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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8章 世子又傲嬌了

  不過按常理來說,此時江大夫不也應該緊跟著跑出去嗎?怎麼還傻不拉幾的愣在這裡?


  哎……或許這個江大夫是怕自己看穿他有龍陽之癖的愛好,所以才猶豫不決的吧。


  夏流殤語重心長地從木床上爬起,輕輕地拍了拍江子笙的肩,一副我能理解的表情:「江大夫趕快去找他吧,這個地方瘟疫橫行,稍有不測便會危及生命。」


  江子笙聽到夏流殤的話,猛然醒悟過來。


  她不讓任錦軒來這就是怕他感染上瘟疫,怎麼看他跑出去,自己還傻站著。


  江子笙懊惱地拍了拍腦袋,在屋子裡拾起一個破草帽便追了出去,雨水不一會便將她整個身子拍濕。


  「任錦軒,你在這哪?任錦軒!」江子笙一邊跑,一邊抹著臉上雨水,尋著任錦軒身影。


  足足跑了四五分鐘,江子笙依舊沒看到任錦軒。


  「早知道就該跟小九學學輕功。」


  江子笙雙手撐著顫抖的膝蓋,大口大口的喘著氣,暗罵自己沒用。


  在雨中停歇片刻,江子笙的身子都凍僵了大半,活動了下腿腳,再次向前奔去。


  「任錦軒不要鬧了,出來吧,我們不是小孩子了!」


  江子笙聲嘶力竭的喊道,可惜回答她的並不是任錦軒,而是唰唰的雨水聲。


  砰!

  萬千分之一的狗血劇情發生到了江子笙的身上,她被草地絆了個狗吃屎,腳還被扭傷了。


  可這個故事情節並沒有按套路往下走,傳說中的白馬王子並沒有出來扶她。


  江子笙狼狽的爬起來,將嘴裡的泥吐出來,任冰冷刺骨的雨水沖洗著她的臉。


  由於她太冷了,雙腳早已被凍得麻木,所以扭傷了根本就沒有疼痛的感覺,只有麻木。


  她支撐起身子,一瘸一拐地走著,喊著,即使聲音嘶啞,即使腳踝腫的跟豬蹄沒區別,她也渾然不知。


  終於……她沒力氣了,一屁股坐到了地上,臉上麻木的沒有一絲表情。


  老天並沒有看江子笙可憐而停止下雨,依舊冷漠無情的拍打著她瘦弱的身子,似在嘲笑她的不自量力。


  江子笙眼皮越來越沉,身子再也支持不住的時候,落入了一個陌生而又熟悉的懷抱之中。


  「終於……找到你了啊。」江子笙聲音嘶啞的厲害,望著任錦軒那張冷漠而逐漸變得模糊的臉,無力的笑了笑。


  任錦軒將她緊緊禁錮在懷中,用身子替她擋著雨水,看著她腫脹的腳踝,聲音冷硬,「你總是這般不聽話。」


  還不是你太任性。


  江子笙很想跟他這麼說,但她實在太冷了,渾身僵的連句說話的力氣都沒有。


  任錦軒將她抱起,大手有力的握住她的腰身,暗自催動著內力盡量溫暖她的身子。


  回到屋子時,夏流殤已經穿戴整齊,看著任錦軒抱著江子笙走進來,連忙縮到一個小角落,把灶邊讓了出來。


  得到了溫暖,江子笙那張被凍得蒼白的臉,開始恢復了些血色,原本濕透的衣服也在任錦軒內力催發之下幹了。


  麻木的感覺褪去,江子笙那隻被扭傷的腳踝終於傳出了一陣陣錐心刺骨的痛。


  「嘶……」江子笙緊咬著牙,脫下布鞋。


  「你自己可以嗎?」任錦軒皺了皺眉,不敢輕舉妄動。


  江子笙點點頭,從袖中拿出玉魄金針,在腳上的幾個大穴上,飛快的下了針。


  金針入穴不過片刻,江子笙的腳踝便以肉眼看見的速度消了下去,只剩下一片青紫,那是損傷的淤血。


  江子笙將淤血放出,又按摩了片刻,雙腳便可以正常行走了。


  夏流殤看著江子笙一臉的不可思議,他沒想到江子笙的醫術竟然高明到了這個地步,下針簡直就是立竿見影。


  「江大夫,收我為徒吧。」夏流殤沒等江子笙答話便撲通一下跪在了地上,目光虔誠地道:「師傅在上,請受徒兒一拜!」


  、可惜他這還沒拜下去就被江子笙攔住了。


  「我不收徒。」江子笙淡淡地道。


  夏流殤眼中的失望一閃而過,繼續雷打不動地跪著:「江大夫我一定是個很好的徒弟,絕不會將你和這個公子的秘密說出來的。」


  江子笙眸子變了變,歪著腦袋看著夏流殤,意味不明地道:「什麼秘密?」


  無視二人殺人般的目光,夏流殤挺直脊樑,低聲而又無比清晰地道:「既然江大夫要問那我就說了,這個秘密就是你跟這個公子的龍陽……」


  「陽你妹!」江子笙沒等他說罷便氣急敗壞地打斷,「我跟他不是你想像的那樣。」


  夏流殤明顯不信,他好歹也是個有錢人家的少爺,也曾百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自然熟知這各種各樣稀奇古怪的情事。


