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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3章 立她為後

  她看了眼棋局道:「你在和自己下棋?」


  「不過是打發時間罷了,胭脂有沒有興趣來一盤?」


  「也好,好久沒有碰了。」說著執了白子。


  下棋時的安文夕分外嫻靜,用手抵著下巴思考的模樣多了分嬌憨,長長的睫毛在臉頰上垂下了一排暗影來,抬眸時,水靈靈的杏眸靈動且透著聰穎。


  安文夕落子既快又狠,轉眼間將楚君昱的黑子殺了一片。


  本打算和她練練手的楚君昱頓時收了輕視之心,專心應付起來。


  安文夕勾了勾唇道:「我可不會手軟,你不許保留實力。」


  「胭脂棋藝如此精湛,我若是有意保留實力,豈不是要被你殺得片甲不留?」


  安文夕下棋擅長布局,不動聲色就已經埋下了幾多陷阱,這一點當年就連安國君也自嘆弗如。


  楚君昱看著快要被困成死局的白子,眼角有抹狡黠的笑,「胭脂這局怕是要輸了。」


  「哦,我怎麼覺得未必呢。」安文夕輕輕落下了一子。


  楚君昱一直掛著的淺淡的笑頓時凝了嘴角,這真是計中計、局中局,對面的女子竟然有這樣婉轉的心思。


  「玉公子,你輸了。」


  楚君昱擺了擺手,「胭脂這般心思,我認輸,心服口服。」


  「再來?」


  「好,這次換我用白子。」


  接下來兩局皆是平局,楚君昱一時起了興趣來。


  「公主!」歡涼突然推門而入,安文夕一驚,手中的黑子驀地落在了桌上。


  「小師妹。」襲勻有些不好意思的看了眼安文夕。


  自從北宮喆來了楓月谷,為了保護鳳公子這層身份,襲勻帶著歡涼離開了楓月谷,今天他們怎麼突然回來了?

  「玉公子……」


  「你先忙,我們改日再戰。」楚君昱淺笑。


  回了安文夕所在的廂房,襲勻立即給安文夕倒了杯茶認錯道:「小師妹,都是師兄的錯,因為師兄的好奇心釀下了大錯,害的小師妹差點就……這是其一,其二是師兄犯了錯以後,就自己逃了,如此不負責任,妄為師兄,也辜負了師父的教導。」


  歡涼憤憤地看著他,公主被吸進陣眼之中,生死未卜,他竟然將她打暈了帶離了楓月谷,幸好公主沒事,否則,她不介意對他刀刃相向!

  「襲勻,我希望你能吃一塹長一智,不然你就上山吧。」安文夕冷了臉色。


  「小師妹,你可以打我罵我,可是不要趕我走啊。」他打死也不想回山,山上除了師父他老人家的墓碑,一個人也沒有。


  「你們怎麼回來了?」安文夕無奈接過了襲勻遞來的茶。


  「歡涼擔心公主,北宮喆一走,我們就立即趕來了。」


  「北宮喆走了?」安文夕神情驀地一滯,端著的茶盞停在了嘴邊。


  他走了,她怎麼不知道?

  「公主,你額頭上的傷口是不是……是不是他做的。」歡涼眼底噙了抹恨意。


  「不是,是我將烙印剔除了。」安文夕放下茶盞道。


  「公主,你在惡龍潭有沒有受傷?」歡涼一臉擔憂。


  「還好,都是些小傷。」


  小傷?歡涼擰眉,在公主那裡,不論受了多重的傷都是小傷,她臉上的擔憂更甚,「公主,我得看看才能安心。」


  「罷了,下次你給我換藥便是。」


  「扣扣……」


  這個時候誰會敲門?三人立即止住了話頭,朝門口看去。


  「安姑娘,本公子要進來了。」月清絕不經同意,直接推開了房門。


  進了屋,月清絕徑直將視線放在了歡涼身上,「小丫頭,沒想到你也在啊。」視線繞過歡涼,看向襲勻,挑了挑眉道:「他是誰?」


  襲勻微微眯了眯眼睛,這位想必就是楓月谷的少主了吧。


  「這是以前在宮裡伺候公主的小太監。」歡涼隨口道。


  樂清絕打量了眼襲勻,見他唇紅齒白,眉目陰柔,便沒有懷疑。


  襲勻咬牙從背後掐了歡涼一把,幽怨的看了她一眼,說什麼不好,非得說是太監,他可是純爺們!

