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 告訴我你在找什麼
一隻鬼。
看著我眼皮直跳。
可這個死混蛋現在陰陽怪氣的很。
他的臉色明顯是很不爽。
似乎對我要死冊的事。
很是不高興。
「你個王八蛋,你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可不會被這個死混蛋。
說什麼最近接觸太多陰氣的這個話給糊弄過去。
「王八蛋,你說話啊!」
江臨眯著眼睛。
他薄薄的唇一張道,「我這副身子,從玄鎮那邊借來已經有些年頭了,太靠近陰氣的話,會讓這副身子變得很沉,一旦很沉的話,那麼會影響……」
影響這個混蛋的脾氣?
我瞟了一眼他。
倒是真覺得他現在暴躁的很。
就好像是我剛過來這邊的時候。
在營地哪裡碰到的這個混蛋的時候一模一樣。
可現在明擺著他就是在壓制著。
「你要找死冊,我讓小洛子去給你找,可那邊的死冊名單上,對於鬼案里死的人,沒有記錄,還有橫死或者兇殺案之類的都沒有詳細記錄在那本死冊里。」
我現在才明白。
小洛子給我找來的那本死冊。
其實就是放在面表上的。
江臨說到這裡,他轉身過來,他臉上戴著那鬼符面具一下子好像顏色有點怪。
我看著好像顏色深了點。
是不是跟他太接觸陰氣的緣故。
我盯著這個混蛋臉上的這副鬼符面具看了一會。
「王八蛋,你臉上的這面具好像變了樣。」
不僅僅是顏色深了。
仔細一看。
好像連圖案都變了。
然而江臨對於他臉上的這副鬼符面具沒有說任何的話。
看著我眼睛一眯,「你好像從來沒有跟我說過你臉上的這副面具究竟是怎麼來的?」
不。
不是沒說過。
之前這個王八蛋好像提過。
這個面具從他有記憶起就一直跟著他了。
「這副面具?」
江臨似乎陷入了沉思中。
可就算如此。
我也能清楚地看到他臉上的這副鬼符面具在慢慢地變化。
除了顏色深了外。
還有圖案變了。
如果說之前上面是鬼符的話。
那麼現在更像是一種動物。
我盯著看就是想不起這種動物是什麼。
好像從來沒有見過。
並不是重來沒見過。
「好了好了,我不問你臉上這副面具的事了,王八蛋,你要告訴我真正的死冊在哪裡?」
我這麼一說。
江臨眉一挑,他淡淡地道,「你真想知道?」
我點了點頭。
「我都記得,你想找什麼人直接問我。」
直接問這個死混蛋。
他都記得?
「那有沒生辰八字屬陰火的一個女人,死了幾年的那種。」
我剛這麼一問。
江臨眉微微一沉道,「你從哪裡知道盛都里有這麼個生辰八字屬陰火的女人?」
「就是酒樓附近的那個神棍,他在哪裡擺了幾天的攤子了。」
不過也奇怪。
我那天問完后。
卜完掛。
那個神棍就再也沒有出現過。
江臨眯著眼,他忽地嘴角揚起一抹的冷笑,「原來是他啊。」
……
那天給我卜卦的人。
是邵府裡面的人。
人稱邵三卜。
一般不會輕易出來卜卦。
一旦出來了。
那麼必定有著什麼事。
江臨說那個邵三卜算是邵紫如的人。
可我就弄不明白了。
邵紫如是讓這個邵三卜出來協助最近盛都出的這幾樁鬼案來的嗎?
江臨嘴角一笑,「笨蛋媳婦,你以為邵家的人,個個都跟那個邵三卜一樣嗎?」
我聽著總覺得。
這個死混蛋。
跟那個神棍邵三卜之前認識。
不然也不會說這種話出來。
「你個王八蛋,你是不是認識這個邵三卜?」
我說到這裡。
看到江臨把嘴角那一絲的笑給收了起來,他冷冷地道,「邵三卜算個什麼東西,他就算是有點能耐,也不過只是邵府的一條狗擺了,只是這條狗還算是有點良心。」
我聽著總覺得這個死混蛋對於邵家來說。
他就是很厭惡。
可我的母親是邵家的人。
對於這事上。
我也沒瞞他。
當我把關於我母親邵如雲的事給說完后。
明顯江臨很是吃驚道,「邵如雲?」
「邵家沒這個人。」
邵家沒這個人?
我臉上一怔。
怎麼可能。
可死混蛋這麼說。
那麼就是肯定了。
邵家沒有邵如雲。
會不會哪裡出錯了。
我問道,「當真沒有這個人?邵如雲跟邵紫雲應該是同輩。」
「邵家在盛都裡面的登名冊上,一直只有邵紫雲。」
意思就是說。
邵家如今的掌權者是邵紫雲。
而我的母親究竟是怎麼回事。
如果她不是邵家的人。
那麼為什麼會叮囑我。
遠離邵家呢?
