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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4章 封太子

  暗衛乙還在努力的撲著流螢,只感覺脊椎傳來一股聳然的涼意。轉身一看正好對上了江子笙那一雙充滿怨念,陰冷的眸子。


  暗衛乙尷尬的笑笑,立即放慢了手中的速度,還「不小心」打碎了裝流螢的小罐子。


  江子笙看他上道也不繼續追究,揚起漂亮得嘴唇,繼續可憐兮兮的看著任錦軒。


  任錦軒一副沒得商量得樣子,把江子笙拉到屋中,反客為主的坐到了一把精緻得檀木椅上。


  「聽說任承恩今天來了?」任錦軒自顧自地倒了一杯茶,行雲流水的動作,宛若游龍。


  江子笙點點頭,她猜也猜的到任錦軒一定會問這件事。


  「他對你做了什麼?」任錦軒俯下頭,低視著江子笙,唇角微微向上挑起。


  江子笙看著他認真的神色有些害怕,拉了拉衣襟,故作輕鬆地道:「我說了,你可以不讓我吃螢火蟲嗎?」


  她無時無刻不在想著那道自己作孽出來的油炸螢火蟲。


  「可以考慮。」任錦軒理了理袖袍,一副萬事好商量的樣子。


  江子笙心中微微一喜,清了清嗓子,淡淡地道:「世子殿下,您應該問,我對他做了什麼。」


  「哦?說說。」任錦軒挑了挑眉,眼中露出一絲興趣。


  他今天問了暗衛此事,偏偏他們的嘴巴比大牢都要嚴實,任錦軒問了幾遍都無果。


  江子笙嘿嘿一笑,繪聲繪色地說著今天發生的事情。


  尤其是把任承恩的表情,模仿的活靈活現。


  「怎麼樣,是不是覺得本姑娘很霸氣?」江子笙說罷立即像個孩子般,圍著任錦軒的面前,討賞。


  「……」


  任錦軒眸光逐漸變得陰冷起來,感情江子笙是一下午都在看任承恩撞樹,還看的那麼仔細,她到底知不知禮數,知不知道避嫌!


  她哈哈知不知道她是誰的世子妃?


  「怎麼了?」


  江子笙看到任錦軒明顯不對的臉色,害怕地咽了咽口水,她好像沒有做出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吧。


  「江子笙,你很喜歡看這玩意?」


  任錦軒的聲音雖然平靜,卻無法掩藏心中的那絲怒氣。


  這個女人不調教還真的不行了。


  「沒有啊……」江子笙看著他凶神惡煞的樣子,心虛地道。


  她心裡其實早就樂瘋了好嗎,敢對一朝皇子做出這樣的事情,估計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了吧。


  尤其對方還是任承恩那個渣渣中的戰鬥機。


  這事若是流傳出去,一定會載入史冊,到時她就流芳百世了。


  「哼,最好如此。」任錦軒冷哼一聲,高大的身子直接湊近江子笙,毋庸置疑地道:「若被本君再發現諸類事情,絕不輕饒。」


  江子笙立即點頭如搗蒜,如果她下次再做這樣的事情,一定會先把暗衛的嘴巴給牢牢的封住。


  任錦軒看她一副左耳進右耳出的樣子,就知道她沒有把他的話放在心上。


  任錦軒無奈地揉了揉她的頭,知道柔順的髮絲變成凌亂的鳥窩才肯放手。


  江子笙被他搖的整個腦袋都暈暈乎乎的。


  任錦軒看她這樣實在嬌俏可愛,心下一動,將她整個人都摟在了懷中。


  江子笙其實不矮,一米六五左右,但任錦軒實在是太過高大挺拔,所以在他堅實的懷裡才像是個布娃娃一般。


  「子笙。」或許是暖玉在懷,任錦軒的聲音變得溫柔了許多。


  江子笙悶在他的胸膛里,輕輕地嗯了聲。


  「我們的婚期在五月初五。」任錦軒說這話的時候,聲音多了分寵溺。


  江子笙聽到他的話,身子猛地一抖,不敢置信地仰起頭看著任錦軒那張清俊如仙的臉,心臟微微停滯。


  五月初五,距離現在也就還有二十天了……


  「還有二十天,就到我們的婚期了啊。」江子笙的聲音有些感慨。


  「嗯,我們的。」任錦軒已經迫不及待地在等待那一天的到來。


  邊疆……


  任承澤剛從戰場上下來,迅速的洗了把臉,露出清俊儒雅的五官,他擦了好幾遍手,才從懷中小心翼翼地拿出,那封看了無數遍的信。


  借著燭火的光,任承澤看著信上面娟秀的字跡,心忍不住加速了幾分。


  「子笙,我很快就會回來了。」


  四月二十五這一天,是任承澤取下夜國大將軍司馬詭首級的一天。


  一道明黃色的聖旨像把利劍穿透了任承恩的心臟飛向邊疆,落到了任承澤的手中。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二皇子任承澤才德兼備,恪盡孝道,智勇無雙,禮賢下士,朕順應天命,故冊其為皇太子,擇日行冊封大典,欽此。」