  「為什麼不說是侍衛,非說是太監!」襲勻對歡涼傳音入密道。


  歡涼白他一眼,「侍衛都是皮糙肉厚的,像你這樣的只能是個小太監。」


  「那你就是承認本公子英俊瀟洒了?」


  安文夕不去理會他們眉來眼去,對月清絕道:「月公子所來何事?」


  「難道本公子沒事就不能來了么?」這楓月谷可是他家,他樂意去哪就去哪,他不爽的隔斷了歡涼和襲勻的視線交流。


  「我來給你把把脈。」月清絕說著落了坐。


  「我的風寒已經好的差不多了,不必再把脈了吧。」安文夕若有所思的看了月清絕一眼,明明是想來看看歡涼的吧。


  月清絕已經不由分說拉過安文夕的手為她把了脈,「風寒的確已經好了差不多了,不過氣血不足,我再給你開兩服藥調理調理。」


  「不用了吧。」


  「公主,這半年來你的身子骨一直不太好,月公子說得對,你得好好養養身子。」歡涼看著安文夕漫不經心的樣子憤憤道,公主何時能對自己上點心啊。


  「你看,這小丫頭也這麼說。」月清絕頗為讚賞的看了歡涼一眼,「你隨我來,我配好了葯你拿回來。」


  「好。」歡涼不疑有他,立馬答應下來。


  「等等。」


  月清絕剛剛邁出了一隻腳,聽到安文夕的話,立即停住了腳步,回頭道:「何事?」


  安文夕對歡涼遞了個眼神,歡涼立即和襲勻一左一右的擋在了門前。


  月清絕嘴角的笑意一滯,用眼尾掃了眼歡涼和襲勻,在心裡乾笑一聲,這是什麼意思?難不成在他楓月谷他們還想綁了他?


  「北宮喆是不是將千年龍魄交給你了?」安文夕慢慢走近他道。


  月清絕鳳眼微眯,剛想哈哈大笑兩聲給哄騙過去,只聽安文夕淺淺道:「你不說,我也猜得出來。」


  月清絕一屁股坐了下來,自己給自己倒了杯茶,慢悠悠品了起來,「沒錯,千年龍魄現在在我這裡。不過,人家楚君昱還不著急,你操個什麼心?」


  安文夕眸光一斂,「那是我答應那送給楚君昱的,沒想到被北宮喆坐享漁翁之利。」


  月清絕略略點頭,「他這麼做,的確是有些不道德。不過,這不是你和他的交易么,他帶你們出了惡龍潭,千年龍魄就歸他。」


  月清絕看了眼欲說話的安文夕道:「打開惡龍潭的空間需要帝王血引路,沒有他,你們不可能出得來,這一來一回,只怕是消耗了不少鮮血。」


  那赤紅的一幕再次浮現在安文夕眼前,她抿了抿嘴角,沒有說話。


  月清絕嘆道:「你不要被仇恨迷住了眼睛,反而看不到有些為你付出的人,若是沒有什麼事,本公子就去配藥了。」


  「也罷,那千年龍魄到底是屬於江向晚的。」安文夕垂眸。


  「小丫頭走了。」月清絕看了歡涼一眼。


  襲勻看著抬腳要走的兩人,立即追上去道:「等等我,我也去。」


  「你一個小太監去做什麼,好好地伺候公主。」歡涼甩下這一句,徑直出了門。


  接下來的幾日,安文夕天天去找楚君昱下下棋,偶爾陪他去散散步,晒晒太陽,她後背上的抓痕也已經結了痂。


  一直昏迷不醒的江向晚驀然睜開了眼睛,這數日來她雖然一直靠著名貴的藥材吊著身體,但由於長期卧床的緣故,身體羸弱,臉色蒼白的可怕。


  雪嫣驚喜的攙著她的手,扶著她去屋外曬太陽。


  江向晚許久不見陽光,一時竟有些刺眼,抬手遮著太陽,「皇上何時走的?」


  「皇上在小姐昏迷的第五日走的。」


  「那他走時可有交代什麼?」


  交代?雪嫣搖了搖頭,皇上走時只是匆匆來看了小姐一眼,並囑咐讓她好生伺候,除此之外,再無其他。


  「那她呢?」想起那日北宮喆將她緊緊抱在懷中,她的睫毛一顫。


  她?難不成是指瑾淑妃?


  「皇上有沒有將她帶回宮?」


  「沒有,她還在楓月谷,好像在照顧一位受了傷的公子。」


  這位受了傷的公子想必就是眾人口中的玉公子了吧,那日她依稀記得北宮喆從惡龍潭帶出來一個渾身是血的人。


  「小姐,雪嫣想回宮。」雪嫣有些委屈的看了眼江向晚。


  在宮裡因著她是江向晚的貼身侍婢,哪個宮裡的娘娘不是敬她三分,更別說宮女太監了。誰知到了這裡,所有的人都不把她放在眼裡,飯菜差不說,還是到點供應,過了時辰,連剩飯都沒有了。因為月無雙不待見他們主僕,連帶著谷主的下人也在她面前揚武揚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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