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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4章 奇葩的招親

  「哥哥,你一定是被那個女人蠱惑了,她一定是想攀附我們武賢王府的權勢。」


  任錦軒看任容萱越來越任性,深吸了口氣,目光冷淡地看著她,「那江大夫如何?」


  「江哥哥……這跟江哥哥有關係嗎?」任容萱不知任錦軒怎麼會提到她的江哥哥。


  「告訴我。」任錦軒命令道。


  「江哥哥自然是好的。」任容萱喃喃地說著,白皙如雪的面頰染上了兩朵紅暈,「聽說他從西南回來了,我正打算去看他呢。」


  任錦軒沒有說話,看著任容萱目光柔和起來。


  容萱現在是對江子笙存在了太多怨念,等以後知道她就是回春堂的江大夫,想必就會改觀了。


  「沒事了,你去玩吧。」


  任容萱不甘地看著任錦軒,她怎麼也想不通,任錦軒怎麼會看上江子笙那個名聲比她還差的女人。


  「哼,這個江子笙一定在哥哥的身上下了什麼蠱。」任容萱咬了咬牙,憤恨離開。


  她一定要去見見這個不知好歹的江子笙。


  任錦軒看任容萱離開,也沒了興緻曬太陽,懶懶的進了屋。


  靠在梅花軟榻上閉目沒多久,任錦軒便被凌亂進屋的腳步聲打擾,眉頭微微蹙起。


  暗衛甲看任錦軒隱隱有些發怒,立即跪在了地上,大聲道:「爺,不好了。」


  「何事?」任錦軒眼都沒睜開,語氣裡帶著一絲不耐煩。


  「屬下剛去丞相府,得知了一件不得了的大事,便立即趕了回來。」暗衛甲滿頭的汗,顯然時趕路的時候用功過度。


  難道江子笙出事了?


  任錦軒的心瞬間高高提起,剎那便到了暗衛甲的身邊,提起他的衣領,語速飛快地道:「什麼大事,是不是她出事了?」


  暗衛甲被拎得有些喘不過氣,稍微掙扎了下任錦軒才鬆開他。


  暗衛甲連忙吸了幾口新鮮空氣,在任錦軒凌厲的注視下,斷斷續續地道:「江太夫人現在正在幫江姑娘招親。」


  招親?


  任錦軒雙眸慢慢眯起,閃爍著極度危險的光芒。


  他的女人別人也敢動?

