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皇上生氣了
「嗯。」顧梓彥點了點頭,心中卻是大喜,自己原先還顧著蘇茗歌的身子呢,可現在她卻會主動提出,他能不開心嗎?
於是,蘇茗歌在顧梓彥那如狼似虎的目光下,用最慢的速度,吃完了裴香準備的晚膳,然後把裴香喚進來收拾了桌子之後,蘇茗歌怔怔地看著眼前的顧梓彥。
看了足足有半盞茶的時間,蘇茗歌這才踮起腳尖,在顧梓彥的臉頰上落下一吻。顧梓彥看的有些莫名其妙:「這是何意?」
「剛才不是說得好好的么?用完晚膳我就親你一下啊。」蘇茗歌歪著頭說道。
顧梓彥這下可以說是被氣得不輕啊,原來自己又誤解了蘇茗歌的意思,可是,誤解就誤解吧,管他呢,先吃到嘴再說!
顧梓彥想著,便直接一把將蘇茗歌攬入懷中,然後將腦袋埋在她的頸間,深吸著蘇茗歌身上特有的香味。
蘇茗歌只覺得頸間一陣溫熱,那種麻麻的感覺從脖子那裡瞬間便蔓延到了全身,蘇茗歌微微顫抖了一下,剛想掙扎,顧梓彥卻好像是已經料到了蘇茗歌的動作一般,提前就將人死死地扣在懷中了,這下蘇茗歌只能任由顧梓彥這麼抱著自己,動彈不得。
「梓彥,你,你怎麼了?」聽著顧梓彥越來越粗重的呼吸聲,蘇茗歌也意識到了不對勁,於是便問道
「沒什麼,只是想你了。」顧梓彥沙啞的聲音聽在蘇茗歌耳朵里完全就是難受的意思,可卻怎麼也掙脫不了顧梓彥的懷抱。
蘇茗歌在懷中亂動彈無意是給了顧梓彥一個更大的撩撥,顧梓彥悶哼了一聲道:「茗歌別動。」
聲音又比剛才沙啞了幾分,並且裡面充滿著濃濃的情慾。蘇茗歌就算是再笨也明白了顧梓彥的意思,於是立馬老實了,但那若有若無的香氣一直在撩撥著顧梓彥,顧梓彥最終還是沒忍得住誘惑,直接就把蘇茗歌給吃了,而且還是吃的一乾二淨的那種。
翌日,蘇茗歌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中午了,看著凌亂的床鋪,還有渾身的酸痛,蘇茗歌紅了臉。趕忙自己起身收拾了一下之後才敢把裴香她們叫進來。
裴香看著已經粗略收拾過的屋子,心中也明白了不少,但什麼也不說,只是默默地做事情,倒是惜蘊進來的時候有些怪異的問了一句:「誒,怎麼好像收拾過了呢?」一句話惹得蘇茗歌紅透了臉,但又無法開口解釋。好在吟霜進來了:「惜蘊,你去弄些主子愛吃的來吧。」
惜蘊很單純的看著一眼吟霜之後便出去了,裴香收拾好了出去之後,蘇茗歌才小小的鬆了一口氣。
「主子,昨晚……」
「昨晚什麼都沒有,吟霜,你幫我盤發吧。」蘇茗歌急忙打斷了吟霜的話。
吟霜尷尬了一下之後便拿起了牛角梳,然後緩緩地開始幫著蘇茗歌盤發,一個精巧的墜馬髻盤好了之後,吟霜在首飾盒裡挑了一隻純銀掐絲蝴蝶梳篦,梳篦上的蝴蝶翅膀上鑲嵌著的紅色寶石閃閃發光。
「主子,奴婢只是想跟您說,昨晚純娘子把東西落在奴婢這裡了,奴婢今早給送過去的時候,純娘子說一會兒會過來找您的。」
蘇茗歌聽了尷尬不已,只能回頭看著吟霜暗自後悔自己剛才不打自招的表現。
吟霜看著蘇茗歌可愛的樣子,還有脖頸出掩蓋不住的紅梅也是一陣臉紅。
御書房中,顧梓彥雖然是坐在桌案前看摺子的,可卻怎麼也看不下去,所有的心思都系在了隔壁的書閣中,忽然,書閣中有了一絲動靜,顧梓彥立馬危襟正坐,然後默默地看著摺子。
等了好久也不見蘇茗歌出現,於是顧梓彥就坐不住了,直接走到隔壁,看到的確實一個小太監在整理著書架子,顧梓彥頓時便黑了臉。
那小太監原本來的時間就不是很長,再加上猛地一下看到了皇上,已經不會說話了,更何況現在的皇上還是黑著臉的,那小太監便嚇得跪在地上直哆嗦了:「皇,皇上饒命啊。」
「怎麼會是你!」
「皇上,是奎公公吩咐了奴才過來整理的,奴才不是故意要將書本掉在地上的,奴才該死,皇上恕罪啊!」那小太監似乎是嚇破了膽,連連磕頭請罪。
顧梓彥看著也是心煩無比,直接掉頭就走。
「奎子!給朕進來!」
奎子原本是站在外面偷著打瞌睡的,可一聽到裡面暴喝一聲,當下心就漏了一排,戰戰兢兢的進去之後,看到黑著臉的顧梓彥更是嚇得不輕:「皇上這是怎麼了?」
「怎麼了?你看看你找來的人!怎麼做事的,一本書也拿不好,居然能掉到地上!」
「奴才這就去教訓那小崽子,還請皇上息怒。」
