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離恨天
太子南炫夜看著急匆匆趕過來的戰歌,手中的長劍依然向著面前的少女的頸項辭了過去,但是少女卻倔強的其昂首挺胸,目光兇狠的瞪著面前的太子南炫夜,不斷地揉著自己的胸口,因為挨了一腳,身子總是有些蜷縮,看著南炫夜深沉的目光也有些心虛。
「戰鷹?你是戰鷹?」戰歌不可置信的看著面前的少女,十五六歲的樣子,梳著少女流蘇髮髻,一對粉紅的蝴蝶簪子插在她的髮髻上,隨著腦袋的搖晃,翅膀不斷地震動著,襯托著少女更加天真無邪。
「你看看這個是什麼!」戰鷹無視面前南炫夜手中的軟劍,徑自從脖子里拿出了一個碧綠通透的安全扣,安全扣的的背面有有一顆紅色的血滴封存在安全扣裡面,血滴呈現心形,這是戰鷹和戰歌兄妹的父親送給親生母親的的定情信物。
「那你來這裡做什麼?不好好的待在離恨天,不知道外面非常危險嗎?」戰歌看著戰鷹抱著胸口,嘴唇邊有絲絲的猩紅血液,眼神倔強的看著面前的戰歌。
「哥哥,我是聽說有一隊人經過離恨天的總舵,而且有人說看到了你的行蹤,所以我就過來看看了,沒想到真的是你,只是想試試你的武藝現在到什麼地步了嗎,沒想到你們這些人這麼無趣,下起手來還真的挺狠,這裡是離恨天的底盤哎,你們打傷我,不怕我的爹爹過來蔣教訓你們嗎?」
戰歌微微的皺眉,看著面前任性衝動的妹妹,心中又是氣又是驚喜,真的是讓他心情起起伏伏,難以言明,就在他企圖向太子求情的時候,遠處漸漸傳來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一直默不作聲站在旁邊的蕭陌然耳朵微微的一動,抬頭向後看去,之間遠處走來幾十名頭戴黑色紗衣的殺手迅速將南炫夜一行人包圍了起來。
南炫夜抬頭看去,只見遠處的黑衣人身後,有黑色的軟轎從眾人身後急促的抬了過來,抬轎子的人依然是頭戴黑紗的殺手,走起路來幾乎像是在飛,在深夜裡看起來,很像是從地府里出來的的黑鬼,讓人精神振奮,變得全身都發毛。
但是現場人的反應卻是有些奇怪的,首先戰歌的臉色變得特別難看,甚至有些想走的衝動,可是看著在場的人,戰鷹還在南炫夜的手裡,被一把軟劍威脅著只能倒在地上,只是戰鷹的臉色卻變得越來越興奮,就像一隻反應激烈的猴兒,小臉已經笑得見牙不見眼,臉上的表情可以用眉飛色舞來形容,兩隻手還不斷地向著漸漸逼近的轎子里的人揮舞手臂。
南炫夜饒有興趣的看著面前的黑衣人,心中不斷地想著應變的策略,左手的大拇指無意識的擺弄食指上的扳指,唇角露出一抹神秘的笑容。
「爹爹!我在這裡,這裡有壞人欺負我,哥哥也在這裡被我找到了,爹爹來救我啊!」戰鷹激動地揮舞著手臂,聲音脆脆的,響徹在這漆黑的夜裡。
遠處的黑夜裡,漸漸逼近的黑衣人手裡不知神秘時候已經每人手中舉起了一個火把,在黑夜裡蜿蜒盤旋,就像一條紅色的火龍一樣,向著南炫夜的方向跑了過來。
人群停下的過程中,圍攏在南炫夜周圍的黑衣人向著停下的轎子自動的跪拜:「拜見主人!!」
在黑衣人的胡應聲中,轎子的帘子被揭開,走出來一身黑衣的中年男紫,雙手被在身後,一雙鷹隼一樣的眸子透射著霸道的陰狠,一眼就看到了被南炫夜控制的戰鷹,眉毛微微的一挑,戰鷹的身子不由自主的瑟縮了一下,身子很快癱軟在地,垂下了腦袋,變得一副無精打採的樣子。
「戰鷹,你竟然失敗了?還栽倒在人家的劍下?」戰天霸渾身散發著不可侵犯的霸氣。
「爹爹,我……」戰鷹低頭不出話來,一臉的羞憤。
「戰歌,你準備逃到什麼時候,準備什麼時候回到我的身邊,你母親也十分思念你,她一個人待在無邪谷,無人陪著,這就是你口口聲聲的孝道?」
戰歌看著面前的父親,恭恭敬敬的低頭:「戰歌拜見父親!」
「哼!」戰天霸冷哼一聲。
「爹爹,你救救我啊,我現在就是被這個壞蛋給踢了肚子,現在還疼著呢!」戰鷹有氣無力的喊了起來,很快又抱著自己的肚子不說話。
