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本王出去一趟
那大叔連忙招呼簡奕瀾坐下吃飯。
幾人用膳的過程中那大叔抬眸仔細打量了簡奕瀾,然後思索片刻低聲向簡奕瀾聊道,「小兄弟你怎麼會去那宜城的?」
簡奕瀾見大叔這麼問她也不知道答什麼,只能咬咬筷子隨口胡謅道,「探親。」
探親?這宜城就是個交通繁盛魚龍混雜之地,少有人定居此處,去那宜城探什麼親?
那大叔心中雖有疑問,但也沒有多問,畢竟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他與這小兄弟不過萍水相逢,也不能太刨根問底。
「奧,呵呵。」那大叔點點頭,又淺笑著低聲說道,「看小兄弟的口音,小兄弟是大嵐人吧。」不過這小兄弟倒是比一般大嵐人長的輪廓要深邃一點。
簡奕瀾聽后乾笑兩聲,面上表情微微一頓,然後彎彎唇點頭說道,「啊,是,就是大嵐人。」說罷抬手舀了一勺粥塞進嘴裡。
那大叔聽後點點頭,他見這位小兄弟雖說吃得很快,但是吃相卻優雅,斂眸思索片刻便心中猜測這小兄弟一定是個大戶人家的孩子,便抬眸多看了幾眼。
看著看著又覺得他一個大戶人家的孩子遭此天災沒了親人,受這種苦實在是引人同情。
想到這那大叔搖搖頭深深嘆了口氣,然後又抬眸關心的問道,「小兄弟你今後有什麼打算啊?」
他看著小兄弟經歷了宜城的天災,也沒敢問那小兄弟的親人如何了,只是問她未來的打算。
簡奕瀾聽后抬眸看向那大叔。
打算?她現在就自己一個人,以前的事情全都不知道,連自己是誰都不知道,以後能有什麼打算?
想到這兒,簡奕瀾嘆了一口氣。
那大叔見簡奕瀾嘆氣,就以為她是在為自己的未來發愁。
這大叔看著簡奕瀾抿了抿唇,他見簡奕瀾孤身一人孤苦伶仃,心中出了惻隱之心,他猶豫片刻低聲說道,「小兄弟,你看我這兒缺個幫工,你可願意隨我去干,」那大叔頓了頓又輕聲說道,「我看你孤身一人也不知該去往何處,倒不如跟著我一起干。」
簡奕瀾聽后斂了斂眸思索了片刻,然後抬眸看向那大叔低聲說道,「大叔,能否容我考慮考慮。」
「好,想好了就告訴大叔,反正你也是要隨我們一同向卓木拉日國去的。」那大叔點點頭,淺笑著對簡奕瀾說道。
簡奕瀾淺笑著沖那大叔點點頭。
……
京城皇宗府。
祁清岑正坐在椅子上逗弄著懷裡的熊貓,那熊貓崽兒窩在祁清岑懷裡「咩,咩」的尖聲叫著,伸出自己的小短爪子要夠祁清岑手裡的嫩竹。
「貪吃鬼。」祁清岑心情頗好的看著懷裡的熊貓崽兒,低聲笑道,「跟某人一樣貪吃。」
想到這兒祁清岑斂了眉。
這幾日怎麼都收不到簡奕瀾的信件了?木一不是帶著她從那宜城逃出來了?也不知她現在怎麼樣了?
祁清岑蹙眉撫摸著熊貓,突然他感覺到房間中有異動。
他抬眸掃視了一圈,然後又垂下頭逗弄自己懷中的熊貓,那熊貓則極不老實的勾住祁清岑的頭髮塞進嘴裡。
「怎麼樣了?」祁清岑將自己的一縷墨發沖熊貓手中拽出,然後手裡的嫩竹放到熊貓崽兒懷裡,低聲沖空蕩的房間問道。
「回主子,那伙人已經等不及行動了,相信要不了多久,我們就能成功了。」空蕩的房間中一個低沉的聲音傳來。
「嗯,我知道了。」祁清岑淡聲應道,然後頓了頓又低聲問道,「右相大人怎麼樣了?」
那聲音淡聲回道,「回主子,右相大人現在很安全,不過右相大人不知為何沒有回到邊疆的軍營中,而是跟著一個商隊向著卓木拉日國去了。」
往卓木拉日國去了?
