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九章一場遊戲一場夢
大周深宮
漆黑昏暗的視線內,是酒池肉林的歡騰躁動,是奢靡荒蕪的人群呢喃,是同這深宮昏暗色調的融洽組合,是同這暗色桌椅,衣櫃,燈架,古董床的一體組合。
昏暗穿梭的人影當中,一身紅色拖地長裙的女子,躺在地上右手抱著酒壺,左手撐在地上,拖著腦袋,仰著頭,提著酒壺,往嘴裡猛然管灌著酒水,高台上,舞女一圈圈的向著中央聚攏,向著高空拋著水袖,輕柔腰肢,萬種風情。
聽話的太監坐在地上,給面前的女人揉腿捏肩膀,黑暗當中沒有一絲星火,只有女子時而放肆的笑容,時而悲鳴高空循環往複的悲鳴,她時而狂笑,時而尖叫,時而放肆的吵鬧,時而過分的笑鬧,拿著長劍瘋狂的跑到台上,將顫顫巍巍嚇得魂不附體的幾個舞姬一劍刺中,全部放倒在高台上,再一刀刀砍斷這些女孩子的四肢,腦袋,剜除眼珠子,全部放在了一個個事先擺弄好的盒子裡面,媚眼如絲,扔掉手裡的長劍,接過旁邊侍女遞過來的手帕擦掉臉上,手上,衣裙上噴濺的猩紅血液,低聲說道:「把這些全部送去養心殿。」
「是。」一邊的幾個太監低聲回答著。
「啊!!!!!!!」一個太監的耳朵當場被紅衣女子砍斷,隨機再次有人跑過來,將落在地上的耳朵那紙巾包裹起來,被砍斷耳朵的太監被人快速的拖了出去,其他的太監再次代替原來的人,將箱子抱起來。
「這次,你們都聽到了嗎?」紅衣女人再次懶洋洋的挑眉問著,旁邊的人再次都嚇得跪了下來,全身顫抖。
「聽到了!皇後娘娘!」這次,所有的人差不多把畢生最大的聲音都喊了出來,冬日的寒夜,聽起來,還是十分躁動和歡騰的。
女子滿意的點頭:「表現的不錯,都不要楞著了,還不趕快送去養心殿?」
女子的話,剛剛說完,對面的一群太監快速的挪動整齊的步伐,抱著盒子,心驚膽寒的送去了養心殿。
此時的養心殿燈光通明,亮如白晝,一群宮妃穿戴誇張的各色紗裙,頭戴艷麗的花朵,分散各處,不停的笑鬧著,躲避著,此時一身明黃黃袍的男子,頭戴面紗,被蒙上了眼睛,正在四處抓著摸著。
「你們這些撓人心痒痒的小野貓,都跑到哪裡去了!朕可是聽到了你們的腳步聲和笑聲,都別動,看朕不把你們一個個的全部抓到!」
男子說完,聽著四周依然沒有動靜,輕輕對的走到無人的角落,掀開面罩一角,旁邊的貼身侍衛對著他指向了宮殿內的幾個角落,男子微微一笑,再次帶上了面罩,這次卻是個漏洞透光的面罩,就像走平底一樣,故意伸開雙手,向著各個角落襲擊。
「啊!皇上,你好討厭!我的衣服!皇上!」一邊的角落裡傳來女子衣服被撕破的聲音。
很快,各處都傳來女人衣服碎裂的聲音,整個養心殿一片女子哇哇叫的吃驚的聲音,奢靡的笑聲傳遍了養心殿的每個角落。
「你們都被朕抓到了,這次好頭痛,你們說,要選擇哪個宮妃侍寢?」南顏烈誇張的笑著,一把摘掉面罩,看著四處攀附在他身上,瘋狂喘息的女子,迷醉的面容,酡紅的笑臉,如喝醉酒一樣。
「皇上選我!」
「皇上,臣妾親手釀造的百花釀今日正是開封的日子,您可要陪著臣妾親口嘗嘗美酒啊!」
「皇上,今日是臣妾的生日,您難道忘了?」
「皇上!……」此時,各處都傳來女子不滿的聲音,就在眾人喧囂的聲音,養心殿的大門忽然被人大力打開。
「哎,你看,好多箱子啊,那是什麼?」
「是啊,那是什麼呀?」
在宮妃們好奇的聲音里,十幾個小太監整齊的跪在了皇帝南顏烈的面前,高舉著箱子。
「皇上,這是皇後娘娘送給您的神秘大禮,說是一定要您親自過目!」為首的小太監顫抖著聲音說道。
「哦?是嗎?」南眼淚挑眉看向那一各個緊密的箱子,薄唇微勾,一雙桃花眼輕輕煽動,眼收斂了風暴,打趣的看向一邊的妃嬪。
「你們,想不想看看,皇後到底給朕準備了什麼神秘大禮?」南顏烈輕輕一擺手,看向眾人。
「皇后親手準備送給您的大禮,我們可以看?」有人小聲的試探。
「當然。」南顏烈點頭。
