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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5章 不過是隨便玩玩

  「既然你有打算,我便不再留你。」任承澤點點頭,看著江子笙眼中的閃耀的光芒,笑了笑。


  雖然不知江子笙開分館的目的是什麼,但這件事上對他還是很有好處的,爭儲除了自身的實力之外,剩下靠的更多的則是民心。


  世人都知道回春堂跟任承澤的關係匪淺,只要江子笙做的越好,對他的政途也就越有利。


  任承恩現在雖然在朝中重新樹立起了威信,但那個如詛咒般的謠言一天沒破,他任承恩就不可能當上太子。除非他準備謀反,強行逼宮。


  任承澤越想這事,心裡不好的預感就越來越強。


  現在任承恩傍上了毒宗的那棵大樹,搞不好逼急了,還真的會頭腦發熱做出無法估算的錯事。


  「素顏姑娘,我跟江大夫他們有事詳談,麻煩你迴避下。」任承澤朝著素顏抱歉的笑笑。


  「好的,那素顏就不打擾諸位了。」


  素顏向著眾人扶了扶便轉身向門口走去,不過一秒不到的時間,任錦軒便點上了她的睡穴,面無表情的將她丟給一個暗衛。


  「看好她,我不相信任何一人。」


  「是。」暗衛一把扛起素顏向外面奔去。


  確定屋內所有的人都離開之後,任承澤才收起臉上如沐春風的笑意,無比凝重地道:「你們認為任承恩會不會趁這個機會,聯合毒宗將我們趕盡殺絕,再用強硬手段直接逼迫父皇下位?」


  「絕對不會。」幾乎沒有任何猶豫,江子笙便將心中的答案脫口而出。


  任承澤眸光一亮,滿含期待的看著江子笙。


  「任承恩雖然是個脾氣暴躁的渣男,但是他的腦子絕對不笨,他會用一個最為簡單的辦法來控制大玄。」江子笙的話語如琴瑟之音,每一個字都會讓人有種如痴如醉的感覺。


  任承澤和任錦軒靜靜地聽著她所說的話,一邊在思考她給出的問題。


  最簡單的辦法?爭儲本就是一件漫長而複雜的事情,任承恩還能有什麼簡單的辦法。


  看出了他們的疑慮,江子笙也不再賣關子,直接開門見山地道:「在玉麟,你們可曾記得在金廚爭霸的時候,葉良辰在菜里放了何物?」


  「罌粟殼?」任錦軒銳利的眸子半眯著,單手撐在下巴上,一副洗耳恭聽的慵懶模樣。


  「沒錯就是讓人上癮的罌粟,葉良辰也說過他們毒宗起碼種植了上百畝的罌粟,如此龐大的數量,別說是大玄了,就算是周邊所有的國家一起,也都有可能被他牢牢控制。」江子笙的話並不是危言聳聽。


  之前她就有所猜測,而現在知道毒宗和任承恩的關係之後,心中對這個答案已經是百分百的確定。


  任承恩絕對是想靠罌粟來控制整個大玄。


  「難道這天下真的會落到任承恩的手上?」任承澤手心一緊,眼中流露出一絲不甘。


  江子笙搖了搖頭唇角勾起一抹不屑的嘲諷。


  「任承恩只是毒宗的一枚棋子而已,若真有那麼一天,這天下也不會是任承恩的,準確來說應該是毒宗的。」任錦軒半眯著眼,江子笙短短的幾句話,他便已經看透了這個局勢。


  「那任承恩豈不是在為他人做嫁衣?」任承澤低沉地道,心裡有種說不出的複雜感。


  「可惜他自己並不知道。」江子笙唇邊的嘲諷更深,語氣也比之前更為堅定,「不管如何,我們一定都要阻止這個事情發生,絕不能讓毒宗得逞。」


  任承澤贊同地點點頭,看著江子笙,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感情。


  江子笙足智多謀,在大局的掌控之上更是出色,她那雙清透的雙眸總能夠看到別人看不到的東西。


  若是她是男子,又生在皇儲的話,絕對會是太子最佳的人選。


  「邊疆戰勢雖然已經暫時控制住,但還是無法阻撓番邦不死的賊心,若我沒估錯的話,這應該也是任承恩的手段,目的就是為了拖住我。」任承澤眼中的憂思一閃而過,用力地握住了手心的茶杯。


  江子笙看著任錦軒和任承澤二人,一直在心中動搖的念頭,此刻完全堅定了下來。


  「放心,任承恩他拖不住你,我們還有一張沒有用過的王牌。一張殺一儆百震懾天下的王牌!」江子笙說完這話像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緊握的拳頭猛烈的顫抖著。


  任錦軒靜靜地望著江子笙,唇邊的笑意逐漸上揚。


  她,終究還是動了那個念頭嗎?


