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心頭血

  守宮砂?她自幼就沒有點守宮砂,何來守宮砂一說?

  「回答朕!」北宮喆低吼道,毫不憐惜的揉捏著她的高聳。


  「唔」胸口處傳來一陣撕心裂肺的疼痛,安文夕痛苦的擰起黛眉,四肢也變得疲軟無力。


  「不要……」額頭上沁出一層細汗,嘴裡瀰漫著淡淡的血腥,雙手無力地抓著床單。


  安文夕眼底的痛苦與侮辱深深刺痛了北宮喆,俯身含住那嬌嫩的唇瓣,品嘗著她的美好,唇齒交融中濃郁的血腥衝擊著兩人的味蕾。


  「噗——」壓抑在嗓子處的淤血不受控制的吐了出來,殷紅的鮮血順著她蒼白的薄唇流下,如一朵妖艷盛開的罌粟。


  北宮喆還在流血的右手微顫,心口驀地一痛,桃花眼裡有絲慌亂,「你,喜歡他?」他的聲音顫的可怕。


  那日他親自在她體內埋進了相思蠱,而他體內的則是母蠱蟲,一旦她愛上別人便會痛不欲生,而他亦會心如刀絞!

  安文夕死死咬著嘴角,深入骨髓的疼痛撕扯著她。


  「你註定只能愛朕!」


  在北宮喆的嘶吼中,安文夕身上剩下的衣物皆化作了碎片,她胸口處痛到麻木,根本沒有力氣去阻止,紗布纏著的雙手下沁出點點血跡,想要去抓身上的人,最終無力的垂下。


  「除了朕,任何人也別想得到你!」霸道又冰涼的吻一遍遍砸下。


  既然已經迷失了,那就繼續沉淪吧,生生世世糾纏,不死不休,不死不休!


  終於……


  溫熱的觸感令他心底一顫。


  疼痛令安文夕顫抖地往後退著身子,胸口處疼痛復又接踵而至,渾身的血液都一寸寸涼了下去,溫熱的液體劃過她的眼角,跌進明黃的方枕中。


  濃濃的羞辱湧上心頭,他用沾滿了他父皇鮮血的雙手碰她,她覺得臟!


  北宮喆頓時僵在那裡,剛才的那層阻隔他怎會不知,他又驚又喜,心跳的厲害,原來她竟還是處子之身!真好!


  欣喜之餘,一抹愧疚湧上心頭,她的第一次,他卻那麼粗魯,一定是弄疼她了。


  「夕兒,我……」看著那張皺到一起的小臉,心裡驀地一痛,俯身吻去她眼角的晶瑩,輕柔的吻著她的眼睛,像是呵護易碎的瓷娃娃一般,淺淺啄著粉嫩的櫻唇,將她口中的血腥悉數吞下。


  「夕兒,忍一忍,一會就不疼了……」北宮喆耐心的在她耳邊輕聲道。


  她的身子抖得厲害,此時她已經分不清到底哪裡疼,好像每個毛孔都在叫囂著疼痛。


  「北宮喆,我恨你,我恨你!」


  既然不愛,那就恨吧!

  一夜纏綿,一室旖旎。


  第二日,和煦的陽光灑進殿內,北宮喆將身側的小人兒攬進懷裡,吻上她的眼睛,小巧的鼻子,最後在她的唇上輕啄一下,才戀戀不捨得放開她。


  「夕兒,朕下朝後再來看你,小妖精。」


  北宮喆從不知道男女之事竟然如此美好,令他沾之成癮,恨不得罷了早朝和她時時在一起。


  北宮喆洗漱完畢,感覺神清氣爽,渾身都分外舒服,吩咐一旁伺候的宮女道:「待會她醒了,好好服侍她,再差人去告訴朕。」


  「是。」


  下了朝,北宮喆便急不可待的朝瓊華殿奔去,半道突然停下腳步,扭頭看向身邊的張海,「你說,女人……她……」這樣的話,他還真說不出口。接著他轉身去了御膳房,特地吩咐廚娘做了些溫補的食物裝進了食盒,這才去了瓊華殿。


