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戒律堂
看到金劍的那一刻胡九便暗暗皺起了眉頭,這個金長老一向看她一順眼,之前見到他自己都是躲著走的,沒想到這會讓他給撞上了。
「金師叔好!」
「金師伯好!」
大家異口同聲喚道,他們的心裡都在暗暗高興,這下子不用綁去掌門那裡了,直接讓金長老給綁去戒律堂就行啊!
「你們一個個地這粗使後院做什麼?這都大清早的不用晨煉嗎?!」金劍圓目一瞪,喝斥道。
羅清清忙來到金劍的面前跪下,哭得一臉淚水說:「金師叔一定要給弟子主持公道啊!」
胡九的心一跳,果然,這個女人是要搬事非啊!
「你是主峰掌門的弟子?」金劍皺了皺眉頭問,見她點頭這才又道,「有事起來說!」
「是,師叔!」羅清清擦了擦眼淚站起來,她借著袖口的遮擋,不著痕迹地勾起嘴角笑了笑。
「上次因為這個胡九害得谷師姐被美娘打得重傷,今早上我們聽說她不但沒死而且還回來了,然後便一起過來要帶她去看看現在還不能下床的師姐,可是她一見我們二話不說就出手傷人,還把弟子給打傷了!」說到這裡,羅清清特意停了一下,見金劍盯著胡九皺起了眉頭,似乎是想起來了這人是誰。
她又帶了哭腔說:「當初初入門時,掌門師父就曾說過這胡九身上沒有靈根,無法修鍊,可是如今見她,竟是身負武藝,比這我們有過之。那時候師姐會尋她侮氣也是因為她偷看我們晨煉,師叔,弟子敢肯定,她一定是偷學了谷門裡的武功,要不然不會突然就會變得武藝超群的!」
金劍的眉頭皺得更緊了,他踱步來到胡九面前問:「你便是那個廢物?」
胡九低眉順眼地說:「回師叔,弟子不是廢物!」
金劍立馬拉長了臉問:「這麼說你確實偷學了門裡的武功了?」
胡九忙跪了下來說:「弟子從來沒有偷學武功,還請師叔明察!」
「那你如何會身負武功?而且還有能力打傷自己的同門?」金劍說話的語氣甚是沉重,他看著胡九的眼裡帶著威脅,好像在說,如不從實招來便滅了你!
胡九磕了一禮說:「弟子真的沒有偷學武功,這武功是一位世外高人所傳,絕與谷門無關!」
金劍突然間笑了起來,「我說你這女娃編個謊話還漏洞百出,既是世外高人,必是想尋得筋骨奇特且靈根極旺之人做傳人,而你不但沒有靈根,而且身體潺弱,哪位世外高人瞎了眼睛會把武藝傳授給你?!」
說完,他又怒喝一聲:「還不快快從事招來?再不說別怪我綁你去戒律堂!」
胡九咬牙道:「弟子句句屬實,絕無半句慌話!」
「死性不改!李谷,給我綁回戒律堂!」說完,他怒沖沖地一拂袖,便御劍離開,留下李谷一臉探究地看著跪著的胡九,久久不見動手。
方木和羅清清忙一把將胡九提起來,推到李谷面前說:「來,李谷哥哥,這麻煩你了!」
「不要,你們不要綁啊九!李谷師兄,啊九是怨枉的,她沒有偷學武功!」光兒衝上前去,想要推開方木,卻被方木狠狠地推倒在地,她坐在地上大哭起來。
那些弟子趁機上前你一腳我一掌地全把之前的氣撒在她的身上。
「你們給我住手!」胡九被兩人抓著,怒瞪著那些弟子,太可惡了,只會欺負弱者!算什麼英雄好漢。
李谷念咒將手中的法索繩套在了胡九身上,見那些人還在對光兒對粗,不由怒道:「你們再這樣欺負同門,連你們一起綁去戒律堂去!」
此話一出,那些弟子忙個個收回拳腳,個個事不關己的樣子紛紛離開了,羅清清忙道:「李谷哥哥,麻煩你了,這丫頭古怪得很,還望哥哥你千萬要小心!」
李谷不耐煩地瞥了她一眼,二話不說御了劍便離開了,留下一臉尷尬的羅清清直跺腳。
葉長生趕來的時候,李谷剛剛將胡九帶走,他看見跌坐在地上渾身是傷哭得凄慘的光兒,忙將她拉起來問:「這是怎麼回事?啊九呢?」
光兒知道這是掌門首徒,但是不知道他與胡九的關係,見他問起,便擦了擦眼淚怒道:「你們這幫壞蛋,都是因為你們,啊九被綁去戒律堂了!」
葉長生聞言大驚,他再也顧不得多問什麼,急匆匆地御劍往戒律堂追去了。
再說胡九被李谷綁著帶到了戒律堂的大殿中,金劍一臉威嚴地坐在大殿上,他的兩邊站了四個戒律堂的弟子,他們看見站得筆直的胡九齊聲喝道:「大膽狂徒,見到堂主還不快快跪下!」