  任承澤雙眸一緊,剛江子笙散發出來的殺氣,就是他也忍不住一陣膽寒。


  江子笙深深地吸了口氣,望著眼前明顯有些激動的男人,淡淡地道:「這張王牌迫不得已的時候再用吧,現在我還不想說。」


  「好,我信你。」任承澤雖然不知江子笙說的是什麼,但也能夠猜出那絕對是他們聞所未聞,又殺傷力巨大的東西。


  江子笙朝著任承澤笑笑,便陷入了沉默,似在思考。


  除了那樣東西,是否還能用其他的方法快速打擊任承恩和毒宗……


  這一夜他們聊了很多事情,直到孤星疏落,蠟炬成灰。


  任承澤與任錦軒相視一眼,看著江子笙趴睡在小几上,眸中的光柔得如同一潭湖水。


  「任錦軒,為什麼我先遇到她,她選擇的人卻是你?」任承澤的語氣並沒有多少酸澀,就像是在說一個簡單的解答題。


  「這是命運。」任錦軒的唇微微揚起,他確定以及肯定,江子笙就是自己一生尋找的那個人。


  她也是夙夜口中那個能改變這世界命運的人。


  「是命運嗎?」任承澤淡淡的笑笑,「或許吧,儘管命運如此,我的心還是想再爭一次,不管結局怎麼樣,我都無悔。」


  「我亦是。」任錦軒走向窗邊,看著西沉的彎月,琥珀般的眸子里似乎盪起了一圈一圈的漣漪,似乎望向了很遠很遠的地方。


  那個地方叫未來,那裡面有他還有江子笙……


  想象是美好的,不過一個呼吸間,任錦軒便收斂起了所有的心神。


  空氣中的濕氣越來越重,水霧透過窗戶如雨一般撲進來,任錦軒稍稍側身,暗衛便統統的現身出來,黑色的夜行衣已經濕透了大半。


  「毒宗的人已經來了嗎?」任錦軒長眉輕輕挑起。


  「是。」暗衛丙低垂著目光,剛硬地答道。


  「來了多少?」


  「五人,不過他們似乎並不准備在今天動手。」暗衛丙冰冷的聲音沒有一絲溫度,如同一個人體機器。


  「繼續盯著,切莫輕舉妄動,把他們想要得到的消息,隱秘地透露出去。」任錦軒漫不經心地吩咐,壓根就沒有將毒宗的人放在眼裡。


  任承澤啞然的笑笑,不禁開始為毒宗那幾個人的命運感到悲哀。


  任錦軒的狠辣在大玄可是出了名的,光是他的七十二隨身暗衛就令人聞風喪膽。


  「你打算怎麼去處置他們?」任承澤隨意地問,彷彿那五人已成了砧板上的魚肉,只能任其宰割。


  「本君比較仁慈,讓他們自相殘殺就行了。」任錦軒陰戾的眸子帶著一絲嗜血的殘酷,嘴角似笑非笑的向上勾起。


  自相殘殺?聽起來的確不像是任錦軒的風格,但稍稍知道毒宗的人就知道他們殺人的方法是多麼的殘忍,多麼的令人心寒膽顫。要是讓他們自相殘殺,不用說也能猜到那是一個多麼慘烈的畫面。


  明明就是一件很恐怖的事情,任錦軒卻偏偏說的這般的雲淡風輕。


  「任錦軒,我有的時候真的很好奇,曾經失蹤的那段時間裡,你到底經歷過了什麼事情。」任承澤將被子蓋在江子笙的身上,閑庭漫步地來到任錦軒身旁。


  任錦軒俊眉輕輕上挑,淡淡的掃了任承澤一眼,「那是一段令人永遠也不敢去想像的時光。」


  「我猜也是,不過現在你已經變了,至少會笑了。」任承澤淡笑,語氣里有一些感慨。


  任錦軒回眸,凝視著任承澤溫潤的眸子微微頷首,「你也變了,就像出鞘的寶劍,開始漸露鋒芒。」


  任承澤低聲輕笑,他們其實都變了,但不管怎麼變他們的初衷都沒變,也一直在向那個方向不斷前進。


  夜風似乎又大了些,吹動著他們的衣袍,發出獵獵作響的聲音,似乎在昭示著未來的路,並不平靜……


  江子笙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晌午,任承澤和任錦軒已經出去了,走到廚房一看,只有素顏一個人熬著一碗碗的草藥。


  隨意地拿起一晚祛風止咳的湯藥,江子笙輕輕一嗅便倒進了溝里。


  素顏想說些什麼,江子笙又將其他的湯藥倒了個乾乾淨淨。


  「你是在煮開水還是熬藥?我難道沒有跟你說過,熬藥最重要的就是控制火嗎?」江子笙看著素顏毫不客氣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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