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密室里
看著紅木匣子里的信件,盛懷煙有種不真實的感覺,這真的是自己那位俠肝義膽忠厚可靠的師父嗎?為什麼她有一種自己不認識他的感覺?難道以前的一切都是騙人的嗎?
蘇起念沒有看那些書信,自從小祺告訴他楚平生的身份后,自己就對這位道貌岸然的武林盟主沒什麼好感。
自己在這個牢房中四處看看,總覺得費了那麼大的勁就藏著這幾封信,有點大費周章了吧。而且這個書架擺的位置怎麼這麼彆扭呢?蘇起念隨意地走來走去,碰碰這,瞧瞧那。
蘇起念正在看書架上的書,還沒研究一下就被盛懷煙當個正著。盛懷煙冒冒失失的,一下子就撞到了書架,就那麼一下,讓蘇起念發下了點別的東西。
乙弦也被這邊的情況所吸引了目光,走向書架處,發現書架後面另有乾坤。想到自家師弟的多疑性子,也覺得情有可原。
「呦,這間密室有藏著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乙弦耐不住性子,一馬當先的搶過蘇起念手中的燭台走了進去。
三人都比較好奇,只是那密室里實在太黑,乙弦剛進去就聽到了有聲音傳來,停住腳步,「你們聽到了吧……」
「貌似是鎖鏈的聲音。」蘇起念皺著眉說道。
「哇,這裡面的味道實在是太……」盛懷煙剛進去就受不了了,捂著鼻子,亂叫到。
「找找蠟燭的位置,看看裡面關著什麼。」乙弦依舊是一馬當先,等把周圍的蠟燭都點上后,發現這裡面還真關著什麼。
只是這樣子也看不清是什麼,貌似是個人?省壞此時已經被眼前的景象吸引了,連空氣中的味道也不在乎了。
和外面的密室不一樣,這間密室有床有凳子,桌子上還有水壺和剩飯剩菜,應該是晚上吃的,等著第二天有人來收像是有人在使用,可是沒有看到人,或者活物。
「奇怪,那鐵鏈聲勢從哪傳來的?」盛懷煙不解地問。
「你看,這有個人。」乙弦走到床邊,在床的另一頭有人蹲在那,貌似睡著了,因為這人從他們三人進來到現在就動那一下,存在感十分的低啊。
盛懷煙好奇啊,想上去看,可是又害怕,只好拉著蘇起念壯膽,慢慢地靠上去,還沒等她看清對方是什麼人呢,就感覺到蘇起念的反手抓住了自己。
氣息有些不穩定的說:「小心。」
乙弦已經把那個人拉了起來,那人像是受到了驚嚇,一直在啊啊啊地叫著,胡亂地拍打著乙弦拉著他的那隻手,混著鐵鏈的聲音,真不是一次好的經歷。
那個人的力氣不知為何那麼大,打得乙弦呲牙咧嘴的,弄疼了乙弦,乙弦當仁不讓並且一言不合地就點了那個人的穴位,這才好不容易讓他安靜下來。
盛懷煙這時候好奇心已經無限地被放大了,看那個人安靜下來了,就上前把那個人的頭髮束了起來,這樣被亂髮擋住的臉就露了出來。
「這……」乙弦不確定地看著那人,又回頭看著蘇起念。
蘇起念一直死死地看著那個人,眉頭進皺,想要上前確認,卻又害怕認錯而停下腳步。
盛懷煙看到蘇起念那麼躊躇的樣子,還有師伯一臉不可置信,心下也是想到了什麼,拿出懷中的帕子,用桌子上的水壺裡的水弄濕,一點一點的把那個人的臉搽乾淨。
然後蘇起念就不淡定了,一把就抓住了那人的雙肩,像是要把人看進骨子裡,不想錯過一絲一毫。
「蘇起念,你先別激動,就剛才他的反應我想他現在應該不認識你了。」乙弦驚訝過後就想到了原因,看到蘇起念難受的樣子,有些不忍。
蘇起念一言不發,拔出手中的長劍砍斷了蘇問安手腳上的鎖鏈。
是的,那個人是蘇問安,已經消失了十三年,不,是十四年!卻在浩渺宮的地下密室找到這其中的緣由不言而喻。
蘇起念小心翼翼地扶著蘇問安,因為蘇問安被點穴,現在還不能動,只能任由蘇起念擺弄。蘇起念發現蘇問安瘦的都皮包骨了,身上有大大小小的傷痕,連武功都被廢掉了。
蘇起念心中的恨意一點一點的開始蒸騰,這些年自己的父親不知道受了多少折磨,這些仇我會十倍百倍地還給你!