那帶了內力的聲音震得毫無設防的胡九腦子「嗡嗡」直響,雙腳不由自主地就跪了下來。
「胡九,我再給你一次機會,把所有的事情一一如實招來!」金劍的聲音洪亮,眼神如炬逼人。
胡九被他的威壓給懾得心一陣狂跳,她不得不運了內力調息,這才穩住了心臟的正常,「回稟師叔,剛才胡九句句屬實,如有半句慌話,當天打雷劈!」
金劍見她死不承認,便徹底冷了臉,他對著兩邊的弟子使了個眼色,兩人立馬會意走向她,另外兩人則搬出了一條長形木凳。
胡九還沒有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時,已是被他們給按倒在了長凳上,她大驚叫道:「你們想要幹什麼?」
「對於你這種冥頑不靈,死不悔改的人,只有動用刑罰才能讓你承認自己的罪行!」金劍說出來的話如毒舌般讓人恐懼。
胡九死命掙紮起來,她大叫道:「你們放開我,金師叔,我真的沒有偷學谷門裡的武功,我沒有,我是冤枉的!」
可是金劍卻不再理會她,而是端了杯茶小口綴了起來。
四人將胡九按在長凳上綁好后,由一人執板,不由分說地便大力打了下來。她吃痛大叫了一聲,卻換來更加大力的一板。
「金師叔饒命啊!我真的沒有偷學,真的沒有。這是老頭教的,沒有偷學!」胡九被打得痛到極致,可是嘴裡說的話還是堅持不變。
李谷站在一旁看著,有些木納的臉上隱隱有些不忍,他看了金劍一眼,終還是沒有開口求情,反正這個女孩與他無關,是生是死就聽天由命吧!只是師父這次沒有查探清楚便對她動刑,多少有些不妥。
「金師叔手下留情啊!」葉長生終於還是趕來了,他一踏進戒律堂,見到的便是被打得衣服染血的胡九,他不由緊了緊雙手,臉上卻不敢表露太多情緒。
胡九雖是用了內力護體,但是疼痛仍然讓她覺得頭暈腦脹,她微微動了動脖子,見到葉長生的樣子,想要扯嘴對他笑,卻是露出了個比哭還難看的表情。
葉長生別開了眼睛,不敢再看她此時的模樣,怕下一刻自己會忍不住動手打人。
「原來是長生師侄啊!」金劍明知故問道,「不知長生師侄到我這戒律堂來所為何事?」
葉長生忙行了一禮說:「師叔,小徒是為了這胡九而來的!不知她是犯了何事要被綁來戒律堂行刑呢?」
金劍用眼睨了胡九一眼,輕飄飄地說:「這女娃與師侄交好?那麼你可知道她作為粗使,私自偷學谷門武功?」
偷學武功?!葉長生不敢置信地看了胡九一眼,見她死命搖著頭,這才說:「師叔是否查實?這偷學之事非同小可,師叔可不能途聽道說啊!」
「放肆!」金劍怒得用掌擊了一下木桌,只聽「澎」的一聲,木桌上新添了數道烈痕,「你這小崽仔是在教你師叔我做事?」
葉長生驚得忙跪了下來,恭敬道:「小徒不敢!」
「哼!這女娃身上靈氣繞身,雖然還是沒有看到靈根,但是就這靈氣,我敢肯定她是偷學了內功心法的!」金劍一副篤定的樣子說道。
葉長生又細細看了看胡九,果然是靈氣繞身,而且就她的體質,如果沒有內力氣護,絕對不會還清醒著的,他不由也眼帶疑惑地看著她。
「不是的,師兄,我沒有偷學,我發誓!」胡九忍痛大叫道,不能連葉大哥都懷疑她。
葉長生咬了咬牙說:「師叔,就算胡九偷學武功,應當由掌門師父來處理,而不應該是綁在這戒律堂里動用私刑!」
「你再說一次!」金劍怒得站了起來,他雙眼死盯著葉長生,惡狠狠地道:「作為谷門戒律堂的堂主,我金劍從來沒有動用過私刑,這丫頭有羅清清作證,還有她身上的靈氣為證,你說,我哪一點冤枉了她?」
葉長生站了起來說:「師叔,這胡九我帶走,事實如何,怎樣處置便由掌門師父來決定如何?」掌門一向疼他,如果他求情,也許能饒了她。
李谷見他想要動手去拉胡九,快速閃身出來,伸出長劍攔了他的動作。
金劍冷笑一聲說:「無論掌門師兄如何決定,入了我戒律堂哪有那麼容易出去的!」
說著,他長袖一拂,便要離去。
突然,一道略顯疲累的聲音傳了進來,「師弟何必太過動怒,這些小輩不懂事,教教便是了!」
影隨聲到,幾人定神一看,竟是掌門谷辰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