  張海看著一向沉穩的皇上第一次為了一個女人這麼上心,這十公主果然是皇上心尖上的人。


  「她呢?」北宮喆一進瓊華殿立即問道。


  「回皇上,安姑娘還沒有起床呢。」


  還沒有起?看來是昨晚他將她折騰壞了,她身子骨嬌弱,他不該不知輕重,要了她那麼多次。


  「夕兒,起來吃點東西。」北宮喆輕輕搖了搖安文夕。


  榻上的女子臉色有些蒼白,依舊緊閉著眼睛,北宮喆頓時驚覺,手掌探上她的額頭,並無異常,呼吸平穩且均勻,只是臉色白的駭人。


  「快傳清絕!」北宮喆心中一跳,不好的直覺躍上心頭。


  「我這才剛到夏宮,一路舟車勞頓,累得半死,還不讓人睡個回籠覺了!」月清絕一臉不情願的走了過來,還打了個秀氣的哈欠。


  「不想死就立即給朕滾過來!」


  「一副兇巴巴的樣子,人家好怕怕。」


  「給朕閉嘴!」


  月清絕打量了眼床榻上的安文夕,粉頸上的青紫赫然闖進了他的眼帘,他頓時明了,曖昧的對北宮喆道:「行啊,這麼快就拿下了。」


  「你看看,為何她現在還沒有醒?」


  「很明顯是你縱慾過度,把人家姑娘累著……」


  「再廢話一句,信不信朕將你丟進斗獸場!」北宮喆一把拽住月清絕。


  「疼疼疼,鬆手鬆手……」月清絕趕緊求饒,「動不動就將人丟進斗獸場,那麼血腥暴力,怪不得都二十幾歲的人了才嘗到女人味……」


  北宮喆一副殺人的眼神狠狠剜著他,若是說他能一句話被人氣死,安文夕是第一個,那他月清絕絕對就是第二個!

  月清絕嘴裡還念念叨叨,為安文夕探了脈,臉色頓時大變。


  「怎麼?」北宮喆眸子里閃過驚慌。


  「她怎麼中了息子魂殤這種陰邪霸道的毒藥?」


  據說這種毒就是當年虞皇后所中之毒,當年虞皇後為了給安國君留下男嗣,不惜以身犯險,最終卻是一屍兩命。


  北宮喆聞言重重跌回床榻。


  「你以後得剋制點了,這毒不適宜行房事,不然她會疼痛致死,還有啊,息子息子,千萬不能有孕,不然腹中的胎兒會將母體榨乾的!」


  北宮喆的指腹輕輕劃過她的眉眼,握住她的小手,原來她昨晚那麼痛,不是因為相思蠱。


  「這毒如何解?」


  月清絕攤了攤手,「無解,除非找到下藥之人取他心頭血做藥引。」


  北宮喆眸光深沉,半晌道:「傳書左言,讓他取那個女人的心頭血!」


  「那可是你母妃。」月清絕驚呼道。


  「她不是!」北宮喆眼裡掠過一抹痛色,有這樣陰毒放蕩的母妃,他寧願不要!

  「她什麼時候醒來?」


  「這不好說,誰知道你昨晚折騰了人家姑娘多久……」


  「啊!疼疼……」月清絕揉著從狼爪下逃出來的手道,「我開服藥,喝了就會醒,不過以後,你得禁慾了,或者去找其他女人……」


  「月清絕,朕以前是不是太縱容你了?」這一聲冰冷至極。


  知道他的耐心已到底線,月清絕立即收了口,從腰間扯過一個小瓷瓶往北宮喆右手上倒去,「你這手被玄冰骨扇所傷,寒氣已經滲入骨髓,你是不是不想要了?昨晚就是再急著那事也得先將手包紮一下……」


  「砰——」


  「啊!」月清絕的慘叫傳來,「說好的打人不打臉的,為何你每次都說話不算數呢!」


  安文夕醒來之後,滿嘴儘是苦澀,胸口處還泛著淡淡的疼痛,剛動了下身子,卻發現酸楚不堪,下身更是撕裂般的痛,昨晚的記憶如潮一般湧進她的腦海。


  「公主,你終於醒了!」香茗驚喜道。


  「香茗?」安文夕臉上浮現了一抹喜色,「你怎麼在這裡?」


  「是皇上讓我和箐姑姑來伺候公主。」


  「公主,這是皇上吩咐給您的葯。」箐姑姑端進來一碗黑漆漆的葯。


  「葯?」安文夕的嗓子有些嘶啞,掙扎著坐起身子,突然想起自己渾身不著寸縷,立即用錦被擁住身體,蓋住那歡愛的痕迹。


  「他說你身子太弱,需要好好補補。」一道略有些清冷的聲音響起,女子的面容十分陌生,但那雙眼睛倒是有幾分熟悉。


  「你是?白衣姑姑?」


  女子點了點頭,「皇上寵幸了你,遲早會給你位分,我以後就跟在你身邊伺候你,你叫我陌姑姑便可。」


  寵幸?安文夕輕咬著下唇,接過箐姑姑手裡的葯碗,一飲而盡,「箐姑姑,給我準備洗澡水,我想沐浴。」


  「公主,讓香茗伺候你沐浴吧。」


  「不,不用了,你們都出去吧。」安文夕將身體整個泡在水裡,水霧繚繞,氤氳的水汽纏繞著浴桶里的小人。


  安文夕發狠的搓洗著身上的青紫,拚命的想要洗去他留下的痕迹,嬌嫩的皮膚被搓洗的發紅破皮,紗布下的雙手被泡的發漲、潰爛。


  她無力地拍打著水面,激起一層水花,腳步聲傳來,安文夕睜開了眼睛道:「香茗,我不是說不用你伺候么?」


  腳步聲漸進,「公主,是我。」


  「歡涼,你怎麼來了?」安文夕忙往下沉了身子,她不想讓別人看到那屈辱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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