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你是本少爺的人
「一伙人?什麼人?」岱祺漫不經心地問著。
「這時候重點不是應該關注那個地方嗎?」乙弦有些看不懂岱祺這個小丫頭了。
「你之前已經說過,你發現了疑似寶藏地址,你剛才說的那個難道不是嗎?」
看著岱祺像是看白痴一樣的眼神看著自己,乙弦甚是鬱悶怎麼能這麼不尊老愛幼呢!
揉了揉鼻子,看向在一邊看戲的孽徒,心裡默默地給他記上一筆,看你以後要追媳婦的時候求到你師父我的。
「這些人普遍長得鼻型較闊,唇較厚,突頜程度較大,面部較短,身材較矮,皮膚很是白皙。」
「蜀地人?他們怎麼可以隨意進入中原地區?」景甫皺眉問道,貌似這種人他好像在哪見過。
「景甫,你父母的死也和蜀地有關。」
景甫立馬轉頭看向和往常說鬧不一樣的師父,景甫就知道他沒有騙自己。這麼多年都沒有告訴自己,是因為現在我時日無多了嗎?
景甫譏諷地笑了一下。
岱祺不明所以地看著和往日不同的景甫,感覺有些好奇,也有些心疼。等等,心疼?不是吧,本少爺居然還會心疼他?應該是如果他出什麼事,自己尋找寶藏可是很麻煩的。
嗯,對,就是這樣。
「你身體一直不大好,我當時知道的事太少了,就沒有告訴你。這幾年我一直在查這件事,而且蘇兄的失蹤也和這有關。」乙弦嘆了口氣,發現這一會嘆的氣比這幾年都多。
「沒事,你自己說。」景甫收拾好情緒。
「他們一定會有中原人接應的。畢竟蜀地不屬於中原,中原皇帝因當年蜀地想歸順,卻實行暗殺,想要造反后,就禁止蜀地人進入中原。」岱祺一下一下閃著扇子,這夜晚的林子,就是蚊子多,這一會都拍死好幾個了,怎麼沒把我家親親澤蘭帶來,她一定有熏香的。
「根據蘇起念的說法,當時蘇老閣主貌似在浩渺宮附近失蹤的。」景甫說完就看著乙弦。
「看來這背後之人手段了得啊,竟然可以在浩渺宮附近下手。會不會是朝廷的人?」乙弦彷彿沒有感覺到景甫的目光,依舊是靠著樹,翹著二郎腿,悠閑地一下一下悠著那隻翹起的腳。
「不可能是朝廷的人,現在的皇帝十分痛惡蜀地人,他的兄弟在奪嫡時都被他解決掉了,這些年手段很是狠厲,不可能有人會觸皇帝的霉頭。」岱祺有些煩躁,該死的蚊子。
一陣微風吹來,岱祺聞到了一絲絲藥味,不是景甫身上常年吃藥的葯香,好像是驅蚊香。
「好小子,早知道你有香,就早拿出來啊,害得你師父我被咬了這麼多口。」
景甫沒有說話,坐在他旁邊的岱祺看不到他的臉色,也就錯過了景甫臉上的一絲不自然。
「什麼時候帶我去?」景甫拿起樹枝,隨手撥弄著火堆。
「喂喂喂,是我們!別忘了,你我之間可是互惠互利的。」岱祺踢了一腳景甫,還是以往被景甫躲了過去。
「這個不著急,我好不容易回來一趟,怎麼的也得回去露個臉啊。」乙弦一臉的不情願,「又要被嘮叨了。」
「正好回去幹活。」景甫涼涼地說。
「幹活?浩渺宮有什麼事非我不可?」
「孟璃死了。」岱祺接話。
「孟璃是誰?」乙弦一臉懵懂的看著這兩個人。
岱祺景甫同時心裡一陣惡寒,你一個這麼大歲數的人露出這種表情,忒不要臉了。
「逐月山莊孟老莊主的獨女。」景甫看自己師父一臉關我什麼事的表情,無奈之下只好把之前發生的事交代了一邊。
聽完后,乙弦一臉嚴肅,「柒小子,這是是沖你來的啊,你得罪誰了?」
岱祺一臉嘲諷,「呵~江湖上看我不順眼的確實很多,不過能這麼明目張胆的,還拿逐月山莊來對付我本少爺,能下這麼大盤棋的人,可不是什麼無名小卒。」
「你有目標了?」乙弦一臉感興趣的問,嚴肅的表情支持續了那麼一瞬間。
「你們那個宮主很在乎自己的女兒吧,在孟老莊主壽宴時,誰不知到孟璃看上景甫了。這次卻那麼要求景甫帶孟璃來,難道他不顧及他的寶貝女兒的感受了?」岱祺的語氣很是冰冷。
「也許宮主和逐月山莊達成什麼協議呢?」乙弦插嘴道。
「協議?能有什麼協議?不就是先打著對付碧蒼教的旗幟,然後找到找寶藏。但是可能連孟老莊主都沒有想到,連自己的寶貝女兒都送了出去。浩渺宮宮主真是好手段啊。」
岱祺譏諷地看著景甫,心中在想景甫有沒有參與這件事。按以往自己處理是事情的風格,首先想到的就應該是景甫,可是為何這次自己竟是有些不忍這麼想?
