將藥包好遞給北宮喆道:「趕緊帶她回營吧。」


  北宮喆沒有遲疑,接過月清絕遞來的葯,抱著安文夕直接掠了出去,翩然上馬,一手攬著她,一手握著韁繩。


  他剛剛調轉了馬頭,只聽得身後傳來雪嫣的聲音道:「皇上,您快救救我家小姐,我家小姐暈倒了。」


  北宮喆聞言眸光一沉,眉頭緊鎖,對雪嫣道:「去讓驚魂送她回營。」然後說完,雙腿狠狠地夾了下馬腹,馬蹄揚起陣陣塵土。


  飛揚的黃塵頓時模糊了雪嫣的視線,她不禁呆在了原地,皇上就這麼走了?竟然連問都不問一句,萬一小姐要是染了瘟疫呢,皇上也不在乎么?

  江向晚有氣無力的靠在一旁,聽到腳步聲,也沒有力氣抬眸。剛才北宮喆在時,她不過是在勉力強撐罷了。北宮喆一走,她的信念也就坍塌了。


  她的身體她自然知道,她拼上自己的身體去賭他的回眸,一如她所料,她輸的狼狽至極。可是,她好不甘心吶!


  「小姐,小姐,你還好嗎?」雪嫣吃力的攙扶起江向晚。


  「我來吧。」驚魂將江向晚從雪嫣身上接了過來。


  「驚大人!」雪嫣驚呼道,「皇上說,讓您去送小姐回營。」


  驚魂將江向晚打橫抱起,看著她蒼白如紙的臉色,蹙眉道:「這次你滿意了?」


  江向晚苦澀的勾了勾唇,無力地閉上了眼睛。


  「身體到底是自己的,你又是何苦呢?」


  「我願意,反正我這身子也破敗極了,若是他都離開我了,我活著還有什麼意思?」


  「晚兒,你不是為任何一個人而活,你是為了自己活得,明白么?」


  江向晚勾唇,「這樣的道理我怎會不懂,只是沒有了他,就沒有了一切。」


  驚魂驀地垂眸,晚兒,即使你沒有皇上,你還會有我!


  驚魂將江向晚帶上馬背道:「別說話,我帶你回去,抓緊我的手!」


  北宮喆帶著安文夕回到了軍營,把月清絕給他的葯扔給了襲勻,然後將安文夕抱到了營帳內,打了熱水開始一遍遍的為她擦身子。


  安文夕身上的溫度越來越高,北宮喆緊緊蹙了眉,潤濕了巾帕擦著她開始乾裂的嘴唇。


  這次的確是他大意了,她從昨天精神就不好,整個人都帶著疲倦,他怎麼就沒有往這上面想呢?

