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騎木馬
國師獨孤羅一雙細長的眼睛看著面前的蘇皇后挑釁的說著。
「你以為本宮不敢?!」蘇皇后鳳目微微一挑,怒視著面前的國師獨孤羅,手中的匕首利落的在空中一轉再次落倒手上,利落的一腳將面前的國師獨孤羅踢倒在地,在他的臉上利落的再次劃開一道口子后踉踉蹌蹌的扶著牆根走了出去。
躲在暗處的太監總管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吃驚的看著面前的一切,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這蘇皇后,竟然,竟然還會武功,他可是從來都沒有聽說過,這是第一次見,凌亂的女人啊!深藏不露!面對侮辱自己的男人,不卑不亢,果斷的毀了人家的容貌,還真是一個十足十的狠辣女人!
皇上知道嗎?他身邊的皇後娘娘身手不凡,武功護身?這麼多年來,老太監可是跟了皇上十幾年,見慣了皇帝身邊來來往往不同的各色女人,唯獨這蘇皇后,十幾年來,雖然人到中年,但是容貌依然保養的十分出色,一點也沒有歲月留下的痕迹,看上去和二十多歲的姑娘一樣,除了眉梢眼角內流露出來的閱歷,整個人看上去依然還是那麼年輕朝氣。
國師獨孤羅右手輕輕的抹了一把臉頰,觸摸著臉上兩道匕首留下的刀痕,唇角露出嘲諷的笑容,拿出手絹使勁擦了一把,拿出一個白色的瓷瓶倒出白色的粉末塗抹在臉上,很快止住了臉上的血跡,走出宮殿的一瞬間,他拉高了身後的官袍衣領,擋住了臉頰的傷痕,快速的走了出去。
蘇皇后匆匆逃出皇宮偏殿的一瞬間,很快逃跑到了無人的角落,看著手腕上曖昧的吻痕,拿出白色的斯帕擦了一遍又一遍,右手捂住胸口,微微低頭,眼淚奪眶而出,捂住嘴巴不讓自己的嗚咽出聲!
「哥哥!」蘇皇后低低的呼喚了一聲,一個人慢慢的蹲下身子,難過了了很長的一段時間,她現在不敢再去求見皇帝,以她對老皇帝南無炎的了解,一旦確定了對哥哥蘇哲的證據指證,再求情那就是引火燒身了!況且哥哥天生就是一個野心勃勃的人,否則,當年他就不會一意孤行的將她嫁給老皇帝,讓她去吸引皇帝的注意力,綁住皇帝的心!
現在走到這一步,她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蘇家在一夜之間迅速墜落,在帝都再次掀起一陣巨浪!浪花過後,不過又是一場繁華夢魘罷了!
當她從新站起來的時候,臉上的淚痕漸漸的乾涸,重新整理儀容過後,再次走出去的時候依然是端莊靚麗的皇後娘娘。
天色漸漸的暗了下來,長長的囚車隊伍慢慢的在帝都京城的天牢面前停下來,無論囚車內部的蘇家男女老少如何的叫嚷都沒有任何的用處,從天牢走進來的人面無表情的將這些人全部一個個丟到了大牢里,人太多,走進天牢,到處可以聽肆無忌憚的狂笑聲,還有被審訊的犯人發出的吱吱哇哇的慘叫聲,皮鞭的抽打聲,嚇得蘇家人一個個慘白了臉。
夜幕低垂,南炫夜站在天牢的門口,看著從遠處走來的太監總管,老太監依然掛著客氣的笑容,在太子南炫夜面前拜了拜,湊近南炫夜的耳邊低聲說道:「殺無赦!今晚就準備!」
南炫夜微微的皺眉,眸子里閃過一絲冰冷,微微的抬眸看著面前的老太監:「聖旨呢?口頭傳話沒什麼效果吧!小王我要聖旨!」
「殿下!您看看這是什麼!老奴怎麼會做壞規矩的事情呢!」南炫夜看著塞進手裡黃色的聖旨,打開聖旨,看著裡面蒼勁有力的三個大字:殺無赦!