  「任錦軒,你告訴他,我們是什麼關係。」江子笙懶得理三觀不正的夏流殤,將這個問題拋給了任錦軒。


  任錦軒用功過度,腦袋也有些昏昏沉沉,聽到江子笙的話,只是挑了挑眉,一言未發。


  「默認了吧,放心吧,大丈夫一言駟馬難追,只要你收我為徒我便緘口莫言。」夏流殤興奮的像是發現了新大陸,就差沒手舞足蹈。


  「徒弟我是不會收的,也沒那個精力,不過這幾天你可以做我的助手。」江子笙扯了扯嘴角。


  「好啊,助手也行啊。」夏流殤喜出望外地道。


  江子笙無所謂地聳聳肩,西南疫民這麼多,她正愁缺人手。對於夏流殤自願當她助手,自然是求之不得。


  江子笙將門后的一包裹藥材丟給夏流殤,讓他將裡面的藥材重新歸類。


  夏流殤見自己有活了,也不再纏著江子笙,麻利地躲到角落分藥材。


  任錦軒一言不發,冷著一張俊臉。


  「任錦軒?」江子笙拾起一根乾柴戳了戳他。


  任錦軒連眼都未抬下,低垂著腦袋慵懶的望著灶里跳動的火光。


  「世子大人?」江子笙看他不理又繼續戳了戳。


  任錦軒依舊不搭不理。


  「哎……」江子笙無可奈何的靠過去,低眉順眼地道:「大人,我錯了。」


  「錯哪了?」任錦軒這才懶懶地抬起頭,低沉輕緩的聲音好似一塊溫玉。


  「不該拿針扎你。」江子笙越說聲音越低。


  「然後?」任錦軒挑眉示意她繼續說下去。


  「然後?」江子笙懵了,不就只有這一件事而已,還能有什麼然後……


  看到任錦軒明顯陰沉下來的臉,江子笙驀然想起,高聲道:「我跟夏流殤一點關係都沒有,他只是我的一個病人,至於脫衣服是因為他的衣服濕了,所以……」


  「嗯。」任錦軒淡淡的嗯了聲,嘴角幾不可見的揚了揚。


  江子笙看他不再追究終於緩了口氣,她可不希望再淋一次雨。


  「咳咳……」


  聽見任錦軒的咳嗽聲,江子笙不由分說地便抓住了他的手,確認只是普通的感冒之後才放下心來,抓了把中藥為他熬藥。


  任錦軒看到江子笙端來的葯碗,只瞥了眼那黑乎乎的湯藥,眉頭便緊緊皺起。「本君,沒病。」


  江子笙知道任錦軒怕苦,從懷中拿出麥芽糖,嘴角微彎:「雖然只是風寒,但這裡的環境很惡劣,一不小心就會引起肺炎之類的疾病。」


  任錦軒將身子坐直,接過江子笙手中的麥芽糖義正言辭地道:「既然如此,本君便信你一次。」


  江子笙大力的點了點頭,嘴上卻忍不住掛上了一絲笑容。


  ……


  雨勢很急直到後半夜才開始收聲,幸好小屋的乾柴夠熬上一夜,否則還真能將他們三人凍的大病一場不可。


  夏流殤和任錦軒的病經過一夜的休息徹底痊癒,一大早便跟著江子笙前往疫區深處。


  由於下了一場大雨,整個疫區是又濕又冷,江子笙把自己能穿的都穿上了還是覺得有些刺骨,倒是任錦軒依舊兩件套,並沒有任何的不適。


  在陸續救治了一些人之後,江子笙對夏流殤這個助手很是滿意。


  任錦軒則是無所事事的跟在江子笙身後,如同一尊雕塑,看著那些病怏怏的疫民,面無表情。


  「任錦軒幫我去打些清水來,這裡沒水了。」江子笙足足熬了兩大鍋葯湯,一張小臉被火煙熏得微微發黑。


  任錦軒一向是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主,哪會讓人使喚,目光淡淡地掃了眼還在撿葯的夏流殤:「你去。」


  夏流殤抓起一把藥材,抿了抿唇:「世子殿下,我這都忙不過來……」


  經過昨晚,夏流殤已經知曉了這個面冷心更冷的任錦軒是大玄人人敬畏的武賢王世子。


  任錦軒見江子笙又在催促,不甘不願地拿起一個木桶,朝著遠去走去。


  到了一個無人的角落,跟在任錦軒的三個暗衛立即現身出來,諂媚地道:「爺,這粗活讓我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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