「父親,這是一場誤會,這位是……」戰歌突然間不知道如何稱呼面前的南炫夜。
「在下南炫,和令公子是朋友,這次專程出來遊玩,見見世面!」南炫夜笑著說道。
南天霸打量著面前一身貴氣的公子哥,和他的兒子戰歌比起來,可以說生的風流倜儻,面容俊朗,舉手投足之間散發著難言的霸道,雖然戰天霸也是一個霸道慣了的人,可是面前的公子哥似乎一點也畏懼他的氣勢,甚至隱隱有種和他抗衡的氣勢在空間內升騰,令他不敢怠慢面前的年輕男子。
「看來真的是一場誤會了,戰鷹被老夫寵壞了,打擾了公子,還望海涵!」戰天霸微微一笑。
南炫夜立刻收起來了手中的軟劍:「好說,好說,既然是誤會,說開了,我們就是不打不相識的朋友。」
南炫夜說完向後退了一步,遠處的程昱和幾十名但內侍衛很快慢慢聚集到了南炫夜的身邊,團團圍住了南炫夜,程昱更是隨時把手放在了腰間的佩劍上,全身保持一種隨時戒備狀態。
戰天霸看著對面迅速圍攏過來的人,眉毛微微的挑動,他也感應到了身後的殺手那種嗜血的狂熱。
戰天霸當然了解這些殺手下屬的脾氣,只要碰到旗鼓相當的對手總是忍不住上去打一架,這和接任務殺人不一樣,這是挑戰對手的一種控制不住的天生的習慣,就算是最後敗在對手劍下,那也是死的乾脆,沒有任何的不甘和恥辱,技不如人被高手大肆,刺死,那也是沒什麼好說的,這是離恨天的不成文的約定。
「請問公子是否有情趣來我們離恨天坐坐,你看,我的一雙兒女,一個是你的朋友,一個敗在你的劍下,看來我們真的是有緣,不如公子來我們離恨天來坐坐?」戰天霸盯著面前的南炫夜,直接做主的決定著。
戰歌吃驚的看向面前的戰天霸,伸手阻止道:「不用了,父親,這次孩兒也是有帶著公子到處遊歷,行程安排十分緊張,暫時沒有時間去離恨天。」
「南炫公子都沒有發話,你這樣剝奪你的朋友的話語權,是不是有些過於失禮了?」戰天霸問道。
「沒關係,既然是戰前輩的深情厚誼,南炫自然是恭敬不如從命,去就是了。」南炫夜微微一笑,以眼神阻止了戰歌的擔憂和衝動。
戰歌只好暫時將自己的想法壓制下來,看著面前的父親戰天霸,心中既矛盾又痛恨,離恨天是什麼地方,他吧任何人都清楚,就是一個沒有人性,冷血,嗜血,慘絕人寰,一切以武力為上的地方。
戰天霸現在雖然被屬下視為主人,但是就在他的卧榻身邊,每天天亮都會不定時的出現一名離恨天的弟子前去挑戰他,甚至是他座下的十大弟子有的想開了也會找他單挑,所以很多時候,戰天霸睡著的時候都會遭受其他人的偷襲。
目前為止,戰天霸沒死,說明那些挑戰者死了,曾經的離恨天十大弟子,目前還剩六個,剩下那四個都被戰天霸殺死了據說是挖心,掏肺,有多壯烈就有多慘烈。
一方面震懾了離恨天的其他弟子,另外一方面激起了離恨天其他弟子更大的勇氣,勤學苦練,就是為了有朝一日可以踢掉戰天霸,但是到目前為止,一天天下去,戰天霸的武藝更加狠辣,每日都在進步。
那些前來挑戰的人無形中也成為了戰天霸的試煉,提高了戰天霸的應變的能力,所有對於很多江湖正派之人最不恥的偷襲,在離恨天是一種光榮,其他人歲恐懼不定時的偷襲,離恨天的人,從戰天霸到無名小輩都將不定時的挑戰,把腦袋別到褲腰帶上的生活習以為常,所以,離恨天的殺手生意一直在江湖有奪命閻王的稱呼。
離恨天在江湖人中看來和地獄也沒啥區別了,和南疆的五毒教有北鬼南毒的美稱,也是令人普通的江湖人最恐懼的地方,想要活命的人會躲得遠遠的,想要找死的儘管可以過來投奔,所以對南炫夜來說,這樣詭異的地方,他是十分樂意過來看看的。
夏銀冰坐在馬車裡,雙目如炬,一雙眸子牢牢地鎖在了面前的南炫夜的身上,她自然聽到了戰天霸的聲音,只是這些惡鬼對於她來說,又算得了什麼,她最在意的人和事,也就南炫夜一個罷了。
南炫夜突然感覺到了身後馬車牢牢鎖定他的目光,他慢慢的轉身,向著身後的馬車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