  「皇上,葯熬好了。」歡涼端著葯走進了營帳,眼睛紅腫得像核桃,對著北宮喆的臉色不是太好。


  北宮喆沒有注意這一點,從歡涼手中接過葯,試了試溫度,然後放在一旁,小心的將安文夕扶起,用胳膊攬著她喂葯。


  可惜,安文夕牙關緊閉,怎麼都喂不進去。


  北宮喆含了一口葯,迎著歡涼錯愕的神色,覆到安文夕蒼白乾裂的唇瓣上,撬開她的唇舌,將嘴裡的葯悉數渡到她的嘴中。


  北宮喆喂得很慢,每一次都要花費好大的功夫才能讓她將葯全部吞下去。


  歡涼看著北宮喆專註的模樣,心中微微一動,他竟然絲毫不怕傳染,也不避嫌,就直接以口喂葯。他能做到如斯地步,大抵也是深愛公主的吧。


  歡涼瞥了眼那專註喂葯的男人,抿了抿唇,徑直出了營帳。


  襲勻見她出來,問道:「都看到了?」


  歡涼淡掃了他一眼,「怎麼了?」


  「其實,北宮喆也算是個痴情種子。」襲勻嘆了一口氣。


  半晌,歡涼看著營帳說道:「就算他現在對公主好又如何,有些傷痛一旦刻上了,便再也去不掉不是么?」


  北宮喆衣不解帶的守了安文夕一天一夜,安文夕雖然還沒有醒,但身上的溫度已經漸漸的退了下去。


  江向晚稍稍恢復了些力氣,吩咐雪嫣煎了葯,提著葯湯來到主營帳前,一時猶豫不前。


  她昏睡了一夜,喆連看一眼都不曾,卻一直守在這裡,她想去看看他,但又怕看到她不想看到的一幕,傷了心。


  她何時變得如此優柔寡斷了,江向晚咬了咬下唇,掀開了帳簾,走進內室。


  「喆……」


  此時北宮喆正趴在安文夕榻前睡了過去。


  她上的女子臉色蒼白,大大的杏目都有些深陷,嘴唇乾裂,但正是這份病態,給她增添了幾分別樣的楚楚可憐。


  北宮喆聽到江向晚的聲音,從榻上抬起頭來,「晚兒?你怎麼來了,你的身體不好,怎麼不在營帳內躺著?」


  北宮喆由於長期未睡,眸中布滿血絲,眉眼之間的英氣也掩蓋不了那抹倦怠,薄唇上方青渣橫生,江向晚驀地湧出一陣心疼。


  「我聽說瑾淑妃染了瘟疫,熬了葯來看看她。」


  看著北宮喆打量的眼神,江向晚立即道:「你放心,我沒有惡意。」


  北宮喆沒有接葯,淡道:「你有心了,放下吧。」


  「雪嫣,扶你家小姐回去歇息。」


  「喆,我聽說你還沒有用膳,不如……」


  「不用了,我待會再吃,你先用吧。」


  江向晚抿了抿嘴角,說道:「好。」然後將葯湯放下,轉身欲走。


  身後傳來北宮喆略有些嘶啞的聲音道:「好好將身體養好才是正事。」


  江向晚聞言頓時一暖,身體內泛起絲絲暖意,只聽得北宮喆又道:「朕明日讓驚魂送你回承安。」


  江向晚驀地轉身道:「喆,我不想走……」


  北宮喆看了眼榻上昏睡的女子,淡吐道:「罷了,你先下去吧。」


  那溫柔的眉眼,細心呵護的模樣令人忍不住沉淪,江向晚握了握拳,他怕她吵醒安文夕么?


  「是。」江向晚走出營帳,步步寒涼。


  北宮喆握著安文夕的手,放在唇邊輕吻,嘴裡喃喃道:「夕兒,趕緊醒來,過兩日我們就去幽冥山找七味草,解了你的息子魂殤,朕還想讓你給朕生一堆孩子……」


  「喆哥哥,喆哥哥……」月無雙人還未到,便先聞其聲。


  她匆匆忙忙掀開帳簾,腳踝上佩戴著的小鈴鐺隨著她急切地腳步而發出陣陣響聲,頭上五顏六色的髮帶隨著她的步伐而左右搖擺。


  月無雙額頭上還布著一層細汗,臉頰微紅,眉眼之間盡顯疲憊,顯然是一路疾馳而來。她的身後還背著一個青色的大包袱,還沒有來得及解下,便匆匆趕來了主營帳。


  「夕姐姐她……喆哥哥是不是無雙來晚了?」月無雙看著床榻上臉色蒼白的安文夕,黛眉輕挽。


  月清絕緊隨著月無雙的腳步進了營帳,隨手遞了杯茶給月無雙道:「先喝口茶緩一緩。」


  然後看向疲倦不堪的北宮喆,嘆道:「你這又是何苦呢,就算是沒日沒夜的守在這裡,她還是不會醒,不如去休息一下,別回頭她還沒有醒,你先垮了下來。」


  「朕沒事,南城那裡的情況如何了?」


  「現在瘟疫算是得到了控制,已經不再傳染,這兩日來死亡的百姓人數也降了下來。」


  北宮喆略略點頭,眼睛一片酸澀,看了眼安文夕道:「夕兒雖然不再高燒,可是依然遲遲未醒,是不是息子魂殤的緣故?」


  月清絕拉過安文夕的手,探了探脈,沉吟道:「沐陽一戰結束后,你得抓緊時間去幽冥山了,現在不能再拖了,那息子魂殤在她體內越久越糟糕。還有,你不能每次都要用息子湯避孕吧,這對她身體傷害極大,若是用的頻繁,將來甚至會導致絕育。」


  北宮喆眸光驀地一黯,導致絕育……


  前幾日在沐陽青華宮之時,由於匆忙,她根本沒有來得及喝息子湯,再加上瘟疫的事情,他也將此事拋在了腦後。


  若是那次她能夠受孕的話……北宮喆輕抿薄唇,他必須要給她解了息子魂殤!

  以前由於她中了息子魂殤,根本不能懷胎,再加上曹太后欲扶持幼帝而將他廢黜,他一直沒有動過要孩子的念頭。他如今已經二十二了,突然想要一個孩子,一個和她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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