祁清岑聽后微微蹙眉,斂眸思索了片刻沉聲說道,「那商隊怎麼回事?」
「好似是右相大人在路上碰到的那商隊,那商隊老闆順便搭了一程。」那聲音低聲回道。
順路?就算有事,簡奕瀾逃出來也一定是先回邊疆軍營看看,沒有確認商欣安全她是不會亂跑的,往卓木拉日國去,還跟商隊一起去,這不像簡奕瀾的風格,她可是最怕跟陌生的人扯上麻煩。
祁清岑眉頭愈皺愈緊,突然他抬眸看著面前的虛無說道,「準備一下,本王要出一趟。」
「可是主子我們的行動就要到關鍵時刻了!」那聲音聽后急聲說道。
祁清岑微微抬手打斷了那人的話,淡聲說道,「無事,本王會在行動之前趕回來。」
那聲音頓了片刻,似在猶豫,然後低聲回道,「屬下明白了,主子。」
「下去吧。」祁清岑看著懷裡的熊貓淡聲說道。
那人沒有出聲,只是房間中除了熊貓的叫聲再也沒有響起別的聲音。
祁清岑撫著自己懷中熊貓的絨毛,不知想到什麼微微勾唇笑了笑。
……
樓蘭邊疆。
商欣正端了一碗紅豆薏米粥吹涼了喂卧在病床上的安歌。
拍賣會那天商欣和安歌留下來后,就趁亂去那茶樓的拍賣品那尋找了一番,結果商欣並沒有找到那龍吟草,問那掌柜,掌柜說,剛才被一個黑衣人搶走了,待商欣再想仔細問問那黑衣人的時候,那掌柜就急急忙忙逃難去了。
沒找到龍吟草商欣只好和安歌快速向城外逃去,卻沒想到半路上竟然碰到了刺殺的人,後來商欣使齣劇毒兩人才從那些刺客手中逃出。
「張嘴。」商欣沖那躺在床上跟大爺似的安歌沒好氣說道。
安歌張嘴嘴將勺里的粥咽下,然後抬著自己受傷的兩個胳膊,撅著嘴說道,「就不能溫柔點嗎?好歹我也是給你擋了兩劍才受傷的。」
「要不是你給我擋劍,你覺得我會坐在這兒喂你喝粥嗎?」商欣抬眸看向安歌,挑眉沉聲說道。
安歌又將商欣遞過來的一勺粥吃笑,彎了彎唇沒有說話。
商欣一臉嫌棄的看向安歌,低聲問道,「話說你怎麼想的?本來我都能將毒水撒到那人身上,你跑過來為我擋什麼劍呢?」要不是他百毒不侵現在都死得骨頭渣都不剩了。
不過安歌可沒聽出商欣話里的意思,還以為商欣是被自己的行為感動到了,搖搖頭一臉不在意說道,「不用太感謝我,其實我當時就想著,你死了,我以後就吃不到好吃的了。」
「合著你當我是行走的錢袋呢,是吧?」商欣抬手將手裡的碗放到安歌腿上,起身就往帳外走去。
「哎,哎,你回來,粥灑了。」安歌眼見著那晚粥在他腿上沒立住,一個翻身就灑到了他的腿上,頓時將他臉上的表情十分精彩。
而商欣出了營帳后,則轉身走向了盛淺的營帳。
「將軍。」商欣俯首向盛淺行禮,然後走到她面前為她清除最後的餘毒。
自拍賣會回來那天后,商欣就趕緊為盛淺將身上的蠱毒解開,現在只剩下一些餘毒了。
盛淺沖商欣點點頭,然後蹙眉輕聲問道,「商姑娘,奕瀾還沒有找到嗎?」
「還沒有。」商欣猶豫一瞬抿抿唇,低聲回道。
商欣沒有將簡奕瀾被天一閣護送走的事情說出來,她知道現在想要簡奕瀾命的人很多,無論是那伙人,還是六國的其他人,對簡奕瀾現在的處境都很關心。所以與其說出來她活著,不如告訴大家她生死不明來得安全。
不過那伙人恐怕都沒有想到他們的計劃會被一場天災攪黃了吧。
想到這兒,商欣抬眸看向盛淺,低聲說道,「右相大人福大命大不會有事的。」
盛淺聽后緩緩點頭低聲說道,「希望如此吧。」
……
暗無天日的密室中壓抑異常。
「還沒有找到簡奕瀾嗎?」那身穿黑袍身為主上的男子,一臉怒氣的沉聲問道。
他身前跪著的屬下狠狠的咽下口水戰戰兢兢說道,「回主上,還沒有,不過那樓蘭邊疆營地里的士兵們都在傳右相已經埋葬在那場天災中了,所以才根本找不到了。」
「蠢貨,本座不相信那簡奕瀾有這麼容易沒命,就算是她真死了,本座也要見到她的屍體將她的血吸干。」那黑袍人一拍桌子咬牙憤恨的說道。
「是,屬下這就去找。」那屬下生怕那黑袍人再遷怒於他,連忙拱手說道。
「去吧。」那黑袍人沖那跪著的屬下淡淡擺擺手,低聲說道。
那屬下頓時連滾帶爬的走出密室。
最近的主上實在太嚇人,上回他親眼看著主上將一個兄弟掏了心臟,然後將屍體化為粉末,他可不想也變成粉末。
「等等!」就在那屬下要邁出暗室的時候,那黑袍人突然叫住了他。
那屬下頓時頓在了原地,一動也不敢動。
「一會兒給本座送個女嬰來,本座的骨笛被一個蠢貨摔斷了,本座要再做一個新的。」那黑袍人撩撩衣袍坐到座位上沉聲說道。
「是,是,主子。」那屬下連忙應道。
那黑袍人將眼睛微閉上沒有說話,只是擺擺手放過了那屬下。
那屬下一看連忙俯身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