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章 沒吃醋嗎?
好像是在安慰我一樣。
我摸了摸它的大腦袋道,「小舌,我沒事,這個死混蛋,肯定會記起我的,只要我好好地跟他說。」
「哦?」
江臨站在那裡,他的眉一挑道,「你還想在臨死前跟我說什麼?」
我一聽這個混蛋的這種口氣。
冰冷而又要至於我死地的話。
就讓我心裡很火。
不是很火。
是恨不得我現在用能力。
能痛扁這個王八蛋。
江臨墨色的眸子一眯。
他那黑色的長袍一揮。
一道黑光一下子纏在了我的身上。
小舌不斷地翻滾著身子。
試圖把這道黑光從我身上弄下來。
當我被這道黑光越纏越緊的時候。
「你個王八蛋,真不記得我了?我不僅去過你的影宅,還跟你結過陰魂,我們還……」
「還什麼?」
江臨俊美的臉微微地一沉。
連他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會對我有一種很奇怪的感覺。
他狹長的眸子一眯。
手忽地一鬆開。
纏在我身上的那道黑光一下子鬆開了許多。
可還沒一會。
纏在我身上的那道黑光彷彿要吞噬我一樣的有纏了上來。
「你個死混蛋,我們還結過陽婚,我手裡還有我們的結婚證。」
我想到。
我之前一直把我跟這個死混蛋的結婚證放在口袋裡。
眼下那個結婚證在我口袋裡。
我朝著小舌使了個眼神。
它用大大的尾巴費力地從我口袋裡面拿出了那個結婚證。
沒想到這個死混蛋連看都不看。
手一揮。
一道黑光打了上來。
那結婚證瞬間燒成了灰。
看著我氣著大罵道,「你,你個死男人,你竟然燒了我們的結婚證,你太可惡了,你簡直就是個大混蛋。」
這個死混蛋。
從頭到尾都是一直在惹我生氣。
不僅如此。
現在竟然還不認識我了。
我朝著這個死混蛋臉上,沒想到這鬼符面具這會又顯露了出來。
看著我嘴角忽地一動道,「玄離在哪裡?」
「玄離?」
江臨臉一沉,「我不知道你在說誰?」
連玄離。
這個死混蛋都不認的了?
我心裡蔓延上來了一種不安。
這個死男人竟然連玄離都不認識了。
那麼他在這個玄江里守了三年。
到底忘掉了多少的事。
之前這個死混蛋還告訴我。
他跟年娃娃做了約定。
他不會在玄江裡面失去關於我跟這個死混蛋之間所有的記憶。
可眼下。
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忽然想起了。
玄離說過的話。
他說過一旦這個死混蛋戴上了這副鬼符面具的話。
那麼這個死混蛋的記憶會慢慢地消失。
然而我只要一想起這個。
我死死地咬著牙。
我奮力地從纏著我身上的那道黑光里。
把手給抽了出來。
我剛一拍小舌的大腦袋。
它彷彿知道我心裡所想的。
甩著它的大尾巴。
一下子朝著死混蛋臉上的那副鬼符面具拍去。
瞬間那副鬼符面具掉落在了地上。
江臨的身邊一下子又無數的黑影從他的身子里飛了出來。
連纏著我身上的那道黑光也朝著他飛去。
我看到這裡。
連忙讓小舌放我下來。
我跑到江臨的身邊。
他手一揮。
一道無形的牆擋在了我的面前。
而在裡面的江臨他蹲了下來。
雙手抱著腦袋。
好像很痛苦。
非常的痛苦。
隨著他的一聲大喊后。
纏在他身上的那些黑影完全把他給包裹了起來。
我看到這裡。
臉上一陣蒼白。
我用命盤不斷地向著這道無形的牆上砸去。
可根本沒有一絲的動用。
在裡面的江臨一頭黑色的長發。
在慢慢地變化中。
我彷彿看見了。
曾經在祭林山山頂上所看到的那個江臨。
他披著一頭銀髮。
一身白色的長袍。
他俊美的一張臉宛如天神般。
當我看到這種模樣的江臨在我面前漸漸的出現后。
我不敢置信。
他是不是……
會徹底地忘記我。
我記得。
他這個模樣。
在祭林山山頂的時候。
他讓我彷彿覺得。
他就好像是一個天神。
一個完全不屬於我的一個江臨。
「江臨!」
「江臨!!」
我不斷地在喊著。
手裡的命盤什麼時候掉落進了這玄江里都不知道。
只是當隔著我跟江臨之間的這道無形的牆。
被我不厭其煩地不斷地用雙手敲打著。
一絲絲的鮮血。
從我的手指頭裡滴落了下來。
一點點的落進了這個玄江里。
轉眼間擋在我面前的這道無形的牆瞬間消失了。
我看見江臨穿著那一身白色的長袍。
他一頭銀髮在風中飛舞著。
就好像那麼的高高在上。
看著我心一緊。