「你個王八蛋,你還沒有生辰八字屬陰火的女人究竟是誰?」
……
「泰家的長女。」
「泰安寧。」
我聽到泰安寧兩個字。
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想到泰安凝。
同音但是不同字。
而且我從泰安凝那小妮子那邊。
只聽說過。
泰府只有她的長兄跟她這個寄養在外親家裡的兩個安字輩。
可從沒有聽說過還有個叫泰安寧的。
為此我特意讓小洛子給我備了轎子。
我到了泰府。
泰安凝老早就在泰府的大門口等著我。
她迎著我進了屋裡。
剛把門給關上。
她就急忙地翻出了個泰家族譜。
然後很神神秘秘地道,「你看看。」
我瞄了一眼這個泰家族譜。
還真別說。
真有泰安寧三個字。
在安字輩的這一排的第一個上面。
只是下面還寫著什麼。
很模糊。
泰安凝這會聲音故意壓小聲道,「我為了給你找這個族譜,沒少挨我哥罵,說是泰家的這個族譜上的這個泰安寧都死了十年了。」
死了十年了。
那麼魂魄老早就不在了。
我沒想到會得到這個一個答案。
可沒有屬陰火的女人。
那麼命盤要這麼才能找到呢?
我臉色一沉。
泰安凝偷偷地瞄了我一眼。
她問道,「你剛進屋跟我說的那個什麼生辰八字屬陰火……」
我剛進屋的時候。
順便有提了這事。
我點了點頭。
「那眼下你怎麼辦?」
我嘆了口氣,「我剛就在想有沒其他的法子。」
只不過我們兩個女人。
不管怎麼想都想不到法子。
……
我回去后把這事給死混蛋一說。
他倒是有法子。
只是那嘴角一勾,我就感覺這個混蛋的法子……
「鬼上身。」
果然這個死混蛋說到這個上面。
我心裡剛就一直在慌著。
這會心口上就像是被堵了什麼。
「你個王八蛋,最近盛都里出了這麼多的鬼案,你還用這種法子?」
江臨笑了笑,「不用這種法子,那有什麼法子,讓死了已經十年的泰安寧的魂魄俯身在泰安凝的身上,那麼暫時讓泰安凝替代泰安寧的生辰八字里的陰火。」
我不是很贊同。
所以死混蛋也沒繼續往下說。
只是他一直盯著我看。
我死死地咬著牙。
總覺得這個事。
怎麼說都是以我而起。
所以我嘴巴一張道,「要鬼上身也不能用泰安凝的身子。」
「那麼用你的?」
死混蛋似乎老早就猜到了。
他猜到我會怎麼說。
我看著這會一臉笑著如此奸詐的死混蛋。
我就忍不住想罵,「你個王八蛋,你老早就知道了,我會這麼說,你個……」
「用你的這副身子也行,只是,笨蛋媳婦,你要讓我知道你究竟在找什麼。」
江臨眯著眼睛看著我。
好像我不說。
他就不肯幫我一樣。
我被他看著沒辦法了。
只好說了。
「我在找一個羅盤。」
但是我沒告訴這個混蛋。
這個羅盤叫命盤。
它會帶著我回到未來去。
我怕告訴這個死混蛋。
也同時害怕……
在未來的這個傢伙。
會因為耗光體內的魂氣而消失掉。
我只要一想到這事上。
我心裡就很難受。
難受這個混蛋。
不管是過去還是未來。
他總是這樣。
一副天塌下來。
他來替我頂的樣子。
……
江臨施法。
我站在一邊。
可遲遲沒有等到那種感覺。
那種鬼上身的感覺。
我睜開眼睛。
才發現我站著地方。
布滿了無數個紅色的蠟燭。
而然江臨這會站在了這些紅色的蠟燭外頭。
他黑色的長袍一甩。
我的腦袋裡好像多了什麼。
「笨蛋媳婦,集中精神。」
集中精神?
不是要鬼上身嗎?
我怎麼覺得不對勁。
「王八蛋,你請到了,泰安寧的魂魄了沒?」
我看不到四周有什麼白影。
自然這會會問。
可剛這麼一問。
我腦袋裡又多了什麼。
好像是一些記憶。
「閉眼,好好看看腦袋裡有什麼。」
隨著死混蛋的這話落了下來。
我好像看到了。
我跟在了一個女人的身後。
不。
應該是跟在了泰安寧的身後。
她站在一條街上。
這條街就是街對面的那條上次失了一場大火的那街。
我看著泰安寧一直站在這條街上。
她忽地蹲了下來。
用手在地面上拚命地挖著。
隨著我也蹲了下來。
在地上用力地用手指一直在挖。
可怎麼挖。
地面上的那土一點鬆動的樣子都沒。
就在我要抬頭的瞬間。
好像……
眼前的場景變得模糊了起來。
我想看泰安寧。
可哪裡有她的蹤影。
直到江臨在我耳邊吹了一口淡淡的氣息進來。
隨著他的那聲音響起。
「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