「而且,十五個箱子,你們出來十五個人,一起打開,如何?朕,還親自送給你們!」南顏烈笑的十分不羈。
「皇上,您不許耍賴!」有人開始喊道。
「當然,君無戲言!」
很快,十五個人一起站到了對應的箱子面前,一雙雙期盼的大眼,釘在了面前的箱子上。
「一,二,……開!」隨著南顏烈的聲音,養心殿傳來了咔咔的開箱子的聲音,頓時,空中猩紅刺鼻的血腥味一下子瀰漫開來。
「阿!!!!!!!!!!!!!!!!!!」
「這是什麼!人臉!」
「手臂!斷腳!:
「眼睛!」
「嗚!呃!」有人忍受不住,當場吐了出來,還有人直接暈了過去,有的人直接被嚇傻了,傻楞楞的看著,一動不敢動。
現場,那些抬著箱子的小太監的心理素質顯然比這些宮妃好,一個個依然跪在地上,高舉著箱子,盯著地面,全身已經被冷汗浸透,衣服都是濕漉漉的。
現場詭異的一片安靜,貼身太監嚇得一言不敢發,成了石頭,南顏烈太高眉言,看著這些東西,笑而不語。
「來人,把這些誒宮妃拿冷水潑醒!」
「啊!!好冷!」養心殿,一群侍衛走進來,提著一桶桶冷水,直接向著倒在地上的宮妃倒了過去,寒冷的夜,激涼的誰,一股腦的倒在了身上,一各個女人全部嚇得醒了過來,十分狼狽,就像一場戲,把對面的男人,南顏烈給逗的前仰後合。
「皇上!皇上!好冷!」被冷水潑醒的宮妃,不甘心的爬倒了南顏烈的面前,試圖使用雙手靠近抓住南顏烈,被貼身太監一把給推開。
「大膽!你渾身濕漉漉的,還想靠近皇上,你也想讓皇上沾了冷水,著涼嗎?」
「不敢!臣妾不敢!皇上恕罪!」被推開的宮妃委屈的趴在地上。
「既然,禮物你們也看了,都帶回自己的宮殿吧!要放在高處,每日瞻仰,畢竟,這是皇后的一番心意!」
「什麼!」
「皇上!這是真的嗎?」
「通通閉嘴!皇上吩咐了!你們就自己親手端回去,不想要的,違抗皇上命令的,自己捲鋪蓋滾蛋,去冷宮報道!自然會有新人代替你們的位置,都好好想清楚了!」貼身太監的一席話,成功的讓哀怨的眾人沉默下來。
第一個妃子,咬緊牙關,深呼吸一口氣,啪嗒一下扣上了箱子,戴上了面罩,抱著箱子走了,依次是第二個,第三個,很快十五個箱子都被人抱走了,剩餘僥倖沒有得到箱子的宮妃也趁機找理由跑走了,沉默的宮殿一下子變得安靜下來了,南顏烈坐在地上,看著四周空蕩蕩的宮殿,沉聲道:「把燈火全部滅掉。」
「是,皇上!」貼身太監很快命人滅掉了宮中的燈火,悄悄退下了,這是南顏烈多日形成的習慣,喧鬧過後,他喜歡一個人沉默的坐在宮殿內,發獃。
是的,發獃,望著他面前,花費了十幾年的時間,終於如願以償,卧薪嘗膽的十幾年得到的龍椅,他夢寐以求得到的位置,就像得到的戰利品一樣,四周的人看到他會全身發抖,變得膽戰心驚,他的一句話,可以讓一個家族一夜之間全部消失在這個世間,也不過是一場做夢的世間,不過是捏死一隻螞蟻的簡單,人命,現在對他來說一文不值,殺,或不殺,全看心情。
再多的人,再多的嘴巴,再多奉承的嘴臉,再多漂亮的如花美眷,在他看來,也不過如此,嘗過了,經歷了,也就麻木累了,唯有這一把龍椅,這高高的位子,讓他恍如做夢,心馳神往,激昂萬丈,興奮到一整夜都睡不著,捨不得合上眼,捨不得休息,怎麼看也看不夠。
他太喜歡這種隨心所欲的感覺了,容易,刺激,興奮,想要什麼就有什麼,可以控制任何人,主導整個大周,爽死了!先幹什麼,就幹什麼!他是整個大周最厲害的男人!
站在權利的頂端,俯視一切,傲視一切,真的是實現了他作為一個男人最自豪最壯觀的一面,他的自尊心,從未有如此的膨脹,如此的滿足,曾經那些踩死著他,欺負他的人,如今通通變成了一把灰燼,被他狠狠的踩在了腳下,他的大仇得抱,他的夙願得以實現,真的是超興奮,超開心。
他憋屈了十幾年,這段時間是他過的最隨心所欲的一段時間,沒有人可以管得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