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六章 有病沒病
祭玉珊以為祭小東是被自己說服了,忙高興的說著,「是啊,就是那個叫雲木槿的賤女人打的我。」
說著,還伸手指了指雲木槿,生怕祭小東看不見一樣。
祭小東聽完祭玉珊說的話后,沒有說什麼,失望的看著祭玉珊,要不是祭爺爺出去雲遊了,祭玉珊也不會變成這個樣子。
都怪自己,是自己沒有照顧好她。
林依柔跟祭小東在一起這麼久,自然知道祭小東心裡在想什麼,蓮步輕移,走了過去。
伸出纖細的手,拉著祭小東的。
十指相扣,掌心傳來溫暖的感覺。感受著林依柔身上傳來的香甜氣息,祭小東感覺一陣安寧,不管怎樣,他還有依柔,還有鈴鐺,他們就是他在這個世界上活下去的最大的勇氣。
打定主意,祭小東直接走上前去,「木槿姑娘,若是你不介意的話,可不可以今晚就給鄉親們診斷診斷,看看究竟是怎麼回事?」
自從見到祭小東,雲木槿還從沒看見他這麼客氣的樣子,心裡雖然想要調侃幾句,但還是忍住了。
現在不是調侃的時間,她相信以後有的是機會。
現在當務之急是找出大家的病症,對症下藥,治好大家。
雖然現在這樣的生活或許是讓大家覺得有些新奇,但是如果長期不能接受陽光的話,雲木槿不知道會怎樣。
不知道會不會像植物那樣直接壞死,所以,她一定要讓她們重新看見陽光,感受陽光。
「好。」淡淡的吐出一個字。
如果說前面那些相親們還聽的雲里霧裡的話,那麼最後這段對話他們總算是聽明白了,這可是關係到他們自身利益的事情,他們自然十分關注。
甚至於,有膽子大一點的祭氏族人直接開口問祭小東,「族長,你是說眼前的這個小姑娘可以治好我們的病嗎?」
既然有人做了這出頭鳥,符合的人就多起來了。
「是啊,就這小姑娘,能治好我們的病嗎?」懷疑的目光不停地落在雲木槿的身上。
他們之所以會這樣,是因為他們之前享受到了大自然賦予他們的異於常人的能力,所以現在他們才會遭受到上天的懲罰。
這是一場公平等價的交易,所以結果他們亦能坦然接受,只是看著自己的孩子現在白天想要出去透透氣的都不可以,心中心疼不已。
要是眼前的這個女子真的能治好他們的話,他們一定會惦念著這個女人的好的。
「怎麼?你們不相信我?」祭小東的聲音一出,眾人自是沒有在說話。、
對於祭小東,他們是十分信任的。
自從祭小東十八歲那年繼任族長之位后,給他們帶來了不少好東西,讓他們即使不用出去外面的世界也能供給自足,生活無憂。
這是以前所有的族長都不能做到的。
「族長,這小姑娘是你帶來的嗎?」其實剛才就有眼尖的人在猜測著眼前這個姑娘的身份,他們剛剛看到這個姑娘一直跟著族長夫人,還以為這人是族長夫人林依柔在外面世界的朋友,畢竟他們的族長夫人並不是他們祭氏一族的人,而是他們的族長在外面遊歷的時候帶回來的。
雖說他們一族是隱居在深山裡面的氏族,先祖在早些的時候就立過一些條款,諸如不能與外姓人婚嫁。就是擔心他們這一族的秘密被泄露了出去。
可惜,祭小東與林依柔的婚事卻是他們不能阻止的,他們也只能順成天意。
「是,她是我帶來的。」祭小東的話語堅定,不容置疑。
這麼一來,大家看著雲木槿的眼神從剛開始的懷疑變成了欽佩。
雲木槿把這一切都看在眼裡,沒想到祭小東在這個村子里竟然會有這麼大的影響力。
僅憑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就能改變大家的看法,這樣的影響力要是放在外面的話,一個國家的皇帝也不過如此了吧。
不過,祭小東本來就是這個偏僻的小村莊里的土皇帝。
「土皇帝?」用這三個字來形容祭小東,別說還真的蠻貼切的。
祭小東沒注意雲木槿在想些什麼,接著說道,「大家懷念以前的生活嗎?」
眾人驚呼,「懷念。」
有人在說出這兩個字的時候甚至眼角都溢滿了淚水,天知道他們有多厭惡現在的生活。
現在的他們,就像一群暗夜裡的使者,蒼茫無助,只能過著冷冰冰的生活,感受不到一點溫暖。
要是哪天這個秘密被外人發現的話,他們肯定會被當作怪物來看待的。