黑色的毛筆字狂放有力,後勁十足,佔滿聖旨的大部分空間,侯敏落款是老皇帝的玉璽列印,上面還飄著筆墨的香味,墨色是新的,一看就是剛剛寫完就被人送了過來,南炫夜心瞬間沉到了谷底,微微的閉上了眸子,對著太監總管的方向揮了揮手。
「奴才告退!」老太監對著南炫夜的方向行禮,很快走出了天牢。
「皇上怎麼說?」程昱走進南炫夜輕聲問著。
「殺無赦!」南炫夜沉聲說道,面前的程昱身子微微的一抖,慢慢的向後退去,不再出聲。
「明天午時三刻行刑!今晚給他們送點好吃的!」南炫夜說完走了出去,沒有再留在天牢一刻,將後面牢房內蘇家老少的叫嚷求救的聲音拋諸腦後。
南炫夜沒有回東宮,而是連夜來到了皇后居住的宮殿,當他走到宮殿門口的時候,侍女蓮影正站在宮殿門口等著他。
「太子殿下,娘娘早就知道您今日會過來,所以特地留奴婢帶給您一句話:戒驕戒躁,大局為重!」
「母后呢,我現在想見她!」南炫夜心裡長了水草,一天的心情都異常的煩躁,早就將什麼太子的尊稱,自稱忘到了九霄雲外。
「娘娘在佛堂誦經祈福,讓您早點回去,順便把剛才的那句話帶給您!」蓮影低眉垂眸,有禮貌的說著。
「蓮影!你不要攔著我!走開!」南炫夜早就沒有了耐性,準備直接推開面前的女子,闖進皇后的宮殿。
「太子殿下,除非您殺了奴婢,否則,今日奴婢是不能讓您見到皇後娘娘的!」蓮影站在了南炫夜的面前,目光堅決的說著。
「好!小王我,回去!」南炫夜說完,一甩衣袖走了出去。
「娘娘,太子殿下回去了!」蓮影對著宮殿內不斷敲著木魚的蘇皇后說道,突然,宮殿內部的沒有了敲木魚的聲音,室內一團安靜,蘇皇后微微的閉上了眸子,嘴唇輕輕的念著經文,再次拿起了木槌開始敲打木魚。
太子南炫夜心中苦悶,他自然知道身為蘇家長女的母后自然是為蘇家的落敗感到悲傷,她心裡苦,但是這些又能說明什麼,改變什麼呢?皇家是最無情最殘酷最不相信眼淚的地方,想要明哲保身,就要閉上嘴巴,什麼都不要說,無奈的他,只能+一個人落寞的回到了東宮的書房,一個人苦悶的喝酒。
此時帝都的天牢內,蘇煙正被一個促使女人趕著往天牢內走著,不時地還推搡蘇煙一兩下。
「你們滾開!不要趁機欺負人,我不會上你們的當!不要趁機挑釁,隨意尋個罪名就來拷打我!你們想錯了!」蘇煙從地上爬起來,並沒有理會面前的女人,不斷的往前走著。
「哈哈!看來太子妃娘娘真的是熟人!十分熟悉這天牢內的潛規則!但是,您錯了!您真的想錯了!不管您曾經是誰,只要你進了這天牢,老娘就有把握讓你去一層皮!不,不!是讓您好好享受我們天牢女侍衛的熱情!讓您也見識見識天牢刑具的可愛之處!」
「你敢!只要我還有一口氣!我一定會對太子說,讓他活活剝了你的皮!」蘇煙回頭看著面前滿臉肥肉的女侍衛,出聲警告著。
「太子妃娘娘!您真是貴人多往事!五年前的事情您可真是說忘就忘了!奴婢可是記得清清楚楚的呢!奴婢記得,當時進來的也是一位太子妃娘娘,只是那個丫頭明顯的牙尖嘴利!您和她相比,您還是太嫩了!只是,你的心也真狠!把人家的孩子給活活的做掉了!」
一臉肥肉的女侍衛嘖嘖的說著,不時的上下打量著面前的落魄太子妃蘇煙。
「你胡說什麼!」蘇煙明顯的瑟縮了一下,她看到了,那個木製的木馬,竟然還在那裡放著!木馬上面尖尖的木刺上面已經被染的血淋淋一片,根本看不出原來的木製顏色,她的身子明顯的一軟,做到了地上,她膽怯的向後挪移,企圖可以逃脫眼前可怕的一幕!
「來,現在就讓您,太子妃娘娘親自體驗一下,坐到木馬上到底是什麼滋味!」滿臉肥肉的女侍衛低低的笑著,和另外一個瘦高的女侍衛互相看了一眼,擼高了袖子,露出粗壯有力的手腕,直接架起了蘇煙,向著木馬走去。
「你們放開我!你們這些混蛋!你們放開我……痛!」蘇煙長長的指甲刺入了兩邊女侍衛的手臂上,但是依然沒有改變被丟到木馬上的事實,兩個促使女侍衛使勁按著蘇煙肩膀,向下使勁壓下去。
「你們這些混蛋!……好痛!……啊!」豆大的冷汗從額頭滑下來,木馬上面的尖刺狠狠的向著蘇煙的雙腿中間刺了進去,尖銳的嗓音從她的嗓子里滑裂出來,伴隨著兩邊女侍衛聒噪的冷笑聲,地上落下一滴滴刺目的紅色血液,眼前的蘇煙也痛的暈死了過去。
嘩啦一盆涼水倒下了蘇煙的身上,她渾身一個激靈,抱緊了雙臂,可是還沒反應過來,面前的人已經被按在了木馬上,有人拉著木馬在地上一拐一拐走著。
「啊……好痛!……我求求你們……繞……啊!」蘇煙再也說不出話來,全身趴在了木馬上面,地上血液流如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