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三年不見翅膀長硬了
陳秀雅冷著眼,一張嫵媚的臉上多了一絲的好笑,「也沒什麼,聽說,三年前那會傷了那裡,這男人要是傷了,可怎麼辦,林宛,我真替你感到悲哀,這老公躺在床上三年了,到現在都沒醒,就算醒了,也給不了你做個女人應該享受的幸福,哎……」
我睜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聽到的。
陳秀雅走到我的身後,拍了拍我的肩膀,她貼近我的耳朵,朱紅的唇微微一張,「林宛,我要是你的話就接受這試管得了,再說了,我還特意給你安排了男人,你可以好好地享受下,豈不是一舉二得的事?」
不!
「我不要做什麼試管,我不要懷這個孩子,我不要……不要……啊——」
隨著我掙扎的越發厲害,雙腳顫抖著左右擺動著,幅度很大。
在一旁看著的陳秀顏眼神一沉,聲音銳利道,「給她鎖上,然後你們都退出去,留下個醫生就夠了。」
我的雙手,雙腳都被扣上鐵鏈被死死地綁在了椅子上。
我絕望地睜大了雙眼,側著臉,看到了靜靜地躺在床上的陸思明看去,從來沒有一刻這麼希望他能醒過來。
從來沒有……
然而,一道淡淡的人影挨近了我,穿著一身白大褂。
他修長的手指拿著試管,輕輕地搖晃著。
慢慢地蹲了下來。
冰冷的手指撫上了我的臉,帶著一絲的力道,一點點地撫摸著。
往下……
手裡的試管對著我搖晃了下,沒有任何的猶豫……
「啊!!!」
我瘋狂地尖叫著,一停都沒停下來。
這種尖叫在他看來似乎別有一種讓人熱血沸騰的感覺,他的嘴角微微地上揚著,冰冷的眸子不帶任何一絲的情感。
「不,我求求你,求求你……求求你……」
像是抓住了最後一根稻草一樣,我哀求著這個陌生的男人,希望他能憐憫我。
只是他並沒有看我一眼,而是越發地……
不知道過了多久,直到我的尖叫聲停了下來,感覺到喉嚨里乾澀的一片。
我的眼淚滴落在了地面上,一滴二滴。
耳邊突然傳來了一道淡淡的聲音,交叉著一絲絲的情染,「宛兒。」
我一愣,狠狠地吸著鼻子。
江臨墨色的眸子里一片血紅,他聲音沙啞到了極限,像是在努力剋制住什麼,卻又忍不住笑道,「你可真會叫,叫著我都……」
「忍不住想要gan你。」
「王八蛋!」我紅著眼,死死地咬著牙。
他脫掉了白大褂,手指輕輕一動,一張椅子飛快地劃了過來。
他坐在了上面,用那雙墨色的眸子盯著我看,眼底一片的柔情,聲音溫柔的像是要融化掉我一般,「乖,剛才是我玩的太過火了,喉嚨疼不疼?」
「不用你管!」
我狠狠地吸了鼻子,感覺到裡面酸的厲害,喉嚨一陣陣的疼著。
似乎知道我在氣,江臨悠悠地嘆了口氣,他的手撫上了我的喉嚨處,聲音柔柔地,「乖,不氣,我給你揉揉,一會就不疼了。」
「用不著!」
這個混蛋!
只要一想到剛竟然對我做那種事。
我就忍不住想要生氣。
「宛兒。」江臨挨近了我,他拉起我的小手放在了手心裡,然後淡淡的聲音里有著一絲的玩味,「剛,那個是我的。」
什麼意思?
我突然反應過來,臉漲紅的厲害。
等等!
不對,他是鬼,怎麼可能還有那種東西?
壓不住心裡地好奇,我竟然問,「你個鬼東西竟然有?」
「宛兒,不信嗎?我現在脫了,給你演示一遍,嗯?」江臨提著褲子,解了皮帶,然後眼神落到我的臉上。
我通紅著一張臉,傻傻地盯著他看。
惹得他淡淡的聲音多了一絲的戲弄,「我脫了?嗯?」
「啊!你個臭流氓!」
我一怔,連忙遮了臉,恨不得給自己幾巴掌,怎麼突然變得這麼lang起來。
他好笑地用手指點了點我的小鼻子,然後墨色的眸子一眯。
我身上的鐵鏈落了下來,他抱起了我,坐在了他的大腿上,聲音溫柔似水,彷彿要把我整個人所有的情感都給流出來一樣,「宛兒,我是你的臭流氓,我愛你,你愛我嗎?」
哪有人一邊承認自己是臭流氓,一邊又深情告白的。
我賭氣,沒回答他這話。
江臨倒是很有耐心,他墨色的眸子里閃著一絲絲的光,深情而又細膩地一遍一遍重複道,「宛兒,我愛你,宛兒,我愛你,宛兒,我愛你……」
……
聲音悠悠轉轉,很悠長也很動聽。
我不知道我是怎麼入睡的,只是腦袋裡一直都在回蕩著。
宛兒,我愛你……
媽的!