  低沉的聲音,也難掩其霸氣。


  廣坤公公將聖旨雙手奉到任承澤的手中,炙熱的陽光,將他蒼白的臉照的熠熠生輝。


  「二殿下,不,太子殿下,接旨吧。」他微眯著眼睛,笑若春風。


  任承澤目光如炬,望著那道聖旨,雙手緩緩伸出,重重地叩入地上,「謝皇上恩典,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接過聖旨,望著它,久久未曾眨過一下眼睛,任承澤心如千斤般沉重,五官僵硬如石。


  這個恩典是他應得的。


  「太子殿下,四月三十乃冊封大典,您務必儘快趕回華都。」廣坤公公語重心長地看著任承澤,他這是在提醒他萬事多加小心。


  雖然皇帝的聖旨已下,但並沒有賜寶冊金印,嚴格算起來還是一個皇子。所以越是在這個時候就越要小心。


  「多謝公公提點,有勞公公一路奔波,承澤已備下薄酒為公公接風洗塵。」任承澤說著便引著廣坤公公往自己的營帳走去……


  四月二十五註定是一個不眠之夜,任承恩砸碎了明心殿所有能砸的東西,也未能發泄完自己的怒氣。


  「為什麼,為什麼我付出了那麼多,為什麼還是冊封他為太子?為什麼!」任承恩仰頭倒在冰涼的地板之上,雙眸猙獰的如同一隻凶獸,手心握著破裂的碎瓷片,即使被割的遍體鱗傷他也渾然不知……


  因為手在痛,也沒有他的心痛的那般劇烈。


  他不甘心就這麼輸了,他自認不比任承澤差,難道只因為夙夜的一個謠言,父皇就對他坐主東宮如此忌諱?


  他的淚水從眼角滑落,如同他的心血,一江春水向東流……


  「殿下您吃點吧。」侍女站在任承恩不遠之處,哆哆嗦嗦地舉著菜碟,神情很是害怕。


  「滾,本殿下現在還能吃的下去嗎?」任承恩一把推開侍女,看著她驚恐的眼神,更是惱怒,直接抓起她的腦袋向著銅柱撞去,「你是不是也認為本殿下是不祥之物?」


  侍女被撞的頭破血流,咬牙低聲嗚咽著,原本在手上的菜碟碎了一地。


  「說話啊?」任承恩說著,用力扼住侍女的脖頸,似乎要把內心所有的憤怒都發泄出去。


  侍女本是一介女流,在任承恩的手上沒過一會,整張臉變得青白相加,白眼向上翻著,四肢不停地抽搐。


  此時,一道清亮的腳步聲從殿外傳進,一襲水藍色的長衫,步步生蓮,儀態萬千地走進來。


  看到滿地狼藉之時,她艷麗的眉頭緊緊蹙起,不滿的看著任承恩。


  「沒出息。」


  任承恩聽到來人的話,驀地抬起頭,看到康靈那張美艷傾城的臉,踉蹌地站起身。


  他抖了抖滿是污穢的衣袍,蹣跚地走到康靈面前,毫不憐香惜玉地抓過她細柔的纖腰,嘲諷地笑道:「是,我的確沒出息。所以呢?」


  康靈還沒說話,任承恩猛地箍住她的下巴,陰森地道:「所以你很後悔當初是本殿下選了你,耽誤了你跟太子的好姻緣對嗎?」


  他的目光如火,似要灼穿康靈的身體。


  「沒錯,我的確很後悔。」儘管下巴被任承恩捏的生疼,康靈依舊倔強的揚起頭,冷傲地看著任承恩。


  任承恩看到康靈的眼神,一剎那竟出現了江子笙那張清若芙蓉的臉,心中閃過一絲怪異的感覺。


  他頹然地鬆開康靈,嘲諷地看著康靈,聲音帶著些嘲諷和幸災樂禍,「呵呵,蠢女人,你以為本殿下不選你任承澤就會選你?他心中只有江子笙一人,你這樣的貨色他看都不看一眼。」


  被任承恩如此羞辱,康靈並沒有半分惱意,十分平靜地看著他。


  直到任承恩將諸多難堪的污言穢語全部罵出,康靈才張開她那張如含朱丹的櫻桃小嘴,「殿下說了那麼多有什麼用嗎?你敢說你沒有喜歡江子笙?你對她沒感覺?雖然你跟任承澤都沒有得到江子笙,可至少他得到了儲君的位置,待皇上退位,這天下便是他的了。而你呢?你有什麼?」


  康靈的話語像刺一般,每一根都刺到他鮮血淋漓的心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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