就是因為小時候的那些記憶?他就是特別的?真是可笑!不過是是去過的東西往往是美好的,得不到的都是念念不忘的。
「我沒有參與這件事。」景甫突然轉過身,定定的看著岱祺。
岱祺被這堅定清澈的目光一下子治癒了,心裡又鄙視自己,就這一句話,你就毫無原則地認為他和此事無關?浩渺宮可是養育他的地方,他幫著師門才是對他有利的吧。
可是為何心裡還是有些慶幸的?
「宮主還有個兒子,你們知道嗎?」乙弦突然出聲,打斷兩人的對視。
「師伯還有兒子?為何沒在身邊?」景甫看著他的師父,他感覺師父有好多事都在瞞著自己,也知道他應該有自己的苦衷,一夕之間不僅是我和蘇起念失去了親人,師父也失去了兩位志同道合的至交好友。
「當初在楚瑤出生之前,我師兄曾經偷偷地抱回來個小男孩,說是外室所生,不好讓自己的妻子知道,可是之後這個孩子哪去了我就不知道了。這件事當時只有我和師兄知道。」乙弦看了一眼岱祺,就收回了目光,弔兒郎當哼起了曲。
岱祺的目光閃了閃,「你這回是必須得回去了,本少爺可是還想走個後門的。」
「難得還有岱祺你害怕的事。」景甫揶揄地看著岱祺。
岱祺玉扇一搖,很是風流倜儻地笑了一下,晃得景甫一陣心動,岱祺用扇子勾起景甫的下巴是,景甫也沒有反抗,「怕?到現在本公子還沒有怕的東西。」
乙弦一下子捂住了眼睛,還有些忍不住好奇心,偷偷地看,看來自己的傻徒兒是被這丫頭吃的死死了的。看著沒出息的樣,就對你笑一下,魂兒都被勾走了,沒出息的樣。
看著景甫獃獃的樣,岱祺心裡一陣開心,本公子的魅力是無窮的。
翌日,三人並分兩路,乙弦回浩渺宮『報道』,景甫岱祺則是要去乙弦所說的地方看看。
奔波了四日,兩人終於到了乙弦所說的那個鎮子。那幫人每次行動前都會在這個鎮子休整,時間不定,但最少一個月。
兩人在客棧要好房間,換了件衣服。這兩天抓緊趕路,兩人都沒怎麼關注自己的形象。
收拾好自己,到大廳內吃飯,岱祺選了一個偏一點的座位,兩人的氣質形象實在是十分出挑,怕麻煩。
岱祺看了一眼眼前很是養眼的景甫,心裡暗嘆,如果要行動,還得把這個混蛋爛桃花招風的臉給擋住!嗯,就這麼干。
兩人吃著小二上來的小菜,看著大廳內的迎送往來,聽著人們分享著江湖『秘聞』。
例如一個尖嘴猴腮之人對著他旁邊一位看著很是正派的年輕男子說:「你聽說了嗎,逐月山莊的大小姐孟璃死了。」
此話一出,大廳瞬間一靜,所有人都在不動聲色地等那個人的下文。
岱祺聽到挑了挑眉,邪而魅惑地笑看向對面,問景甫,「你猜他們怎麼說?」
景甫很是無語地看著岱祺,「等著聽就知道了。」
岱祺撇了撇嘴,「沒意思。」
「話說那一日柒公子帶著自己的手下在執行什麼任務,在途中一個鎮子上休息。這柒公子剛選好吃飯的地兒,就看到景公子進到客棧內。」那講話之人才剛開頭,就有人插話,「是那個景公子和柒公子嗎?」
旁邊有人看不過去了,「你白痴嗎?江湖上能稱得上是景公子和柒公子的還有別人嗎?」
那人縮了縮脖子,「我這不是有點激動嗎。」
尖嘴猴腮的那個人看這兩個人說完了,就繼續說:「景公子是柒公子的人,這大家都知道吧。」這人向大家賣了個關子。
岱祺則是很是開心,笑得眼睛都眯了起來,「景公子,作為本公子的人,可是要服侍好本公子啊。」
景甫淡淡地看了一眼岱祺,用自己的筷子,給岱祺夾了一塊排骨,「公子慢吃」聲音溫潤有磁性,一下子酥了岱祺半邊身子。
「看到那景公子和自己相遇,柒公子還是和開心的,可是偏偏跟著逐月山莊的大小姐孟璃。兩人神態很是親密,這孟大小姐喜歡景公子的事在孟老莊主的壽宴后可謂是人盡皆知。當初在壽宴上,孟大小姐就屢次和柒公子在做對,這次和景公子出來,居然又遇見了他,這孟大小姐當然忍不住要為難一番。」講話的人停下來喝了口茶。
旁邊就有忍不住了的人問;「然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