復讀機啊!
忍不住在夢境里罵道。
惹得我的頭頂傳來一連串低低地笑聲。
清晨的光落了進來。
我被刺眼的光,照著眼皮難受醒了。
腦袋的意識還處在模糊中。
只是當我抬起頭的那瞬間。
病床上坐著一個男人,一張英俊的臉上,有這一絲絲淡雅的氣質。
他的膚色很蒼白,嘴唇沒有一絲的血色,哪怕這樣也絲毫不影響他渾身散發出來的那種明顯的疏離。
「思明!你醒了?」我的聲音裡帶著驚訝。
可陸思明連頭都沒抬,他注視著窗外,似乎根本不把我當回事。
對了。
我一下子閉上了嘴,安靜地坐在了一旁。
陸思明喜歡清靜,就像他的人一樣,跟所有的人都有一種隔閡感。
就是這樣隔閡感。
當初讓我瘋得一樣地想要嫁給他。
可嫁入陸家后,才明白。
陸思明根本不愛我,他只是……
想到這,我咬著牙看向了他。
坐在病床的男人目光從窗外慢慢地移了過來,用他那慣有的眼神,那種帶著疏遠,隔閡盯著我。
頭皮發麻,這種眼神,讓我片刻間在他面前像是沒有一絲的秘密可言。
陸思明冷眼,口氣略微冰冷道,「我睡了,多久了?」
「三年零……」
我擺著手指算了算,一根二根,「嗯,四十二天。」
「三年?」
語氣停頓了會,陸思明盯著我,從上往下看,當看到我領口上的凌亂,還有散落的髮絲時。
他的口氣越發地冰冷,眼神帶著一絲的不悅,「三年不見,林宛,你給我戴綠帽子了?」
怎麼可能?
我低頭一看,緊緊地攥著雙手,我的領口哪裡有一道……
陸思明的觀察能力一向很了得。
我一時間面對這樣的情況,無言可對。
「好啊!林宛,三年不見,你翅膀長硬了?」
話鋒一轉,陸思明聲音里充滿了怒火,他口氣略微大聲道,「說,幾次?你在我沉睡了三年裡到底有過幾次?林宛,你背叛了我幾次,你說,你統統都說出來,你知道我是怎麼樣的人,別想騙我,如果讓我發現你騙我一句,那麼你別想在陸家裡有一天安穩的日子過!」
我睜大了眼睛,從來沒有見到過如此的他。
如此的陸思明,他竟然會在意。
在意我背叛他,在意我給他戴綠帽子。
一時間,我心裡亂的很,聲音裡帶著一絲的顫抖,我很想說,可連我自己都不知道有多少次。
那個鬼東西纏著我,壓著我。
讓我難辭其咎。
冷冷的,陸思明冷冰的一張臉,他臉上的怒火一直都沒褪去,聲音里的疏遠,隔閡,比過去還多了一種恥辱。
「啪——」
「賤人!你個賤人!林宛,你當初瘋了一樣地想嫁給我,才過了三年,你就給我戴了綠帽子,如果我不醒來的話,你是不是還打算給我生個兒子啊?」
我蒼白著一張臉,死死地咬著牙,一句話都說出來。
任由陸思明在病房裡辱罵我,「賤人!就是賤人!上不了檯面的女人,還真是上不了檯面,我還以為你能比其他的女人多點能耐,沒想到就是這點能耐,耐不住寂寞找野男人,是不是都不記得有多少次了?林宛,你被外頭的野男人玩了多少次,你自己都記不得了?」
猛地我的下巴被一隻近乎蒼白的手給死死地扼住了。
陸思明整張英俊的臉在我面前被放大了,我能清楚地看到他臉上的血管大張,裡面青一塊紫一塊,他的聲音從來沒有想現在這樣歇斯底里地怒吼,「你給我滾!給我滾出去!滾出去!滾出去!!!」
我麻木地走了出去。
醫院的走廊上,不少的人從我面前經過。
我找個了角落蹲了下來,把頭深深地埋在了膝蓋之間,一絲絲的眼淚落了下來。
一隻修長的手指,輕輕地抹去了我臉上的淚水。
淡淡的人影,若隱若現。
我能感覺到臉上火辣的一片,疼的,連帶著心也跟著一陣陣地慢慢地抽疼起來。
麻木的目光,觸及到了是那抹淡淡的影子。
江臨坐在了我身邊,他挨著我很近,墨色的眸子里止不住地對我的憐惜,他很愛我……
情深似水。
連聲音里都是那種柔情到令人無法不動心的地步,「宛兒,我的宛兒,為夫給你摸摸。」
冰冰涼涼的手撫摸著我的臉,令我感覺到心頭湧上來的一陣陣的難受。
這股難受勁逼著我拍掉了他的手。
我冰冷的眼神里泛著一絲的痛苦,「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是我?為什麼!?」