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二章以夫為綱
南炫夜抹了一把臉上的辣椒水,溫熱的水滑過臉上,辣眼睛,臉上火辣辣的感覺不斷地侵襲,讓他整個人都感覺不好,雙手不敢亂動,旁邊的程昱早就慌了,立刻跑進了屋子裡,很快又跑出來拿了一塊濕毛巾幫著南炫夜擦眼睛。
「主子,您怎麼樣了,現在感覺好些了嗎?要不,我去叫大夫過來!」程昱站在一邊焦急的喊著。
「有什麼好嬌氣的,只不過是一些辣椒水而已,過一會就會好的!」戰鷹的聲音從屋頂上方傳了過來,還伴隨著咯咯的笑聲。
「大膽!」程昱忽然大聲喊了起來,原本還在肆無忌憚的笑著的戰鷹忽然身子一震,一時失神,雙腳一滑,整個人的身子直接從屋頂滑落順著南炫夜的方向落了下來,好巧不巧的砸到了南炫夜的身上,將可憐的南炫夜直接壓在了身子底下。
「啊……」戰鷹尖叫了起來,雙手不斷地揮舞著,不對啊,她怎麼沒有感覺到疼痛,還有她拍的是什麼,怎麼還有清脆的啪啪聲?
「起來!你還嫌打的不夠響亮?還是嫌棄打的還少?」南炫夜的聲音有些陰冷,有些涼薄,一把推開趴在他身上的戰鷹,努力地拍打身上的衣服,目光陰寒的看了一眼面前有些懵懂的戰鷹,生氣的一摔衣袖,向著院子裡面走去,只聽哐當一聲,屋門被撞的咣當響,戰鷹無措的站在原地。
「我們家主子十幾年除了老爺以外,沒有任何人打過,這兩天夏姑娘打了主子一耳刮子,今日,戰鷹姑娘又給了主子兩耳刮子,你們,你們真的以為主子會放過你們!哼!等著瞧!你們闖大禍了!」
程昱生氣的走進了房間,人還沒進去,腦袋上就被投出來的瓶子砸到傷了腦地。
「滾蛋!」南炫夜暴躁的聲音傳了出來,屋子裡開始傳來噼里啪啦傳了出來,不斷有被子茶碗被扔了出來,程昱捂著腦袋上的血液,慢悠悠的走了出來,哐當一聲撞到了柱子上,身子不穩的倒在地上。
「程昱!你沒事吧!程昱……」戰鷹還沒說完,身子就被面前的程昱一把推開。
「戰鷹姑娘,您還是先離開吧!這裡的事情太亂了,您再這裡就是添亂!請您離開吧,我是就被主子打死了,那也是我的命,不用您好心來管!請離開吧!」程昱說完很站了起來,一下子跪在院子里,任憑額頭上的血不斷地往臉上流著,也不管,也不搭理,就這樣看著面前的南炫夜的房間,挺直了腰板跪在地上。
「戰鷹,你先離開吧,這裡交給我來,這次,南炫夜看來是真的生氣了,我來勸勸他,也許他一會就氣消了,你先休息一下!」夏銀冰開始勸著面前的戰鷹。
「夏銀冰,夏姐姐,我雖然看不慣南炫夜欺負我們女人,說我們的壞話,這個底線,我們肯定是一路人,這是所有女人的底線,絕對不可以被男人瞧不起,更可能與小人划等號,但是不等於我們的利益永遠一致,就好比現在,我們伺候同一個男人,他生氣是因為我打他了,不開心了!」
「所以,自然是由我來哄他開心,這件事自然是我和他之間的關係,那就沒有您的事情,您就不要多事了,我們的事情我們自己解決,您看……」戰鷹的事情沒有說完,看著臉色越來越越難看的夏銀冰,閉上了嘴巴,看看面前的女人打算是想和她打一架嗎?
「既然是你們倆的關係,那好,你們去解決吧,算我多事了,那我自己去休息!還是要麻煩離恨天的千金小姐戰鷹姑娘幫我安排一間客房,我現在沒有住處!」夏銀冰勾住唇角,冷笑著說著。
「夏姐姐,你生氣也好,嫉妒也罷,這本來就沒你的事兒,和我過來吧,我給你另外安排一間客房!」戰鷹說完就要帶著夏銀冰去另外一間客房!