「朕看,欠教訓的是你!一個時辰之內你若是不能讓朕消氣,那你自己去慎刑司領罰吧!滾!」顧梓彥看著奎子討好的模樣,心中的怒意早已消失。
奎子輕輕的朝著自己的臉上扇了一下說道:「皇上,奴才該死,奴才該死,奴才這就滾出去想辦法。」
奎子出去之後,守在門口的小太監問道:「師傅,這是怎麼了?皇上怎麼忽然就生氣了?」
「瞎問什麼,皇上只是見不到想見的人罷了,你在這裡好好看著,皇上若是有什麼吩咐了儘管照做就是,我去去就來。」
奎子說完之後不等小太監回話,便急急忙忙的出去了,開玩笑,自己若是真的不能在一個時辰內把蘇貴人請來的話,那慎刑司的罰可不是好領的。
蘇茗歌打發了丫鬟們之後只留下吟霜一人陪在自己身邊,吟霜小力地推著鞦韆,蘇茗歌則是享受著微風拂臉的感覺。
只是剛享受了沒多久,便看到奎子風風火火的趕過來了,蘇茗歌還未開口,奎子就行了禮說道:「蘇貴人,您救救奴才吧。」
「奎公公快快請起,這話從何說起?」蘇茗歌聽著也是一頭霧水。
奎子苦著一張臉說道:「剛才皇上在書閣中發了好大的火,還說要把奴才扔到慎刑司呢,現下能救奴才的,也只有您了,您就行行好,可憐可憐奴才吧。」
「什麼?皇上為何會發火?」
「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事兒,只是奴才今日派進去清掃書閣的小太監毛手毛腳的,惹得皇上不開心了。蘇貴人,你快去看看吧。」
「怎麼會這樣?皇上的脾氣向來都很好啊,算了,奎公公,還是勞煩您帶路吧。」蘇茗歌聽著奎子的描述,總覺得是有哪裡不對勁,不過最好還是自己去看看比較好。
奎子喜形於色的帶著路,蘇茗歌也是一路跟著去了御書房。
到了御書房的時候,顧梓彥一抬頭便看到了來人,臉色頓時就好多了,奎子也很識趣兒的退下,蘇茗歌看著顧梓彥說道:「梓彥,你怎麼了?」
「朕沒怎麼,怎麼今日到現在才來?」對於蘇茗歌的遲到,顧梓彥很是不滿。
「沒,沒什麼。」
說話間,顧梓彥已經走到了蘇茗歌身邊,長臂一撈,便將人帶入了懷中,蘇茗歌一想到昨晚的事情,便是臉紅一片,支支吾吾地不敢開口,顧梓彥見了,在她耳邊輕吹了一口氣道:「沒什麼怎麼又緊張了……」
「嗯。」
蘇茗歌對於顧梓彥的轉換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只能任由他這麼撩撥著自己,擦槍走火的時候,蘇茗歌呢喃道:「這,這裡是御書房,不可以。」
「朕說可以就可以。」
語畢,一室春宵。
延禧宮中,玉貴妃慵懶的倚著床榻,顰真笑道:「還是咱們娘娘厲害,居然有辦法把燕梅姑娘安插進鍾粹宮。」
「呵,本宮也不過時為她鋪好路而已,但能不能讓嫻妃信任了,還要看她自己的本事。」
「只是奴婢實在不明白,為何要讓燕梅去做這樣重要的事情。」翠燕說道。
「放著這麼好的棋子不去利用豈不是太浪費了?再說,本宮最多也只會給她一個月的時間,她若是一個月還不能得到嫻妃的信任,那留著,也沒什麼意思了。」
玉貴妃輕蔑的掃了一眼門外,翠燕和顰真二人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玉貴妃見了笑道:「你們兩個都是本宮的心頭肉,舍了誰本宮都會心疼,況且,本宮也習慣了你們倆。燕梅也算是來的正是時候了。」
此話一出,翠燕和顰真二人便齊齊跪地道:「奴婢們多謝娘娘疼愛。」
「本宮向來都是護短的,好了,都下去吧,對了,燕梅,一會兒你去把皇上請過來,就說本宮有好東西要獻給皇上。」
「是,奴婢明白。」
翠燕行了禮之後便出去了。
攝政王府中,饅頭見顧雍提著行李,便關心的問道:「爺,您這才回來怎麼又要走啊?」
「本王不想留話柄在皇上手裡,再說,本王也不願拿南臨的江山開玩笑,等東冀那邊的事情結束了,本王會儘快趕回來的,這裡還是由你盯著,對了,這個給你,若是茗歌再有什麼事情的話,就別管那麼多了,直接帶了人去邊疆找本王。」
顧雍說完便掏了一塊令牌出來,饅頭看了愣住了:「王爺,這,這可是您貼身的令牌啊!」
「是由如何,你只要按照吩咐辦事就行,其他的別管。」
顧雍說完便走了,似乎那塊令牌只是一件很普通的牌子一般,可天知道,攝政王令牌可是比金牌令箭還要好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