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章 只因那人是你江子笙
「這事本殿下認為還是問問子笙本人較好。」任承澤這話是對任錦軒說的。
他有些期望的看著江子笙,一顆心忐忑不安的跳著,就像是在等待末日的宣判。
「子笙自然是願意的。」任錦軒不容抗拒的江子笙拉到身邊,輕輕執著她的手掌,清戾的眸子像是在宣告她的所有權。
任承澤沒有理會任錦軒,眸子無比炙熱地看著江子笙,他現在只想聽到她的回答。
江子笙被任承澤那般灼熱的視線,燒的幾乎有些頭暈目眩,略微心虛地低下頭:「我願意。」
「什麼?」任承澤猛地向後退了一步,難以相信地看著她。
他不相信江子笙會選擇任錦軒,他不相信!
任錦軒緊緊地握住江子笙微微出汗的手心,看向任承澤的眸子閃過一絲黯然,「任承澤你輸了。」
任承澤勉強的唇角,心被江子笙那我願意的三個字刺的遍體鱗傷,他沒想到會是現在的這個局面。
他才剛知道她安好,她就喜歡了別人,至始至終一個機會都沒有給他。
「為什麼?」
任承澤是皇子有著自己的驕傲,雖然他現在很想逃離不願繼續呆在這裡被當做一個笑話,但他的尊嚴不容許他退卻半步。
雖然任承澤已經沒有再看他,江子笙也知道這個為什麼是在問她。
她看著任承澤那雙低沉黯然的眸子很想把真相告訴她,但還是壓住了心中的衝動,在她心裡跟任承澤在一起幾率不低於0,不如趁這個機會斷了他不該有的想法。
「二殿下,有些事情是沒有理由的。」
雖然江子笙只是隨意的一句,在任承澤聽來卻是格外的真實。
是啊,喜歡一個人真的沒有理由,如他喜歡江子笙一樣,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何會陷得這般深。
他說不出祝福的話,只是勉強讓自己笑得好看些,他這次的確輸了,不是輸給了任錦軒,而是敗給了自己的那顆心。
「我懂了。」任承澤的錦繡的藍色玄袍像是一下子抽去了所有的光,在心底暗暗說了句:江子笙,如果你後悔了,記得我還在這裡等你。
江子笙看著任承澤的模樣有些於心不忍,卻還是沉默的點了點頭。
任承澤是個優秀的男人,不應該把時間浪費在她的身上。
當所有人都認為江府的招親落下帷幕的時候,一個眉目如畫的男人趾高氣揚地走了進來,看到任錦軒的時候,微微一怔。
沒想到,這場招親竟然連任錦軒都招來了,這個江子笙還真是如想象中的那般水性楊花。
「江子笙,手段很厲害嘛。」任承恩狹長地鳳眸陰戾的眯起,嫌惡地瞟了眼站在他不遠處的清麗女子,就像是看見了世間最不幹凈的東西。
江子笙對這個三皇子一向沒好臉色,現在聽到他這般話,更是覺得噁心無比。
「我說怎麼耳邊老聽到野狗汪汪亂吠,原來是尊貴無比的三殿下到了。」有任錦軒撐腰,江子笙連最基本的禮數都不願意守,就這麼大義凜然地站著。
任承恩臉色一僵,英氣的五官猙獰地扭曲在一起,沒想到江子笙的嘴巴比以前還鋒利了。
本來江子笙招親他是極不想來的,但聽人說任承澤去了,想到之前任承澤和江子笙那般的郎情妾意,心中的氣實在難以咽下。
他一直認為江子笙之前都是在裝傻,為的就是想結束跟自己的婚約然後好跟任承澤雙宿雙飛,但是他任承恩怎麼會讓他們如願,就算是耗,他也要把江子笙給耗死。
「你們江府不是招親嗎,本殿下如何來不得。」任承恩冷哼一聲,目光落到江子笙不遠處的江太夫人身上,「江太夫人,難道本殿下不能來么?」
這個局面已接不是江太夫人所能控制的了,她沒有說話,選擇了沉默。
任承恩看江太夫人不說話,不耐煩地道:「不知要多少聘禮才能得到江子笙呢?」
他的語氣很是狂妄,把江子笙看做一件能用金錢衡量的貨物。
「這次招親已經結束了,三殿下還是從哪來打哪回吧。」江子笙眼都未抬,在她心裡任承恩這樣的卑鄙小人跟那些沒有人性的畜生並無兩樣。
任承恩長眉緊皺,大手毫不忌諱地指著任承澤,鋒利的薄唇高高翹起,「是我二哥吧,呵呵,江子笙你還真是個不折不扣的賤人。」
