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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試一下不就知道了么

  蘇世隸說得眼淚都快掉下來了,可蘇茗歌還未來得及開口,就見蘇遠山一鞭子上去了,蘇世隸被打了個措不及防,痛的直叫喚,可又沒地方躲,陳氏見了,心疼不已,於是便不顧自己直接撲到了蘇世隸的背上:「老爺,您今日是怎麼了?好端端的就打了隸兒呢?」


  蘇遠山見了,也不好下手,只能停留在半空中不得動彈。


  「爹,算了吧,大哥也不是故意的,您饒過他這一次吧。」蘇茗歌看著母子情深的二人是羨慕不已,可嘴裡仍舊是淡淡的。


  蘇遠山見蘇茗歌終於是開口了,於是便悄悄地鬆了一口氣,說道:「記住,這回是蘇良人饒過你的,若是下次再犯的話,我絕不輕饒了你!」


  「是,是,多謝皇上,多謝良人。」蘇世隸聽了連連叩頭。


  陳氏也從地上起來了,只是看著蘇茗歌的眼神中,怨恨似乎又比之前多了幾分,只是掩蓋的很好,外人根本就發現不了。


  蘇遠山揮揮手說道:「你帶著隸兒下去吧,淺析,你也出去。」


  「是。」


  陳氏與一雙兒女退下之後,整個屋子裡就只剩下了蘇茗歌顧梓彥還有蘇遠山三人,蘇遠山老淚縱橫地對蘇茗歌說道:「茗歌啊,這些年來,是為父委屈了你,你先前在府中受了這樣多的委屈也不說,爹爹總認為你雖然小,但卻是蘇府唯一的嫡女,所以便以為下人們不敢欺負了,可誰知……唉……」


  蘇遠山說到最後也只是嘆了口氣,畢竟蘇母雖然已經過世多年,可留下的東西卻都保留完好,蘇遠山時不時的也會看著這些東西想念一番,尤其是蘇茗歌那張與蘇母極其相似的臉。


  「既然爹爹還願意認我做這個女兒的話,那以後蘇家無論如何,我都會幫忙到底。」


  蘇遠山雖然沒有把話說完,可終究是自己的父親,他的意思怎麼會不懂呢?只是還是會擔心陳氏會有什麼異心罷了。


  「茗歌,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為父也只想你平平安安的過著,府中的事情,你就不用操心了,陳氏會打理好一切的。」


  顧梓彥聽了皺眉道:「蘇大人,用人不疑疑人不用這個道理,你應該是知道的吧?」


  「皇上,這……老臣自然是知道的,可您……」


  顧梓彥見蘇遠山聽不出自己的意思,便搖搖頭說道:「蘇遠山,你還是好自為之吧,朕也不願多管你的家務事,只是以後莫要再傷了茗歌的名譽還有心就好了。」


  「是,老臣明白。」


  蘇遠山恭恭敬敬的鞠了一躬。


  陳氏帶著蘇淺析和蘇世隸出去之後,便回了房間,蘇世隸那一鞭子可算是挨得結實了,直到現在還是火辣辣的疼呢。


  「快,把衣服脫了讓我看看。」


  一進門,陳氏就迫不及待的去脫蘇世隸的衣服了,衣服剛離身,就看到了一條血紅的鞭痕,痕迹的周圍微微泛白,可見蘇遠山下手有多重了,陳氏一陣心疼:「老爺怎麼下這麼狠的手?這還是不是他親兒子了?」


  「娘,您就別說了,還是快找些葯給哥哥上一下吧,再拖下去的話,怕是會化膿啊。」蘇淺析捂著嘴說道。


  「好,你快去那邊,柜子的第二個抽屜就是葯了,快拿過來。」


  蘇淺析聽了陳氏的只會,果然,在抽屜里找到了一個小藥瓶,拿過來之後還未站穩就被陳氏搶過去了。


  陳氏顫抖著手往傷口上撒葯,那葯一撒上去,蘇世隸就疼得直冒冷汗。


  「忍著些,這葯雖然疼,可效果奇好。」


  陳氏邊說邊幫著把葯抹勻了。


  「娘,為什麼每次蘇茗歌回來都沒有好事?」蘇淺析見要已經上好了,便接過那個藥瓶說道。


  陳氏眉頭一皺:「我怎麼知道,她不是說不回來了么,怎麼這次忽然又回來了?」陳氏的話語里,夾雜著的恨意任誰都能聽得出來。


  「不會是爹爹叫回來的吧?」蘇淺析猜測著。


  「我看不像,這麼多年了,爹也沒怎麼管過蘇茗歌啊,可這次為什麼這麼偏幫著?難道爹爹知道了什麼?」蘇世隸臉色還是有些白。


  陳氏說道:「你瞎猜什麼?老爺若是知道了,咱們還能有好日子過?」


  蘇世隸想了一下,確實是這樣,不光是以前搶了蘇茗歌的東西,而且還私底下剋扣著她的吃穿用度,有時候也是愛搭不理的,雖然沒有什麼明目張胆的動過手,可暗地裡使得小心眼也不少,萬一要是真的被爹知道了,那不打死自己就算是不錯的了。