「你們想恢復以前那樣健康的樣子嗎?」因為長久不能見光的緣故,在這個村子里的人或多或少的都有些臉色蒼白,那種白不是簡單的曬不到太陽的白,而是一種不正常的病態白。
「想,做夢都想啊,族長。」有一個婦女想到自家孩子哭著哀求自己讓她出去玩時的場景,頓時悲傷的哭泣起來。
要是以前的話,他們哪有那麼多的顧忌,只要不是很危險的東西,孩子想要玩什麼就玩什麼,可是現在卻不能這樣。
不說孩子接受不了,就是他們這些為人父母的,心裡也苦啊,他們怎麼生活到時無所謂,可是也不能讓自己的孩子跟著自己受苦啊。
「既然大家都這麼想,那麼就一定要配合雲大夫治療,爭取早日找到病因,治好大家,讓大家過回以前的生活。」祭小東不知道為什麼村莊里的這些人都染上了不知名的疾病,但是自己和鈴鐺卻沒有,他一直都在想這個問題,但是從沒有想通過。
他有時候真的恨自己,恨自己雖然身為一族之長,但在這樣的時候卻只能束手無策。
祭小東不知道在自己說道病因兩個字的時候,在場的有一個人的身子不由自主的顫抖了一下,彷彿是在害怕什麼,可是很快就恢復了原樣。
他在心裡不斷的安慰自己,千萬不要自亂了陣腳,他們肯定查不到什麼的。
「小東哥哥,你胡說,我們根本就沒病。」祭玉珊尖銳的聲音在眾人的耳邊想起。
大家轉過視線,狐疑的看著祭玉珊,不知道她為什麼這麼說,難道她知道他們這是怎麼了?
看到眾人被自己的聲音給吸引了過來,祭玉珊深吸了一口氣,做出了一個重大的決定。
只要小東哥哥能夠跟自己在一起,就算他討厭自己又如何。
「大家聽我說,我們現在這樣,並不是因為我們得病了,而是因為我們被詛咒了。」祭玉珊心得意滿的說完,然後期待的看著大家,希望大家都相信他說的話。
可是大家只是看了眼她,然後就不再理會。
祭小東的嘴角閃過一抹冷笑,難道祭玉珊真的以為這樣就能逼走依柔嗎?還真的是為了達到目的而無所不用極其。
林依柔在祭玉珊開口的時候就知道事情不好,可是她也不是第一次面對這樣的事情了,沒什麼好怕的。
「受什麼詛咒啊?」有一個高大的男子瞭然的看著祭玉珊,然後問道。
不知道為什麼,看到這個男人出現的時候,雲木槿的內心湧出一陣噁心感。
這個男人陰鶩的眼神讓她看著很不舒服。
而祭小東在看到那個男人的時候眼中頓時迸發出一股股冷意。
「終於忍不住要跳出來了嗎?」祭小東在心中嘲諷的問道。
他一直都不相信這次族人集體中毒的事情是因為上天懲罰,要是那樣的話,他和鈴鐺怎麼會安然無恙。
所以,這次的事情,必定是人禍,只是對方的尾巴清理的太過乾淨,他一時還找不到證據。
「祭然?你怎麼來了?」祭玉珊看著忽然出現的祭然,詫異的問道。
那語氣好像她知道祭然之前是說好了不會來一樣。
雲木槿的心裡忽然有一種想法閃過,但是太快了,所以她沒有抓住。
「怎麼?你祭大小姐小姐能來我就不能?」語氣中滿是調侃的味道。
看來這兩人甚是熟稔嘛。
「你哪只耳朵聽到我說你不能來了?」祭玉珊毫不客氣的說道,因為太過自信,祭玉珊沒有注意到祭然在她說完話之後好看的眉頭直接皺了起來。
「你祭大小姐說什麼就是什麼。」祭然說完,目光灼灼的看著祭玉珊,那眼神看的祭玉珊心裡發毛。
糟糕,自己這樣調侃他,他會不會把那件事情說出去啊?
要是說出去的話,她就完了,別說這一村的男女老少不會放過自己,就是爺爺,恐怕也不會饒恕自己。
唉,都怪自己當初一時鬼迷心竅,聽信了別人的話,現在想要走回去,已經是一種奢侈。
祭然只顧著跟祭玉珊說話,等回頭才發現自己面前站著一個玲瓏剔透的女人,那樣貌,比起林依柔來,只增不減。
祭小東身邊什麼時候又多了這樣一個女人,難道林依柔就不吃醋嗎?
「呀,這人是誰啊?好俊的面孔,這身段也是……」說著,還誇張的咋了咋嘴巴,「盈盈可握啊……」
然後也不等別人回答,就肆無忌憚的笑了起來。
「這個不用你管。」祭小東的聲音十分冷,饒是雲木槿也差點忍不住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