江子笙眼微微抬起,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出現在他的面前,纖纖玉手一伸,隨著一道響亮的聲音,任承恩的臉便印上了五根指印。
愣了兩秒任承恩才反應過來,再看江子笙她已經回到任錦軒身邊,笑意盈盈地看著自己。
「賤人,你竟然敢打我!」
「這是還給殿下的。」江子笙冷笑出聲,絲毫沒把任承恩放在眼裡。
任承恩用力地揉了揉臉,一把揮開身後拔刀的侍衛,大步走到江子笙面前,手指著她的鼻尖,「江子笙,你生是本殿下的人,死也只能是本殿下的鬼!」
任錦軒聽到任承恩這般目中無人的話,將江子笙拉至身後,居高臨下的看著任承恩,「你儘管試試。」
「堂兄,江子笙這個女人不是好東西,早在很久之前,就背著我跟任承澤苟且在一起了,你為何還幫著他們這對狗男女。」任承恩不是任錦軒對手,面色微微僵住,又看向了那邊的任承澤的一眼,試圖挑撥離間。
任錦軒眸光一凌,直接一掌將任承恩打飛到老遠,身影如風,瞬間飛到他的身邊,一字一頓地道:「任承恩你記住了,江子笙是本君的女人,你若敢對動她分毫,本君定讓你生不如死。」
任承恩胸口如被震碎了一般,他緊握著胸口,強忍住翻湧的氣血,難以置信地道:「江子笙是你的女人?」
「沒錯,她就是我武賢王府未來的世子妃,你若是有信心,大可以用你那些不成器的死士試試。」任錦軒直接將他養兵一事道了出來,這是赤果果的威脅。
任承恩沉默了,他現在羽翼未豐,怎麼可能會以卵擊石。
「這事,本殿下不會善罷甘休。」任承恩冷冷的看著江子笙,似要將她萬箭穿心。
江子笙毫不畏懼的迎上他的目光,一副隨時恭候的樣子。
她既然能傷任承恩一次,就能傷第二次。
「走!」任承恩即使再不甘也知道在華都他根本不是任錦軒的動手,明著來根本不是他的對手。
見任承恩離開,江子笙稍稍鬆了口氣,略有疲憊的揉了揉眼睛。
任錦軒拉過江子笙,寵溺地看著她,性感的薄唇輕輕揚起,就像在欣賞一件絕美的藝術品。
「早上本君送來的東西看了嗎,可有喜歡的?」
江子笙微微一怔,稍稍思索了下才想起早上的確收了盒東西,不過她並沒有打開看。
「是什麼?」
任錦軒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樣子,長眉慵懶的挑起,「回去看看吧,喜歡什麼盡可告訴本君。」
「……」江子笙低頭抽抽嘴角,微微瞟了眼任承澤所在方向,卻發現他早已不在那裡,不知何時已經離開。
……
「世子,不知貴府何時上門迎娶?」一直沉默的江太夫人此時突然開了口。
任錦軒轉身看向身邊低頭不語的江子笙,眸光微微變黯:「子笙怕冷,便訂在五月吧。」
「是是。」江太夫人連連點頭,臉上快要擠出一朵花來,「既然時間緊迫,那我們得提前準備了。」
……
出了丞相府,任錦軒放開了江子笙的手,迷人的眸子鍍上了一層柔和的光,看著她久久不語。
江子笙亦是沉默,淡白的面紗將姣好的面容掩了去,微蹙著秀眉。
「江子笙。」許久任錦軒輕輕喚了聲,語氣帶著一絲無可奈何。
「嗯?」江子笙微揚起頭,一臉不解地看著任錦軒。
「如果你想把真相告訴他,便說吧。」任錦軒沒有看她轉頭看向一處無人的角落,俊逸的側臉在陽光下,更為耀眼,淡淡的薄唇微微抿著。
江子笙微愣,杵在原地,任風將她的髮絲胡亂的吹著。
「如果你怕任承澤難過,便將真相告訴他吧。」任錦軒唇又緊抿了些,眸中的哀傷一閃而逝。
她不開心,他也不會開心。
江子笙嗓子哽的有些難受,看著任錦軒蕭條的背影,一句話也說不出。
她習慣了他盛氣凌人囂張跋扈的樣子。
任錦軒緊緊閉著眼,站在一邊靜靜地等著她的回答,這是他讓第一次讓出選擇權。
江子笙立在原地,望著繡花鞋的緞面,腦中想起了當任錦軒說任承澤久不上朝,任承澤那雙溫潤如玉的眸子顯露出的慌亂,還有他明顯消瘦的輪廓,更為凸顯的指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