  「好了,妹妹怎麼說也是蘇府的嫡女,以後咱們多讓著些就是了,免得人家說咱們不懂規矩。」


  「淺析說的是,世隸啊,以後見著蘇茗歌了,也收斂些,畢竟人家現在是皇上的人,萬一要是惹惱了,誰都幫不了你,知道么?」


  「哎呀,娘,瞧您說的,怎麼我好像總是在惹事一樣啊,再說了,您不是說了么,蘇茗歌是皇上的人,既然是皇上的人,她哪有什麼功夫出來啊。」


  「你少狡辯,你那些狐朋狗友的,別以為我不知道,以後少跟那些人來往!萬一要是落了人家話柄,看誰幫得了你!」陳氏說著還戳了戳蘇世隸的腦門。


  蘇世隸剛想揉,卻牽扯到了背後的傷口,疼得倒吸氣。


  「好了好了,你今天也就別出去折騰了,在我這裡歇著吧,一會兒我讓丫鬟進來伺候著就是了,淺析,咱們出去看看皇上還在不在。」


  說完,陳氏便帶著蘇淺析出去了。


  蘇遠山與蘇茗歌談完話之後便去了院子里,顧梓彥見父女倆的氣氛好了很多,心中也是一陣暖流,畢竟自己的父皇在世的時候還是蠻疼自己的。


  「蘇遠山,茗歌的棋藝是你教的么?」顧梓彥看著方形石桌上的棋盤線說道。


  「老臣並不會下棋啊。」蘇遠山呆愣愣的看著顧梓彥說道。


  「皇上,我都說了,我是自己看著書學的,您怎麼就是不相信呢?」蘇茗歌調皮的撇了一下嘴說道。


  「朕還以為你是從蘇遠山那裡學來的呢,看來,朕的茗歌很聰明啊。」顧梓彥寵溺地捏了一下蘇茗歌的鼻樑。


  蘇茗歌笑道:「那是自然。」


  「茗歌,你怎麼這樣跟皇上說話?」蘇茗歌的口氣聽得蘇遠山是膽戰心驚啊,畢竟天下間別說是當著皇上的面這樣無理了,就是在背地裡也不敢這麼說話啊。


  蘇茗歌正想解釋,就聽顧梓彥說道:「無礙,朕說過,茗歌在朕的面前不需要那樣規規矩矩。」


  「是啊是啊,爹,您別看皇上平日里一副冷冰冰的樣子,可是對我很好呢。」


  顧梓彥聽蘇茗歌這麼說自己,心裡還是很開心的,但是放不下面子,只能幹咳幾聲緩解一下氣氛。


  「皇上,民婦在梨園點了一齣戲,您要不要過去看看?」陳氏因為並不是什麼正兒八經的侍郎夫人,所以也只能自稱是「民婦」了。


  「不用,朕不喜歡看戲。」顧梓彥很不給面子的直接拒絕了。


  陳氏尷尬的笑了笑便不再開口了。


  蘇淺析看著顧梓彥的目光一直留在蘇茗歌身上,眼珠一轉便說道:「皇上,臣女記得良人小時候特別喜歡玩鞦韆,所以母親便讓人在妹妹的院子里綁了一個,想必宮中也沒有鞦韆這樣的東西,所以良人要趁著這次出宮的機會好好的玩個痛快啊。」


  不知道為什麼,蘇茗歌聽著蘇淺析的話就覺得很不自在,但卻又說不上來,只能笑道:「不必了,皇上特意讓人在我那院子里做了一個。不過還是要多謝姐姐關心了。」


  「都是一家人,這樣客氣做什麼。對了,妹妹,母親已經安排好了飯菜,還請妹妹和皇上移步去偏廳吧。」


  「好,走吧。」


  顧梓彥說完,蘇遠山便親自走到顧梓彥的身邊,做了一個「請」的動作,顧梓彥微微點頭出去了。陳氏和蘇淺析跟在最後面故意放慢了腳步。


  「你什麼時候準備酒席的?」


  「皇上剛進門的時候我就猜到了,只是不敢確定,所以便趕忙讓人去酒樓叫了菜回來。」


  「還是女兒聰明,唉,可惜了,要是換成你進宮的話,恐怕現在不一定是良人這個位置了,說不定還能混個貴妃做做呢。」


  陳氏小聲的說道,蘇淺析皺眉:「娘,您可別胡說,皇上又不喜歡我。」


  「喜不喜歡的,咱們一會兒試一下不就知道了嗎?何必這樣自己瞎猜測呢?」陳氏小聲嘟噥著,估計也只有陳氏自己聽得到了。


  在蘇茗歌的帶領下,一行人很快就來到了偏廳,蘇茗歌瞥了一眼桌子上的菜色說道:「姐姐怎麼準備這麼多菜?咱們就這麼幾個人,怎麼吃得完呢?」


  其實蘇茗歌說的也是實話,畢竟那些菜擺在小圓桌上之後已經看不到桌布是什麼樣式的了,能看到的,只是層層疊疊的碗盤還有筷子。


  「不礙事,皇上難得來咱們這裡一趟,做些好的招待一下也是應該的,只是希望皇上莫要介意。」


  「不會。」


  顧梓彥就這麼答了很簡單的兩個字,不過蘇遠山卻一點兒也不介意。


  陳氏走在最後面,從身後丫鬟的托盤裡拿過酒壺,硬塞給了蘇淺析,然後說道:「淺析,還不快去斟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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