看著已經冷靜下來了的蘇問安,蘇起念把她的穴道揭開了,這麼多年,他迫不及待地想要聽聽父親的聲音,十分的想。
誰知蘇問安沒有大吵大鬧,也沒有立馬就跑掉,而是仔仔細細地看著蘇起念,喃喃地說道:「起念長大了啊,都已經長這麼打了啊。」
蘇起念一直隱忍的的情緒一下子就爆發了出來,狠狠地抱著蘇問安大口大口地喘著氣,如果不這樣,他怕他會不顧形象地哭出來。
蘇問安抖著自己瘦骨嶙峋的手一下一下地拍著蘇起念的背,慈愛地說:「我以為我這輩子都見不到你了。」
「父親,你這些年一直被囚禁在這嗎?」蘇起念極力地穩住自己的情緒,可還是顫抖的聲音還是暴露了自己的情緒。
「問安兄,這些年那個人都對你做了什麼?」乙弦自從確定了蘇問安的身份,他的小暴脾氣就開始忍不住了,如果那個人站在他面前,他一定會殺了那個人!
不,殺了他太便宜他了。
可是轉念一想那個人是他的師弟,難道他要大義滅親?
「咳咳,你們是偷偷進來的吧,快些走吧,一會兒會有人來檢查我還活不活著,到時候你們就走不了了。」蘇問安的身體很虛弱,這些年的折磨導致他的身體已經開始衰弱了,就剛才鬧騰的那幾下,他自己就累的不像樣了。
蘇起念這才想起這不是許久的地方,背起蘇問安,連忙往外走。
面對寶藏的分贓情況,楚平生頭疼不已,因為武林秘籍沒找到!澤蘭不依不饒的,面對這麼大的金山,想碰都碰不到,這可急壞了他們。
「到底想怎麼樣?在磨蹭下去,就會有更多的人來分這批寶藏的!」孟老莊主雙眼緊盯著金山,生怕他一眨眼金山就沒了。
「你們答應的條件還沒兌現呢,怎麼忘記自己手中的地圖是怎麼來的了?」澤蘭笑嘻嘻地看著這幫人,眼中的貪婪儘管極力地掩飾,但是在場的人誰不是在這塵世中莫打滾爬過,誰看不出來你在想什麼。
也許是澤蘭的眼中嘲諷太明顯,惹得楚瑤一陣生悶氣。這個澤蘭一直對她不客氣,時不時地懟她,儘管自己脾氣好也架不住她那麼看不起自己。
不就是曾經喜歡並追求過師兄,沒追上嗎,至於這麼瞧不起人嗎!
澤蘭可沒有管大小姐的心裡活動,要是澤蘭知道了,肯定會回一句,只要是我們少主看中的,你多看一眼都是罪過!
沒錯,咱們的澤蘭妹妹就是這麼霸道,霸道的讓人猝不及防。誰讓她是自家少主的腦殘粉的。
這時楚平生說道:「秘笈在哪你們自己應該很清楚,明知道我們拿不出來,還強人所難,這就是碧蒼教的宗旨?」
「呦,這話咱們的武林盟主大人可不能瞎說啊,毀了我們碧蒼教的名聲,我們可是要索賠的。」澤蘭彷彿岱祺上身,把岱祺那股臭不要臉的性質發揮到極致。
「你們到底想怎麼樣?」楚平生收起了自己平時還不容易偽裝的忠義之士的樣子,面色陰沉地看著澤蘭。
看到楚平生變臉了,澤蘭也收起了玩笑的姿態,「我們想怎麼樣,難道楚宮主不知道嗎?」
楚平生吩咐孟老莊主先叫人搬寶藏,自己就在那一站,一副我在這你們誰敢攔著的樣子。
澤蘭看楚平生的動作,眼神一眯,看了一眼常山,發現床上也眼露殺機。可是一想到之前少主的交代,澤蘭忍住了。
楚平生看對方沒有動作,就嗤笑了一聲,「怎麼岱祺不在,你們碧蒼教就連狗都不如了嗎?面對敵人連叫一聲都不敢。」
澤蘭不怒反笑,「呵呵,和楚宮主相比我們還差一點,畢竟我們碧蒼教都不要的狗你們浩渺宮都接受了,對於你們垃圾都收的浩渺宮,我們碧蒼教還算不錯的。」
「你......」楚平生已經很久沒有看到過這麼胡攪蠻纏的人了,何況還是自己對頭的看門狗。
「澤蘭,你這嘴還真是不留情。」楚原風不在做壁上畫,走在楚平生的身旁,還是像以前一樣和澤蘭拌嘴。
「你這個叛徒還真好意思和我們碧蒼教說話啊,你的臉在哪?」澤蘭無視楚原風依舊笑著的臉,回頭看向常山。
「常山,你說我們碧蒼教的叛徒應該怎麼辦?」
任誰都能看出來此時澤蘭這麼說是想噁心一下楚原風,畢竟楚平生在這,他的武功之高不是他們幾個人能對付的了的。
結果常山還真想了想說:「按我們碧蒼教的規矩來說廢除武功,刮骨之刑,挫骨揚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