「你么你都給我站住,要往哪裡走!」南炫夜清冷的聲音從屋子裡傳了出來。
夏銀冰回頭一看只見面前的南炫夜搖晃著扇子走了出來:「俗話說的好,女子在家從父,出嫁從夫,現在你們都是我的女人,自然要以我的話為至上的要求,你們兩人前後賞了我幾個耳光,這件事,你們打算怎麼辦?」
「夫君打算怎麼辦?」夏銀冰從善如流的說著。
「很簡單,三字經,給我抄五十遍,十天之後交給我,這算是對你們的懲戒!你們現在越來越放肆了,三歲孩童都懂的道理,你們竟然如若惘聞,任性妄為,你們好好的記住這次教訓,不要再隨意觸犯我的底線!」南炫夜說完,拿出一本三字經直接丟在了地上,走出了院子。
程昱捂著腦袋上的傷口,直接一路小跑著追蹤南炫夜去了。
「他不是開玩笑吧!讓我們抄五十遍三字經!這是要累死我們嗎?」戰鷹從地上撿起了三字經,隨意的翻動,看著裡面的字,雙眼就犯迷糊,她人資不代表她願意看這些枯燥的文字,抄寫三字經還不如讓她去練三日武功來的輕鬆。
「也許,我應該告訴你,這些你還是老老實實的抄寫比較好!」夏銀冰拿過了戰鷹手裡的三字經隨意的翻了翻,放在了自己的懷裡。
「你想啊,你才剛剛嫁過來,雖然江湖女兒沒有那麼多的規矩,你爹爹直接當場就把你送給了南炫夜,他也親口答應要了你,你們也已經成就了夫妻之實,沒有舉行什麼結親儀式,但是周圍無數雙眼睛見證了南炫和你爹定親的過程,你才嫁過來就打了夫君的耳光!」
「傳出去的話,你感覺你的爹爹會輕饒你嗎?畢竟上次,你在眾人的面前,輕易將男女閨房內的事情傳了出去,你感覺你爹爹的臉色好看嗎?這次,你的事情再傳出去,讓南炫夜的臉面全都丟盡了,南炫夜丟臉他以後自然不會再要你,會厭棄你,甚至會休了你,難道這就是你想要的結果?」
戰鷹吃驚的看著面前的夏銀冰:「夏姐姐,有那麼嚴重嗎?我只是打了他一個耳光而已!」
夏銀冰嚴肅的看著面前的戰鷹:「男人最不能容忍女人的幾件事,第一件,就是女人給她戴綠油油的帽子,第二件就是讓他在眾人面前抬不起頭,讓他丟臉,沒尊嚴,這件事可大可小,但是和讓他戴綠帽子的嚴重性也差不多少了,畢竟,一個大男人隨意被一個女人打臉,這要是傳了出去,換做你是男人,你願意嗎?」
戰鷹都快哭了,很快阻止了夏銀冰繼續說下去:「姐姐,您別說了,怎麼這樣的小事情讓您一說就變得怎麼可怕,還要把我給休了,我怕了好不成嗎!我可不能被南炫夜給休了,否則爹爹會剝了我的皮不可!我最怕爹爹生氣了,他發起火來那可是非常可怕的,他絕對不能容忍我這麼快被南炫夜給休了的!我寫,我寫還不成嗎!」
「來吧,和我一起寫,趕快寫完了,我們才能完成任務,才能好好的休息。」夏銀冰說完向著書房的方向走了過去,戰鷹低著腦袋,走在了夏銀冰的身後,兩個女人一前一後的走進了書房。
站在院子外面的南炫夜看著夏銀冰和戰鷹進入書房的身影,輕輕的搖著手上的扇子,看著手上京城太子府送來的信紙,臉上的表情有些高深莫測。
「主子,上面寫了什麼東西,讓您這樣開心,您可以告訴程昱嗎?」程昱摸著額頭,看著面前的南炫夜,此時的他似乎心情非常好,剛才因為被打臉,那種陰雲密布的臉色在看到手上的消息以後,一下子放鬆下來,整個人彷彿都換了一樣。
「自然是好消息,但是是小王我私人的事情,和你無關,和公事無關,你還是處理你的額頭上的傷口吧,暫時不要跟隨我,我想一個人靜一靜!」南炫夜說完,低頭一個人向著旁邊的涼亭走去,程昱看著南炫夜的身影,一個人默默地轉身回去處理傷口去了
南炫夜低頭看著紙條上的幾個字:「太子生日宴當晚,夏銀冰侍寢,落下處子血。」南炫夜心裡的躁動一下子安靜下來,他幾乎要忘記了這件事,看著面前的字條,他一下子記了起來那晚發生的事情,還有夏銀冰那一場詭異的紅綢舞。
南炫夜默默的將紙條藏在了內衣口袋裡,低頭看回想著剛才院子里夏銀冰口中提到的綠帽子,唇角露出一絲邪笑,她如果敢給他戴綠帽子!他會親自殺了她,讓她知道背叛他的下場!可是,他有信心下得去手嗎?他不時的問著自己,這個女人一路和他走到現在,不到半年的時間,竟然對她的興趣越來越濃厚,他竟然沒有感覺到討厭,真是很奇特的感覺!
他一直在等待著,等待著他厭棄她的那一日,只要到了,他會毫不猶豫的扔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