  「本君還想過幾日再到江丞相府拜訪,看來現在已經有人迫不及待地等本君親臨了。」任錦軒懶懶扭了扭略微僵硬的脖頸,慢慢的站了起來,渾身散發陰戾的氣息。


  皇宮……


  任承澤滿臉憔悴地趴在漢白玉的桌子上,手中還拿著一個空了的酒壺,空洞的雙眼看不清是什麼心緒。


  他從西南回來之後便一直沒有上過早朝,日日飲酒作樂,試圖忘記心中的那人。


  「咳咳……」任承澤抬起手中的酒壺往下倒了倒,茫然地道,「酒呢?本殿下的酒呢?」


  小宮女連忙上前跪下,低聲道:「回殿下,娘娘吩咐了,不能再讓您飲酒。」


  任承澤苦澀地揚起嘴角,踉蹌地走到小宮女身邊,蹲下日漸消瘦身子,「你是母妃的人,還是我的人?」


  「奴婢不敢,奴婢只希望殿下您保重身子。」小宮女將頭埋得低低的。


  「沒了她,我要這身子有何用?要這江山有何用……」任承澤微微起身,無力地坐回椅子上,喃喃自語。


  小宮女看著任承澤日日這般折磨自己,滿眼的心疼,連忙從地上起身,拿起乾淨的汗巾擦了擦他的臉。


  任承澤現在整個人都有些精神恍惚,看著小宮女細心地為自己擦汗,看著看著竟看到了江子笙那張清秀乾淨的臉。


  「子笙,子笙……」任承澤緊緊的握住小宮女的手,另一隻手顫巍巍地撫摸著她的臉,「子笙,是你嗎,你回來了嗎?」


  小宮女被任承澤這突然的一手,嚇得渾身僵硬動也不敢動,心中卻是記住了子笙這兩個字。


  江子笙就是那個傻千金吧,沒想到殿下竟然會對她這般用情至深。


  「子笙……你可知這些時日,我有多麼想你……」任承澤緊緊摟著懷中的人,像是要用盡這輩子的力氣。


  「殿下,奴婢不是江大小姐。」小宮女心下一陣失落,連忙推開了任承澤。


  任承澤被大力一推,整個身體不由自主的向後靠去,雙眼也漸漸的變得清明起來。


  「是我痴了。」任承澤緩緩起身,搖搖欲墜地朝著自己的寢殿走去,乾燥的唇瓣,火辣辣的疼。


  還是醉了好,醉了就能夠看見她了。


  任承澤從榻下拿出兩罈子酒,這是江子笙為他釀的桂花酒,名叫忘憂。


  「江子笙,你的酒真的能夠忘掉憂愁嗎?可為什麼我覺得心越來越痛了。」任承澤聞著忘憂散發的淡淡的香氣對著空氣失魂落魄地道。


  他所有的悲歡離合皆因一人而起,她笑,他會跟著笑,她難過,他忍著痛也想辦法讓她不難過。


  忘憂入喉,任承澤心中江子笙的那張臉更為清晰了,她的音容笑貌如同情蠱,讓他越陷越深,到最後已經無法自拔。


  「咕咕……」一隻漂亮的白鴿從窗戶外飛了進來,停在了任承澤的肩上,腳上系著一卷小小的紙條。


  任承澤清俊的眸子微微怔住,看著肩上的白鴿整顆心高高懸起。


  這隻白鴿是他專門養來跟丞相府的暗線溝通的媒介,目的就是為了好好保護江子笙。


  自從得知江子笙出事後,任承澤也沒有跟丞相府的暗線聯繫,沒想到她會在這個時候給自己傳消息。


  莫非是江子笙活著回來了?

  任承澤忐忑不安地取下鴿子腳下的紙條,緩緩打開,看著上面的七個字眼睛一亮,心都似要飛了起來。


  「江子笙被迫招親……」任承澤喃喃地念著,巨大的狂喜衝擊著他的整個身心,讓他幾乎都有些承受不住。


  她沒死,她好好的回來了!

  任承澤立即放下忘憂,將凌亂的外衫解下,高聲道:「來人給本殿下沐浴更衣!」


  他不想讓她看出一絲的狼狽,他要用最好的形象去見她。


  門外候著的宮女像是聽到了什麼不可思議地事情,皆是一愣,隨後欣喜的提水的提水,拿衣的拿衣。


  雖然不知道殿下為何突然振奮起來,但只要主子恢復了,他們就高興。


  任承澤刮掉硬硬的鬍渣,又換上一件玄藍色的錦繡長袍,將玉佩和香囊系在腰間。


  看著銅鏡中煥然一新的自己,任承澤轉身對宮女們揚起好看的嘴角,「這身如何?」


  「殿下本就丰神俊朗再配上蜀綉緞面的玄袍,自然好看。」一個小宮女早就看的眼冒桃心,這樣的風度翩翩的殿下,才是她們喜歡的。


  「統統有賞。」任承澤心情好,一下便給了這幾個宮女,每人五十多兩。


  收拾好后,任承澤再也按捺不住心中迫不及待的心情,騎上駿馬,朝著丞相府方向一路飛奔。


  他馬上,馬上就可以再見到那個令他魂牽夢縈的女子了……


  丞相府。


  江太夫人就坐在高位之上,看著前來說媒的十幾戶人家,面色說不上是好看還是難看,刻薄的唇緊緊抿著,在比對各家的聘禮。


  江子笙坐在一旁,冷冷地勾起唇角,嘲諷地看著這熱鬧的場景猶如一個局外人。


  雖然任錦軒給她的手書已經不見了,但是君子一言快馬一鞭,他們的交易已經開始。


  這個江太夫人這麼做,除了引起任錦軒的反感之外,一點好處都不會撈著。


  「太夫人這是周員外的聘書。」太夫人身邊的貼身丫鬟綠鳶,將新到的聘書遞了過去。


  江太夫人眼眸微微眯起,看著上面寫著一百二十抬的聘禮,刻薄的唇微微咧開,「綠蕪,把這個周員外請進來。」


  一百二十抬聘禮可不是一個小數目,就算變賣也能維持他們丞相府一兩年吃吃喝喝的開銷了。


  這個周員外看來是個心誠的。


  據說他的身體很不好,到時一死,即使這個周員外有兒子,他們江家也能分一杯羹。


  江子笙一抬頭便看到了一個年過花甲的老頭蹣跚地走進來,那身子抖得幾乎快要倒地不起。


  江子笙嘴角微抽,都這副半死不活的模樣了,色心倒還不小。


  「見過江太夫人。」周老員外顫抖地跪在地上,露出滿口大金牙。


  「請上座。」江太夫人滿臉含笑,顯然是把這老頭子當成未來的孫女婿看了。


  周老員外謝過之後,便坐了下去,雙手朝著江太夫人拱了拱,「實不相瞞,今日老夫來是替小兒說親的,只是他有癲症,老身才委身前來。」


  江太夫人慢慢點頭,心下開始暗暗計算。


  有癲症也好,她就擔心對方是個精明的。


  江子笙臉色就沒那麼好了,這江太夫人的要求一下也變得太低了,好歹她也是個相府嫡千金。


  「傻子配瘋子,那還真是天生一對啊。」此時門外走進一個翩翩白衣的少年郎,搖著手中的摺扇,一副自認瀟洒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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