纏繞在他身邊的那些黑影一直都沒散去。
「江臨!」
我喊著他。
然而他一動不動地看著我。
眼底那一閃而過的複雜。
讓我心一驚。
「你是不是想起來了什麼?」
我抓住了他的手。
才發現他的手不在是那麼的冰冰涼涼。
而是很暖很暖。
就好像是一個正常的人的手一樣。
可越是這樣。
我越是擔心道,「你說話啊,你是不是記起了什麼?」
正當江臨要回我的時候。
不遠處傳來。
「夫君……」
一個女人穿著一身的紅裳。
她站在江面上。
整個人有著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如果說我跟她之前有著七八分像似的話。
我也根本比不上這個女人的那種感覺。
她更配江臨。
我這麼一想。
我的手更是緊緊地抓著這個死混蛋的手不放。
「夫君,你為什麼沒有下手殺了這個女人?」穿著紅裳的女人往江臨身邊一站。
她的眼睛盯著我的緊緊地握著江臨的那雙手看去。
「宛兒。」
江臨淡淡地道。
可他那張俊美的臉朝著那個女人看去。
一臉的柔情。
看著我的心彷彿沉入了谷底。
我能感覺到我緊緊地握著那雙手試圖在抽離。
他越是抽離。
我越是緊緊地抓著道,「江臨,我是林宛,我才是你的宛兒。」
「夫君,她騙人,她想冒充我。」
穿著紅裳的女人挽住了死混蛋的手臂。
她嘟著嘴再撒嬌道,「夫君,你不是說過,要為了我守玄江嗎?你不是說沒有任何人能打擾到我們嗎?」
沒有任何人能打擾到他們?
我聽著這話。
總覺得玄江為什麼不允許讓鬼魂進入的原因。
難道是因為這個女人?
不由地我嘴角冷笑道,「原來是你,是你讓江臨做這一切的?」
「是我又怎樣,我不想讓任何的人,靠近我的夫君,難道說這個也有錯嗎?」
我眯著眼,「是沒錯,只是你讓那些鬼魂沒有地方可去,你知道這個玄江下面到底有著什麼嗎?」
我這麼一問。
果然這個穿著紅裳的女人臉上一愣。
她慌張道,「夫君,你是為了我守這個玄江的,這江下面有著什麼,我不需要知道是不是?」
然而江臨瞟了我一眼。
他那張臉緩緩地轉了過去。
「宛兒,你不需要知道。」
不需要知道?
我聽著,不知道為什麼我心裡突然開始嫉妒了。
我嫉妒這個女人。
死混蛋對她好的簡直就像是……
「宛兒,你先回去,我會殺了她。」江臨這話剛落下。
他那修長的大手徹底地從我的手裡抽了出來。
穿著紅裳的女人一臉得意地看著我。
她淡淡地笑著。
慢慢地轉過身。
可江臨並沒有動手。
他眯著眼。
手一抬。
我死死地閉上了眼。
一道黑光正要打上我的頭頂的時候。
從江底發出了一道白光。
正好打在了這道黑光上。
江臨嘴角一勾。
他的手一揮。
命盤從江底飛了上來。
正好飛落到了他的手裡。
然而我還站在那裡。
沒有意料中的痛疼。
反而……
感覺到好像有一道光。
很刺眼。
我剛睜開眼睛。
就看見江臨手裡拿著那命盤。
命盤在拚命地把江臨四周的那黑影給驅散。
當最後一道黑影被驅散之後。
命盤又飛到了我的手裡。
我試著喚道,「江臨?」
「嗯。」
江臨淡淡地應著。
他那大手一伸。
我被他給抱入了懷裡。
我捶著他的肩膀,心裡一陣陣的難受著。
不知道為什麼我剛才都不會覺得難受。
連那個穿著紅裳的女人。
叫這個死混蛋殺我的時候。
我也不會感覺到很難受。
可這會為什麼這個死混蛋只是抱著我。
哪怕他沒有說一句話。
我就會如此的難受。
「江臨……」
一隻大手落在我的頭頂上。
那道淡淡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
「乖,別哭了,我會心疼。」
心疼?
「你真的會心疼嗎?你個王八蛋,你剛才還想……」
我還沒說完這話。
就被死混蛋那薄薄的唇給緊緊地蓋住了。
他輕輕地吻著我。
那道淡淡的聲音在我耳邊時不時地撩著道,「為夫怎麼不會心疼我宛兒。」
這個死混蛋一喊我宛兒。
我就跟醋罈子被打翻了一樣。
「不許你喊我宛兒。」
江臨吻了吻我的臉頰,好笑道,「不許為夫喊你宛兒了?我的小混蛋是不是吃醋了?」
「誰,吃……」
我頭微微一低。
腦袋死死地窩在了這個死混蛋的胸口上。
哪裡好像有著什麼東西在跳動著。
跟我胸口上的心一模一樣。
跳著好快好快。
「嗯?沒吃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